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爱的交接(小说·家园) ——新版梁祝
“说这些也没有用啊,现在父母软硬兼施就是不同意我和山伯在一起,在他们眼里文才就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婿。”
小雅也觉得虽然现在婚姻自主了,可父母的话也不是一点没有道理,这事事总难尽善尽美,和文才不来电,和山伯还难预知结果,但小雅说她会祝福我,只要我幸福。
我还是和山伯谈了父母的看法,山伯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很理解。“英台,你爸妈也是为了你着想,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心里怎么想的?如果我们都是真心的,那么其他都不是问题,只要我们努力,一切都会解决的。”听了山伯的话我的心里很是舒服,多日以来困扰我的心事有了拨开云雾见太阳的感觉,山伯就用他的大手握着我的小手,这时我感觉力量是无穷的。大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柔弱的是如此让人怜惜,而山伯因为有了我的依赖更加懂得珍惜和担当。
我躺在山伯的怀里,听得见彼此强劲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了那最真实的声音,我躲闪着山伯柔情似水的目光,但执着的山伯扳过我的脸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印上了他的唇,我笨拙地回应,把我的初吻给了我最心爱的男人。
二十一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是谁改变了我,我变得不再霸道,泼辣,反而越发的温柔,沉稳。再见山伯想起与他拥吻的时刻心怀兔撞的感觉,竟然脸红的不敢抬头看他。有爱,有音乐的日子迎合着江南水乡的柔美,我们尽情享受着属于我们的青春。曾几何时,我憧憬着我们美好的将来,也愿意只要能和山伯在一起,无论让我吃多少苦也无怨无悔。文才和山伯相处的日子,也了解了山伯的为人,他放心着我对山伯的爱,他希望我能得到我想要的幸福。
花前月下,街头湖边,在杭州的日子里到处留下了我和山伯的身影,好几次我都要和山伯回他家看看,山伯对我说:“我想等我们都毕业了,我们的工作都稳定了,我会带你回家,我爸妈也会喜欢你的,这个时候对你也不太合适,乡下人嘴杂,我不舍得你受影响。”山伯的话也有道理,将来一切有了眉目时,父母那里就水到渠成了,所以我尊重了他的决定,安心读书,盼着顺利毕业。
日子如行云流水,总在瞬间就悄然流逝,转眼间山伯就毕业了,想着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想着他不在我身边的一年我会多么的无助与孤单,我很是惆怅。山伯安慰着我:“英台,现在的离别是为了以后能够永远在一起,等你过年毕业了,我们把工作都安排妥当,我们就去见双方父母,无论怎样也不会让我们再分开。”我听话地应允着,因为我们不会经常见面了,也不会经常听山伯给我演奏那首小提琴曲,我就磨他又给我拉了一遍又一遍,此时听曲的心情和以往大为不同,我止不住地流泪,老是感觉那琴声背后爱的荒凉,山伯还逗我说我哭的时候很好看但却很让人心疼。我把山伯的小提琴曲录了下来,这样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每天都能听到他的琴声,感受他在我身边的温暖。
那一年的秋天漫长,冬天更漫长,阴冷的季节没有东北那敞亮亮的冷,让人的心情低沉。我把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在和家里通电话的时候也显得乖巧懂事了许多,却再也没有谈及关于文才,山伯的一点一滴,我只是不想在现在无法解决的问题上让他们和我费口舌,最后弄得一家人都身心疲惫。文才和小雅自然能够懂得我的落寞,生活中无论我是否喜欢倾诉,但一两知心朋友总还是必不可少的,可爱情和友情是无法混淆的两种感觉,谁又能代替谁呢?
小雅说:“英台,寂寞让你如此美丽,思念让你如此有女人味儿,有你,山伯之幸也。”我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山伯何尝不是我的幸运呢?”
月夜如水倾泻进宿舍的床边,我带着耳机听着山伯的小提琴曲,山伯的话语与柔情仿佛就在耳边,他的爱是我的爱停靠的港湾,让我每每想起他时,所有的疲惫和辛苦都会舒缓,而且想着将来我们的幸福,我会不惜一切敢于冒险,只为了在一起,只要能在一起!
二十二
山伯应聘到杭州一家建筑公司工作,梁伯伯的日子终于是苦尽甘来。当山伯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也为他高兴。刚开始工作的山伯工作热情非常高涨,所以一直就没有时间带我去他家看看,虽然我也很想见见他的家人,想看看那唯美的小提琴曲的发源地。我还是很钦佩山伯为了大局放弃自己喜欢自己的专业,即使是以后生活在一起我也相信他会是一个为家庭负责的好男人。在我心里,尽管毕业日子临近,我心意已决,我要为了山伯留在杭州,爸妈那里如果他们真心爱女儿终会同意我的决定的。
眼看着一天天就要毕业了,我也在忙着毕业答辩,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事儿了,老爸来过电话,还说过家里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回去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电话里我不便不说,想答辩结束后回家一次把我的态度向父母表明。山伯忙得焦头烂额,来看我的次数也来越少,我虽然想他,可还是很理解。
答辩结束后我整个人都很放松,山伯正巧也休息两天,所以我们俩约定再游西湖,这一次仅仅我们两个。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一路上山伯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他的大手结实而温暖,我高兴地就一直傻笑着。“英台,你怎么像长不大的孩子,太可爱了。”说完山伯用他的另一只大手掐着我的小脸且无比怜惜地看着我。“我愿意在你面前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有你陪着我,我不孤单,也不用长大。”
游山玩水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借口,累了又来到初见山伯时的那个凉亭,看着青山绿水心情很是舒畅。我和山伯说了准备先回营口一趟,等毕业证下来时再回来在杭州找份工作,将来在这扎根。山伯听了我的想法很激动于我的决定,“英台,你我的感情是无可厚非的,但我们要尊重父母的看法,你是独女、父母自然希望你能留在他们身边,所以如果你没有说服他们就不要太勉强,我们再慢慢想办法,我也很自私,在毕业后也为了父母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咱俩南北方相隔千里远,如果我们不让步就要有一方父母作出让步,梦想往往会与现实脱节的,所以英台,我们都要好好想想,怎样在不伤父母的情况下保全我们的感情。”
听了山伯的话我很伤感地扑到他的怀里嘤嘤哭泣,因为我也实在不愿伤爸妈的心。可女儿大了,有些思想和行为已经无法受限于父母,所以这次回家想把所有的问题都圆满地解决胜算不是很大,我心里实在不好受,感谢山伯的理解,上学时我们爱的单纯,眼前的实际问题已经容不得忽视了,我盼着父母能被我们的真情感动,放爱一条生路,让我的情义能两全!
二十三
山伯为了让我开心岔开话题和我讲了许多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儿和他家乡的风土人情,我饶有兴趣地倾听,感觉他的家,他的圈子很让我向往。就这样走着聊着,话永远也说不完,夕阳西下了,这西湖真的美的让人心醉,我们都没有离去的意思,再多待一会,再多待一会。突然天又抽起风了,随着一阵疾风而过,大雨噼里啪啦地就开始下起来了,山伯一看这突变的天气也无计可施只好用他的臂膀紧紧搂着我四处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我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蜷缩在他的臂膀下,雨越来越大我却安静了许多,山伯的怀里不仅温暖而且安全,他上哪我就上哪,一切听他的。东跑西跑的终于在湖边的山下找到了像山洞的去处,洞不太深,里面还有石桌石椅,看样子像人工凿成供游人休息小憩的。
我俩浑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我不住的打着喷嚏,山伯也感到发冷。但他坚持把自己的体恤脱下放在洞口处风干然后让我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还从没有和男生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他转过身去用命令的口吻让我换,我只得从命。穿上他的大袍,我更显得娇小。
外面的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天已经很黑很黑了,但借助远处游船的点点灯光我们都能清晰地看到彼此的脸。“英台,你怕吗?”山伯在听到林子里传来的乌鸦叫声后问我。“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不怕。”山伯听了我的话将我紧紧搂在他的怀里,那个夜晚,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我们俩,他不再说话,而是低下头狂热地吻着我,他的吻缠绵又霸道,我连反应的空隙都没有就这样陷入了他的柔情里。我听得到他猛烈的心跳和他粗重的呼吸。他用双手捧着我的头就这样吻着,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就这样爱死了也心甘情愿,荒郊野外,孤男寡女,明明知道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可再没有任何一个理由有我们彼此相爱更合理的解释,所以无论可不可以的我们都无所畏惧的可以了,我们不仅仅交付了身体,还有彼此执着的心。
洞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停了,洞内也平息下来,山伯搂着我说:“英台,我会让你幸福的,相信我。”我知道他不是占有后的搪塞,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回答:“山伯,我相信你,所以才……无论有多少阻力,我都会坚定地和你走下去。”
再也没人说一句话,雨停了洞里暖了许多,我们紧紧抱着盼着天明,漆黑的夜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我在山伯的怀里一点点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我懒洋洋地睁开了双眼,正巧看见山伯微笑着看着我,想起雨夜刚发生完的一切我双颊通红不好意思再看他,他低下头柔声细语地说:“饿了吗?”我点了点头,“走,咱去吃点东西!”
二十四
经过大雨洗礼的西湖清新透彻,我和山伯漫步在湖边,听着小鸟在头上唱着歌,肚子配合着咕隆咕隆地叫,在山脚下找到了一家乡土气息十分浓郁的家常菜馆,还没进里面我就闻到了米饭的香气。
我吃光了一大碗粥外加两个包子,山伯看着我吃还不停地帮我擦嘴。吃饱喝得之后他陪我往学校赶,到了学校门口,我迟迟不肯进去。山伯说:“英台,要坚持!我最近单位事儿也多,不能经常来看你了,所以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等你回家的时候我去送你,别难过,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到时候怕你烦还来不及呢!”我撅着的小嘴总算有点儿乐模样。
一回宿舍小雅就像苍蝇般围着我转:“英台,你是看要毕业没什么事儿了就开始夜不归宿了,你快告诉我昨晚你哪去了?”我淡淡地回答:“去西湖了。”“你去西湖?啥毛病?你自己?”听她这么唠叨我心烦意乱极了“当然不是我自己,我和山伯在一起。”听完我理直气壮的解释小雅的眼睛瞪成卫生球状,还有话要说就生生地咽回去了。过了一会儿才怯怯地说:“我昨晚一夜都没睡,你俩在一起倒没事,我是担心你有别的事,刚天黑时我还碰到文才和亮子,文才见咱俩没在一起也很意外,我说你去洗澡了,没事就好。”听小雅的话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四年的大学生活,小雅就像亲姐妹一样陪在我身边,我对她的态度冷热不均她也从没和我计较过,嘴硬的我知道刚才的话有些生硬了“小雅,我不会有啥事的,一会儿你陪我去外面走走吧。”小雅的脸色终于舒缓了。
和小雅在一起我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她说,但最终把和山伯的那段激情掐了没说,尽管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尽管和小雅好的无话不说,可我还是没有说出口,这也可能是人永远不可能真正透明的原因。我只是毫无保留地说出了我对山伯的爱,也肯定了这份真爱,因为我一想起会有一段日子见不到他,一想到回家以后父母那块未卜的态度就很痛苦。小雅作为旁观者却又是我最亲密的好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她无限感慨地说:“英台,你这大学算是没百念,不仅拿到了学位,还收获了一份爱情,比我要幸福多了,它年以后回忆自己的青春也算无憾了,可我呢,哎,或许要孤独终老喽。”
“胡说八道,你要是有那么点意思,和亮子不也早成了吗?”“亮子?他是我哥们,我也是他哥们,不存在谁有没有感觉的事儿,所以我们都不痛苦。相反文才就不一样了,他默默地对你好,也有很多女孩儿默默地对他好,可因为心有所属,所以表面你看他不在乎,其实也很痛苦,我好嫉妒这种感觉,知道痛苦了就是真的爱了,我在最美的岁月里与我的爱情失之交臂,也不知道到了半老徐额娘之时还有没有白马王子在等我,怕就怕就连相亲都没人提啊。”
听着小雅这一连串貌似很有逻辑的话,我哈哈的笑出声来,小雅一看忙说我取笑她不依不饶地追打我。我们疯着闹着,那一刻还挺开心。
二十五
就要离开在这生活了四年的城市了,我们陆续送着毕业回家的同学们,轮到我回家的日子,望着湛蓝湛蓝的天我的心情却灰灰的,我发现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座城市,尽管它没有东北的四季分明,尽管它还时不时弄出抽风的天气,尽管它的风土人情我还没有完全适应,可这里有山伯,哪里有爱哪就是家。
站台上山伯和小雅他们都来送我们,虽然见到山伯我的内心无法平静却也不愿多说一句话,尤其是有过肌肤之亲的爱人这心情就更为复杂,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着,文才和小雅很识趣地站到不远处留下我们。
“别哭了,你一掉眼泪我就很心疼,我愿意看你开心的样子,以后无论有什么难事都有我和你一起面对。”他越说我越哭,这女人就是水做成的,也不知道哪来这么些眼泪。“山伯,你会想我吗?”“傻丫头,当然会想了,你回去好好和父母谈,我很快就会去看你的,想你了,我就看看它。”说着山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兔子钥匙扣在我眼前晃了晃,知道山伯一直把它戴在身上,我心里很是感动。到了上车的时间了,山伯和文才又握了握手目视着我们上了车。
很感人的一篇小说,欣赏学习了。感谢老师分享,您创作辛苦了。问候老师下午好,遥祝冬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