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往事如梦(选择征文·短篇小说)
贠峰仰头长叹一声,耐心跟腊月解释:“腊月,那个青桃不是我的婆姨,是我从半路上捡回来的。那天我怕耽误跟你说好的时间,正紧着往回赶,远远看到一个女子在路边的大树上栓绳子上了吊,就赶紧跑过去把人卸下来。等她缓过来一问,才知道跟她相好的后生娶了别的女子,她才寻了短见。开始青桃死活不肯跟我回来,我好话说了一箩筐才跟我上了路,可她体质弱我不敢走得太快,时间也就是因为青桃才耽误的。”
“天呐,贠峰,那么,那么二妹子,你又如何解释?你说青桃不是你的婆姨,娃是从哪里来的?她可是跟阿宝一天生日哩!”
贠峰上去拉住腊月的手说:“二妹子不是我的娃,是跟青桃相好的那个后生留下的,她知道自己怀上娃,怕人笑话才去上了吊,要不是我碰巧遇到,当时死的就是两个人了。实际上,到她死我们都是清清白白分开来睡。你说我为甚不娶婆姨,还不是在等你?一是怕有了后妈二妹子受气,再有就是我心里除了你,任谁也装不下哩。”
腊月一下子懵住了,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是欢喜,是气恼,是悔恨还是埋怨,她实在是说不清。但是有一点贠峰说得对,自己当初把一切都藏在心里,选择了沉默,不但使两个有情人就这么怨了一辈子,自己也痛了一辈子,这真是傻得厉害!
“大!婶婶!”门外,二妹子哭着喊道,她脸上的眼泪正一串串掉下来,湿了胸前的一片衣襟。阿宝也紧跟在她身后,刚才贠峰和腊月说的那些话,两个人在外面都听见了,当贠峰说到二妹子不是自己的娃,二妹子再也忍不住伤心,呜呜地哭出了声。
见二妹子知道自己的身世伤心成这样,贠峰赶紧走过去劝道:“二妹子,不哭哈,你看大还不是拿你当自己的亲娃看待?小时候还趴在地上给你当马骑哩。”
腊月也上去拉着二妹子的手劝慰:“二妹子,乖娃哩,你可别再哭,你再哭,婶子这眼泪水也要流下来了。”说着把二妹子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二妹子感受到那久违了的母爱,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慢慢停止了哭泣。阿宝走过来,提心吊胆地问贠峰和腊月:“叔,妈,既然你们之间是一场误会,现在把话都说开了,你看我跟二妹子的事……”
贠峰看看腊月,二妹子也从腊月怀里抬起头,渴望地睁大眼看着婶婶,不知道她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腊月低下头咯咯地笑了,笑声里有着轻松和释然,她牵着二妹子的手走到阿宝跟前,把二妹子交给他:“阿宝啊,好好对二妹子,你敢欺负她,我就打断你的腿子!”
阿宝紧握着二妹子的手,不放心地扭头看贠峰,贠峰也学着腊月的语气说:“兔崽子,你看我作甚,过门后你敢欺负我家二妹子,我真的敢打断你的腿!”
阿宝一听贠峰这句话,像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兴奋地拉了二妹子的手就往外跑,身后留下一串欢快的笑声。
时间仓促,按语难免粗糙,多包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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