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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流年*秋水凝眸』浮世(小说)


作者:风若兮 秀才,2461.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8349发表时间:2012-02-02 15:10:26
摘要:过了很久,我还是没有忘掉那幢老宅子,它时不时地出现在梦中,让我惊醒,让我迷惑,我想也许这辈子我无法逃脱。 那真是一幢很老的宅子,厚重的陈腐的味道积年不散。一进又一进的屋子,那么悠长的走廊,偶尔穿过一段嘎吱嘎吱响的地板,更多的是光滑的泥地,微波浪似的,凹凸不平,却又极其结实,黑黝黝地铺在地上,即便是下雨天,也不会像外面的泥地一样被泡得散而污浊。光着脚踩上去,倘若是夏天,就是沁人舒适的凉意,从脚底升起来。大堂里,就是这样的泥地,还有粗粗的柱子,已经不见遥远当年的红漆,只有褪却的灰白色,颓废地忤在那里,当然,还有石臼打底,那些被雕琢得摸起来很粗糙却又形状圆滑的石臼们,沉默着。镂空的窗棂,阳光可以从那里透射进来,很多尘土肆无忌惮地飞扬着,地上斑斑驳驳,刻出一个又一个奇怪的图形。

『流年*秋水凝眸』浮世(小说)
   有时候美丽也是一种罪过,大宅子里的人和善,他们对我无比怜惜和宠爱,但是,周围的人在友好的同时,又在背后指指点点,说着我的怪异,不合群,还有出格的长相,这是隔代遗传的作用。我用孩子的眼和心去感知着世界,有着小小的快乐,也有着近乎病态的脾性。
   我开始恐惧黑夜,不敢踏出房门一步。那时候,家里的煤饼统统堆在后院,去拿必须得经过大堂以及放棺材的地方。那时候我已经长到六七岁了,堂姐们已经会做很多事情,我却拒绝为家里拿一只煤饼生火。无数次跟在母亲身后经过那个幽暗的走廊和大堂,踏在微微湿润的泥地上,悄无声息,我甚至不敢大声呼吸,一种窒息的感觉笼罩着我。
   宅子的后院也是一个奇怪的场所,它同样黑暗,只不过相对来说破旧一点,屋顶上已经破了几个大洞,阳光从那里透射下来,清楚地看着房梁上挂着几个沾满了尘土的蜘蛛网。我一直没敢细看后院的环境,事实上我也不敢看,只低着头,攥着母亲的衣角,帮她拿一个或者两个的煤饼去装煤炉子起火。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两年,我的胆小也出了名。但奇怪的,我并不怕那些原来女孩子该怕的东西,比如说蛇,蛤蟆,虫子,老鼠,蟑螂之类……我只是惧怕黑暗,或者说死亡,那种阴暗的东西。谁在晚上,或者黑暗中吓我一跳,或者讲那些吓人鬼故事,会让我神经质地大哭起来。
   那个时候电视里放《封神榜》,印象最深的就是妲已半夜在皇宫里现原形吃人,当时我的床正对着黑漆漆的窗,我吓得缩到了床上,仿佛那个白色的身影随时会在窗边出现,来吸我的血夺走我幼小的生命。
   但后来孩童的胆怯渐渐淡了,胆子似乎大了一些,可是,大宅子给我的恐惧却总是源源不断。我随着母亲去拿煤饼的时候,终于敢抬头打量后院的情形了,很惊讶地发现墙上竟然挂着一张斑驳的兽皮,尘土飞扬,蒙着厚厚的污垢,我看不出那是一张什么动物的皮,但浮想连翩里那堆满了煤饼和柴禾的后院,仿佛成了一个神秘的狩猎场所。于是,某一个冬日,我一个人壮着胆子跑到了后院,开始勘查情况。
   后院跟大堂一样,同样有着东厢房和西厢房,西厢房连着五爷家的房子,成了他们家的杂物间,东厢房却一直关着门,挂着一把重重的大锁,门板是老木头,久经了岁月,裂开了一道一道的缝,我悄悄地蹑步走过去,看到那门里杵着一块石碑。那时候我已经九岁,入学三年,而且从小大人们就教我识字,当然知道那碑上写着什么。那是我曾祖父的墓碑,跟我以前在山上看到的坟包类似。毛骨悚然的感觉,我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这个大宅子里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夹间里放着棺材,后院里居然有一个墓,为什么不把它葬到山里去,尽管他是我的祖先,但我还是无法忍受跟一个坟墓比邻而居的事实。我不敢发出声音,声怕惊动了什么,那里伸出一只白骨嶙峋的手,上面有着厚厚的泥土和青苔之类,直到退出了大堂,我才狂喊一声奔向自己的家,冲过长长的走廊,踉跄着,哽咽着,满是惊吓。我又病了,在母亲的怀里发着高烧,打针吃药均不见效,爷爷是无神论者,但后来他不得不答应自己儿子和儿媳的请求,让神婆来解决,但似乎也救不了我,我满口胡说八道,喃喃地说着一些谁也不懂的话,眼神焕散,迷茫,母亲成天以泪洗面。
   我不知道这场病究竟病了多久,母亲说是一个月,外婆说是两个月,但是我知道也许真如他们所说是老祖宗一直带在身边的银项圈救了我的命,从此以后我象鲁迅笔下的闰土一般,脖子上多了这明晃晃的物事。
   但胆子还是小的,夜里经常被一些细微的声音惊醒。比如说,窗外呼啸的风声,还有地板下老鼠的奔跑声,悉悉索索,我经常恐惧莫名,生怕那些肥硕的老鼠从地板的缺口下钻出来,吞噬我的手指脚趾和我的身体;晚上尿急也不敢上厕所,因为怕拉灯,床头吊了一根细细的灯线,我只要抬抬手就能把灯点亮,却死活不敢从被窝里把手伸出来,仿佛黑夜里那灯线上纠缠着一些诡异骇人的东西,我一伸手它们就会沿着我细瘦的手指爬上我的手腕手臂蔓延到我的身体里,从此万劫不复。
   我的童年就在大宅里,在这样的惊吓和病态过晃晃悠悠地过去了。
   (四)
   大宅之于我的印象,总是阴鹫而又暧昧的,它悠久古老,那样的颓废和残败里,不知掩藏了多少神秘的东西。小镇里的人,提起它的态度,也是同样的暧昧。萧家作为书香门第,傲然存在于这个江南小镇上,翻族谱时发现祖上还曾在朝廷里当过官。但我想象不出为什么这样一个家世显赫的家族会存在于这样的残砖旧垣中。是的,所有的种种迹象显示这不过是一个没落家族的虚名。当然,权贵不再有,但书香依然存在的,所以,我的爷爷们,几乎都上了大学,他们的子女,也纷纷留过洋,这在当时不是一件易事。我的曾祖父当过小镇的镇长,却依然两袖清风,最后不得不卖到一些祖田来供养儿子们读书。
   所以当后来提起萧氏家族时我总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尽管它曾经那么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但留给我们的却不是一些好的回忆。十年浩劫里,这些曾经的显赫为我们萧家带来了噩运。早就逝世的曾祖父被划成是地主,在大学里任教的爷爷和在中学任教的奶奶被打成右派,以至于当时正在念书的父亲被勒令停学。
   我想当时萧家的境况是凄惨的,他们有着读书人的迂腐耿直,缺少那一份圆滑,无意中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那时候我的母亲出现也许是个转机。我的外婆家离大宅并不远,算起来,带上那些曲里拐弯的小径,只有三百米的路,祖上三代根红苗正是贫农。我不知道比父亲小五岁的母亲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嫁入窘迫无比的萧家,也许是欣赏我父亲英俊的扮相,也许是并没什么念过什么书的母亲觉得萧家尽管没落却依然是个书香门第,跟一般的庄户人家不同,当然也许是我父亲拒绝几家女子独独对母亲放不下的痴情感动了她。当我在许多年后问起她的时候,她只是笑笑,并没有说出什么来。
   大宅里的女性,性格总是异于常人的阴郁,比如我那个高寿的曾祖母,比如我的亲奶奶,比如我的几个姨母,还有几位远房的长辈。原来就在这里的不在话下,就算是嫁进来,在这里生活得久了,也会沾染上那一份习气。当时,只有新嫁娘的母亲,和她的妯娌,我的伯母,两个人是属于阳光的,她们开朗又乐观,没有受过多少教育,却天性单纯。我庆幸母亲在若干年后就搬离了那座宅院,不然,也许她也会逐渐的阴郁起来,沉沦再沉沦,在无边黑暗中没顶。我想她不是属于这个宅院的人,我却无法逃脱宅院中的沉沦。
   童年的最后一段记忆并不鲜明,只依稀记得,在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却躲进了阴暗的大堂里,那里有一张高高的供桌。我钻在桌肚底下,用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旧报纸挡住四面的光线,然后再放一张大报纸垫在地上,缩成一团躺在里面睡觉。现在想来真是不明白,我那么惧怕大堂以及它的黑暗和诡异,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天里跑那边去。睡梦中的我听到张诚在敲桌子腿,我考虑了一下,让他进了我的“帐篷”。然后两个人开始做游戏。那是很神圣的事情,最起码我当时这么觉得。因为张诚告诉我,只要碰一下我身体的某处,就能有一个小BABY,我就不用对着洋娃娃喃喃自语,而是有自己的孩子了。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轻蔑地抽了抽鼻子:“这么简单的事你也不明白?笨!”
   我习惯性地沉默,由着他扯出我的裤腰,脱掉我那件海军衫的裤子,看他把那条洁白的裤子扔在一边。他的手在我的下体探索着,我呆滞,感觉着柔软的私密被侵犯的屈辱,只看到他长长的指甲缝里有着厚厚地污垢,忽然就觉得恶心起来,抗拒着他的碰触,争吵发生在我们中间。
   张诚家就住在大堂的东厢房,他的母亲闻声匆匆赶出来,掀开报纸看到惊魂未定的我和面红耳赤的张诚,狠狠将他揍了一顿。在张诚的哭号声里我穿好裤子,端详着他母亲绢姨打儿子,发现她跟我一样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那年我十岁。母亲后来抱着我告诉女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那是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我似懂非懂。
   我的童年就这样游荡过去了。
   大堂对出是一块长长的水泥地,延伸到前方那条碎石子路上,后面一直没入大堂的门坎。听说原先是石板,青石板,那种厚重的,又不易碎的石块,有了水泥之后才浇上去的。周围都是桔子树,大约二十几年的树龄,每年都有收一定的桔子,供我们吃,桔子开的小白花衬着绿盈盈的树叶,也分外芬芳。但我却比较喜欢老水井边的月季花。
   那是一种重瓣的月季,一丛丛纠结在一起,茂密又灿烂,开着白的,粉的,红的,橙的花,甜甜蜜蜜的味道清香浓郁又不腻人。后来我尝试着从各种香水中找出那种熟悉的花香,却一直失望。
   蜜蜂是花里的常客,嗡嗡嗡,我从来不惮这小虫子,胆子大到甚至敢把它抓住,然后拔出它尾部的刺让它在手上爬,当然,这个手法是被叮了无数次之后才做到万无一失的,代价是我常被叮得这里肿一个大包那里肿一个大块。植物真是很狡猾的,在若干年后我望着花丛中那辛苦勤力的爬虫,哧哧笑着那种行动充满了情欲的意味。花儿的蕊犹如女人的私密之处,遮遮掩掩又欲语还羞,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摆脱的味道。比如动物界中雌性散发出让雄性发狂的气味。很多观点说蜜蜂为了采蜜而辛苦劳动,其实在我眼里它不过是受那花儿的吸引,然后进入它的身体,最私密的地方,花儿会分泌出一种滑腻暧昧甜蜜的液体跟它水乳交融,一场狂欢之后疲累无比地退出,那腿上带着毛绒绒的花粉只不过是顺带的副作用。狡猾的花儿,就这样勾引虫子为它完成传宗接代的繁殖任务。就像很多雌性动物为了繁殖后代而勾引雄性与之交配,或者有些女人为了生理上的快感跟男人交合。算来,植物远远聪明过动物,这个更早存在于世上的生物种类。
   我懂这些却已经很迟。那个清晨,我习惯性地去剪月季花插在花瓶里。江南的春是美丽的,凝结在花蕾和绿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乳白色的晨雾像薄纱一般弥漫着,这妖异的场景。就在那时,我听到哗哗的水声,抬头看到离这不远处的另一花丛边上,站着一个男人,正掏出他的阳具撒尿。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阳具。小弟弟穿开档裤时,露在外面的小鸡鸡是我曾见过的,知道这玩艺只有男孩子才有,但没想到这样秀气小巧的撒尿工具长在成人身上会如此的吓人,那丑陋巨大的东西可怖的隐藏在一片黑漆漆的丛林中,毛发茂盛,那男人用手扶着它,肆无忌惮着渲泄着体内多余的液体。我目瞪口呆,甚至忘了去剪我要的花儿,看着他尿完,抖了一抖,塞回裤档里,然后,抬头看到我,有些尴尬地冲我点点头:“啊,小馨,你起这么早啊?来剪花么?”
   我木然地点点头,他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离去,走入大堂后面的东厢房。忽然想起这是张诚的父亲,那个一直在外的男人,绢姨的丈夫,前几天才回的家乡。有些嫌恶地拍拍头顶,仿佛要赶去某些肮脏的东西,那个男人曾触摸过的地方。
   在这样的晨雾中我呆立半晌,忽然发现十三岁的我已经有着少女的身躯,胸前的蓓蕾羞涩却又张扬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已不再是孩童时圆柱形的躯体,身上的曲线开始显山露水,更加柔软和苗条了。脸也从圆圆的孩童式的鹅蛋脸瘦削成了瓜子脸,一双眼睛更大了,就在那口古井边,映着水面上那个盈盈的身影,突如其来的性别意识冲得我头昏脑涨。
   张诚的父亲不久又离家了,这个叫张翼的男人,我并不清楚他去了那里,但这个有着一张跟我父亲同样英俊的脸的人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从此我不再腻在父亲怀抱里撒娇,生怕忽然有一天发现父亲也跟张诚的父亲一样,长了一些丑陋的物事。事实上正在念小学的我并没有受到什么正规的生理卫生教育,七十年代末的五年制小学教育并没有先进到这个地步,而民风也没有开放到可以随便把这些话题挂在嘴边,父母对我和弟弟的教育一向是严谨的,但有着一定的欠缺,比如我并不清楚自己的生理构造,偶尔也问孩子从哪里来的,母亲有时候会笑笑说就从大堂里捡来的,无名的恐惧再一次笼罩着我,生怕是大堂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孕育了同样阴郁的我,也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我和弟弟长得有些不一样,那时候的我当然不能理解什么是隔代遗传。
   (五)
   就像宅子随着年代久远益发破旧残败一样,我的个性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来愈飘忽。有时候对着镜子细细端详那美丽纤瘦的少女,额头光洁,肌肤白皙,细长的脖颈,已经没有刚出生时不到2.5公斤的惨相,虽然一直体弱多病,但在我身上却验证了那顽强的生命力,无数次的死里逃生,使得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上天已经懒得收回这条泄漏出指缝的生命,除非我自己放弃生命,不然我也会像我的曾祖母一样活过百岁,见证世上的种种,像她提起洋鬼子骑着高高的大洋马入侵这江南小镇时还用枪托在她身上狠狠打过一杖。
   那是一个初秋的清晨,天气依然炎热,江南的秋老虎并不逊色三伏天的灼人。只有早起才能感觉到一丝凉意。我早早地起了身,在院子的桔子树下游荡着,邻家的那个女疯子坐在树丫上唱着当时的流行歌曲——《冬天里的一把火》,《爱的奉献》。我友善地对她笑笑,拂开了水缸上蜘蛛网,舀了一杯水,看着桔叶上的露珠开始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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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那个有着厚重的陈腐的味道一进一进的老宅子,留下了“我” 这辈子无法逃脱的记忆。从母亲深夜绊跤导致“我”的早生始,“我”童年与少年时代的漫长时期就在此度过。“我”居然会不可思议地怀念在母亲子宫的感觉。自能独立行走始,“我”就对这个宅子有着莫大的好奇心。似乎无止尽的走廊,幽暗,深沉;老得近似鬼魅般的曾祖母,夹间里的漆黑的棺材,一样黑暗的后院居然有曾祖父的墓碑在屋子里。整个宅子一直让“我”心怀恐惧,不敢独自去后院拿煤饼。宅子左侧透着几分诡异的河,让“我”第一次接触到了什么是死亡;在大堂的供桌下,“我”懵懂地知道了点滴“性”事;清晨剪花让“我”偶见男性丑陋巨大的阳具;在锅里像小茄子一样肥硕的鼻涕虫,一直给“我”驱之不散的反胃的感觉;晚饭后去玩伴家见到平素端庄的娟姨私通淫荡的不堪一幕;“我”发现娟姨勾引父亲时孤注一掷地报复使得事件不可收拾。大宅子的女人异于常人的阴郁,仅仅读书较少的母亲和伯母比较阳光;大宅子中阴暗,仅仅在曾祖母寿辰时一盏盏的白炽灯使大堂变得亮堂。大宅子充满诅咒。娟姨死时的满地纸片上唯余“恨”字,那一年爷爷和奶奶相继离世,还有几位远房亲戚的暴毙让“我”固执认为是受到了娟姨的诅咒。在这样一个深深阴暗、充满诡异、充满陈腐气息、让人恐惧的大宅子里生活的“我”自然是在阴暗与病态中度过了那段时光并在记忆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所以当“我”考上大学能远离这座大宅子时,“我”竟泪流满面。小说作者很善于描摹场景,那细腻的语言有着强烈的导入感,使得读者不由自主陷于作者营造的氛围中去。一幢大宅子,社会林林总总生活的缩影,各类影响“我”一生的人物在文中呼之若出,心如明镜的老祖,道貌岸然的“父亲”,隐忍却让“我”误以为有些愚蠢的母亲,外表端庄内心淫荡的娟姨,淳朴简单的张诚……在作者笔下性格鲜明,栩栩如生。精彩佳作,推荐赏阅。【编辑:风逝】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20203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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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风逝        2012-02-02 15:11:53
  在那个有着厚重的陈腐的味道一进一进的老宅子,留下了“我” 这辈子无法逃脱的记忆。从母亲深夜绊跤导致“我”的早生始,“我”童年与少年时代的漫长时期就在此度过。“我”居然会不可思议地怀念在母亲子宫的感觉。自能独立行走始,“我”就对这个宅子有着莫大的好奇心。似乎无止尽的走廊,幽暗,深沉;老得近似鬼魅般的曾祖母,夹间里的漆黑的棺材,一样黑暗的后院居然有曾祖父的墓碑在屋子里。整个宅子一直让“我”心怀恐惧,不敢独自去后院拿煤饼。宅子左侧透着几分诡异的河,让“我”第一次接触到了什么是死亡;在大堂的供桌下,“我”懵懂地知道了点滴“性”事;清晨剪花让“我”偶见男性丑陋巨大的阳具;在锅里像小茄子一样肥硕的鼻涕虫,一直给“我”驱之不散的反胃的感觉;晚饭后去玩伴家见到平素端庄的娟姨私通淫荡的不堪一幕;“我”发现娟姨勾引父亲时孤注一掷地报复使得事件不可收拾。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2 楼        文友:风逝        2012-02-02 15:12:22
  大宅子的女人异于常人的阴郁,仅仅读书较少的母亲和伯母比较阳光;大宅子中阴暗,仅仅在曾祖母寿辰时一盏盏的白炽灯使大堂变得亮堂。大宅子充满诅咒。娟姨死时的满地纸片上唯余“恨”字,那一年爷爷和奶奶相继离世,还有几位远房亲戚的暴毙让“我”固执认为是受到了娟姨的诅咒。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3 楼        文友:风逝        2012-02-02 15:12:55
  在这样一个深深阴暗、充满诡异、充满陈腐气息、让人恐惧的大宅子里生活的“我”自然是在阴暗与病态中度过了那段时光并在记忆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所以当“我”考上大学能远离这座大宅子时,“我”竟泪流满面。小说作者很善于描摹场景,那细腻的语言有着强烈的导入感,使得读者不由自主陷于作者营造的氛围中去。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4 楼        文友:风逝        2012-02-02 15:13:16
  一幢大宅子,社会林林总总生活的缩影,各类影响“我”一生的人物在文中呼之若出,心如明镜的老祖,道貌岸然的“父亲”,隐忍却让“我”误以为有些愚蠢的母亲,外表端庄内心淫荡的娟姨,淳朴简单的张诚……在作者笔下性格鲜明,栩栩如生。精彩佳作,推荐赏阅。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5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2-02-03 09:14:46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精华典藏。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6 楼        文友:天上雪        2012-02-03 11:53:58
  浮生,记录着一个少女的成长历程,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叙述着尘世里琳琳种种的形态。篇章是沉郁的,里面的氛围让人窒息。阴暗,潮湿,神秘,诡异……充斥着整个画面,作者却很努力地想在里面寻找出一丝阳光,寻找出一些人性的光辉。女主人公几乎是带着一种病态的心情看待世界,里面揭示的很多,有人性中的真诚,有仇恨下的背叛,有原始欲望的丑陋,有自私心灵里的无耻,这样的文章,微妙而玄妙,带给人的是一种很深沉的思索,在解剖事件的同时也解剖出了人性中的丝丝缕缕,让人不忍直观却又不得不直面!
流云本是天上雪
7 楼        文友:天上雪        2012-02-03 11:57:11
  不好意思,应该是《浮世》,打错了,呵,问好作者。
流云本是天上雪
8 楼        文友:晋忻李        2012-03-21 12:56:09
  女主人公几乎是带着一种病态的心情看待世界,里面揭示的很多,有人性中的真诚,有仇恨下的背叛,有原始欲望的丑陋,有自私心灵里的无耻,这样的文章,微妙而玄妙,带给人的是一种很深沉的思索,在解剖事件的同时也解剖出了人性中的丝丝缕缕,让人不忍直观却又不得不直面! ------的确如此。很有沧桑感的作品,读来让人深思。
晋忻李
9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2-03-21 20:30:00
  恭喜若兮,贺喜若兮,感谢若兮!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10 楼        文友:一朵怜幽        2012-03-22 08:28:27
  几日没来,一早看到若兮的小说称绝,很是高兴。
   感谢若兮一直对流年的支持,祝福佳作不断,芬芳流年……
没有什么比相信更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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