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春花秋月 >> 短篇 >> 传奇小说 >> 【春秋】恶人(小说)

精品 【春秋】恶人(小说)


作者:赵文元 举人,3180.3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108发表时间:2014-04-08 22:13:08
摘要:写一个可恶的邻居,仗着自己家在村子里的势力,长期欺负霸占邻居的老婆,最后被逼无奈,杀了恶人的故事,揭露了农村恶劣的生存环境


   县刑警队长魏子明一接到报案电话,就叫上刑警马武,驱车直奔龙源乡派出所。
   警车里的他沉浸在好战的将军站在作战地图前的亢奋微醉状态中——这是职业长期培养的结果,就如同酒鬼看见了酒一样,是由不得自己要亢奋起来的。像作战地图前的将军忘记了身边的一切似的,他也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坐在警车里,忘记了驾驶座上坐着马武,忘记了身子正被警车载着行驶在路上,只是车身的一个猛颠,或者一个急转弯,使他的身子不是碰在了这里,就是碰在了那里,才使他从沉思中醒过来一下,又很快陷入了沉思里。
   警车一出县城,就在丘陵间的简易公路上盘来绕去。半小时后,一道山岭巍峨地横在眼前,仿佛一轰油门就到了,却又行驶了二十分钟,警车才来到了山岭前。远看浑然一体的山岭,这时有条缝从中裂开,犹如被巨斧猛力地从中斩开,山路就从裂缝间钻了进去。山路这边的峭壁倒斜过来,山路就在峭壁与水平线形成的锐角里向前蜿蜒着,使人觉得峭壁稍微往下蹲一蹲,警车就会被夹住了,又觉得峭壁随时会崩塌下来,警车会像一只甲虫埋在了流沙里一样被埋在蹦崖里。一过了山口,到处是劈面而起的大山,山路成了大山肚子里的肠子,警车成了钻在肠子里的蛔虫。警车在山谷底时,马武觉得正在往地心里钻,要去阴曹地府里做客似的,山谷两壁随时会合拢了,把警车夹在地心里,自己再也见不到天日了。警车爬上了山腰时,云雾迷迷蒙蒙,只觉得像神仙似的在腾云驾雾。警车爬上了山顶时,云雾低低地落在脚下的山谷里,山谷里的树像火柴梗一般大小。这时马武不由得放眼眺望,但见形形色色高高低低的山顶以自己为圆心,直排到四周的天际里边去了。这使他想起前年自己去了上海,置身于几十层楼顶放眼大上海,形形色色高高低低的楼顶无边无际地困住了自己,自己这个山里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犹如困在海里孤岛上的内地人,望着无边无际的浪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似的。他不由得感叹,山里人就如同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孤岛上的人,生生死死都在大山里,没有几个人能走出大山的。
   不时崖壁上有一丛丛野山花灿烂着,他就想,如果不是自己现在偶然路过,恐怕它们凋谢了也没人看见,也就是说它们如同没有灿烂过一样。总算看见了一个小山盆,里面田垄纵横,富有诗意。警车盘来绕去半个小时才下到小山盆里。这里有十几户人家,矮小的石木结构的屋子都靠在陡峭的山崖下面。马武看见一面笔直的崖面上面悬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仿佛是用胶水粘贴在崖面上,随时会掉下来似的。他就为石头下面的那四户人家提心吊胆起来。路边的石条上坐着十来个村里人,寂然地望着警车开过来,显得那样的麻木痴呆,犹如久困囚牢里的人从窗口麻木地望着飞过的一只小鸟。只是警车开近了,马武才看见这些人的神色紧张起来——警车!太稀罕了!马武知道,这些人就是成年累月坐在路边看过往车辆来消遣的,而且他们村里的人消闲的话题几乎都是从他们的嘴里得到的。他知道,有一辆警车进山的消息很快会成为村里人几个月,甚至是几年的话题。
   三小时后,也就是上午十二点左右,警车经过一片缓坡,坡上长满了一拃长的嫩草,几头水牛在吃草,几个穿着几十年前的补丁摞补丁的衣服的小孩,像被吓住了似的,规规矩矩、神情卑微肃穆地站在路边,专注而又激动地注视着警车转过来,从面前开过去。有一两个小孩不由得把食指咬在嘴里。这使马武不由得想起县城里来了一个马戏团,孩子们面对着笼里的那条大黑蟒蛇时的神情。坐在路边看偶尔有车经过,是山里孩子的乐趣之一。而今天看到的警车也许会成为他们一辈子常说起的传奇了。
   要不是警车颠簸的厉害,警车的马达单调的突突声早像催眠曲一样使马武昏然入睡了。
   下午一点左右,转过一个山头,路上出现了一群人,马武顿时来了精神。这些人一见开来的是警车,就不由得畏缩地靠在了路边,露出一辆停在路边的班车。他目测了一下路宽,警车开不过去——路边是万丈深渊,只得停下来。恍惚中的魏子明霍然醒过来,让马武下去看一看。马武下了警车,走向班车。人们自动地闪开一条路。一会儿马武回来说:“车坏了,我去替他们修一修。”魏子明点一点头,走下车来,转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解手,总觉得有几道目光在胆怯地尾随在自己身后打量着自己。他解完手,往回走就寻找那几道目光,见离班车六七尺高的一块儿从山坡上凸出来的石头上,坐着三个怀里抱着锄头的农民。他知道刚才就是他们在窥视自己。他看看附近没有庄稼,显然是从远一点儿的地方赶来看热闹的——这对他们来说犹如村里来了一班戏一样稀罕的了不得,他们的神情赤裸裸地希望班车别修好了。尤其是他们幸运地见到了警车和警察,这是他们村里的绝大部分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事呀!他们得意的神色在脸上火苗一样地跳动着,但他们同时又是局促害怕的——这也是他们不敢靠近班车的原因,犹如好奇的小狗保持着一段距离,望着陌生的东西,随时准备发现不妙就能撒腿逃掉。魏子明觉得自己的这个比喻不恰当,但又一时想不出别的比喻来。
   班车修好了。司机把班车开得紧贴着山崖,马武才小心翼翼地把警车开了过去。
   下午三点左右,他们赶到了龙源乡政府所在地——一个沿着一面缓坡展开着的几十户人家的村子。魏子明知道这在山里已是大村子了。村口一出现,魏子明就看见有十几个人聚在村口,一见警车,就振奋地紧张起来,显然这些人在这里等候警车多时了。等警车从这群激动又畏怯地闪到路边的人们身边经过后,这些人才像孩子一般撒腿欢呼着跟在警车后面跑着。警车向乡政府院里驶去。院门口几个正蹲着的人慌忙站起来,像上课时正在说话的学生看见老师忽然进了教室时慌忙坐好了后的神色。警车还没有在院子里停好,一个警察就慌慌忙忙从一间屋里跑出来,到了警车前刚站住脚,魏子明也就下车了,就恭敬热烈地握住了魏子明的手,寒暄毕请两人进屋歇歇,说所长现在正在现场,让他留在所里等队长来。魏子明看看西斜的太阳,问这警察到现场得走多长时间,警察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警车说,得两个钟头吧。魏子明就说:“你赶紧带我们赶路吧。”
   等警车开出乡政府院门。外面已聚集了几十号人,还有人正络绎不绝地奔跑过来。显然这件案子已经震翻了乡里,犹如寂静的夜被一声惊雷震翻了一样。这件案子一定会像三国故事一样在乡里一代又一代地流传下去。
   越往山里走,山路越逼仄难行。有几次魏子明决定弃车步行了,但马武不放弃,凭着高超的车技开过了险处。每当这时魏子明和那个警察都下了车。有一次,魏子明看见后车轮的一半就凌空在山崖外,幸亏车过去了,否则自己会内疚一辈子的——马武年轻气盛,难道你也不懂事了吗?
   警车转过了一个大弯,十几个山里孩子出现在前面。他们先是一惊,然后撒腿没命地就往回跑,就叫就跳着。魏子明知道他们给村里人报信去了。一会儿大部分孩子跑没影了,有三四个孩子大着胆子不即不离地在警车前面跑着。警车就随着他们来到了村子前,见上百个男女老少激动肃穆地站在村口,显然是全村倾巢而出了。魏子明相信,这件案子像安史之乱铭刻在中国历史上一样永远铭刻在这个村子的历史上了。
  
   二
   死者范老三五十出头,身躯魁伟。像一尊正在登上高台阶的铁塑像被仰面推倒一般躺在自家院门内。水桶粗的左腿蹬直了,脚跟在地上蹬出一条壕来。右腿曲膝凌空高抬,脚心凹回,四个脚趾向着脚心扣回来,像人挠了一下他的脚心,痒得他受不了似的。他的背佝偻着,头却向后扬着。左手五指有力地抓向自己的肚腹,像要从肚子里掏出什么来似的,右臂曲起,右拳紧攥,像要攥碎手心里的什么东西似的。袒露的胸肌和腹股肌像翻腾的岩浆忽然冷却凝固了似的有力地扭曲成一团一团的。虽然死者身边有一些脚印,但死者死前手抓脚蹬的痕迹凌乱一片,清晰可见。最让魏子明诧异的是,一只小板凳卡在死者的脸上!他困惑地弯腰把小板凳拿开,死者牛蛋大的眼睛痛苦恐怖的瞪着,牙齿紧咬着,黑紫的嘴唇大张着,仿佛嘴唇里绷了一圈钢丝,撑绷着嘴唇向四周扩张着,因此一张脸被扩张的嘴唇挤扭的变了形。而脸上下巴上脖子上呕吐物一片狼藉,由于死者身子的滚动,把呕吐物糊擦得地上身上到处都是。
   凭经验魏子明知道死者是中毒而死。就让马武采集了呕吐物回县公安局化验。
   见他掂着小板凳沉思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派出所所长向光小心恭敬地说:“我赶到现场,这只小板凳已被丢在了一边,是那个第一个看到现场的小女孩告诉我,脸上还卡着个小板凳,我就复原了现场。奥,还有那两只蹬得脱掉了的鞋,也被人拿开了,我问明了小女孩又放在了原处。”魏子明又把小板凳卡在了死者的脸上。他明白是他杀无疑,因为死者是不会把小板凳这么牢靠地卡在自己的脸上的,况且也没有理由把小板凳卡在自己的脸上去死呀,就是有理由,这样剧烈的挣扎,也早把小板凳从脸上滚掉了。可凶手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这太不可思议了!而且凭经验魏子明判断凶手应该是个女人,因为下毒是女人爱采取的作案手法,因为用别的手法一般都需要不同程度地用一番力气的,而女人的力气显然不薄使用,况且范老三是这样的魁伟有力。从死者的呕吐物看来是饭菜,能在饭菜里下毒的一般是与死者亲近的女人,也就是老婆、女儿、儿媳、相好的女人。他就问向光:“死者的家属在不在?”一直畏缩而又恭敬地在魏子明的身后一米远左右不停地随着魏子明的动旦而动旦,随时想帮忙,又无从插手,又担心自己要是冒失地插手会招来魏子明的雷霆之怒,可又觉得如果什么也不干,在魏子明和村里人面前就显示不出自己的重要性来的村长,这时急忙高叫一声:“有!”见魏子明猛然转头看着自己,就为自己的这一声高叫后怕地萎缩下了身子。魏子明:“在哪儿?”村长就赶紧将功折过似的逼尖着声音着急地冲院门口那群紧张兴奋又害怕,噤若寒蝉地伸长着脖子的人群又叫又招手:“他三婶,大虎二虎,快过来!”因总算有了露脸的机会而喜不自禁。
   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太婆,畏畏缩缩痴痴登登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泪眼迟滞地盯着院里的人,朝着村长走过来,像怕生的小孩盯着家里的陌生人向自己的父母走过来那样。两个三十左右的五大三粗的男人,也退退缩缩地跟在老太婆后面走过来。村长紧走两步过去,抓住老太婆的胳膊,牵着她走到了魏子明面前,哈着腰说:“队长,这就是范老三的家属毛五女。”又回头看着那两个男人说:“这是范老三的两个儿子大虎和二虎。”魏子明问:“死者没有女儿?”村长:“没有。”魏子明:“两个儿子成家了吗?”村长:“成了。喂,你俩过来。”就见一高一矮的两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吓得不会走了似的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魏子明问毛五女:“你是什么时候看见死者的?”老太婆:“夜来晌午。”魏子明:“在这之前你去哪了?”毛五女:“我妈又病了,我去眊我妈去了。大虎夜来前晌去把我找回来的。”说着用眼睛扫了一眼身边的那个儿子,仿佛这就是她的话的证据似的,魏子明就问那个儿子:“你是什么时候看见死者的?”这个儿子说:“是我三叔(用眼睛看了一眼村长。)去地里喊我,说我爹死了,我才赶回来看见的。我又去喊了二虎从地里回来。”另一个儿子往前挪了挪身子,看着魏子明,仿佛在证明大虎说的没错似的。魏子明回头打亮了一下死者的院落,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大虎二虎:“你们的家在哪儿?”大虎:“我的在村东头,二虎的在村西头。”魏子明:“这么说你爹的家就在村中间了?(大虎点一点头。)你们都是各过各的?”大虎点着头:“哎。我爹身体硬棒,没有什么营生要我们帮忙的,所以我们各干各的,各过各的。只是逢年过节我们才过来看望爹娘。”魏子明就把毛五女和她的儿媳作案的可能性排除在外了。但他知道判断和现实常常不符,该撒开大网捋一遍,就问向光:“报案人和第一目击证人你做了问讯记录了?”向光急忙拿出记录本来递给魏子明:“做了。”一副我也是行家里手,这点儿常识性的小事当然手到凭拿的神气。魏子明接过去认真看了一遍,问村长:“他们现在在不在这里?”村长急忙点头哈腰地说:“在在。叫他们过来?”魏子明嗯一声,村长就忙不迭地就叫就冲人群招手:“王二毛,过来!”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就见一个瘦小佝背,大脑壳、尖下巴,脑袋的整体形状像陀螺的四十多岁的男人,瑟瑟索索地走了过来。他那淡淡的耷拉眉的两个眉头向上往一块儿吊着,印堂上面的额头的皱纹又细又密又深地成凸形展开着,仿佛有一只手指头摁在他的印堂上向上搓着似的。这人惊慌失措地眨巴着眼皮,黄眼珠一突一突的想从眼眶里蹦出来逃掉似的。这人跌倒骨碌地走到了魏子明面前,两只胳膊像似孙悟空变成了庙后的尾巴,没地方摆放了似的。魏子明和颜悦色地问:“是你报的案?”王二毛一叠声地哎着,脑袋飞快地点着,就像电影里翻译官回答皇军时那样。魏子明:“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王二毛:“我……二红回来对我说:‘我三大爷的脸上卡着个小板凳睡在他家的院门口,我叫不醒他。’我就跑过去看,果然是这样。我上去使劲拍了一下范老三抬起来的右脚,他没一点儿反应,就知道他死了,就跑去告诉了村长。”魏子明:“二红是谁?”王二毛:“我的二闺女。”魏子明:“那她就是第一个目击者了?叫她过来。”王二毛就赶在村长前,冲人群一招手:“二红,过来。”就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瘦凌凌的小女孩瞪着畏惧的眼睛,一副怕得要命,但又不得不走过来的样子走了过来,身子一摇一摆的,仿佛这样能延缓一下时间。她身上宽大老旧的蓝褂子像摇摆着的衣架上的衣服一样摆动着。终于站在了魏子明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魏子明看,两手捏着裤腿抖抖索索地搓着。魏子明和蔼地弯下腰来问:“你是第一个看见他躺在这里的?”用手指了指死者,小女孩盯着他点了点头。魏子明:“你看见他时就是这样的?”小女孩扫了一眼死者,点点头,可以看出她还不大明白死人是可怕的。魏子明问:“他身边还有什么东西?”小女孩扫了扫死者周围,眨着眼睛说:“身边还有根棍子。”魏子明:“棍子?”小女孩就有点怀疑自己是否正确,但仍迟疑地点一点头。向光满脸通红,急忙左顾右盼,在死者的家门口看见了一根立着的棍子,就指着问小女孩:“是不是那根?”小女孩皱着眉头不置可否。这时人群里一个人怯生生地说:“就那根,是我立在那里的。”村长急忙跑过去拿来,向光接过来,问小女孩:“在哪儿摆着?”小女孩:“在他左面……再远点儿……对了。”这个细节使魏子明本来明晰了的思路紊乱了——是死者正拿着棍子准备干什么呢?还是在与人搏斗?……看他的身上没有搏斗的痕迹呀,再说已经下了毒,没有必要和死者动手了嘛,……还是这根棍子在发案之前就躺在了那里?……他暂时撇开了这些疑团,问小女孩:“你是玩耍时路过你三大爷的院门时看见你三大爷躺在了这里的?”小女孩:“不是,是我爹让我来看看三大爷在干什么。”魏子明就扭头转向王二毛,王二毛不易察觉地猛然抖了一下,没等魏子明问,就抖抖索索地说:“我……我在卸叉架(这里的人驮在毛驴或者骡子背上的一种运输工具。),想让范老三来帮个忙,才……才……”魏子明:“你家在哪儿?”王二毛:“那就是。”把手往死者的院墙外一漾。魏子明:“原来是邻居。”王二毛像被消除了嫌疑似的轻快地点了点头:“对对对。”魏子明问村长:“你就是第三个目击者了?”村长惶恐地:“对对对。我马上跑来看了看,就到乡里报案了。狗日的,等我和所长开着三轮摩托赶来了,院子里挤满了人,破坏了现场。”他的回答不但超出了提问的范围,而且现学现卖了些新名词,已标榜自己不是个普通的乡巴佬,是有点儿见识的。魏子明仔细勘察了现场,又到范老三的屋子里勘察一番,又绕着范老三的院子仔细勘察一番,一一做了记录,吩咐村长让死者的家属料理死者的后事吧。村长一声吆喝,就见院门口的人群中的许多人踊跃而入,分明想在魏子明面前表现自己,互相热烈地商量一番,就分开工来忙乱了起来。

共 30535 字 7 页 首页1234...7
转到
【编者按】一个并不复杂的案件,但在侦破过程中,却剥脱出更令人心痛的“隐情”。情与法的纠结,善良与邪恶的对决,有时,是无法对等的。作者用大量形象而生动的细节描写,把整个事件拓展到更广阔的思考空间,尤其是接近尾声的那段两个警察的对话,使小说不再只是停留在简单的事件表层,推荐欣赏。【编辑:三微花】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04110036】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三微花        2014-04-08 22:21:31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篇小说,值得人深思的地方很多……
三微花
2 楼        文友:潮仙        2014-04-09 11:19:00
  因为你不去破案就不知自己该干什么,就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了,于是你又盼着天下太平,可又怕自己因此而无事可做。唉,小马,人是越活越麻烦呀!欣赏问好!
回复2 楼        文友:赵文元        2014-04-09 22:08:18
  谢谢
共 2 条 1 页 首页1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