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奋斗中的雪仙(散文)
仙与上门抢粮食的村干部们一起来到门外。仙想,自己根本就打不过他,是拼命还是跑开?正在犹豫中。只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喊,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仙一看,是自家的爷爷快步地走来。仙把发生的事情经过讲给爷爷听。那年青村干部说,她用扬叉叉在我的脖子上,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仙说,我是看见你扬起手掌准备动手时,我才防身的。村干部们知道,明的爷爷来了,明的父亲有七弟兄,这一大家,在全村来说,是人势最旺的,怎么会让别人打上家门来。再说,这件事,如果闹到乡镇或县里,村干部的这种行为是法律所不能容忍的。只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这时,只见大女孩顺着爷爷的身后跑来了。仙就问她,是你把老爷爷叫来的吧。大女儿看见那些抢粮食的干部走了,自豪地说,我看见他们那么凶的样子还要打人,我跑出屋子后,就向老爷爷的家里跑去。看见老爷爷在家里,哭着说,家里来了几个抢粮食的人,正在动手打妈妈,快去救救我的妈妈。老爷爷一听,猛地就冲过来了,我追都追不上。仙说,你真聪明,反应快,叫来了老爷爷,妈妈才没有被挨打。大女儿生气地说,那些人都是坏蛋,像电视中的那些日本鬼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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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想起,父母亲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嫁到这一家来,想到的是家族强大,生活中避不开一些意外与别人争吵的事情,就不怕被外人欺负。
晚上,明从学校回到家里,仙把白天发生的这件事,讲给了明听。明说,总是你在与别人争吵。怎么不跟他们说,有什么事,找我去。仙说,他们不容分说,就开始动手搬粮食。迫不得已,弄成这个样子了。
夜晚,仙想,幸好自己嫁在这个大家庭里,要不然真的被挨打受伤或弄出人命来。附近村就发生过这样的事:
明的同族出了五代的堂姑的女儿——杏花,嫁在邻村一位势单力薄的家庭里。有一天,她看见远处菜园里有人摘辣椒,待到那人回家时,路过他门前,原来就是住在附近的姣娥。就指桑骂槐。每当路过杏花的家门前,都听到她在骂人。就问她骂谁。她说骂的是偷辣椒的人。姣娥想到自己的菜地与她的菜地挨着。就说,你是不是看错了在怀疑我。杏花说,这几天我的田地的辣椒少了,反正是被人偷的,我就要骂。原来你是骂给我听的,你在怀疑我。就是我摘了,你想把我怎么样?你承认了,我骂的就是你。姣娥说,你再骂,我就撕烂你的嘴。说着抬起手一巴掌打去。杏花的个性强,揪住姣娥的长发扭打成一团。姣娥的丈夫——朱桥从屋里出来,见自己的妻子被杏花按在地上。连忙跑过来,一阵拳脚把杏花打得晕了过去……
到了晚上,杏花的在帮别人干农活的丈夫——周生,放学后的孩子都回到了家里。家里饭也没有做,没有见到杏花的影子。就来到堂屋后面的一小间房子里。眼前出现了惊人的一幕,周生与孩子吓呆了:
杏花披头散发,头颈上套着绳子,身子直直地悬挂着……
周生赶紧跑到离此不远的杏花娘家报噩耗,娘家的亲人们一起赶到周生的家里,放下杏花的尸体,只见尸体遍体鳞伤,立即报了案。
亲人们抚尸大哭,逼问周生说,是不是你逼死的。周生边哭边委屈地说,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我在帮别人帮工干农活,回家就看到杏花,她……周生痛哭地说不出话来了。杏花在很小的时候,妈妈去世了。还好后妈性格温和,视她为己出。
杏花的姐姐哭着说,是谁屈死了你。我会找在县里工作的姑妈去请法医,为你伸冤报仇。
这天晚上有人悄悄传出话来,是姣娥和他的丈夫打的。第二天,杏花的兄弟姐妹和亲戚们把尸体抬到姣娥的家里,将她的家里的一切东西砸了个精光,还把尸体拜了神堂,当地的风俗,只要这样,这家就会得到报应。姣娥的一家人早已逃得不知去向了。
一连三天,这件命案,惊动周边的村子,很多人来到这里看热闹。打听这案子怎么处理。三天后,杏花的姑妈和县里的法医来查看。法医在征得家属同意后,剖腹验尸。法医说,打伤是事实 ,未迹象表明是他杀。但人们根据现场与常理分析,被打伤的人不会在自己家里上吊自杀。再冤屈也会以死报仇,死在对方的家里。人们猜测:那悬挂绳子的横梁很高,倒在地上的凳子,凭杏花的身高是不可能够得着挂绳子的。有可能是合伙同谋,被打死后,制造了上吊自杀的假象。
对于勘察现场的法医心里应该有数,但没有说出来。当晚法医回到镇上休息。等第二天宣布结果时,为自杀。打人的一方要进行赔偿和善后的一切事务。
仙听到邻家的媳妇这样讲,如果说起来,都是亲戚关系。参与的人,与杏花过早去世的妈妈的娘家也是亲戚,参与打人者的另一个兄弟的表兄是镇里的官员。杏花与姣娥双方亲戚,都认为人死不能复生,赔偿一定的经济损失,这案子就私了了。
仙想到为了一点点事情就发生了这起失去生命的悲剧后,幸好自己嫁在人势强的大家庭里,不然,这两次的争吵,后果不堪设想。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小不忍,则乱大谋。
仙告诫自己:生活中,再有类似的事,要忍一忍,让一让。遇事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