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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山河】痴呆老人的微笑(小说)


作者:吴金泉 布衣,469.4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895发表时间:2020-03-09 10:53:33

【山河】痴呆老人的微笑(小说)
   那张请柬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它封面的饰图和深红的色彩格外醒目,给这间宽敞明亮的客厅增添了不少亮色和喜气。
   时值深秋。太阳变得和蔼温柔,像是把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酷热扔到了西山背后,把它狂躁的任性及时地收敛起来,放射的光轻柔地抚摸着大地。田野空旷而深远,树木在轻风的吹拂下,将发黄的叶片随意地抛撒出去。田间地头,到处都飘落着破败的叶片,使田野显得空寂、开阔、冷漠与苍凉。
   任万全在屋内踱着步子。时间已一天天临近,他还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他实在无法确定:亲家女儿的婚礼,他和妻子能不能如期参加。
   几天前,亲家便给他打了电话,邀请他和妻子王淑贤一块去参加女儿的婚礼。本来,亲家嫁女儿,给他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不料没过几天,亲家的大女儿——他的儿媳妇又给他送来了一张请柬。请柬上赫然写着他和妻子的名字,这让他感到为难和震惊。他明白亲家的良苦用心,发请柬,在请柬上写上两个人的名字,完全不是多此一举。亲家来电话一直强调,务必让他和妻子一起去,最终,还是担心两个人一起来有困难,才给他发了请柬。
   他望着那张请柬,已隐隐感到了那张红纸透出的重量。那是一份亲情,亲家已经把他的期望无声地寄托在这张小小的请柬上了。他能不明白亲家的良苦用心吗?
   茶几上散乱地扔着好多张请柬,有的已吃过席了,有的时间没到还没吃呢。那些请客的亲朋好友都在本县,吃一次席也就花两三个小时时间,而亲家却在几百里外的B市,去一次前后得三五天,而且还得两个人一起去,这才是他真正感到为难的地方。
   此事,任万全和王淑贤商量过好多次了,直到目前,也没有想出一个可行方案。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一个人去,这样,一个人可以留下来管家。可亲家这么多年就过这么唯一的一次事,嫁这唯一的小女儿,不去,既驳了亲家的面子,也会让亲家产生想法,以后见面会很难堪的。
   事情越临近,任万全和王淑贤讨论的越频繁,似乎去亲家那吃席成了他俩无法克服和逾越的难关。任他俩想破了头,也无法解决面临的难题。这两天,他俩在茶余饭后,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时,都在讨论这个中心议题,可几天过去了,他俩也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有效可行的办法。
   正当任万全一筹未展时,小女儿叶儿挺着大肚子进来了。她正在保胎养胎,女婿在很远的一个建筑工地上班,叶儿无人照料,便只好每天回娘家,由娘家妈照顾,她已经在娘家待了几个月了。
   叶儿看到父母为难的样子说:“爸、妈,你们尽管去吃席,我可以自己做饭吃。”
   王淑贤说:“不是你的问题,是你爷的问题。我们都去了,你爷谁管?”
   叶儿说:“我爷又不是只生了我爸一个儿子,我还有四个伯伯,一个姑妈,他们谁不可以管一下呀?”
   王淑贤愁苦着脸说:“他们要管,我们也不用发愁了。你爸挨个打了电话,不是推脱有事,就是说没房子住。每个人的回答都一样,就是忙。可是,他们忙我们就不忙吗?你爷现在已经没人要了。”
   叶儿说:“不就三五天时间吗?再忙也能抽出这点时间吧!”
   王淑贤说:“你爷的事情安排不好,这席根本就没法去吃。”
   叶儿说:“把我爷交给我管好了,我可以做饭,保证不会让我爷挨饿的。”
   王淑贤说:“吃饭好解决,你爷如果摔倒了咋办?”
   叶儿也感到了为难。她忧愁地叹了一口气:“唉,那咋办?”
   王淑贤无奈地说:“只好让你爸一个人去了。”
   叶儿深深地又长叹了一口气。
   任强和玲玲要提前去帮忙,动身前问父亲是否能一块去,因为五个人刚好一车。
   任万全果断地说:“你们先去吧,我到事情的头一天去。现在家里这个样子,哪能走开呀!”
   任强说:“也行,到前一天,你和我妈坐王涛的车来。”
   任万全说:“也只能这样了。”
   随即,门外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瘦削、年迈的老人蹒跚着进来。老爷子正是任万全的父亲,他已八十多岁了。身体倒还硬朗,就是患有老年痴呆症,很少说话,偶尔说两句,也是含糊不清。老爷子在开春时摔了一跤,脑出血,拍片检查有一个很大的血块压迫神经,由于岁数大了,不能做手术,只能靠药物化消血块,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二十多天。治疗期间效果不是很明显,医生说得慢慢调养、恢复,短期内恐怕不行。医院停了药和点滴,让老爷子回家休养。当时,老爷子面临着瘫痪,出院时还两腿软得站不住,得进行康复锻炼。开始,任万全和王淑贤一边一个搀着父亲锻炼;渐渐变成了一个人搀;十多天后,父亲不用人搀,拄着枴杖就能慢慢行走了。老爷子终于站了起来。
   老爷子的状况越来越好,他可以独自在附近转一转了。日常生活能够基本自理,饭可以自己吃,但大小便送不出去,得使用坐便器,把大小便排在坐便器的垃圾袋中,由任万全或王淑贤倒出去。再者,在其他方面也失去了自理能力,刮胡须、剪指甲、洗头、洗澡都得靠别人。
   老爷子一进门,重孙女旦旦便赶忙走过去,抓住老太爷的手,嘴里喊着:“老太爷,慢点,小心。”把他搀到椅子上坐下,而后又跑过去玩她的。旦旦九岁了,她是个极有孝心的孩子,每次看到老太爷行走,都会跑上前去搀扶他。
   老爷子定定地坐在椅子上,两眼呆滞地望着窗外,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也许,他在想一些值得回忆和留恋的往事,或许,他什么也没有想,就那样呆呆地望着,任窗外流云飞逝,雀儿低飞,他面部的表情始终停在一个点上,既不惊喜,也不悲观,是那种麻木的冷漠。而那种麻木的表情,已经近于痴呆,甚至傻。
   任万全想:“父亲自从那次摔倒脑出血后,的确变得痴呆和傻了,他已完全失去了活人的质量。意识里也许只存在吃的概念,甚至,他连吃和排泄都无法安排和处理好。有时把粪便弄得满地都是,有时还会把粪便装一裤裆。每次都让任万全和王淑贤好一阵忙活处理,这给伺候他的儿子和儿媳妇无形中增加了很大的难度。任万全口粗倒还可以,但他笨手笨脚处理不好,王淑贤口细,处理完那些污秽之物后,会忍不住呕吐,短时间内吃不下去饭。后来,经常处理那些粪便,也就习以为常,不再那么恶心了。但尽管做了,却不能去想,如果一想当时的情景,就会产生条件反射,就会使胃一阵阵地翻江倒海,那种恶心由不得自己,直折腾得她好一阵子干呕。”
   任万全感到万分的无奈。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呢?父亲怎么把人活到了这般境地?一个再弱智、再痴呆的人,一天除了吃,就是排泄,这两件事,用了他永远用不完的时间。父亲不干任何事,难道连这么两件最简单的事也处理不好吗?这样没有质量的人生,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呢?是作践儿女呢?还是在他随意和胡乱排泄的粪便中,来充分体现儿女的忠诚与孝心,以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呢?”
   那么,父母养了那么多的儿女,为啥要让其中的某一个去承担这份责任和义务呢?为什么不让其他的儿女也共同分担一点,也有如此不堪的人生体验呢?让行孝的儿女受此磨难和心理摧残,难道是上天的安排,让他体验人间的悲苦与心酸?他无法控制自己这些不忠不孝,离题万里的意识,无法控制他那聪明而又叛逆的大脑,他甚至认为这种荒诞的想法是可耻的,大逆不道的。
   但他无法遏制这种念头,无法消除心中的邪魔。他清楚:他的这些念头意味着什么,又怎么会产生于他这样一个富有孝心,对父母百般孝顺的孝子之心?是什么导致了这种想法?是来自生活的压力吗?或是命运对自己的不公?使他产生如此邪恶的念头的根源又在哪里呢?
   他无法去深究自己的内心,无法探索自己内心隐藏很深的一种东西,更无法把自己的内心敞开,让它去见阳光,去面对生活的美好。甚至,他都无法面对父亲的那双迟钝而呆滞的眼睛。父亲的眼睛虽然迟滞无光,但他却觉得能够映照出他内心深处闪现出的那股邪恶。他在父亲的目光逼视下,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丑恶。
   有时他想:“人痴呆和傻也能成为一件好事,因为他永远也不知道快乐和痛苦,不知道烦恼和忧愁,不知道报怨,甚至,不知道谁好谁坏。也许,脱离了人世的烦恼和忧伤,也是一种别样的人生境界,那不是一个正常的聪明人能够具备和达到的。这,也需要一种付出和历练。”
   父亲永远看不清他的儿女,无法知道他的儿女对他做出的种种事情,他在无形中被众多的儿女遗忘和抛弃了都浑然不知。他只记下了身边的这个儿子和儿媳妇,还有他的孙子、重孙。其他的那些儿女他似乎不曾有过,在他含糊不清的记忆中,他不曾记起过他们,淡忘了他们的面容。也许,几个月不见他们,或者一年多不见他们,他果真把他们记不起来了。他模糊的意识里,只能记住吃。不论是谁,给他一口好吃的,他就觉得那个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父亲生病以后,任万全总算看清了其他兄弟的真面目。父亲养育了孩子,倾注了他毕生的心血,为孩子的成长付出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和汗水,而儿女的心又在哪呢?面对父亲的强壮和健康,他们内心平静、心安理得,而面对父亲的痴呆和病瘫,他们又会产生怎样的念头和想法呢?他们只想推脱责任、得到摆脱,彻底脱离那种永无休止的伺候和操劳,回归各个小家庭的宁静生活,既不浪费财力,又不付出人力,让父亲顺其自然、以享天命,在孤独、寂寞和病痛中早日离去,不再拖累自己。他们甚至根本没有想过要怎样孝敬父亲,让他享受晚年的幸福生活,走完自己的最后人生。
   王淑贤正在做饭,他们每天都是两点左右开饭,有时早点,有时稍晚一点,前后不错十分钟,因任万全要上班,午饭必须准点。任万全知道:父亲一进这个房子,准是肚子饿了。一般情况下,父亲只待在自己的房间,多数时间是躺在床上睡觉。只有很少的时候,从窗玻璃上看到父亲在椅子上坐着,呆呆地垂着眼皮,一动不动。他曾多次告诉父亲,让他多走动走动,可父亲似乎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根本不听。时间久了,他也觉得无法引导父亲去锻炼,只好由他去了。这样,那张很大的双人床便成了父亲的安乐窝。他乐于躺在床上享受生活,享受那种全身轻松的悠闲自在。只有当他感觉饿了,才不得不爬起身,去找那个每天给他端着送三次饭的儿子。
   他已分不出那是他的儿子或是什么人。在他的意识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老子?儿子?他已模糊了这个概念。他只是知道:那是一个对他好,给他端饭的人。
   父亲一进门,王淑贤便加快了做饭的速度,似乎父亲的胃给她订了一个时间表,只要父亲的胃有饿的反应,他俩便会随时响应,而且以极快的动作行动起来。要不然,父亲会呆呆地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窗外,始终保持着一种表情。父亲的形象就像一尊塑雕,悲怆而灰暗,无形中给他心理上和精神上造成了一种很大的压力。他无法面对那个冷漠的父亲,竟用那种稳如泰山的坐姿,给他内心增加了重量和震撼,使他的内心在一瞬间受到了强烈的震动。
   父亲的胃和消化系统很好,那种好根本不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的胃,倒像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的胃。他真正佩服了父亲的饭量和消化,比他的胃都强了几倍。他和父亲同时吃饭,父亲每顿都比他吃得多,而且,他动,父亲睡觉,还每顿饭都比他饿得早。他真无法想象,那个从小吃糠咽菜,在苦水里泡大的父亲,竟然没有一点胃病!
   王淑贤做了揪片子。她把面片揪成指头蛋大,若大的话公公用小勺不好舀。盛好后,让任万全把头碗饭端给了父亲。
   王淑贤每次给公公做饭都很用心,做拉面,她给公公下面时也要揪成小短节。煮肉或是做鸡时,她会把肉撕碎了放在碗里;她尽量多做汤饭,以公公的口味为主。她做的饭色、香、味俱全,很合公公的口味,以至于除她做的饭外,公公几乎吃不惯别人做的饭,逐渐变得很难伺候。
  
   二
   一家人吃过饭,话题又回到了吃席上。
   任强和玲玲一直建议父母坐他们的车走,这样,提前去能赶上亲家请东。
   任万全说:“你们也看到了,你爷安顿不好,根本没法去。你们先去,要是实在没人接你爷,我和你妈就只能去一个了。”
   任强愤愤不平地说:“我爷生了六个儿女,凭啥让你一个人管我爷?我那些伯伯和姑妈就没有义务和责任吗?他们一个个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要不,就开家庭会,每家管一个月,轮着管。他们要真不管,就起诉到法院。他们几个月不来看自己的父亲,早就构成了遗弃罪。看他们的脸往哪搁?”
   任万全说:“你说的两种办法都行不通。轮着管,最后只能将你爷搭在墙头上。起诉法院,为了老人,亲兄弟撕破脸皮,以后还怎么相处?你们这一代小弟兄还来不来往了?那不结成仇人了吗?”
   任强说:“可是,你心这么好,谁又领你的情呢?他们替你想过吗?他们都能做出那么绝情的事情,你还为啥顾忌兄弟之情呢?想想看,对父母都不好的人,你还指望着能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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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痴呆老人的微笑 》讲述的是一个痴呆老人和他的六个子女的赡养照顾问题。文中的老人有五个儿子:任万礼,任万义,任万忠,任万孝,任万全,一个女儿任万珍。这个老人一直被甩给老五任万全和媳妇王淑贤两口子照顾。多年来,两口子任劳任怨,没有自己的人生乐趣和任何应酬。矛盾的突发点在于任万全的亲家特别邀请任万全两口子去吃席,亲家女儿的婚礼。老人就需要别的子女代替他两口子照顾几天。在给四个哥哥电话一通,没有一个人有时间来帮这个忙,任万全只得找了姐姐任万珍。任万珍倒是答应了。但她做的饭菜不合老人的口味,几天老人都把饭菜倒了,饿着肚子。王淑贤吃席后,去看喉咙扎针,在妹妹淑珍家住了下来。任万全又要照顾痴呆的父亲,又要照顾挺着大肚子的小女儿叶儿,老人的卫生都忙得没时间打理,房间越来越脏。在这期间,老大任万礼的地膜厂,剪彩开张,打电话邀请了任万全。任万全顾及到老父亲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就带着父亲一起前往,几兄弟见到父亲,又搀又扶,簇拥着老人坐下来。他们逗得让父亲随着他们开心地笑起来,以分享他们的快乐与幸福。老人看着这么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父亲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控制不住地把那泡憋了许久不知往哪排泄的尿排了出来。老人打了一个喷嚏,把一桌子菜都“覆盖”了。媳妇们都惊恐地站起来。仁万全要给老人换裤子,由此引发四个大哥照顾父亲的话题,看着事业有成,腰缠万贯的四个大哥,听着他们不能照顾父亲的理由,任万全后悔当初的大包大揽,放纵了四哥哥,他想去法院告他们。好在王淑贤治病回家了。老爷子猛然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种笑是在他病后第一次出现,使人感到意外和突然。任万全感慨一齐涌集心头,竟有两汪泪水涌出了眼眶。小说的心理描写非常精彩,动作描写生动,人物形象鲜明立体,情节设计严丝合缝,词语周围有留白,声音前后有寂静。一篇富有教育意义的小说。力荐赏读!【编辑:极冰】【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0031300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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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极冰        2020-03-09 11:00:13
  感谢老师赐稿山河如画!o(* ̄︶ ̄*)o
  
   小说人物刻画很成功!任万全,王淑贤是一对对父亲有孝心,有孝行的人,值得我们学习!o(* ̄︶ ̄*)o
极冰
2 楼        文友:极冰        2020-03-09 11:02:05
  小说读来令人深思。做人子女,如何用言行教育下一代?文中的任万礼,任万义,任万忠,任万孝,只顾自己赚钱,遗弃父亲,是可耻的言行。这在新的资信背景下,有可能被视为资信不良,现在离婚即被视为资信不良。不停变化的。o(* ̄︶ ̄*)o
极冰
3 楼        文友:吴金泉        2020-03-09 13:14:29
  感谢社长推荐《晚秋》,使作品在《江山文学》《山河如画》栏目与读者见面。
   谢谢社长的辛苦付出!
4 楼        文友:吴金泉        2020-03-09 14:01:55
  赡养老人,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从根本上无法解决。许多影视剧也一直在用多种表达形式,揭示这个问题,但,靠文字和影视剧已很难去引导那些误入岐途的不孝子迷途知返……
   所谓:树欲静耳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等到自己最亲的人失去了,才知道失去了生命中最为宝贵的那一部分东西。但,后来的醒悟,已不能挽回一切了。
5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20-03-09 14:57:59
  老师文笔成熟大气,洞悉人情世态,题材丰富,开掘深邃。
   学习!
云烟深处懒读书
6 楼        文友:吴金泉        2020-03-09 15:14:28
  谢主编精彩点评!您对小说的肯定将会成为我创作的动力,去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7 楼        文友:滴水世界        2020-03-12 09:54:45
  用了两天的时间看完您的小说,老师对人物刻画得很生动,一个个人物在您的笔下立体又鲜活。尤其对人物内心的描写,真实不矫揉做作,对主人公任万全,不是用带着光环的笔去书写,而是把他的人性中最真实的部分都刻画出来了,每个好人都不是神,有美好如珠的孝顺、善良时常熠熠发光,也有向往自由、轻松生活的念想偶尔闪过。生活是艰辛和美好交织的,幸福和磨难总是相伴相生;应该说,这才是有血有肉的人,才是带着浓浓气息的日子。您的小说很值得一看,佳作!问候您!
8 楼        文友:吴金泉        2020-03-12 20:40:18
  谢谢社长精彩点评!您对本文的评论中肯到位,指出了此篇的核心点。是的,文中的主人公任万全、王淑贤两口子,无怨无悔的伺候一个痴呆老人,在别的儿女眼中,似乎就是他们两个必须做、也应该做的。到了关键时刻,让他们每人伺候一天,竟然遭到了四个儿子的推辞拒绝。这种现象不光小说中有,在现实生活中普遍存在,这就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深思:难道这些儿女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他们今天这样对待老人,是不是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到自己的儿女?他们的下一代是否会重蹈父辈们的覆辙,把他们也推向绝望的境地呢?
   这种扭曲的现象,是什么导致的呢?是自私自利,还是道德败坏和良心沦丧?人,在面对失去生活自理的父母问题上,都要对自己进行拷问,而唤回还没有完全沦丧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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