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小说】网事
在杨裕中看来,虚拟的网络中有缘相识的人事,理性的看待,彼此都如残山剩水。山在远远的那边伏着,水在那遥远地方流淌着,即使用最灵性的思维去猜想,仙境出现了,依然是虚拟的。那只是心灵中较低的符号在某一时段出现一些对应,不可当真,更不能认真,没必要用太世俗的人性去相谋和臆测。网络中比较俗一点的看法,以为走得稍近一点,就有几分暧昧;更事少一点的不愿意思考的个体,更是妄猜臆测,以己度人,信口开河,不问网络这种单薄和脆弱的情感,属于那一类情感的领域;阅历深一点的老字辈,世故出警惕性,提示某人值得注意,不要过深的交往。其实,人的精力有限,天南地北,粘贴不了,捆扎不住,俘虏不了,何苦行色匆匆,拿出一番悖论。
现实的生活原本就不时地使现代的人们的心耿耿作痛,网络中的网事,或许的确在人们的心中产生过一些超越时空的缓冲,落下过那么一点点陌生的可爱,可是,只要下意识地用手按着起伏的胸脯,感受一下心跳,犯不着产生污浊的心浪,更不用做出超越形式的夸张。是擦肩而过的事物,何苦得不偿失的挽留。即使某些故事发生在身边,逦泼的奔泻和鲜明的线条,直锲人心,当疲倦的身心累得无法照顾时,也要忍痛割爱,何况一个不可较真的网络。当然,果真值得将流失的日子装订成册,用欢欣和惆怅做注释,杨裕中独处静思的同时,也渴望交流,愿意倾吐心声,记住那一段隐密的世界。
(三)
那时,杨裕中在浏览作品中得知,原来,那么多才华横溢的人在“同乐”原创文学网上,实现他们爱好文学的梦想。通过网络这座桥梁,杨裕中受益匪浅,拓宽了他娱乐的视野,增添了自身学习的空间。在那段期间,特别是认识时任编辑的咫尺伊人(实名欧阳川夏),她的文字中散漫着浓厚的爱和深刻的思考,特别是她的散文诗如晨光中的露珠,净洁晶莹,启人思考。几年如一日的默默耕耘,“同乐”原创网站上留下她数不清的文字痕迹。读她的文字,感悟到慑人的才气和灵气,欣赏到了她文笔的隽永和流畅,感受到了她情感与细腻,她就像仲夏夜里森林中的杜鹃,呕出缕缕的心血来做成无双的衷曲,纵唱到血枯音嘶。尽管当时的杨裕中很难读得懂欧阳川夏的作品内容,可作品中装点着独特的容颜和乐的畅酣,使杨裕中百感交集,至今记忆犹新。
走在网络上,文字内容的传递,便成了人们最好的沟通。很幸运的在作者和读者之间搭起了桥梁,相逢于网络,相遇于作品,相知于文字,产生了友谊,承载了心灵的沟通。有很长一段时间,欧阳川夏的作品,杨裕中总是想去浏览品读,想知道她的思想为何这样丰满,也出于欧阳川夏作品的偏爱,杨裕中只要发现有她的作品发表,就赶紧去阅读,也会留下一点阅读的心得。杨裕中喜欢阅读网络上短小的作品,但更偏重于一些有哲理性的散文,不喜欢阅读一些无病呻吟、灵魂挂空的文章。诚然,欧阳川夏的作品存在着份额过重的感伤和情感的倾诉,读者只是读出作品伤感的境界,很难读出作品中表达的快乐元素。文字这东西,说起来是很深奥的,要说某人完全读懂某人的文字,这是不切实际的,因为各自的写作意图,不是别人随意可以揣摸的。不过,这不影响他们之间的认识和交流。
一来一往,他们之间跟广大的网友一样,因为网络,因为网络里的文字,因为“同乐”原创文学网,杨裕中跟欧阳川夏在超越时空中认识了,彼此之间不知道对方是谁,不知道真实姓名,不知道职业,彼此也从来不问对方。通过文字的认识并加为QQ好友,通过虚拟网络,链接起了两端一样鲜活的灵魂。通过聊天,杨裕中才知道咫尺伊人这个智慧的女子是湖南人,名字叫欧阳川夏。
人的一生,会有许多点和面让自己产生爱的理由。有的爱是为了感恩,有的爱是为了生存,有的爱是一种责任,有的爱是一份精神领域的抵达和欣赏。对“同乐”原创文学网的爱,有一种母校的情怀,有一份友情的眷念,有一份对文字热爱的初衷。在那里有文友们首肯的眼神和笑声,有杨裕中流金的时光,褪色的过往,不动声色的力量。从文集的首页查看,截止到现在,收到文友的评论两千多条,收到信息有九百多条。这两组数字,携带着一个情字,透漏出具有造型意义的网络友情佳话和瑕瑜互见中的共鸣与呼应,是值得珍惜的色调。
杨裕中真没有想到,原来是用文字来消遣自己多余的时光,发展到今天竟然对文字有些着迷或难解之缘,始料不及。当然,他很明白,也有人这样说过:“文字只是生命中一种懦弱表白的游戏,不能也不必过分执著。”他一惯将网络或网络上的文字仅作为我一个休息之所,做一个喜欢阅读,以作消遣和娱乐的工具。把玩着文字这快乐的血脉,阿Q式的填上一笔生命的脚步,并留下深深的印痕。
这一把玩,一发不可收拾。杨裕中竟然对文字的爱好成了业余生活的习惯,成了灵魂的依赖,也就成了自己的影子。触摸某个人的文字,如同面对一个灵致、神秘而忧郁的生命。用文字来畅说自己的心情故事,让自己的心情在文字里淋湿、体味,梳理心情。开始时,杨裕中跟欧阳川夏只是在QQ上偶尔聊天,说说文字中的故事。或许是在聊天中,彼此可能感受对方有一些相同的特质和对味之处,在一个周末,杨裕中在单位值班,竟然跟欧阳川夏聊到了凌晨三点过钟。
欧阳川夏:“你的作文风格和人格太有魅力了,你给我写封情书吧!安慰我一下”。
杨裕中还没有回答,欧阳川夏又开着玩笑说:“要写成求爱的形式,要写出网恋的情怀。”
杨裕中揣测欧阳川夏是学中文的,从对话中或作文中发现,她对文字很专业。川夏俏皮地说:
“眼睛看我,你说我眼里有什么?听听脉博,我的血液里在唱什么歌?拍拍掌心,我们暗合了什么?上帝打开爱的心门,谁在幸福的叩问中乱了分寸?男人的智慧,是需要他最爱的女子去挖掘,这是原始的冲动和活力。”
欧阳川夏溺爱地责备杨裕中不懂得接招,一个成熟男人的智慧和情怀,大脑的灵性被喝酒所抹杀。而杨裕中也感觉到酒后的糊涂,送不出一缕缕的温馨,愧对川夏强健的语句效果,让她气壮山河的构思落入麻木的心绪中,造成了人生的浪费。
川夏说:“你的骨子里,不想别人肤浅的欣赏你,而是要在同等的深度里。你征服她,也极想要她征服你”。
杨裕中说:“谢谢你这样看我,你也对世事洞明,不逊色我,你是一位智慧的女子。”
川夏说:“我既理性,同时也感性”。
杨裕中说:“是的,我已感受到你感性和理性的体温,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川夏说:“尽情写吧!尽情地抒发你的感觉吧!你是我眼里的月亮,你是我欣赏的那类男士。红尘万里,你把我供养;剪一缕烛光,想象你流盼的目光。菩提下,用心将你一生供养。”
杨裕中说:“谢谢你夸奖和赏识我这个粗犷的男人,感激中无地自容。”
川夏开玩笑地说:“你知道我爱你吗?”
杨裕中说:“你怎么跟我开这种玩笑?”
川夏说:“傻子,你没有觉得我在为你而改变吗?从QQ上跟你交流,你就不允许我发图片,不允许我用表情,不允许我用一个字回答问题,这些我全做到了。当时我就觉得你是一个霸道的男人,怎么会对别人有这样的要求。后来我用删除你的QQ恫吓你,你却泰然自若、不卑不亢回答了我的试探,从那时起,我就认定你是一位成熟的男人。”
杨裕中说:“关于霸道,只要不显得粗暴,对一个男人来说,并不是坏事。你说删除QQ恫吓我,恫吓可能会吓跑敌人或一部分朋友,吓不跑喜欢你的人,吓不走对你作出正确判断的人。”
最让杨裕中意想不到的,欧阳川夏主动开了视频,让杨裕中一睹她明星式漂亮的尊容。一个女子,如果没有一定的信任程度,没有必要在网络上这样去做。当然,一个女子敢于将自己的容貌让一个网友看到,还是对自己长相很自信的,自信到自己长相的漂亮携带着温柔、固守着善良。一个三十出头美丽的女子,才华横溢,智慧灵性的大脑,感性和理性相得益彰,让杨裕中更加明朗了。即使是君子性的男人,也不能断然的割舍,甚至还急于趋附,依托网络这份媒体,也会产生一种对美的信任和尊重,朝拜一种值得朝拜的生命艺术。
长期以来,网络视频或悲或喜地照亮了广阔的网络天地,但人们还是不愿意去触及这份敏感,只是冷冷地躲在东西南北的网络群体中,熙熙攘攘而又孤孤单单,很难形成欢呼雀跃的浪潮。而欧阳川夏却可以冲破心境的顾虑,直逼坦诚而透彻的生命,不愿疏离。
欧阳川夏说:“你的散文和杂文都充满着哲理,你很有思想,很优秀,你是‘同乐’原创文学网上一颗闪烁的星星。认真读了你的小说,开始边看边笑,笑得很开心,读到中间的片断很有深度,广度,到最后是深深的折服。很多人把一夜情写得很浅显,而读你的文字却是引发一连串的思考,并有豁然开朗的壮阔和魅力。裕中,有幸认识你和你的文字,感谢你提供这么好的文字,打消了我以前对你偏激的认识。”
杨裕中回答说:“你似一粒种子,在网络这天地里,栽植在我心的土地上,开满了憧憬和希望,亭亭玉立。你让我的思想不再板结,不再枯萎。我有些文友,有的是我敬重的人,有些是我关注的人,有些是彼此关注的人,你是我三者都具备的人。你给予我的点拨,给予我的引导,给予我的拷问,甚至是给予我的考验,都让我刻骨铭心,让我有所知、有所得。”
杨裕中猜测过,如果欧阳川夏是他的文字知己,他会感到不安和惶恐,他感觉不配有这样高明的知己。如果说,她愿做他的文字知己,那是杨裕中行走网络的荣幸。通过文字认识,通过QQ交流,有此相识和相知,实出意外,杨裕中不敢奢望“知己“之称。川夏不在杨裕中的文章里留评,只是在QQ的交流中,才说出对文章的评论和看法,批评和开导,点出杨裕中文章的不足之处,更多的是赞赏和鼓励。
川夏像杨裕中的老师,更像杨的朋友,像杨的姐姐,也像杨的妹妹。如果在现实中,杨裕中一定会呵护她,在网络上,杨裕中敬爱她,尽管他们的交流中有许多开玩笑的话。
没有生命的冲撞,为了消遣多余的时光,游息于网络上,彼此感受到生命的温度和线条,不依无托,只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快乐,通过网络走在一起来。
没有生命之间强有力的诱惑,没有疏离过对生活的热爱,或许在苦恼和焦灼的瞬间,增添过生命中一种候补的色彩,诞生可遇而不可求的情结,平庸地流露过骄傲的情怀。
从阅读优秀的作品到友情阅读,从友情阅读走入到阅读人。聊着聊着,杨裕中感觉欧阳川夏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并开玩笑地敲打上这一行字:
“你的思维很适合做传销,或法轮功的宣传。你有做特工的禀赋,跟你聊天,诱人情心,我有一种被俘虏的感觉,仿佛进入了一种犯罪的胆颤心惊。”
时间长了一些,川夏才敲打出:“是的,很多朋友都说我适合做传销的工作,我的语言诱惑力很强,只是我怕犯罪,从没有经过传销的培训。我真想俘虏你!哈哈。”
生活就像是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网络展露出快乐的颜色。杨裕中感觉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山峦的阻隔,只有河流的相通;没有烟水的迷茫,只有人心的串通。杨裕中将眼光往窗外一看,月亮躲在云层里,只有碎钻一样的星星眨着调皮的的眼睛。敲打着聊天的文字,仿佛经历了万古洪荒,像是海底火山喷发出的熔岩,对方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就在电脑的显示屏前,梦境般的触及耳目,两个人远在天涯,感觉近在咫尺,没有鸿沟一般。杨裕中心里暗自感慨,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确实大大缩短了人和人交往的时空距离。农耕时代,即便是皇帝老儿的加急圣旨,也要跑死几匹快马才能传到千里之外。如果遇上狼烟四起,人和人之间的信息传递更难上加难了。难怪诗圣杜甫感叹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呢!可在信息时代,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彼此的悄悄话就尽可叫对方知晓了,而且具有极强的隐密性。
或许,人生的旅途中会有很多风景需要有人来欣赏,一步步一次次升起久违的温暖。自然界的灾害海啸、地震等,可以摧毁机场、铁路、公路,阻碍人们的前行,却无法淡化人们的意识,更无法阻止思想上温度的抬升。
没有预约,实际从来也没有这类预约的文本能代替着彼此的心意。只是偶然,用鼠标去劳动,在一个熟透了的季节,走入那片阳光的草地。阳光很妩媚很柔和地诱惑着他们,仿佛那是他们心仪已久的圣地。
几年下来,走过了一道道山山水水,固执地让业余的时间在网络里消费。不知在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猛然一惊,彼此发现对方那颗心,通过文字这种灵动的描述,剖示一腔赤诚于天地,发出善良和思辨的呼唤。对望中,目光传递着彼此的感慨与愿望,并没有多说,仿佛融释了迟到。
阵阵因特网风,缕缕因特网情。如漫山遍野盛开的山花,使心流连忘返驻足欣赏,构成一尊特美的造型,以无限的魅力把彼此的情绪带进一个梦幻般的境界。心灵上的温润,可以感化彼此曾经的陌生,可以在思想的海洋里纵横驰骋。芸芸众生,又有多少人能相伴一程?何况是那么的纯净甘美,这更显得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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