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爱的痕迹(小说)
……也许是他的不适应期已经过去,当他再次虔诚而恭敬地拾起它时,他的阴茎开始勃起来,他仔细地端详它逐渐变硬的过程,之前他对它充满了好奇:他觉得它是人体一个神奇的器官,凭什么它就能造出人来呢?构成爱因期坦、马克思、毛主席的成分也出自于类似的器官呀?
可是这时他并没有想到这些,他眼睁睁地看着它直翘翘指向空中,他变得异常愤怒,因为它不理解为什么它会提前走火,难道它还如那把小屠刀,怎么说小屠刀也没有在A先生面前软下来啊,想到这里他就开始用巴掌扇它,左边一巴掌: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右边一巴掌: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突然他把它扇痛了,也许他当真了,所以很痛,然后他蹲下去眼泪就出来了。
当他站起来在镜子里看到可怜的自己,愁苦的表情让他看上像一个生气的儿童,他含泪的目光渐渐从自己的上身移开,慢慢地他看到了一只花兔子停在他腹部往下的地方,因为镜面还有许多没擦干净的水汽,那只花兔子显得逼真而可爱,他从这种模糊的镜子里凝视它,他知道如果再认真一点,它将化为乌有。但是泪水终究会干,镜面的水汽终究会散,小兔子不见了,他很清楚它变成了洗脸池边的一条世俗的内裤。想到明天就会到来,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把握她,她就是他的明天,她就躺在离她不远的床上,但是他却无法把握她,他无法占有她的心灵,甚没有能力将精液注入她的子宫。但是他知道自己比谁都爱她,他甚至可以用一秒钟原谅她是娼妇,却没法让他的爱停在她心里哪怕是一秒钟。他仔细地将两条内裤拧成绳打了个同心结,放在洗脸台的正对面,他想让她看到,想让她觉得自己很古怪,甚至变态,这样也许她能记住他。他知道这个同心结上实实在在地粘着他的遗留物,这些遗留物死死地缠住她私处的气息,这是逼近中心的真实。
他也赤身裸体地回到房间,房间的灯光很暗,她一无所有地趴在床上的姿势,像在水里游泳又像是在天空飞翔,他又想和她做爱,但是他无法保证再次遇到尴尬。冒险把她吵醒,他也没有勇气。他一个人蜷缩到沙发椅上像她那样翘起腿:在床头灯的暗影下痴痴地望着她……直到天明。
从窗帘隙缝射进来光线迫使他去找来衣服,当她醒来时他却假装闭着眼睛。
她去洗脸了。
然后她套上裙子。
他才睁开眼说:我们去吃早饭吧?
她说:不了。
他提醒她: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她说:没有。
他想了想说:你的裤子?
她说:谁还要?
他又想了想说:还是一起去吃饭吧?
她说:不了!
他努力地想了半天说:今天我就要回了,我想我们还是一起去吃饭吧?
女人像是早已知道他的决定一样平静:你自己去吧。
他异常愤怒地问:为什么?
女人迈出房门时习惯性地调过头对他说:因为忙。
他绝望地远远地跟着她走出旅店的大门,看到她消失在人群中,等她消失了很久之后他才自言自语地说:她不过是一个婊子!我为什么这么贱呢?
回想起来他恨的并不A先生,他恨她,他恨她一点都不爱他。但是他又知道她并没有爱他的义务,所以他所憎恨的目标转移了,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谁又能决定自己在女人心目中的类型呢?他的恨没有了目标,一度迈入空虚。我们说过A先生也在空虚里,但是这两者毫无关联。
回家后这个男人并没有立刻结婚。他总在想如果A先生不要她了,他还会接纳她,不知是什么原因促使他相信有一天A先生会不再要她,或许那时她会想起他对她的爱……
事实上她确实被A先生放弃了,就在她表哥去看她的第二年。同年末,她回家过一趟,别人从她亲戚那里知道一些传闻:有的说是因为A不能生育;有的说因为A的夫人要以人民的名义将A绳之以法,A无奈放弃她;有的说她的“事业”发展好了,有了新的相好是她放弃A……反正她与A什么也不是了。当她初次回到老家后,为父亲改善了生活和居住条件,父亲为自己的女儿感到自豪,但又有些不安,为了使父亲彻底打消心底的疑虑,她很坦率地告诉他:自己只搞管理,别的事都与她无关。她回来那一次当然引起了她表哥的注意,他仍然没结婚,他倒是想见她,但是想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一个见她理由,最后他还是想到一个理由……
因为她那次回家呆的时间较长,关于她的消息也悄悄地传到表哥耳朵里,这些消息对表哥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闻了,表哥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就是:她这么长时间呆在家里一定是想看他的反应,也许她想与他重修旧情。这个想法让他感觉自己占有主动权,于是他带着要去见她的那个理由,在自己家里不声不响地呆到她临走的前一天,他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乎她了,从而获得一种心理优势。这是他的习惯,也是所有像他一样的人的习惯。
有一个消息彻底地粉碎了他那些断断续续的美梦。说是有人向她提亲,她回绝了,就在这当儿,有人向她提起他(指表哥),她说:谁都可能,他绝无可能!这话被他的堂嫂传给了他的母亲,当他试着告诉母亲他要去见她时,一向心宽体胖的母亲勃然大怒:没见过婊子,上妓院去看嘛!他心平气和地对母亲说:妈,别人是不是婊子,我们都没看到。再说啦,你不是说过那些事我们也管不着吗?我只是去看看她,她是我同学啊?
母亲说:你去问问你嫂子,别人怎么说你的?连婊子都看不上你,我也就不说了,你居然还要去看她,你嫌我们的脸面还没丢尽?她算什么东西?
他的心死了很多次,而且每次都觉得是真正死了,这一次是不是真正死了他没有把握,为了证明给自己看,不久后的一个星期天他和一个农村姑娘结了婚。
在新婚之夜他告诉她他不爱她。她问他爱谁,他说谁也不爱。但是他保证承担家庭责任。他和她能长时间地做爱,但却有一种厌倦阻止他射精,他觉得他们做爱像是机械运动,又像是体操表演,周而复始难以收场。由此他得出一个结论:爱得越深,越容易提前射精。他不敢把这个结论告诉任何人,因为涉及敏感词汇,为了表明我们很健康我们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它们。有一天他到老丈人家,碰到一头大水牛在河边吃草,他见旁边没有人便大声向老水牛宣布他得出的那个结论,那牛抬起头,哈哈大笑,笑得馋水直掉,最后把肚子也笑破了。
他父亲为他和他妻子找好工作,一切都安排就绪,所以他便有更多的时间停留在幻想里,任由青春的毒汁将自己浸泡,他不弹琴,不画画,更不会写小说,所以他找不到一种方式排解心中的苦恼,最后他开始找情人,也就是在那一年他的父亲因脑溢血溘然而逝。之后他母亲常常讽刺他:你真是接了你爸的班,我们后继有人啦。他却要求母亲尽快找一个情人,他觉得这才是医治母亲创伤的良药。他母亲很不理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却想:是什么导致他这么早就看透了人心。儿子不以为自己的建议对母亲是一种伤害,他说:如果你不找个情人,你将永远处在父亲找情人的妒忌中。母亲半遮半掩地说:孩子,我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啊,你怎么说出这么丢人的话呢?儿子在母亲的语调里听出了玄机。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妈妈,就是因为你年龄大了,你去找情人,做个伴,别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有人说你老不正经,你就会感受到别人的妒忌给你带来的快乐。
母亲说:孩子,我越来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比之前更体量人了。
儿子说:妈,你还是放不开,像你这把年纪,找个伴,不会有什么负担,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更不会有什么拖累。
母亲说:可是你爸刚刚……
儿子说:他死了,你以为他在看着你吗?
母亲说:我做梦还见他呐。
儿子说:就算他看着你,他也会原谅你的,因为他早就在那么干了。
母亲说:别胡说了,怪羞人的。
儿子说:妈妈,如果你找了个情人,生活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原来有情人也不是别认为那么不得了的事,这样以来你就会从根本上原谅父亲对你的所有不忠。
母亲说:你想让我报复你父亲?
儿子说:父亲不在了,谁也不能报复他!
母亲说:儿子,你把我弄糊涂了。
儿子说:妈妈,什么都别说了,照我说的去做。
母亲想:自己年轻时候就曾被沦为烟花女子,难道而今又要晚节不保。所以她对儿子说:孩子,你还小,你将来会懂得规规矩矩做人的好处。
母亲的生活很落寞,她走访了年轻时的几个朋友,发现她们并没有像自己想象那样关注自己的德行,还有些朋友都死了,突然间她觉得她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因为上了年纪,睡眠也很少了,什么事也不要她管了,她想既然人们都不在乎我了,我还在乎什么呢?不久后她就找了一个老头儿,像亲人一样与他呆在一起。母亲的实践证明儿子的想法并不完全正确,她想向儿子说明,但却无法将它说清楚,只有一点她是清楚的:生命还在延续,生活也无可挽回,痛还是痛,一切美都是人为的相聚,而自然的目的却是让它分离。总有那么一天死神会来告诉我们:一切很快就会与你无关。
这个叫杨雪的女人在他表哥怀里发呆那一瞬间,我们不能全看着是神的休憩,她在想一个爱他的男人与一个客人的区别,在她心目中本来不会出现这么一个问题,但是它出现了,有一个理由阻止她投入他的怀抱:那就是她的爱人A。如果她对A保持忠诚的唯一出路就是把爱自己的人当成一个过客,当成她客人中的一个,这样她就可以毫无顾忌毫无羞耻地与他寻欢作乐。她觉得自己有敬业精神,这种精神要求她爬到男人的身上时顺便就抽掉了自己的灵魂。所以在他表哥看来,她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有着空洞的目光,肉体离他很近,但精神却飘向远方。他觉得至少在现在看来这不重要,并且与自己无关,至少她的脸还是在她诱人的躯体之上,她的脸是他欲望的根源,他一直认为这张脸是为他而生,这张他性幻想里出现无数次的脸终于真实地向他靠近,他来不及想这是不是梦……很多年的回味才让他渐渐醒来。
当女人的内裤突然变暧时,她便回到了自己,当她回到自己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很荒唐,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还是第一次,她觉得可笑,并有点兴奋,一时间她发现这个男人与客人的区别:他的脸红了。虽然他也窘迫地注视过她,但他的目光里没有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很严肃,但是他的境况使他的严肃变得可笑,他很可笑。当别的嫖客用一种坏笑注视着她身体表演时,她从内心深处觉得他们可恨,相当可恨。她理解并满足他们的生理需要,但她憎恨他们那穿透一切的笑,那种脱离灵魂又超越淫荡的笑,瞬间这些笑飞到天花板上,飞上吊灯,飞上窗帘,飞得满屋子都是,飞到她脊梁上,最后回落并消失在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里,她觉得自己摇动身子赚来的那些钞票在他们的笑里翻飞并下落,随后就载满了灰尘,当她每次平静下来时她都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她恨他们。而她表哥的严肃虽然可笑但并没有这么深地洞穿她的灵魂,触碰到她的羞耻心,所以她不恨他,但也没想过要爱他。为此她还与高明的A先生说起过这种让人羞耻的想法,A先生点点他那丰满而高明的头颅说:深化改革要深入灵魂,一个人的肉体受苦他的灵魂必然会上升。她当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所以想让他解释给自己听。
永远也没有人知道A先生对自己的观点有多大的把握,但是A先生无论什么时候都胸有成竹,各种想法都在他缓慢而富有逻辑的讲话中反映出来:
A说:人的劣根性在于什么?
杨雪说:不知道。
A说:人的劣根性在于其独占性。
杨雪说:劣根性、独占性都是些什么呀?
A说:比如我喜欢你,但是我却不将你据为己有,因为我知道你还要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杨雪说:我只知道能看上你,是我有眼光,这算是我的价值吗?
A说:我们不能只顾自己,永远要想到别人,我带给你的事业与之前的都大不相同,它是一种理性的推演,一种完全符合人性的合理要求,人类存在了多少年,这个行业就以不同形式存在了多少年,所以我们今天是背负着几千年来人们积聚的偏见,去做事情。那些所谓的高尚的道德之士,试图以正义之火使这个行业灭绝,但是欲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都在讲存在即合理,但是有多少自居高雅的人士想到过让其合乎人理并顺乎法哉?
杨雪说:求求你我的宝贝,不要讲这些乱七八糟东西啦。
但是A先生哪里刹得住车呢:你必须学会一些理论上的东西,因为怎么说你也算是个领导,你要带领她们,就要从思想上让她们安定下来,扎根要深。你不要觉得她们没上过学,是粗人等等,也许恰恰因为他们是粗人——
杨雪抢过话头说:她们确实是粗人,就是腰要细一点,谁能听得懂你这些?
A说:粗鲁没关系,无知就更最好,知识越多的人越反动;她们无知,你就只需要知道一点点就可以领导她们。知识的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它运用到实践中去,做一个行动的人。你行动了,思想自然就跟着你来了。
1、他,小说的主角,在阳台上抽烟的男人,所有的故事都在一根烟里开始。他将想起在沙滩上跑圈的男人,那个在感情上一直重蹈覆辙的男人,他多疑,执念,敏感且又脆弱,永远也无法靠近那个被隐喻的中心,这段意象的设置很精妙,类似他和杨雪之间的一种隐秘的量子纠缠关系,两个人情感状态,始终是处于试探,若即若离。
2、A先生,代表了一个被权利化的欲望阶层,代表了人性本质中的占有欲,从这点讲,小说男主和A先生是没什么区别的,本质都是贪婪的,都想得到杨雪,从肉体到灵魂。区别仅仅在于获得手段的能力上。显然,对比A先生的社会地位和执行力上,男主更多体现出被现实阉割的一个社会形象,包括在面对女主时的性无能,这段场景并非将色情单纯化,而是继续强化了男主的现实特征,正如,男主最终用坚利的刀子和暴力,做为雄性意象的崛起以弥补自身的软弱。
3、杨雪,这是个自身带有歧义的人物,一个传统的女性形象(男尊女卑),但她的一度隐秘被猜忌的职业,却又是先锋而反传统的,她渴望爱,渴望物质,在面对精熟于人情世故的A先生时,她是自我低阶化的,是自我尊严的降维,单纯,而又渴望抓住一个精确的爱情关系,而A先生无非想获得一个男性自主的权利,最大的自由化的氛围,以至于他在一段不正常的关系里,他做的是,不断地去道德化,去伦理化,以美化并维持这种低阶的性欲关系,A先生用物质,用似是而非的道理,弥补女主心灵上的空缺。这正如,一个尊贵的绅士和妓女的关系,当绅士自我意识到被欲望污化后,他的社会形象(尊贵)开始本能的去污,让妓女合理化,以此达成道德上的逻辑自恰。而杨雪,在A先生那里受损的人格形象,反而要从小说男主这里获得修复,这时,她是有着完整尊严的女神,她是美丽的,神秘的,自主的,她完全将男主置于掌上,甚至以一种游戏或实验的方式,有意地去预判男主对她的一切想法,行为。
4、爱的痕迹,是三角关系,简单来说,整个故事链条大抵就是,每个女神背后,都有一个睡她睡到想吐的男人,话糙,理不糙,人本质基本都不会很在乎轻易得到的东西。这篇小说,全文读完,第一印象就是被意识流充斥的各个人物,在混沌不清中,为一个事实都想把自己剥离出来。小说不惜篇幅,在每个人物上,加入了大量的内心独白,当然也不乏作者本身的代入,哪怕很微弱,小说几乎不受时空(场景和时间)限制,单纯从心理刻画上下了很大的笔力,用现实性的对话层层推出情节,每个人都像雾中之谜,但谜之间却又如麻纠缠不清,如詹姆斯说的,意识是流动的,而不是片断的衔接。爱的痕迹,其实,从一开始也基本向读者做出了预言,就是在沙滩上的画圈行为,在一个执念里重蹈覆辙。
5、本篇小说,在心理刻画上无疑是成功的,细腻,敏感,甚至准确,从诸多细节上,可以看出作者对小说的场控能力,它并非讲个故事,小说最终也有个隐含的指向,比如,文本开始的,男主与母亲的内心隔阂和矛盾,观念上的误解,至接近文末,母子的和解,最终达成某种价值观上的相互理解和包容。包括,A先生和杨雪之间,也一直试图达成某种和解,而男主在很多年后,也老了,尽管失去诉求,也没有沉伦于自怨自怜中,仍然活在一种对爱的和平的指望中,一种充满悬念的,想像的,比如,男主希望突然楼下有人上来告诉他:她是爱过他的。不论这个人是谁。这也一直是我对现代小说的一个期冀和诉求。
6、这篇尽管是友情的读评,但我并不想因友情,而陷入某种互吹互抬的境地,从个人角度来看,这篇小说是很不错的,它的出彩之处,是去繁就简,只需介入到三个人之间的内心挣扎,让三个人在围绕着某种看不到的中心而不停展开小说的维度,很立体,人物形像也鲜明,但问题也恰恰在于,正是因为大量的心理描述,以至于在细节上,陷入无节制的冗长的赘述中,这样的问题,直接导致在结构上的任性,让剧情张力也随之陷入一片混沌中,三万多字的篇幅,索性连段落序号都不需要了。小说整体都处在一种恣意的意识流动的状态,我个人觉着,这篇小说,在对话和细节的处理上,可以更节制一些,在结构上也完全可以更精致,也就是在故事片段与片段的转折中,可以用某种被隐喻的意象,去做一个内在衔接,这是一条伏线,从而使外在形式上给读者省出更多的解读空间,老哥总是企图设谜,但却时常忍不住,去做过多自我的解释,这大概是作者的本能的倾述欲。真正的上帝视角,几乎是六亲不认,如果不是以第一人称,那么要全盘退出来,不做任何代入性的主观评价,只让文本发声,观测虚构的人物在意象中的可能的走向。(有种小说不是预设的,作者让出建筑规划,跟着小说内在的节奏并适当调整小说发展即可。好像有点玄虚,实则是去中心,就像某种诗歌,无需主题,只是看一个动词的反应,对我而言,我个人命名为文本的观测效应。像老哥写这样接近纯文本的东西,也都是费力不讨好的,因为,这个得要求读者和写作者要在同一个理念段位上)必竟老哥写的不是元小说,但老哥的写作上,偶尔会惊人地呈现出一种元小说的写作姿态,但元小说,一定是基于作者本身参与到小说的前提上,但这篇小说,初衷显然是企图被描述的,所以这是矛盾的。因为文本的不节制已导致失控的嫌疑。
第六段发出来多少有些犹豫,应该得罪人了,望老哥包容,文本的始作和最终解释权终是你的,我只是不想违心做一个读评,不论好坏,都只是想尽量能客观地说出一个读者的观点,必竟写出来,就是需要读者去看,尽管也会陷入很多误读,所以对于我的某些观念和个人写作方法,大可不必在意。祝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