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郑甘宁趣事(小说)
“爷爷!你回家吧!我自己晓得到学校去。”甘宁学校离家门口大约有一公里多的路程。每天送二次,接二次,单凭行走也确实不易。一日,甘宁特别高兴,我送了一段路程,甘宁突然说:“爷爷!你自己回吧,我晓得到学校里去!”我一下子被他的话震住了:“好!甘宁有出息了。爷爷就回家啊?”甘宁上了前:“我自己知道到学校里去!”并和我摇手,我停住,摇着手:“走路边,慢慢走!”三岁多的孩子突然提出这话,不能说不是个奇迹!心里喜欢,眼睛望着:街上人来车往,那能放心,就窥视他跟踪着,他也时时回头张望进直往前走值至进学校大门。说实在的,有时甘宁也耍取无赖起来:送到学校还要送到教室,我满口:“羞不羞?你看有哪一个小朋友不是自己一个人进去?”他依然不顾。
“凭什么?”甘宁对电脑特有独钟,游戏玩上就不想离开,对此爷爷是很恼。一日礼拜五下午放学回家,甘宁说:“爷爷!让我玩会电脑,好不!”我说:“不行!与小朋友玩去。”甘宁再纠缠,我不理,恼了他,他说:“凭什么?”我惊呀:“呀哈!就凭你玩上就不知歇手!就凭你自己玩,还要带那么多孩子来”甘宁不做声了,我笑了。
“我是笨鸟,我先飞!”这是爷爷近日为促进甘宁好好学习自置的一块小黑板的正面。遇意甘宁凡事要先行,多投入,不怕自已笨,先行是成功绝径之路。他暂时还是个孩子,玩还是他的主事,等他长大了、懂事了慢慢体会。
“天才=天赋+勤奋”这是黑板的反面。一日,奶奶问及甘宁授课虞老师。老师说:“还不错,接受能力很强,不变,是一块好料子!”我到教室接他,看到是坐在最前排。这是教室里的潜规则,成绩好的学生坐前面。
(十九)
今天是2013年1月9日,农历2012年11月28日,今天是孙子郑甘宁满四岁的生日。
一早起床,因为甘宁也要上学,所以也就一同叫醒:“甘宁!快起来,上学去?”
甘宁应了声:“我还没睡好!”
我推了推:“快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甘宁生日快乐!快起来,好棒。”
“甘宁!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要最棒啊!要棒得象皮蛋一样啊。”
甘宁一骨碌子爬起来:“爷爷说错了,爷爷说孬话!”
“啊!要怎样讲呢?你说棒得怎样?”
“要说棒得象山上大石头一样!”
“啊!棒得象山上大石头一样!”
就这样,我们一起起床了。
一天的送学校、接回家,不觉以到了晚上。
“甘宁!今天生日开心吗?”我问。
“开心!”甘宁答。
“那里开心?”
“心里开心!脑子开心!”
“还有呢?”
“······”甘宁答不上来。
“嘴上开心吗?”我提醒。
“开心!”甘宁提醒了。
“怎么开心法?”
“早上吃了早餐,中午回家买了糖果,下午回来还买了学校一样的香米饼,晚上奶奶还买了好饼干,还有叔叔买的新帽子。篼里有钱,什么都能买!”甘宁一下子回忆了这么多,还得出了结论。
“啊哈!这是那里学来的?”
“······”甘宁没答。
“有钱能买星星吗?”
“不能。”
“有钱能买月亮吗?”
“不能。”
“有钱能买到宝儿(甘宁乳名)吗?”
“宝儿是爸妈生的,买不到的!”
“有钱不是什么都能买得到的!”
甘宁今天生日,虽爸妈不在身边,可过得象爸妈在身边一样开心——晚上爸妈打来电话。
(二十)
郑甘宁上大班上了。爸妈经常打电话回来询问甘宁生活起居情况,学习好坏情况。甘宁最大毛病就是不愿意专心接电话,即使接了也是心不在焉,爷爷奶奶非常烦恼。一次又是爸爸来电,叫甘宁接电话,听他怎么说:“你们烦不烦啊?老是叫我接电话,怎么不叫爷爷奶奶接呢?”我们愕然,对面他爸妈也大笑:“是个东西!”
郑甘宁坏毛病:贪睡。平时也说“早睡早起”到了早上七点是上学起床的时间。
“甘宁!起床上学。”我叫着,没动静。
拉他的手,抱起,他说:“我还没睡好!”又睡了。
再抱起,迷迷糊糊地把他穿上衣鞋,放入堂屋才迷迷走动。
“刷牙洗脸!”我叫着。我们都挤进了卫生间,碰到了他。他说:“爷爷,你别打扰我呀!”我听错了,认为是我打了他就回复:“爷爷怎么打了你呢?”
郑甘宁重复:“我是说你别打扰我。”
“啊!爷爷听错了,对不起!”
心里奇怪,这个“打扰”一词,他是那里学来的呢?
(二十一)
孙子郑甘宁现已五岁多了,就读于“九姑中心小学”幼儿园大班。说读幼儿园,可凭他的身材个头,行为举指已达小学一年级的状态了,不信,,你看:
“爷爷!里面请——”这是我爷孙俩每天晚上上楼睡觉孙子的礼貌语。那里学来的?不知。很可能与看电视有关,问他,他说是脑子里想的。
每次上楼睡觉,孙子空手上前,我拿东西在后;孙子上前打开房门,按亮电灯,退回待在我过道一边,低头弓腰、打手式、嘴说话:“爷爷!里面请——”我们愉快进了房。有时此举动,孙子也忘记了,我就在上楼时不进房,孙子马上就领悟过来“爷爷!里面请——”
“爷爷!要三十元?”星期五下午去接孙子回家,孙子拉着我的手:“爷爷!老师说了下星期一要带家长开会,说是有校长病了要捐钱,多少不定”最后一看气奋,原来是孙祥松副校长得了白血病,学生捐钱,也是培养小学生从小就懂得如何去献爱心,去懂爱人。善举,应支持。
一转眼就到了,各家长带着孩子,手里拿着钱,在老师的引导下,幼儿园分班排对坐下,家长围视。老师开场白,捐款开始。
我观了面风:拿十元的占八十,五元的占十五,百元一个,五十元二个。郑甘宁手里也是拿十元钱,他前面和后面都是拿五元。先小班,再中班,后大班。捐钱活动开展到一半,郑甘宁叫住我,小声说:“爷爷!要拿三十!”我好生奇怪,只有一张零五元钱,说:“好!人家一张,你捐两张!”郑甘宁欣然接下归队。我也不知他心是怎么想的,他满足,我也高兴!
“爷爷!我能不能吃点东西?”“爷爷!这个我能吃不?”郑甘宁就是这个得人疼,家里吃的东西可随处放,随时不会少。郑甘宁放学回到家,写三页爷爷交待作业,写完,或玩、或看电视。累了、饿了,看到桌上苹果,说:“爷爷!我能不能吃个苹果?”“行!我来洗洗,手干净不?”累了,渴了,看到桌下有奶,说“爷爷!我想喝瓶奶!”“好!我来泡热一下,再喝”
郑甘宁从小就是这样一个很乖、很懂事、很有爱心、很有礼貌的孩子。说也奇,他的妹妹郑依云一岁加两个月也逐显出他哥哥的模样。这就是所说的家风吧!一对这样的孩子,穷也开心!累也开心!
(二十二)
此事是发生在六天前,因明天我就要去参加“宿松斯柯达安庆电视钓鱼大赛免费港澳游”活动,怕时间一长,事容易淡忘,今天抽闲记之。
事情是这样:中午,孙女郑依云又在翻她奶奶的手机,我怕翻坏接下就放入上衣口袋,孙女也未表示,顺手拿起了电视摇控。
“爷爷!我上完了厕所,帮我擦屁股!”这时,孙子郑甘宁在厕所里喊起来了。
“等一下,马上到!”我拿好手纸出去了。
“厕所冲了没?”我俯身替甘宁擦屁股。
“冲了。”甘宁弯腰迎合。
俯身之时,手机掉下且分四分五裂——机身、后壳、电池、卡。我擦完忙捡起并装上,与甘宁并肩回房。
“爷爷!我不与奶奶讲啊!”甘宁神秘小声说。
“甘宁好样的!”我赞许。
“甘宁!你爷孙俩在滴咕什么?”爷孙一路的谈话,被厨房烧饭的奶奶听到了。
“没事!没事!”甘宁边答边回避。
我树起大拇指看着甘宁并点点头。妻听出孙子话里有话,看出我形中有事,没有当面追问。
两小时后,妻告之我:“甘宁鬼坏,事情全说了,并不要我对你讲。”
我笑了:“嗯!有衍齿,我们互不说破为好。”
“甘宁!手机的事有没有对奶奶讲啊?”一会,甘宁走我面前过,我小声问。
“没,没有!爷爷!这是我俩的秘密!”甘宁表情有点鬼,边回答急着离开。
大人有说谎之时,恶意的要谨慎,善意的要理解,况小孩呼?甘宁说谎谎得大人舒服,谎得有他的道理。不说破是最明智的,因为这是“善意的谎言”
(二十三)
刘、关、张的桃园结义叫结湃。入党、入团叫宣誓。鸡毛蒜皮事,被人误解,说不清道不明只有伐真誓:“我如果说了、做了、偷了死我某某给你看”;还有伐假誓:“我如果说了、做了、偷了,火烧锅底,雷打天”
我与孙子郑甘宁平时相互协约叫拉钩。拉钩只是用在小孩与小孩,小孩与大人之间,它的有效期只有瞬息或稍长一点时间。
一次,孙子在门口玩,为了怕他误入人多车多的马路,我就叮嘱:“甘宁!一个人在外玩,千万不能过马路沿线,知道吗?”
甘宁很听话:“知——道——”
我还不放心他口头承诺,继续说:“不行,我要你行动表示!”
他说:“拉钓?”
“好拉钓!”
我把右手二拇指伸向他右手二拇指,我们二人异口同声说:“拉钓,拉钓,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这样两人就有一种心里平衡:孙子不会过界,我不会担心他过界。这种约定可限制当时,也会余留到他下次同类事。
又有一次,他一个人正在独食饼干。我调他:“郑甘宁,可不可以给点爷爷吃?”
“不可以!”他说话很干脆,也不知是真饿了或是这一段时间比较吝啬。
我继续调:“爷爷饿了,我只要一小个,可以嘛?”
“拉钩。”
“好!拉就拉。”
我们手钓手,甘宁说:“拉钓,拉钓,一百年,不许···”他“变”字不说,话里是含糊想变混过去,嘴里带玩皮之笑。
我急了:“说清楚,说明白。”
宁甘不得不以完成了上次一样仪式,拿出一小块饼干放我手上。
“我那里是要你的饼干,看你是不是吝啬鬼!”还给他,他硬性要我尝一块。
拉钓,对小孩是一种最好制约。首先,大人是要认真的;其次,要兑现,小孩童心最纯,来不得半点真假。再后,你与他相处你的话就有份量,比平时骂他,打他管用多了;最后,更能建立两人的感情。
(二十四)
为庆祝“六一”,九姑乡中心小学幼儿园早早准备。孙子是入选节目表演者,可孙子胆小,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半个月前就对爷爷讲:“我不想表演!”
我问:“为什么?”
答:“我不会呀!”
答:“不会老师教哒!”
答:“教也不会!”
答:“不会,只要认真用心学,就会。”
几天过去,孙子还是为此事着急。一次,我去接他,吴老师当着郑甘宁面对我说:“郑甘宁几次都说不想参加表演,不要急,我现将他安排在集体表演里。”我高兴了,回去与他奶奶一同做了不少工作。可甘宁怎么说:“爷爷!笑话不?我不想表演,老师非要把我名字写在黑板上。”我说:“老师这是喜欢你!好好表演,好好表现,爷爷有奖赏。”
“六一”那天,郑甘宁总算出场了,而且表现得很出色。
......
郑甘宁就这样走完了幼儿阶段,不足龄(六岁差两个月)进入了“九姑中心小学一0一班”,爷爷愿之有更多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