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存在(短篇小说) ——心锁清秋
生命中有些人,来过,便是永远的存在。
——题记。
南烟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候看到自己的丈夫,她更想不到丈夫的身边,还挽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丈夫在突然看到她时显然也吃了一惊,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飞快地把手臂从身边那个女人的臂弯里抽出来。
南烟什么话也没说,五秒钟的脑袋瞬间空白后,她慢慢向前走了过去。一步,两步……南烟秀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的动作很轻,迈出来的脚步也很优雅,一如平日里她练瑜伽时的模样。
她那个挺着一个将军肚的丈夫,看着自己优雅的妻子慢慢走过来,头上竟是微微有些出汗。他的脑子里飞快地上演着很激烈的一幕:南烟冲过去,手袋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地就是一砸,然后一脚踢在那个小三的身上,在这个女人倒在地上的一刹那,南烟整人扑了上去,一把揪住那个女人的头发,左右两个耳光,然后抬起穿高跟鞋的脚对着地上的小三就是一阵猛踢……再然后,两个女人便扭打在一起,引来一大堆人的围观……以南烟刚烈的性格,他似乎能看到这精彩的一幕即将上演。
他急促地在心里盘算着,搜肠刮肚想要在里面寻找出几条可以掩饰的理由,以避开这一场可怕的战争。但他也知道,南烟并不是那么容易骗的——他突然觉得自己词汇贫乏。
他旁边的那个女人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心里也正在飞速地想着对策,小三遇到正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她似乎已经能感受到危险的逼近。南烟的眼神一直在丈夫的脸上虚无地游离着。到了他身边的时候突然站定,然后扬着一双明亮的双眸,瞄了一眼不敢正视自己的丈夫,再然后把视线转移,上下打量了他旁边的那个女人两秒钟,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丝很轻蔑的笑,哼了一声,然后白眼一翻,昂起头,竟理也不理从他们身边扬长而去……
她的丈夫转过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好久好久没回过神来——他突然发现,这么多年,他其实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这个女人。
……
夜有些凉,南烟原本优雅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她已经在这条荒凉的郊外公路上走了三个多小时。
三个小时前所看到的这一幕,是她一直不愿承认的,尽管很早之前就有好友提醒过她:你的老公现在是有钱有势了,你得看紧点,这种男人最容易包小三。
但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的老公不是那种人,怎么会啊,老公一向对自己很好,温柔,体贴:每次出差,总忘不了给自己买礼物,有时是价值不菲的手饰,有时是昂贵的妆品。每到节假日,他都会买一束蓝玫瑰送给她,因为知道她喜欢蓝玫瑰。每年她的生日,身居高位的老公还会亲自下厨做几味她爱吃的小菜。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竟会背着自己养小三?
南烟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天要塌下来,自从20年前那件事后,这世上再没有任何打击能击毁她,她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有从纷乱的思绪里整理出一个所以然来,她想一个人静静。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已升起一弯新月,南烟突然想起,再过半个月就是农历八月十五了。她记得每年的中秋丈夫都会亲自下厨给她做饭,理由是:我的老婆一天忙到晚,太辛苦了,今天放假,老公下厨。每每这个时候,南烟就会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或许,我应该回家听听他的解释,或许这里面,真的是有什么误会?如此想着,南烟打算折回去。这一转身,她的心里立马就后悔了,原来刚才她神思恍惚,竟独自一个走在一条荒无人烟的郊外小路上。
道路上那些昏黄的路灯有一盏没一盏地亮着,南烟的心里不由得有点发毛,万一遇到坏人可怎么办?她立马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站住!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南烟的心里暗暗叫苦,真的是好的不灵丑的灵,果真遇到坏人了。
她站定细看,微弱的灯光下,站在面前的是个中等个头的男人,尖嘴猴腮,一脸的猥琐。他的手里扬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盯着南烟的眼睛里闪着夜狼一样的光。南烟的心里不由得有点害怕,但还是强自镇定了下来,她飞快地打开手袋,从里面拿出钱包扔了过去:里面大约有两千块现金,三张银行卡的密码都是878756,你全拿走吧。
猥琐男没想到这次的抢劫来得这么容易,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他捡起南烟扔过来的钱包,打开看了看,果然钱包和南烟所说一字不差。
南烟冷冷地看着他:盗亦有道,钱你拿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猥琐男看着南烟玲珑有致的身段,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体内一股躁热随即直冲了上来,他今天刚从狱中出来,三年没闻过女人味了,如今突然从天上掉下一个漂亮的女人来,他如何肯放过这绝好的机会?
他把钱包和水果刀一扔,对着南烟就扑了过去:走,没这么容易,先让爷享受享受。
南烟又惊又怕,拼命挣扎,两个人倒在地上扭作一团。女人的力气终究是没男人大,而且这猥琐男现在跟一头饿狼差不多,南烟很快就被他拖进了路边的一处草丛里,并顺势了被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子下,衣服也已经被他鹰爪一样的手给扯破了,露出雪白的肌肤。
南烟急得差点没晕过去,一转眼看到他的肩膀就在自己嘴边,于是立刻狠狠一口咬了下去,这时的南烟几乎是拼命的,这一口咬得猥琐男一阵狂叫,不由自主松开了她直起身子捂住了肩膀。南烟趁势对着他的眼睛就是一拳打过去,这一拳南烟几乎用了全身的力量,她纤细的手随即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但这一拳却也打得猥琐男晕头转向,啊了一声向后就倒。说时迟那时快,南烟双腿拼命在地上乱挣了几下,抽出一只已经掉了鞋子的脚对着他的胸膛用力就是一踹,然后借力让自己小巧的身子从他的胯下脱了出来,转身连滚带爬向着外面就跑。
猥琐男很快追了上来,从背后一把揪住南烟的长发把她扯了回来,扳过她的身体对着她的脸就是左右两巴掌:妈的,敢撒泼,老子抽死你!
这两巴掌打得南烟的脸火辣辣地痛,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还没等她爬起来猥琐男已经又扑了上来:臭娘们,老子给你点厉害尝尝……
此刻的南烟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正打算与这个男人同归于尽,一转眼突然看到离自己头顶不远有一件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正是刚才猥琐男扔掉的水果刀,她想也不想,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水果刀,对着猥琐男伏的背部狠狠地就是一扎:混蛋,你去死吧!
猥琐男做梦也没想到南烟的手中会突然多出一把刀,后肩被她扎了个正着,“啊”地狂叫了一声,立马直起了身体。
混蛋,人渣,垃圾,去死吧!南烟一边骂一边疯了似地反扑过来,挥刀就刺。猥琐男猝不及防,身上一连被她的刀划伤了好几处。此刻的南烟披头散发,状若疯虎,猥琐男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第一天出来做生意就遇到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吓得连忙扔下她落荒而逃……
夜已经很深了,南烟独自一个人站在荒凉的草丛中。抬头望,天边的那弯新月明亮而皎洁,正很温柔地看着她。南烟在倾刻间泪流满面,她张开双手对着月亮大声喊:林涧,你为什么要死,你为什么要死!我恨你!我恨你……然而四周除了虫鸣没有任何的声息回应她。
南烟跄踉着退后两步,脚一软坐到地上放声大哭:林涧,你为什么要死?你为什么要扔下我?如果你现在还活着,今天那些臭男人又怎么能欺负到我!……
在我国某一个边远的山区里,有一座很大的山,叫做“阔别山”,在山脚下的一个高坡处,有一座很简易的小学堂,每天清晨,这里都会有十来个孩子背着小书包来上课。
这里四面环山,边远荒凉,是一个除了鸟连鬼也不愿意到的地方。延绵的山脚下一共有三条小村,合起来大约有一百多户人家。这几条小村里的农民,世代在这里耕种,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因为离外面的小镇实在是太远了,不仅要翻好几座的大山,还要过两条水流湍急的溪涧,所以在很多年前,生活在这座山坳里的农民,大多都是目不识丁的人。解放后镇上的教育部门拨款在阔别山山脚下的一处高坡上搭建了两间简易的平房作为教室,本来是想聘请两位老师来任教的,但由于这地方实在是太边远落后了,没有一个老师肯来,结果教室建好后便一直空置。直到很多年后,这里突然来了一位很年轻的女老师。她心甘情愿地要在这间小学里执教,而且一教便是45年,这位老师就是依兰老师。如今,这位依兰老师,已经70岁了。
依兰老师日渐老去,变得体弱多病。村民们在担心她身体的同时,也为将来没有人能继承她的教业而忧心,如果依兰老师不在了,这几条村子里的孩子,可能又要重新回到父辈们目不识丁的老路上去了。
这天,依兰老师的教室前,来了一位衣着朴素的女子,这女子一见依兰老师便问:依兰老师,我来了,您还收留我吗?
这个女子就是南烟。
教室靠山而建,风景独好。南边的空地上种着一株梧桐树,长得很高大,每逢秋天,风一吹,梧桐叶子便如一只只飞舞的蝴蝶,在空中纷纷扬扬。依兰老师很喜欢这株梧桐树,每天下课后,便常常在树底下的一块石礅上坐着休息。南烟来后,这株梧桐树下,从此便有了两位女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南烟在这座深山的小学堂里,不知不觉已经住了三年。这三年里,南烟不仅代替了依兰老师教育小学生的工作,更担起了照顾依兰老师起居饮食的义务。
这一年的八月十五,依兰老师73岁了。因为是中秋,山下的村民送来了很多好吃的东西,里面还有村民们自酿的糯米酒。
农历七月十四后,依兰老师就一直病着。许是感染了中秋的气氛,今晚依兰老师的气色少见的好。这一晚,南烟特意做了几味乡村小菜,并按依兰老师的意思,把饭桌搬到了梧桐树下,在如练的月华下晚餐。
秋天的梧桐树是色彩缤纷的,树上挂满了红黄绿的各色树叶,秋风过处,偶尔还会有几片落叶随风飘下,如画师笔下色彩斑斓的画,亦如我们风云变幻的多彩人生。
依兰老师喝了一口村民们送的糯米酒,布满皱纹的脸上浮起一丝很温润的笑容,她用很慈祥的目光看了南烟一眼,轻声说:南烟,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记得,八年前,您心甘情愿把四十年的青春岁月无私贡献给深山的孩子们的事迹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然后很多志愿者不远千里跑来这座深山里看望您和孩子们,给你们带来了很多的捐赠,而我就是那些志愿者中的一个。
是的,当年,我与你一见如故,我记得你曾说,依兰老师,如果有一天我要来这里和您作伴,您欢迎吗?
是的。
我当时以为你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五年后,你竟然真的来了。
是的。
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为何而来,但是我知道,你会来,就肯定有你的理由。依兰老师把南烟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抚摸着:南烟啊,今晚的月色很美啊,你肯对我说说你来这里的理由吗?
南烟淡淡地笑了笑,望着前边那株已经开始变黄的梧桐树,梧桐树枝繁叶茂,起码已有几十年的历史,月影下斑驳的树身依稀可见,那是岁月刻下的痕迹,就如我们布满沧桑的人生。
南烟的声音不带一丝烟火味:其实也没什么理由。我有一个一直都很爱我的丈夫,我还有一双很漂亮的女儿,我的丈夫对我温柔体贴,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然后有一天,我突然在大街上看到了他正和另一个女人手挽手走在一起,两个人很亲热。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走了很久,本来只是想静一静,却遇到了一个既想劫财又想劫色的歹徒,我用刀扎伤了那个男人,然后满身是伤地回到家里。回家后我一直等到凌晨1点钟,我的丈夫才回来。他回来后给我的解释只有一句话:对不起!
呵呵!南烟有些自嘲地笑笑:依兰老师您知道吗?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对不起,其实是最残忍的,我绝对不接受这样的对不起!然后很简单,我们协议离婚,女儿归他抚养,所有的房子车子物业全归他,我只要了100万现金。我自己本来开有一个做装饰工程的综合公司的,也以30万的低价盘给了我的一个好朋友,然后,我把这130万分成了两部分,60万存进了我父母亲的账号里,给他们养老,剩来的70万,我捐给了民间一个信得过的慈善组织。
听到这里依兰老师不禁有些动容,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问:你就这样什么都放下了?那你的两个女儿呢?
南烟望着月亮边轻轻飘动的几朵浮云,笑了笑:老早我的丈夫就把我的两个女儿都送去了国外读书,现在她们都已经成年了,而且她们的自立能力很强,不需要我了,再者,她们终究是要嫁人的,不是吗?她们总会有自己的生活空间。至于我的丈夫,当年我嫁给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给镇长开车的小司机,转正后历经了几十年的摸跌滚爬,现在是身居高位了。他对我一直不错,而且他还曾经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因为他犯错了我就毁了他的前程,毕竟他曾对我那么好。事到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是值得我留恋的了,所以我放下所有来到这里。我这辈子似乎都是在为别人而活,也是时候让我为自己活一次了,我喜欢这里,因为这里远离尘嚣,与世无争。
俺也有一个愿望,想在退休之后,去贫困山区义教。还有八年时间,也不算太长,到时候我孩子大学毕业,我也按时退休,没了后顾之忧,能做我想做的事,现在想想都是幸福的。
祝琉璃佳作成精!
勇敢无畏地与歹徒搏斗的南烟在打败猥琐男后的表现令人再生好奇。她站在荒凉的草丛中泪流满面,在大哭中喊到的人名竟然是一个陌生的林涧,这又再次设下悬念:林涧是谁?为何死掉?南烟与他又有着怎样的情感故事竟会让南烟对他的离去如此伤心欲绝?
小说情节设计悬念迭起,真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不断牵引着读者的好奇心和注意力,身不由己去追随着作者的思绪前行。作者可以说是一名安排故事情节的高手,在设计出一系列悬念吊足了读者的胃口之后,她却不急于解开包袱,让真相大白,而是出乎意料把主人公南烟置身于一个偏僻的所在——阔别山山脚下的一处简易的平房教室。在这儿,又出现了一位新的主人公依兰,至此,借这个献身山村教育数十年的老人的问话,知道了南烟来此的缘由和目的。在此,作者尽力渲染了这儿的荒凉,并多次刻意重墨写这儿的一棵梧桐树,然后借依兰之口引出了依兰坚守偏乡僻野数十年的背后之因,也为下文揭开了南烟来此的前因后果埋下伏笔。依兰与为救孩子死去的爱人叶桐的悲壮的爱此刻纤毫毕现于读者眼前,原来,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就是以坚守深山为孩子的教育奉献自己这样一种方式来纪念早逝的爱情的,她纪念爱情的方式令人为之动容。在二者倾情的交谈中,依兰和叶桐的爱情悲剧被和盘托出。当依兰逝去,小说以南烟的大量心理独白追叙了她与林涧的情感故事。至此。前文的包袱都被一一揭开,南烟之所以能够坦然放下与丈夫的情感纠葛,是因为林涧给予她的爱已经是一份永远的存在,这份爱已深刻入了她的内心,让她永远擦拭不去,让她曾经在失去时想以生命去追随。而丈夫的背叛让她告别过去,找到了一种释放痛苦的渠道、这也是让她自己与林涧的爱永恒存在的方式,那就是像为救几个落水的少年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的恋人林涧一样——为山里的孩子而绽放生命的光辉。
依兰老师对叶桐的爱的延续,就是将他的遗愿进行到底,于是,在那个民风淳朴的山村给山里的孩子当老师,一教就是四五十年,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是对爱人叶桐的爱激励她坚持下去。她把爱人给的信物埋在她亲手栽的梧桐树下,这棵树,成了爱人叶桐的化身,依兰老师每天看着它,陪着它说话,以此支撑自己为山村孩子服务。爱情的存在居然是如此方式,真的是感天动地!依兰老师的做法与后文的南烟的选择相互辉映,展示了一种爱的存在的高贵方式。依兰老师在失去爱人后的人生存在的方式又何尝不高贵?几十年的坚守,几十年的付出,为偏远的山村的教育贡献了自己毕生的精力和才华,让人读之心生敬意。可以说,南烟,正在踏着依兰老师的脚步前行,也以一种高贵的姿态去祭奠、纪念自己珍贵的爱情,安放自己生命的价值。不难看出,作者很善于埋伏笔,做铺垫。如,南烟做志愿者对依兰老师心生敬意,就为后文她来此度过余生埋下伏笔。文中详写依兰老师伟大高尚的一生,其实也暗示了南烟对生命意义与人生规划的选择,相信,她后来的人生就会是依兰老师的翻版,她也会将自己的热血与精力贡献给山村的孩子。
小说不管是出场的人物还是没有出场的,都那么令人钦佩、敬仰。叶桐、林涧为救落水孩子英勇牺牲,他们的生命尽管短暂,但是他们的死却重于泰山,使得他们生命的存在形式高贵,永恒。依兰,失去爱人,她将爱情的延续变为继承爱人遗志,献身山区教育;南烟,当丈夫背叛自己,她忍受痛苦,妥善安排父母女儿,将金钱视如身外之物,捐出巨款给慈善组织。然后来到远离尘嚣的偏乡僻野,为自己去活一次,担负起偏乡僻野孩子的教育。
不管是主人公的爱情还是人生的存在,都令人称道。站在此角度,作者的此文的主题可谓设立得十分出色,面对人生挫折,二位女主角采取的方式都是带给这个世界一份正能量,带给社会一份积极意义。她们化悲痛为力量,活出了一种让人仰慕敬重的人生。
看了作品里强大阵容的评论和跟帖,没有出现“作品写得不错”等虚幻的评论字眼,都是一些独到的看法,在此祝福作者!祝福你有缘相遇欣赏你作品的人,我是其中之一。只是感觉来阅读晚了,其实是很少来了。
一段曲子,有时我们只是听着很舒服,说不出一个如何舒服的所发然来。如阅读一篇作品,因为我们驾驭文字能力的迟钝,却无法挖掘出作品的光鲜之处,但我们能投以欣赏的微笑。
作品的摘要中所说:“生命中有些人,来过,便是永远的存在。无论我们的生命以何种形式存在,它都承载了我们走过的人生足迹里的酸甜苦辣与悲欢离合。”是的,同时让我联想到,假若迟钝和冷漠的蔓延终于断裂了爱的链条,不知道我们这个世界会出现什么的危机?
时下有一句比较时兴的口头禅,很值得玩味。当人们对一些本质或现象不能作出一个完整的解释时,就说“存在的就是有其合理性”。这种说法是不是为一切污浊的东西开了一道合理的口子,顺其漫延?譬如暴力、背叛……
这句口头禅,就像我们看到天空乌云滚滚,以为要下雨了。后来确实下雨了,也有后来没有下雨的,其实,那只是云层的一次次交换。通过现象看本质,有时不一定靠得住。普遍认为,凡是能够存在的一切事物,一切现象.都有它生存的条件,生存的环境。
在我看来,存在,仿佛是受天意操纵的,艰深难问。恐怕我们能做的,只能如哲学上对这个概念的解释,让我们前去感受。
如果我们想用意识来问候“存在”,那它很像我们人生的一个账本。作者塑造的主人翁,彷徨的历程,献身教育事业的事迹,说到底还是一本爱与爱心的账本。
翻一翻这个账本,翻到“存在”的光辉,翻到一个爱的世界。
谢谢作者推出这样一个爱可传递的世界,让“存在”的玄妙显现它的光环,落下它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