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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春秋】恶人(小说)


作者:赵文元 举人,3180.3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138发表时间:2014-04-08 22:13:08
摘要:写一个可恶的邻居,仗着自己家在村子里的势力,长期欺负霸占邻居的老婆,最后被逼无奈,杀了恶人的故事,揭露了农村恶劣的生存环境


   白二花仍像昨天那样不动声色地面对着魏子明,不同的是疲惫憔悴之色格外打眼。魏子明不由得嘲笑自己:“昨天你打败仗了,让这个女人轻巧地把自己排除在了嫌疑之外了。”魏子明默默地注视着白二花。白二花坐在刚才王二毛坐过的小板凳上,低着头,额发披垂下来(魏子明老觉得她的额发后面有一双眼睛不时地盯他一眼。)胸口靠在膝盖上,双手捏着两只裤脚慢慢地揉搓着。魏子明平静地说:“昨天你有一件事没和我们说。”白二花一动不动。魏子明:“你能解释一下吗?”白二花头也不抬:“我怕惹麻烦。再说,这事太丢人了,怎么跟你们说呢?”魏子明:“只有说清楚了才会没有麻烦的,怕丢人就会有更大的麻烦。说吧。”白二花把低着的头又低了一分,揉搓着裤脚慢慢地说开了,仿佛那是伴奏一般:“前天晌午我回家做饭,范老三过来了,要和我睡觉。我说去和你老婆睡去,他说他老婆回娘家了。我说反正我不能和你睡觉,我又不是你老婆,他说谁的老婆不一样,就把我往炕上拽。我说王二毛就要回来了,他说那有啥呀,把他关在外面不就得了。我没法,就哄他说,等吃了午饭我过去找他就是了,因为我二女儿小红念书就要回来了,要是被撞见了,我还咋活人呀。他让我发了誓,才走了。我气得坐在炕沿上,直到王二毛回来,冲我发火,我才回过神来,气恼地对他说:‘你就知道对老婆耍威风,有本事冲调戏你老婆的人去算账去!’他问我谁欺负你了,我就说是范老三,他就气冲冲地去了范老三家……(下面说的和王二毛说的基本一致。)”魏子明忽然问她:“你家还有几包毒鼠强?”白二花:“一包。”魏子明;“可王二毛说还有三包。”白二花浑身抖了一下。顿了片刻,说:“是还剩三包,大前天我晌午回来做饭,耗子跳进了米瓮里了。我气得不行,就把毒鼠强到处撒。可因为赶着做饭,只撒了两包。本打算晚上回来再撒的,结果忘了。”魏子明:“王二毛说撒药时你们俩都是一起撒的。”白二花:“以前是一起撒的,可那天我气极了,就一个人撒了,后来也忘了和他说了。”魏子明:“这两天有毒死的耗子吗?”白二花:“有五六只,我都丢到村后的山崖下了,不然狗呀猫呀等吃了死耗子会被毒死的。”魏子明:“还有谁家把死耗子往这山崖下丢?”白二花:“这我就不清楚了。”魏子明对马武说:“你去调查一下从前天到今天谁家往山崖下丢死耗子了,把确切的数字统计起来。”这时他瞟见白二花的裤脚抖了起来。等马武回来了,魏子明才对白二花说:“麻烦你带着小马去你家的拐角旮旯找一找,看有没有浸过毒药的米粒,再带小马到山崖下看看有多少刚死的耗子。”这时马武低声对魏子明说:“村里人说山崖下是条小溪,下游的村子饮用溪水,谁也不敢把死耗子从山崖上丢下去的。”魏子明就盯着显然也听见了马武的话而颤抖的更厉害了的白二花说:“你知道这条规矩,为什么要把死耗子丢到山崖下呢?就不怕死耗子掉进溪水里毒死人?这不是人命连狗命猫命也不如了吗?”白二花:“我只是这两天丢过,因为时间紧。”魏子明:“时间再紧,去门外掏个坑埋掉死耗子总比跑到山崖上丢死耗子省时间呀,你为什么这样做?”白二花嗫嚅着:“当时……当时……奥,这两天锹都在地里,晌午是不带回家的,所以我手头当时没有锹。”魏子明:“看来耗子很会挑选死亡时间,就在中午死。”白二花不支声。魏子明:“你丢耗子时王二毛在不在家?”白二花:“不在。”魏子明不由得笑了:“这耗子死时专瞅王二毛不在家的时候。嘿嘿!”白二花浑身抖着,不吭声。魏子明:“好了,你带着小马去吧。小马,寻找完毒药,去山崖下面看一看。”
  
   四
   魏子明正要让向光去叫王二毛过来,就听见院门口的人群一阵骚动。抬头见村长像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的探马闯进了人来人往的大营那样大声嚷着:“让开!让开!……”神气活现地从人群中横冲直撞开一条路,向院子里奔进来,仿佛这时就是撞死了人,他也是理直气壮的似的,然后把不可一世的背影丢给人群,像怀着重大机密的小孩那样连跑带跳直奔自家的家门,脸上的肌肉因为亟不可待又得意洋洋而按捺不住地活蹦乱跳着。可以看出他因为参与了破案而觉得光宗耀祖了,所以走起路来那脚步声自觉得震得全村子在颤抖着。他哗啦一声推开了家门,趾高气昂相一下子变成了巴结卖力的奴才相,垂手弓腰,点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仿佛地上爬满了蚂蚁,踩死了一只就会惹恼了魏子明似的。可他急促的呼吸瞪圆的眼睛仿佛他屁股后面有十万敌军正奔扑过来了,要拼命赶在敌军前面通知主子一声似的。他呼哧呼哧着,用小孩偷瓜时着急地要通知站在几步远的伙伴注意身后的险情,可又怕声音高了惊扰了看瓜人的低音急促地说:“队长,我有重大案情要报告!”胸脯像风箱一样忽煽着。魏子明:“说吧。”村长激动的眼珠子鼓出来了:“王二毛要坦白了,让我来问一问,能不能宽大他?”魏子明露出意料中的事终于发生了时心落到肚子里的笑容:“能。坦白从宽嘛。你快去叫他过来。”可这时的村长显然像小孩一样不但要表一下功,而且唯恐天下有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功劳似的,显能而又低声下气地说:“嘿!这小子真是个孬种,我几句话就把他吓得尿裤子了!一去了邻居家,我一关院门就厉声问他人是不是他杀的,他就抖成一团说不是他杀的。我说不是你杀的,就是你老婆杀的。他就可怜巴巴地叫我别乱说。我说你傻呀!魏子明队长是狄仁杰再世,比你强一百倍的罪犯让他的火眼金睛一瞧就露出尾巴来了,更不要说你这点儿能水水了!我告诉你,队长昨天和你一照面就认定凶杀不是你就是你老婆!要不然咋会一大早就让我带路去数你种了多少苗葫芦呢?要不然从山里一回来谁也不传唤,就传唤你两口子呢?王二毛就蹲在地上双手揉搓着脑袋哀叫起来:‘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我说:‘那一定是你老婆杀的!你知情不报,罪加一等!只有举报你老婆才能将功补过!’他哀嚎着说:‘我一举报,我老婆就死定了,我不能呀!’我说这堂头上保你自己的命要紧!你老婆现在是往崖下掉的人,你揪着她不放手,只会连你也拽下悬崖。因为你想包庇她也包庇不了多久,这事迟早是要水落石出的!你看,院外的人都听见你说的话了,你不去举报你老婆,他们就会去举报了。他这才抬起头来哀求我:‘村长,求你去问一问队长,我现在坦白算不算晚。’我就急忙赶过来了。嗨!真是的!嗨!真是的!……”他嗨!真是的!说个没完,又搓绞着双手,又拧扭屁股,显然像立了功的狗在主人面前又摇尾巴又吱呀着等着主人的夸奖。魏子明就笑着说:“村长,你是好样的。去叫王二毛过来吧。”村长这才像狗受到了夸奖时那样蹦了起来,得意的有点儿自大地说:“队长呀,对付这些人你不能和颜悦色,就得打雷下雨,这种人我太了解了,他们……”魏子明和气地冲他摆一摆手:“好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叫王二毛过来吧。”村长这才点头哈腰地退出家门:“好,我这就去,但是,队长,你就用我的办法去审问他,他总会竹筒倒豆子,一下子都说了。”退出家门,五十多岁的他竟然像受了夸奖的小孩那样连蹦带跳地窜过了院墙,又翻过了邻居的院墙。一会儿的功夫,村长像耍猴人牵着猴子一样大大咧咧地叫喊着让人们让路,领着像怕见人的猴子一样的王二毛穿过了人群,走进了他家的门,然后大声对王二毛说:“还不赶快向队长交代!”就如同得宠的衙役在长官面前大声呵斥罪犯似的,即巴结了长官,又显出了自己的得宠和威风,在众人面前争足了面子。王二毛顺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魏子明磕起头来:“队长饶命,队长饶命呀!”魏子明急忙跳下炕来扶起王二毛说:“不要这样,坦白就好,坦白就好。你讲吧。”王二毛又坐在那只小板凳上,止住了哽咽后才说:“前天晌午我从地里回来,见老婆神经病一样痴呆呆地坐在炕沿上,连火也没生,又累又饿的我就火了:‘我在地里忙得要命,你却回到家里偷闲,还不赶紧做饭!’老婆就突如其来地冲着我喊:‘你就敢冲着老婆发火耍威风,有本事去冲欺负你老婆的人发火去!’我问她谁欺负她了,她冷笑着说她就是说了也白说。我受了小瞧,就火了起来:‘你说呀!不说就是你撒谎,就是你勾引男人!’她脸上浮现着冷嘲的笑意,故意瞅了我好一会儿,瞅得我心里直发毛,忍不住想发火,可又心虚。这时她才轻声吐出了范老三三个字来,然后讥屑地直往我心里瞅,如同一个早知道结果的聪明学生,轻蔑地把一道难题轻轻都摆在哇哇直叫的笨学生面前,冷冷地含着讥屑地等着笨学生露出狼狈相来那样。我果然颓丧地靠在炕沿上低着头掏旱烟袋去了。老婆冷笑一声:‘不敢吧?跟了你这样的男人真是倒霉,你欺负我是我分内的事,我认命,可保护老婆不让别人欺负是你分内的事呀,你做不了你分内的事,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耍威风呀!’我只能哑口无言,任老婆数落,谁让我打不过人家呢?我这种男人注定得三面受气:受世人的气,受老婆的气,受那个给我戴绿帽子的人的气!而且还得点头哈腰赔着笑脸!我活成了什么人样了呀我!呜呜……”就不顾脸面地抱住脑袋哭起来。
   村长狐假虎威地推一把王二毛的肩头,鄙夷地皱着眉头说:“好了好了,赶紧往下说吧。”就如同美女鄙夷描眉画眼的丑女:“咦!你也配梳妆打扮呀!”同时讨好的目光瞟向魏子明,结结实实在魏子明的愠怒的目光上碰了一头,才瑟瑟索索地拿开了手,向后退了半步。
   王二毛终于忍住了哽咽声,用袖子抹了两把泪,又说:“我老婆骂着骂着忽然说:‘你能受得下这窝囊气,我实在受不下去了!我要整死他!’我以为她说的是句气话,不以为然,就蹲在炉灶前生了火,开始做饭,任老婆一个人坐在炕沿上韶韶叨叨地骂,等我弄好了米饭,正准备炒菜时,老婆猛然抓住我的胳膊压低声音急切地说:‘对了,二毛,你去看他死了没有,快去!快去!’我以为她气成神经病了,就说:‘你好好歇着吧,要不然只能气死了你,人家什么事也没有。’我老婆冷笑:‘哼哼!他什么事也没有?嘿嘿!除非他是神仙!我给他饭里下了毒鼠强!’我不再搭理她,任她胡说去。可她抓住我的胳膊非让我去看一看,说:‘你要真长着鸡巴,就该硬棒一回!’我没法做饭了,就说:‘好好,我去,我去。’就出了门,本想在窗台下蹲一会儿,再回去哄她,可她从门口探出头来,神情古怪地瞪着我,压低声音冲我吼:‘快去!’我就恼了,折回家里说:‘你真是疯了!你让不让我做饭了!’老婆真得疯了,把案板掀翻了,把锅掀翻了,菜和饭扬了一地,她乍着双手压低嗓子就喊就践踏地上的饭菜:‘我真的给他的饭里下毒了!下毒了!’我不耐烦地说:‘疯子才干那事呢,因为毒死人是要偿命的!你就消停消停吧!’老婆扑通一声跪在我身侧,抱住我的腿喊:‘我不想死呀!我不想死呀!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这才吃了一惊,瞪着她问:‘你……这是真的?!’她用尽力气点着头,我就呆住了。她忽然跳了起来,往门外推我:‘我不敢去,你去,看他吃了没有,要是没吃,就赶紧把他的饭倒掉。快去!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你可得救我呀!’我猛然醒了过来,我好像是飞进范老三家的!见范老三好端端地在厨房里洗碗,我就以为我老婆真的被他欺负疯了,在说胡话,可我又拿他没办法,正要转身走,范老三却转过身来:‘咦!是你?喂,你和你老婆在吵什么呀?’一脸明知故问的讥笑,我就忍不住怒火,骂他:‘好兔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干的好事!’他嬉皮笑脸地问:‘什么事呀?’我就说:‘什么事你心里清楚。撇开咱们是邻居不说,按辈分来讲,你还是长辈呢,怎能老做这种牲口才做的事呢?’他故作受了冤枉的样子气愤地喊:‘什么事你说清楚!’我也就嗓子高了起来:‘你不该没完没了地欺负我老婆!’他就一脸无赖相地昂起头来俯视着我……”村长又自作主张地打断了王二毛的话:“好了,好了,说过的就不要说了,拣没说过的说。”显然因为刚才惹魏子明生气了,一直想将功补过,就逮住了这个机会,可又怕再惹魏子明生气,忐忑不安地看着魏子明。王二毛也抬头看着魏子明。魏子明就说:“说过的就不要说了,拣没说过的说。”村长高兴的又绞手又倒跺了两下脚,就像冒险的赌徒押对了宝后的兴奋。
   王二毛想一想,接着说:“我听不见身后有追赶的声音了,才停下来回头看,没有人,才胆战心惊地摸到我家院门口。这时听见范老三的院子里有痛苦的呻吟声,我的头发一下子倒竖了起来:‘我的妈呀,莫非我老婆真的下了毒?范老三还真吃了?快去看看!’就急忙溜到范老三的院门口,探头一看,可不是,范老三倒在地上缩成个巨大的肉球痛苦地呻吟着滚来滚去。我真的是惊得魂飞魄散了!忽然听见范老三可怜巴巴地叫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见范老三颤巍巍地向我伸出手来,像溺水的人向前面的垂柳枝条伸出手去似的。可一股猛烈的疼痛使他很快地收回了手,抱住肚子滚了起来,犹如一股湍急的水把溺水者卷走了。我知道他是让我救他,我急得团团转,因为救了他就顶如救了我老婆了呀!我猛然想起,给中毒的人灌屎尿水,恶心得中毒的人呕吐,就能把胃里的毒呕吐出来。我飞也似的跑到范老三屋后的茅房,抄起茅房里的马勺舀了一马勺屎尿水就往过跑,可还没转过他家的屋角,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马勺可朗朗地滚在了一边,屎尿水溅了一地。我赶忙爬起来,窜过去拣起了马勺,顺便瞅了一眼范老三,见他一动不动地翘着右腿躺着,浑身瑟瑟索索地抖着,和中毒的耗子眼看就要咽气时的情形一模一样。我知道他是没救了,吓得丢下马勺屁滚尿流地逃回了家里。见老婆像墓中的鬼一样呆立在屋里,我也变成了墓中的鬼了,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呆立着,可又谁也感觉不到对方就在眼前。忽然老婆两手一扬,怪叫着一跳,吓得我一哆嗦,坐在地上,接着我的身子前俯后仰着鬼一样地念叨着:‘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我老婆先是像鸟儿展翅那样张开着胳膊,掌心向上,身子斜歪向我,像鸟儿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一个陌生的虫子那样歪着脑袋看着我——这是疯子才有的神情呀!我就想她疯了也好,疯了就不晓得害怕不晓得痛苦了,可她的神情偏偏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坐在我身边,披头散发幽幽地哭了起来。忽然,她一扬头,急切地盯着我说:‘二毛,你要救我!你要救我!不管怎么说,我可是和你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了呀!我们是死了也要合葬的呀!你不救我谁救我呀!’我的脑子木木的,但总算转动开了:‘咋救你呢?’老婆又有点儿疯癫,又显得正常,仿佛她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似的:‘首先,你不能去告我!’我点头。她笑了,笑得让人想哭。她又想了想说:‘咱到时候死不承认今天去过他家,反正没人看见。’我又点头,她又笑。然后她又想一想,说:‘咱不能有东西落在他家……对了!你的模样落在他的瞳孔里了!你是他咽气前看见的最后的东西!你得弄瞎他的瞳孔,不然破案的人一瞅他的瞳孔就知道是你杀了他了!不!不是你杀了他,可知道他临死前见过你,马上就会怀疑咱们了!快去!拿着剪刀!’她就跳起来找到了剪刀,塞在我手里,推着我出了门。我急忙跑到范老三身边。奇怪,范老三的浑身还在微微地颤抖着,显然还没咽气。我就用剪刀对准了他的眼睛,可怎么也扎不下去!我叹息着东瞅西看,想找个东西盖在他的眼上,这样他咽气前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就瞅见了范老三晚上纳凉时坐着的那只小板凳,就跑过去拿来小板凳,凳腿朝上摆在范老三的脸上,可我的手刚离开小板凳,小板凳就从他脸上滑下来了,我情急之下,拿起小板凳,把凳腿卡在了范老三的脑袋上,就急忙跑回了家,和老婆又像两个墓中的鬼一样呆立着,谁也看不见谁似的。忽然坡下传上来人声,老婆和我同时一惊,或者是谁的惊慌电一样传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了。两人屏气宁息,等人声远去了,消失了,几乎同时惊慌地说:‘咱得赶紧进山,免得让人看见咱这时在家里!’两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山,一下午忙忙碌碌的,可除了把地畔的几颗葫芦摘了,什么活儿也没干成。互相不敢看一眼,甚至憎恶对方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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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个并不复杂的案件,但在侦破过程中,却剥脱出更令人心痛的“隐情”。情与法的纠结,善良与邪恶的对决,有时,是无法对等的。作者用大量形象而生动的细节描写,把整个事件拓展到更广阔的思考空间,尤其是接近尾声的那段两个警察的对话,使小说不再只是停留在简单的事件表层,推荐欣赏。【编辑:三微花】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0411003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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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三微花        2014-04-08 22:21:31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篇小说,值得人深思的地方很多……
三微花
2 楼        文友:潮仙        2014-04-09 11:19:00
  因为你不去破案就不知自己该干什么,就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了,于是你又盼着天下太平,可又怕自己因此而无事可做。唉,小马,人是越活越麻烦呀!欣赏问好!
回复2 楼        文友:赵文元        2014-04-09 22:08:18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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