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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八一•恩】月上枝头(小说)


作者:苏红润 布衣,209.0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188发表时间:2019-01-29 11:02:13

【八一•恩】月上枝头(小说)
   一
   月上枝头、远山黛绿、树影婆娑,河水在月光下泛着微小的涟漪。杨怀存左手揽着衣襟,裹紧拉链损坏、稍显单薄的棉衣,右手提着一桶菜籽油,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路旁陡峭的悬崖峭立陡直,在月光下显得深不可测。但对于杨怀存来说,住惯的山坡怎会嫌陡,这段路闭着眼睛也能如履平地。
   怀存刚步入中年,身材瘦小,眼睛又细又小,脸上挂满笑容,很有喜感。他刚出生不久,父亲杨太贵去山上放牛时,一头雄健的黄牛低着头,翘着高高的尾巴,瞪着眼睛,凭借高高的犄角,向他的小黑牛疾驰而来,他拉着牛匆忙避让。谁知小黑牛也不甘示弱,哞哞地叫着,甩着头,试图挣开缰绳,准备迎战。它一用力,站在悬崖边的杨太贵失脚掉下悬崖,丧生崖底。妻子闻讯,嚎啕大哭,一直哭到声嘶力竭,几天后脑袋轰隆一声,失去了知觉,也一命呜呼了。
   怀存的爷爷杨老憨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老泪纵横,抱着几个月大的小孙子,把儿子和儿媳送上对门坟山,村里人都站在村口,指着棺材议论纷纷。
   “第一次见抬双棺材的。”
   “是啊,好可怜。”
   杨老憨家一贫如洗,几个村民帮忙把两口棺材抬上山,也不要他招呼吃饭,还送来很多安慰的话语,带来少许粮食,让老憨节哀顺变,把孙子抚养成人。
   入冬后,下了一场大雪,杨老憨抱着孙子入睡,刺骨的寒风从门缝和窗子里灌进来,他松散的老骨头抵挡不过呼呼的北风,渐渐冰冷,在死神的呼唤中,停止了呼吸。第二天早上,小怀存的姑奶奶把爷爷怀里的他抱回家,给他取名怀存,因为他是在爷爷怀里存活下来的。
   怀存读完小学,想继续到城里读初中,姑奶奶的家人一直反对她抚养怀存,每月只给她一个人必需的生活开支。姑奶奶负担不起每月二十元的生活费,懂事的怀存只得放弃学业,到建筑工地上做点零活,补贴家用。他对姑奶奶百般孝顺,帮她洗衣做饭,积攒了一点钱后,就给她买棉衣棉鞋。干活累了口干舌燥,都舍不得给自己买上一瓶矿泉水。他最惬意的时光是下工后,骑着自行车,任凉风吹干脸上的汗水,变成一层细细的盐粉,然后赶到菜市场,买上半斤瘦肉,哼着小曲儿回到家。再到菜地里拔几根蒜苗,炒一碗小炒肉,拌着喷香的米饭,和姑奶奶津津有味地吃着。这时,姑奶奶吧嗒着嘴巴,下巴蠕动,吃着怀存做的饭菜,深刻的皱纹里填满了幸福。她的眼睛里噙满泪水,用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怀存,笑容在夕阳下绽放。怀存看着姑奶奶吃得满嘴是油,眯着小眼睛,鼻子嘴巴笑得撮在一块儿。
   “姑奶奶,老板说我头脑灵光,一点就会,等我学会砌砖,当了师傅,一天挣八十,到那个时候,每天换一种肉,鸡鸭鱼鹅都买来给你尝尝。”
   姑奶奶拉过怀存粗糙的双手,摸着他手上的茧子说:“小存,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委屈了你,只要你高高兴兴、健健康康的,我每天吃点白米干饭,都知足得很。”
   “有志不在年高;希望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幸福是用双手创造出来的。”怀存经常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电视上的一些励志故事,把他看得热血沸腾,他把上述这些话写在了床头的墙壁上,激励自己自强不息,努力奋斗。
   十七岁的时候,他实现了自己的第一个目标,成功由泥水匠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手艺精湛的砌墙师傅,工资也增长了一倍。因为吃苦耐劳,心灵手快,砌墙的速度超乎常人,工友们都叫他“小砖家”。老板对他也格外赏识,不时会背着其他人,给他点小费。怀存知道,老板是担心他这根中梁砥柱另投他人。
   他荣升为砌墙师傅后,果不食言,不仅是鸡鸭鱼鹅,连牛肉龙虾都买回家,亲自操刀下厨,照着菜谱现学现卖。每天换一个新菜,让姑奶奶一一尝鲜。姑奶奶激动得泪流满面,抱着怀存说:“小时候,姑奶奶穷,没让你吃饱,从小就比别的小娃矮一个头。男长三十慢悠悠,你才十七岁,还会长的,不要太劳累,不然长不高,媳妇都难说着。”
   怀存眼睛鼻子嘴巴又撮合在一起,憨憨地笑着说:“以前当泥水匠才叫那个苦啊,一天挑到晚,挑得腰酸背痛,工资才四十块,个子不长,是那时候被压矮了。”
   接着,他又自信满满地说:“现在不挑砂浆了,每天站在高高的墙上,我肯定会见风就长,长得顶到上门框,还把媳妇领回家,明年做个小老板,包了工程自己干。”
   说完咯咯笑着,姑奶奶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还学着电视上的人作诗了!”
  
   二
   月亮在云里穿梭,时而圆如玉盘,时而残缺如钩。让人不禁想起苏东坡的诗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正午,其他工友都聚在树荫下打牌、喝茶,几个男女互相调侃着,男工友黄毛趁机往漂亮的琴仙饱满的屁股上摸上一把,然后得意忘形地跑了。过一会儿又咯咯笑着跑回来,再等待时机继续“嘚瑟”。怀存站在高高的架子上砌墙,看着他们,憨憨地笑着。裤裆里的东西把牛仔裤都顶得老高,工友们指着他说:“小砖家,裤裆里进麻蛇了!”琴仙看了一眼,裂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迅速背身,黄毛又趁机往她腰上揽了一把,说:“琴仙的腰好性感,比我家那条瘦母狗还苗条。”说着又嘚瑟着跑了。怀存跟着众人哈哈大笑,一个踉跄,从架子上一落而下,啪一声落地,昏迷了过去。
   琴仙吓得张大嘴巴,半天都合不上。几个男工友们迅速把后脑勺被鲜血染红的怀存送进医院。
   他醒了,只听到病房里的机器“嘀嘀嘀”响着,姑奶奶赶忙立身过来,捧着他的脸。她泪痕满面,显然是方才哭得伤心欲绝。她大声喊着:“我的小宝啊,你要是走了,让我怎么活,我一个老人,老天爷要收,就让我替你!”
   怀存记起摔落的事情,看着姑奶奶,摸着她爬满皱纹的脸,憨厚地笑着说:“姑奶奶,你会长命百岁的。不过,活到九十九岁也可以。”
   姑奶奶一把抱过他,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医生告诉怀存,他头上的伤不碍事,可左脚膝骨断了,已经做好手术,出院后需要静心调养几个月。姑奶奶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呆在家里好好休息,钱哪有苦得够的。
   怀存照旧拄着拐为姑奶奶洗衣做饭,姑奶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执拗不过这个孝顺懂事的孩子。
   怀存呆在家里,感觉寂寞无聊。村里的同龄人都在城里的中学读书,周末才能偶尔碰上一面,也没有多少共同语言,特别是那群穿校服的女生,碰面都会互相避开。她们个个小巧玲珑、秀外慧中、彬彬有礼,怀存是可望而不可及。他还是觉得那个比他大两岁的琴仙女人味十足,丰乳肥臀,仿佛要把衣服撑破一般。宁静的夜晚,怀存更希望自己的腿伤能尽快痊愈,回到工地上,和工友们一起挥汗如雨,热火朝天地干着活,闲暇时间说笑打闹,倒也无忧无虑。不像现在,一天的时光感觉漫长而无趣。
   在工地上,每天还能见到琴仙的身影,特别是看到工友黄毛伺机揩油,胆子越练越大,步步紧逼,他羡慕不已。同时心里又不是滋味,隐隐作痛着。他怪自己胆子比眼睛还小,总不敢像黄毛他们几个,敢说又敢做,最起码手上占不了便宜,嘴上也可以占点。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枉在工地上和他们待了这么久,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一步步得逞。他想,等腿脚利索后,回去一定要鼓起勇气,摸摸琴仙那肥美的臀部。
   昏昏欲睡时,他梦到了自己和琴仙相拥着站在东大河的桥头,琴仙酥软的乳房紧贴着他的胸膛,披散的秀发随风飘在他的嘴边,一阵沁人心脾的洗发水香味钻进他的鼻孔,把他陶醉得飘飘欲仙。醒来兴奋地伸手去揽琴仙,才发现是南柯一梦。
   他不能下地干活,就拄着拐,漫无目的地在村子里走来走去,或去田间地头,和坐在田埂上晒太阳的老人们谈天说地。晚上,他又睡在床上想着工地和琴仙。他对成熟女人充满好奇和向往。有一次,老板派他去街上买铁钉,远远的看见一个身着黑色短身裙的女人,用一个小木凳坐在三轮自行车的车厢里,转过头,无拘无束地和骑车的男人聊着天,她毫不矜持地张开双腿,没穿内裤,裙下风光一览无余。加之黑色丝袜极具诱惑,若隐若现,惹得怀存的心怦怦直跳,跟着三轮车走了几条街,差点情不能自禁。
   还有一次,他去一个小理发店剪头发,黄头发的姐姐公然说想要泡他,他吓得撒腿就跑,心里却矛盾重重。以至于每次经过那个理发店,都要绕道而行。工友说那个店不是发廊,那个美女也不是小姐,是他错失良机了。但他始终不敢再次走近那个理发店。
   这一幕幕像电影,在怀存的脑海里不停回放,更让他对琴仙那丰满的身材想入翩翩。
   老板来家里看过怀存,他不仅承担了怀存的所有医药费,还带来几个罐头和几盒点心,告诉他好好休养,年轻人恢复得快,好了就赶紧去工地帮忙。那边人手紧缺,怀存以一抵俩,砌墙速度比兔子还利索。他临走前还给了姑奶奶三百块钱,把怀存感动得差点落泪。
   怀存身体恢复得很快,不到两个月就可以健步如飞了,他准备过几天就去工地上。
   一天,村里电网改造,他前去看热闹,回家看到炉上铁锅里的水沸腾翻滚,连忙去抬。铁锅太烫,他一失手,锅里的开水倒在了右脚上。姑奶奶见状,急忙舀了一瓢冷水,倒在他烫伤的脚掌上,随即去村里找狗油给他涂抹伤口,听到能治烫伤的民间偏方,姑奶奶都找来涂在他脚上,还亲自去山上找来一些野兔屎,研磨碎了,涂在他脚上。怀存感觉凉飕飕的,药效还不错。
  
   三
   工地上,机器轰鸣,到处是忙碌的身影,好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怀存站在矮墙上,寻觅着琴仙的身影。
   琴仙熟练地拌着砂浆,然后把砂浆用小皮桶提到墙边,递给黄毛。黄毛不再调戏她了,别的工友也没再挑逗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琴仙已经是黄毛的女人,只有黄毛才能独自拥有这个丰乳肥臀的女人了。
   怀存瞬间感觉世界一片黑暗,眼眶也随之朦胧起来。他长高了很多,但还是显得矮小,站在矮墙上有些弱不禁风,琴仙也注意到他的眼眶潮湿了,不时抬头,偷偷看看他。当他们眼神相遇时,琴仙就笑而不语。然后压低暖黄色的太阳帽,又投入劳作中。她转身去铲砂浆时,怀存注意到她走路时,肥美的臀部比先前更饱胀了,而且扭动得更抖擞,充满野性的诱惑。他再看看黄毛,也像他一样瘦小,一脸龌龊的样子,怀存感慨道:“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其他工友都翘起大拇指,认同地向怀存点头,然后异口同声地说:“此话精辟!”一个工友笑着,放了个响屁,引得大伙儿笑个不停。笑声停止,放屁者补充道:“屁都惊出来,果然精辟。”又引得大家继续哄笑。琴仙笑着回头,看看黄毛,又看看怀存,眼里藏着爱慕,不知是送给黄毛,还是送给怀存,反正两个男人心里都欣喜不已。
   黄毛歪着头看看琴仙,又瞅着怀存说:“你小子除了裤裆里的东西大。眼睛、鼻子、嘴巴通通小,胆子比老鼠家孙子还小。你还不服气啊,打架又不是我对手。”
   他是笑着说的,众人都以为他在开玩笑,也就随之一笑罢了。唯有怀存心里装满一个大疙瘩,难以解开。
   怀存经常受老板表扬,干活就更起劲了。心仪的女人另有所属,他把悲愤转化为力量,砌墙的动作像长臂猿,利索得令人惊叹。黄毛上下班都搂着琴仙的小蛮腰,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琴仙看到怀存,总会使劲挣开黄毛的手,柔情地看着砖墙上那个瘦小的身影。
   老板包的工程多了,无暇顾及,就让怀存当工头,一边干活,一边行使监管职责。
   火车跑得快,还靠车头带。大伙儿看到年轻的头儿干活利索,自然不敢懈怠,工程进度和质量总比其他工地好得多。老板既放心又省心,偶尔才过来一趟,每每过来,都要搂着怀存赞美一番。还会邀上怀存那几个要好的工友,去小酒馆喝上几杯。自然,琴仙和黄毛也是一起去的。黄毛喝醉酒,打着酒饱嗝,拉着怀存说:“狗日的,你胆子小米日眼呢,等工地上再来大姑娘,老子拉你的手去摸。”
   怀存故意从他脸上吐了个啤酒味的大饱嗝,憨憨地笑:“我只想摸你媳妇的大屁股,走路一抖一抖的,好性感。”他说完迅速跑开,让黄毛一脚踢空,栽个四脚朝天。他迅速站起来,拍着屁股吼道:“小狗日的,明天要你带带断。”
   怀存骑上自行车,转过头朝琴仙挥挥手,大声吼道:“琴仙,古德拜,我回去做饭给姑奶奶吃了。”随即拐入巷子深处。
   第二天,琴仙独自骑车进入工地,身边没有那个嚣张跋扈的黄毛了。怀存站起身,踮着脚,朝琴仙来的方向张望。琴仙面带笑容,问他:“找谁呀?”
   “大黄狗呢?”
   “你才是大黄狗,今天十月初十,他去上坟了,你咋个没去?”
   “我还是多孝敬一下活着的姑奶奶,就是对死去的亲人最虔诚的祭奠。”
   “你说得有道理,他让我跟着去,我说又没过门,还不是他黄家的人。”
   琴仙靠在墙边,怀存站在墙上,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他居高临下,看着琴仙衣领里雪白饱满的乳房,像两只活泼可爱的兔子,随着她的话音呼之欲出。他的小眼睛闪着亮光。琴仙意识到,立马伸手去遮掩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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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篇《月上枝头》是上一篇《辣椒红了》的姊妹篇。这是一篇教育人多读书,多学习知识的乡村小说。怀存的父母双亡,爷爷照料一段时间后,也病逝了。后由姑奶奶照料长大。小学毕业就到城里建筑工地当小工,挑水泥浆,后来又学习砌墙,当瓦工。怀存一直孝敬姑奶奶。心仪的姑娘琴仙被别人先下手,娶走了。怀存更勤奋好学,当了砌墙大师傅。怀存做事踏实,勤快,逐渐从承包商手里分包一些泥水工程。自己添置了工具,机器,当了小老板。娶了善良、实诚的丽娟,生了胖儿子,小日子算是甜美了。新型的建筑机器、科技人才,快捷高速地进行建筑工程的建设,成本低了,速度快了。怀存这种缺少文化,技术落后的小老板,利润稀薄,几乎难以生存。偏偏工地上的工友秦川从脚手架上摔下,不治而亡,怀存倾家荡产赔了秦川家。自己又回到打工者的行列。平时对怀存示好的村霸王辉,拿出四千元,建议怀存合伙种豌豆,结果被王辉讹诈豌豆种子有问题,要怀存赔付土地费,人工费,种子费,精神损失费四万元。在欺负怀存的姑奶奶的时候,和怀存大打出手,最后王辉的眼睛被怀存戳瞎,怀存被判了五年。怀存坐牢后,一心牵挂,嘱咐丽娟抓紧儿子勤奋读书。后来丽娟在一次探视怀存的路上出车祸当场毙命。来接怀存出狱的是怀存早先心仪的女子琴仙,琴仙已经被赌博、风流成性,患有不育症的丈夫离婚。琴仙带着和怀存珠胎暗结的女儿,接上怀存和丽娟生的儿子,一起回到琴仙的家乡山区越贵村,跟着有文化的表妹美娇种植特质辣椒。儿女双全,日子和美,前景光明。一派祥和中,月上枝头。小说情节曲折动人,人物命运多舛、践行孝道、描写生动立体、格调积极向上、倡导知识改变命运、引导与人为善。富有画面感、在场感。读来同情、叹息之中,又有欣慰和希望。力荐赏读!感谢老师参赛支持八一文学首期征文活动,您的作品《月上枝头》被列入本次征文(小说类第025号)作品,我们会及时提交到征文评审委员会。预祝您在本次征文中取得好成绩,祝您创作愉快,期待新的精彩!【编辑:极冰】【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190205001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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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极冰        2019-01-29 11:05:37
  感谢老师赐稿支持八一征文!o(* ̄︶ ̄*)o
  
   一篇用心之作,人物栩栩如生,情节曲折多变,故事感人,结局完满。佳作!o(* ̄︶ ̄*)o
  
   组您生活愉快!佳作不断!o(* ̄︶ ̄*)o
极冰
2 楼        文友:苏红润        2019-01-29 11:13:35
  主人公怀存命运多舛,一生曲折坎坷,但始终与人为善,积极上进,践行孝道,推崇用知识改变命运。
3 楼        文友:闲妹        2019-01-29 15:25:25
  人物命运坎坷,故事引人入胜。
欢迎来到室雅兰香社团,共筑辉煌。
回复3 楼        文友:苏红润        2019-01-29 16:37:30
  老师作品好多,向你学习。
4 楼        文友:苏红润        2019-02-05 09:40:25
  祝所有编辑老师新春大吉,身体健康,平安吉祥,阖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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