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除夕(小说)
“儿子?淘气好,淘小子将来,是个顶个有出息。好好。”
“老哥您家里有几个儿子?”
“你不要叫我老哥,叫我伯伯,叔叔也行,我呀,年长你二十多岁?你看,该叫我个什么?啊?哈哈。”
“那就叫您老伯伯,好吗?”“好好,我爱听。好久没有人叫我伯伯了。”
“伯父,你的肚子一定饿了吧,我把媳妇喊起了给您老熬点小米粥喝?您老一定喝了不少些酒,不然也不会醉在这大雪飘飞的雪地里。”
“不用麻烦,这就够打扰的了,小米粥我就不喝了。”
“伯伯,您老看,我只能给您老熬点小米粥喝,你也别见笑,别的我也拿不出,也没有,年货我还、没有置办。喝点小米粥您老也暖暖身子,我这家不如您的家。”
“后生,百万,不要这样说,穷家、富家它都是个家,没有你这个穷家,我这个咳咳!富人的身子早就在野外雪地里变成了冻死鬼了,好,我也饿了,就听你的安排,反正我也讨扰了你们不差这一次,那就叫你的媳妇给我熬上一碗小米粥我喝喝,啊?哈哈,我也尝尝穷人家的饭它是不是也很香啊?哈哈,好好,好个后生我,喜欢。”
五、
妻子琼花没等丈夫叫她,她早已起身,他们夫妇的被子是盖在了客人的身上,所以囫囵睡下的琼花她早就醒来,丈夫和客人的谈话被她听得是,一清二楚,当丈夫请客人喝上一碗小米粥暖了身子再走,她实在不好再躺下去,她的心早想起来为客人做些什么,只碍着丈夫他没有吩咐罢了。琼花微微整理好自己,她扯扯衣襟,理了理头发,向着厨房走去。她蹲在火前,熬着小米粥。
天渐渐的明亮起来,孩子们也很快着穿好了衣服。那个张刘氏,张百万的娘她也起来了。她不用现穿自己的衣服,为了不使客人难为情,睡下时她就没有脱衣服。她和儿子同样有着一付热心肠。李掌柜感慨着,不由自主的问起,“老嫂子,讨扰您老了?你睡的好吗?晚上我睡觉没有挤着您?”
“不碍事,他伯伯,俺儿的铺盖薄了点,夜里你没有睡冷吧?没有冻着?”
“老嫂子,比在家俺睡得还香着那。真是谢您,养了这么一个好儿子。这冰天雪地的不是他把俺背回来,背到您家,哈哈,老嫂子,我呀,非冻死不可。呵呵,这年,我们也不用过了。他们那就得给我办后事。多亏了你的儿子,百万哪。
“你不用夸他,这不是应该做的吗?这事如果被你撞见,你也向他一样,人吗,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我们不谈别的,只求;它个安心。躺在炕上睡觉我们能安稳着睡去不是吗?大兄弟?”
“是的是的,老嫂子,您,说的真好。您这儿子我喜欢。好,好好。”
桌子摆好,琼花把小咸菜,小米粥端到了李掌柜的面前,客气着说,“伯伯,您老请喝粥。”
“好好,我尝尝,你的手艺,熬的好喝吗?老嫂子,来,你也喝上它一碗,我们一块喝。”
“不了,他伯伯,你喝,不是撵你走,出来一晚上了,儿子,百万他不让你走,怕你天还没有亮透,路上不安全,天亮了吧?琼花,天亮了没有?”
“娘,亮了,好,他伯伯吃了饭你就走,免得你的家人惦念牵心,你吃你快吃。”
却原来,茂源绸缎铺掌柜姓李,名,坤生。这李掌柜边喝粥,边用眼睛扫视这,温馨的一家,他的旁边是一位龙钟老太太张刘氏,虽然眼睛看不见东西,身体还很硬朗,说出话儿是有条不紊,全身上下是干干净净,衣服虽然破旧却浆洗的是透透亮亮,银丝早已是雪白,很慈祥。
李掌柜的目光又看向了那里,一个十四五六岁的孩子,不时用猜疑好奇的眼光看着这里,看着他,在这孩子的眸子里看出来他的机灵,他的个儿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看样子百万是个勤奋的人,孩子没有耽误成长。他生的棱角分明,聪明透着勤奋是个经商的好苗子,等我慢慢着打造他。
“娘,俺也喝粥。”三小子一句话儿把李掌柜的视线牵到了他的这里,“你看这小孩,不惧怕生人,他长得真好看,像年画中的福娃一样,着实可爱。
他又去瞧第三个张百万的儿子,他欢喜着,竟忘记了喝粥,嘴里竟嘀咕出来声,“好好,三个娃娃长得真是可爱,各个长的都是那么精神,你看这老二,他长的似个姑娘似的,一笑二个酒窝,谁人一看就会喜欢上他了,好好好。”
“伯伯,夸奖了。”
又一碗小米粥端上桌面,琼花说,“不够、这还有,您老慢慢喝,不要烫着。穷人家,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啊?!”
惊叹,这李掌柜心里,他的心语再度鸣起,“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亲切?多像我夭折的姑娘,紫雯的语声?”
李掌柜禁住愁云微笑着点头说,“好好,不会烫着,看你,这样细心,百万你真有福气,讨了这么一个好媳妇。好好,真是个媳妇。”
就在琼花把放碗的手抽回时,一双秀气纤纤白净的手在李掌柜眼前一晃,他的心头就产生了共鸣,心语慢慢在交织;“就凭这双手,多像俺的姑娘紫雯?琼花她不仅贤惠她更像俺的姑娘一样美貌,她她真是一个金凤凰,茅草屋里也掩不住,挡不了她的美丽的心灵。咳,我的姑娘她要是活着该有多好,也有一双这样漂亮美丽的一双手。老夫我真是想她,紫雯。”
“伯伯您老再喝一碗?”
“你们的盛情,我都喝二碗了,鞋,恐怕我自己都穿它不上,哈哈。肚子,撑圆了?”
“百万,讨扰多时,你也要出工了,我要走了。我会记住你们这救命之恩的,记着你这一大家子。我走了,以后我会来看你们,走了。”
“伯伯,你活动活动看能走吗?”
“不碍事,侄媳妇,不等冻透就被你的丈夫呵呵,百万救起,我这腿好着那,走,我们出去,我走几步你看看?”
“老嫂子,我走了,真是谢你养的好儿子,有时间我来看您老。”
“客气了,你不要记挂在心上。孩子做的是应该他做得。没什么,他伯伯。”
“老嫂子,我走了。”“侄子媳妇,受累了。”
“你看你真能走,不行我去顾一辆车送您老回去?”“不碍事,百万,你们忙,我能走,我走了。”
热情的这一家,只有行动不便的奶奶,张刘氏她没有出来相送。
三个孩子好似他是他们的亲人,是爷爷。他们恋恋不舍着,眼望巴巴的挥着手与他李掌柜告别,琼花她站到了最后,同丈夫张百万一样深情着摇晃着手与他告别。
李掌柜的身影渐渐远去,由大变小,最后是,无影无踪,琼花说,“你快进屋吃饭,好出工去。”
“娘,那个爷爷他会回了吗?我要爷爷,是那个爷爷。”
“你又冒傻气?他不是咱们的爷爷。是,爹爹他救回来的一个长辈。你别瞎叫,听见没有,天明他说完不知因何他竟自己抽泣起来。”
爹爹,张百万把他们紧紧着搂紧了自己怀里,“走,我们回屋。”
“爹,那个爷爷他真好,我听见你们的谈话了。”是大儿子天亮的说话。
李掌柜,名字叫,李坤生,他67岁,只有一女,没有出阁,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夭折了,她叫紫雯。
夫人,至今没能给他留下一男半女,所以当他看见这三个小家伙这样生龙活虎着,他爱在心头起,早有一个思想在他的心中生长,那枝蔓是在疯疯着生长,把他的血液也染绿了,那枝蔓上开满了花朵,正在悄悄盛开。
李坤生边走边嘴里叨念着;“真是一个好后生。待人是那样的热忱,不图回报,穷有穷人的志气。你看他眉宇之间,就有着待人的诚实,他的每一句话,不讨回报。好,老朽就是喜欢这样的人,待我回去与夫人商议收他个螟蛉之子。好就这办。”
六、
李坤生还再遐思着,欢喜着一路往前走,不多时来到自家府门,他的小厮周保根早就站在府门前东张西望着寻找他。李保根看见老爷的身影跑步来到,欢喜着说,“老爷,您老可回来了,老夫人她为你急疯了,她昨夜见你不回转,午夜就打发人去,刘斌老爷府上找你,他言说你早就辞别了他是在酉时就走了,您您,您老今儿才回府?您老走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们翻天覆地的找你啊?”
李坤生老爷只是发笑,也不搭理他这个小厮周保根,自顾着自己朝着自家府门进去,直奔后堂走去。还没进厅堂他就扯开嗓子大喊,“夫人,夫人,有好事?”
“老爷,你可回来了,要过年了?你也不看它剩下几天,不见你的踪影,我已派出好几拨人到处找你。”
“找我干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看我并没有缺少什么?”
“只不过醉了,躺在雪地里睡了那么一小会。”
“啊,这个刘爷他是怎么搞得,知道你不胜酒力,哼,他偏偏让你饮酒,等着,我不去找他算账。”
“别别,我的夫人,你可被找他算账,我们还应该拉上一大车礼物给他拜年去,不是他用酒把我灌醉,我哪能得遇怎么好的后生。你是没有见到他们,你若是看见了他,你一定会喜欢,最可爱的还数他那像虎羔子的三个大小子,真真的讨人喜爱。”
“老爷,那么好的三个小子,你怎么不认一个回来,给咱们老李家接续烟火?”
“夫人,你不要心急,我不是认一个回来,哈哈,夫人,你等我,好饭是,不怕晚的,等我时机成熟了,我给你认……哈哈不说了,这天机不可泄露。”
“看你,说出来,我也高兴高兴,老爷,看你,多久没有这样高兴了,都是我不好,没有能给你留下个一男半女。是我,对不起你们老李家。”
“夫人,咱不说这个,你不是说,今儿咱们高兴吗?咱就高兴,那没有影的事儿,咱们不去想,夫人,我保证,用不了多久,最慢半载,我一定要你心愿得偿,你不但有儿子,还有现成的三个大孙子,你就等着,喊你叫你奶奶。”
“真的?老爷。”迎着夫人魏兰馨是坚定的几下点头。
“王德福在哪里?保根。”“老爷,您找管家,我去叫。”
不多时,管家,王德福来到,他吃惊的说,“老爷,我派人四处找你你却回到了家里?周保跟为什么你不对我说,老爷他回来了?”
“德福不要难为他,保根他也是高兴。我说德福,咱府上的年货你置办的怎么样了?都置办齐全没有?”
“回老爷,只差几样,今儿是二十四,今年又是小进没有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年三十。该办的我都办完,只剩下零头岁脑的事,我还没有办,这不是在找你,今儿我早就吩咐下去办了。”
“好,德福,那些小的你派别人办理,今儿找你来,我要你给我置办六口人家的年货,是三个孩子,最大的十五六,最小的八九岁,还有一位老人她要走七十左右,再就是那年轻的夫妇。我要你给他们置办一个丰盛的年,你在到柜上拿来五匹绸缎,一匹是给少夫人的礼物,一匹是给公子的,再二匹是给小少爷的,最后一匹是给老妇人的,你,记下了啊?”
“啊,我要你明天天中午准备齐全。”
“好,老爷,我这就去。”
“回来,我还没说完那,你在买上二棵人参,要上等的,记住没有,钱你到账房去支,我不怕花钱,你记住,一定给我办好。”
“回来,我明天过了正午你就陪我一同去,不要耽搁。”
“回来,德福,我倒是忘怀了一件大事,你给我听好。我现在说了你能记住它们吗?”
“老爷你讲,我能记住。”
“听好了;再买上200斤大米,200斤白面,100斤高粱米,100斤小米,苞米面、苞米茬子个一100斤,啊还有可别忘记买鞭炮。行了你走吧。”
管家王德福应着,走出了厅房,夫人,笑着对丈夫说,“看样子你这个孙子是认定了?老爷,天机被我自己,窥见。那压岁的红包,我现在就包去。我要包的大大的,给我那没见过面的三个孙孙,我再包上几个给给侄子,侄媳妇。”
“夫人,看把你欢喜的,用不用我资助你几个?”
“老头子,小看我哼!你等着,我不让他们管你叫爷爷。只认,哈哈,认我这个奶奶。看你还敢惹我?”
“看把你美得,不是我的功劳,哼,你那里会有那么多孙子?老太婆,你就偷着乐吧。”
腊月的二十六,张百万家门口停下一辆胶皮三匹马拉的大马车,车上装满了年货。在来的路上,老爷李坤生向管家诉说了自己因为吃醉了就醉倒在冰天雪地上,是后生张百万救了自己,这条命他李老爷没有丢掉,今儿他就是回报这救命之恩来了。
“侄媳妇在家吗?”
“啊?!大大伯您老来了?屋里请。”
“啊!?紫雯……?”
琼花惊恐着望着李掌柜,不知如何回答。
管家王德福在身后说道;“老爷,你看我们把这些礼物放到哪里?”
“问琼花,百万不曾在家?你娘她老好吗?孩子们都好吧?我来看看老嫂子,你的婆母。”
车上早就下来二个伙计,一个是周保跟,一个是赶车的冯强。还有管家王德福,他二人在管家的指挥下,把年货一样一样往屋里抗。邻里们不知何情都站下来围观,赞叹着张百万交上了好运。一个邻里说,“这是怎么一会事?没听百万他说有这富贵的亲戚?”
“你是谁?人家为什么要和你说?你是天皇老子非得向你报告?羡慕?”
众乡邻猜猜疑疑不肯离去,被关在了大门外边。
外面的厨房被堆满,管家指挥着,剩下的摆放在了屋里。李坤生早就被琼花引进了屋里。
等到您完全感悟,您就读懂了——易经,这本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