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心里急着想听下文，我估摸着接下来肯定会有好戏看，于是赶忙给他递了一支烟。
　　 赵师傅接过烟，对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流？”
　　 我笑着回答：“没有呀，我觉得你很坦诚，遇到这种事，我估计也会跟你一样的，呵呵。”
　　 是心里话吗？我自己也拿捏不准，假如换做是我，我能闭眼不见吗？我能忍受住欲望吗？我会干啥呢？一系列念头悄然而过，让我难以回答。
　　 “不是我他奶奶的好色，实际上，哪个人不好这一口？古人讲：食色性也，每个人的内心中都对这个事情感兴趣的，不论你是男人或者女人，只不过人人都带着虚伪的面具罢了，特别是有些人，假装自己相当正经、相当正派，一听到这种关于性的话题便假装沉着脸，便深恶痛绝，有意思吗？你不娶媳妇？你不嫁老公？你不生孩子？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接触异性，那我才服你呢，也许你他奶奶的在性生活方面比我更色，哈！”赵师傅也许看出来我的心事，他忿忿地说。
　　 “嗯，是，是，你讲得很对！”我脸红着，应和着点着头。
　　 “哼，你们这类人，都是表面一套，暗里一套，看上去道貌岸然，实际上却内心龌蹉。你看看咱们身边走过的这些人，表面上看去，人模人样的，其实实际上呢？谁不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你看看那些女子。”他顺手指了指我们附近的人群。
　　 “你看她们，一个个穿的衣服，能露的，都几乎露了，就差裸体了。你以为她们为凉爽？屁！他奶奶的，为了凉爽就不顾忌廉耻了？哼哼，她们就像那《动物世界》里的发情的雌性动物一样，在招蜂惹蝶呢。看现在一脸正经，好像神圣不可侵犯，其实，昨天晚上还不知道在床上怎样地淫荡呢。虽然，她们对男人们的邪淫的眼光假装愤恨，其实，她们内心中正在暗自窃喜呢，你如果不信的话，咱们打个赌，如果从出门到回家，一路上，人们都对其不看一眼，你知道她们是啥感觉？呵呵，她们内心里正为没有一个男人为她回头而苦恼呢。哈！这是人的本性，你信吗？”
　　 “对，对，呵呵。”我被他的一番言语，批驳得体无完损。
　　 我望着眼前穿流而过的一个个美貌漂亮的女子，看着她们有说有笑地指指点点，耳听着赵师傅的一番话语，内心中充满了感慨，哈！真像赵师傅所说的那样，人们都是虚伪的吗？我可以骚，你不可以扰。网上现在正在流传着这句话，其实仔细想想，既然你已经骚了，又何必怕人家扰呢？女人呀，嗨！怎么说呢？我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怎么不问问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假装不好意思呢？还是自己有啥想法？”赵师傅笑着说。
　　 “哦，别这样说我，呵呵，那后来呢？接下来肯定你会挨打了吧？”我收回了思绪，赶忙问道。
　　 “挨打？哈哈，挨谁的打？芷兰吗？我父亲吗？你错了，当我的手摸上去的时候，芷兰只是一下子停止了洗头，双手在头发上静静地捂着。也许她没想到，也许她很诧异，也许突发事情把她搞懵了，她当时竟然就那样一直弯着腰，一动也不动。任凭我的手放肆地揉搓滑动。过了很长时间，也许几秒钟，也许几十秒钟吧，反正我当时是觉得时间停止了，我脑海里的唯一的念头，那就是想把她的那个红枣似的乳头含在嘴里，其它的几乎是一片空白。”赵师傅猛吸了一口烟。
　　 我傻傻地望着他，痴痴地等待着，等待着他能尽快地讲出下文，以满足我那好奇的心。嘿嘿，男人们，也真是的，一谈到这种事情，那真是趣意盎然呀！你看，我手里的烟卷着了半截，竟然还没有吸一口。哈！
　　
　　 【六】
　　 “一切是那样的自然，一切又是那样的突然。我只是记得手被芷兰羞涩地推开了，然后就记得她立起了身子轻轻地把我拥在了怀里，说：喜子，你喜欢姨姨吗？我不敢挣扎，也不愿意挣扎，就那样稀里糊涂地被她拥着，我贪婪地嗅着她那双峰间诱人的体香，说：‘嗯，喜欢。’当时我只是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浑身一阵软弱无力，一阵又力大无穷，笨手笨脚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水珠在我脸上滴答着，使我感到这是真的，绝不是一场梦。在听了我的话后，刹那间，芷兰姨姨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那样大的力气，她把我簇拥着到了里屋的炕上，顺势脱去了我的衣服，当我赤身裸体地面对着她时，我昏眩了，我只是记得在她那雨点般的亲吻、爱抚下，在她那梦一样的软语温存下，在她那熟练的诱导下，我一浪又一浪地享受着人类那先天的欢乐，直到自己精疲力尽。”说到这里，赵师傅一脸神往。
　　 我想，他一定是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吧，真有意思，赵师傅竟然有这种艳遇，我内心中不知怎么地充满了羡慕之情。于是我便顺口说：“你可是真有福气呀！”
　　 “屁的福气！”赵师傅回过神来，猛然吸了一口烟，说：“你知道过后我是啥感觉吗？哼，当我穿起衣服出了门之后，只是觉得恶心的想吐。”
　　 “想吐？”我诧异地望着他。
　　 “对，就是那种感觉，我也不知怎么了，反正一下午神不守舍，像做了贼似的，躲着同学，躲着人们。哈！也真是，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竟然是这样，什么神秘呀，神圣呀，嘿嘿，全他妈的是胡说！”赵师傅说话很粗。
　　 “那，后来呢？”我忍不住问道。
　　 “后来？嘿嘿，人这个东西，其实最下贱，你想想，一旦有了第一次，那么就像那偷腥的猫一样，免不了就想第二次，第三次。别看芷兰姨姨外表上楚楚可怜、一付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在这方面，那可是花样层出不穷，把我迷得一有空闲就往她家跑。结果，跑着跑着就被发现了。”
　　 “发现了？”
　　 “对，被我妈妈看出来了，那是初三快毕业的一天晚上，在一家人的盘问下，我说出了实情。结果，全家像炸了窝一样，妈妈哭着，叹气地数落着，姐姐气愤地要去找芷兰，就连文静的大哥也是义愤填膺，唯有我父亲不做声，在听完我的坦白后，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说：好小子，像你爹！然后把我叫到了里屋，神色庄重地讲了他与地主家女儿的往事，讲完之后，只说了一句话：记住，给老子在做这事以前，一定要想到后果。然后就像没事似的，放我出来。看到我若无其事地出来后，妈妈哭泣着数落道：“天啊，种啥草，得啥苗，老子不要脸了，儿子也成这样，造孽呀！三子，听妈的话，以后绝对不要给妈胡来了，小心遭报应。我诚惶诚恐地答应着，特别是看到大嫂那轻蔑的眼光后，他奶奶的，我当时羞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了进去。”赵师傅一脸羞涩。
　　 我忙着问道：“以后再也没有去吗？”
　　 “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芷兰姨姨家，虽然芷兰见了我之后暗示过我好几次，也让婉儿叫过我好几次，但是我就那么一直躲着，其实，我内心中好像对她早已经产生了厌恶之感，本来嘛，一年多了，她一点也不神秘了，她的身子对我也没有吸引力了，有时候，我看到她闭着眼睛发疯似地在我身上痛快地发泄，快乐地呻吟，竟然让我很害怕。我有一种被强奸的滋味。我怎么也不能把那个羞羞答答的、人见犹怜的芷兰姨姨与骑在我身上的这个女人联系在一起。女人们都是这样吗？哈！你说呢？”
　　 “这，这，这叫我怎样说呢？”我语无伦次了。
　　 也真是，自古以来，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向来都是明事暗做，谁也不会端到大堂上。偶尔私下里开开玩笑，逗逗乐，也是很隐喻，明明知道谁也是那样做，但就是不知道是否雷同，故而便产生渴求探秘之感。其实，一旦与其他异性嘿咻起来，便发现也有不同之处，于是就乐不思蜀，寻深探秘了。实际上，纯粹是心里感觉刺激罢了。你看现在那些黄片，女主角在做爱时怪声大叫、浪声连连，有那么舒服吗？夸张的成分太厉害了，给人一种特别虚假的感觉。但是，不这样，就不能引起人们那血脉喷张的激情，理解。但让我去说人类本性那丑陋阴暗的一面，我可不知道如何开口，也羞于开口，尽管咱自己也要隔三差五地与老婆激情一番，哈！能对外人去宣扬吗？真是。
　　 “一看你这个人，就是个伪君子，装啥呢？谁他妈的不是一肚子男盗女娼？谁每天不想性？如果不是有法律的保护，你能保证你不侵犯别的女人？你能保证自己的女人不受别的男人的侵犯？谁不想见一个上一个，除非那个女子眼斜嘴歪，勾不起你的性欲，不然的话，也许你比我都奔得欢。”赵师傅说话毫不留情。
　　 我刹那间，汗如雨下，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吗？
　　 “是，是，您说的很对，只不过这种事情是人们暗中之事，要说是女人们的样子，其实跟男人们一样，她们也是要从中享受快乐的，呵呵。”我唯唯诺诺地随声附和着。
　　 “这还是个话，哼，自那以后，我便躲开了芷兰姨姨，她也好像是感觉到了我的心思，于是也就再也没有纠缠我，就这样，我把自己的童贞交给了一个比我大十多岁的一个女人，你别笑我，我知道你心里会说：男人们谁讲究童贞呢？只有女人们才珍惜呀等等的话，我告诉你，男人们也是有童贞的，不信你看，在没有接触女性前，你那个地方是鲜红如血的，一旦接触了女性，你那个地方就发黑了，对吗？”
　　 “这个，不瞒你说，我真的不知道，也是第一次听你这样说，我真是孤陋寡闻。”我惶惶然，不知所以然，话是这样说的，心里却想着他说的对与不对，一下子便联系到自身，可是无论如何却想不起来自己的身体是如何变得，难道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吗？
　　 “我把人生的第一次献给了芷兰姨姨，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是她让我由男孩子变成了男人，是她让我早早地体会了人生的乐趣，也是她让我明白了女人，就这样。”赵师傅话说得斩钉截铁。
　　 “哦，呵呵，那后来呢？”我赶忙问道。
　　 “后来，我便以七门功课125分，这样优异的成绩，光荣毕业。然后不到几个月，就在我父亲的安排下，把户口改大了两岁，参加了工作。成为全班最早参加工作的人。”赵师傅说到这里，一脸自豪的样子。
　　 “那芷兰呢？她后来怎么样呢？”我不知怎么地，问起了芷兰，是对那个黛玉似的女人的关心？还是心里存着别的念头？总之是有点难以割舍的心愿吧。呵呵，话说出口后，便觉得多余了，很后悔，但是也挽救不回来了。让赵师傅怎么看我呢？
　　
　　 【七】
　　 “芷兰？哦，她没多长时间就又找了一个男人，是外矿的一个工人，结婚后就带着女儿搬走了，临走的时候，婉儿跟我告别说：大哥哥，我们要搬走了，你会常去看我吗？听了婉儿的话，看着她那天真、调皮的眼神，我不知怎么地，内心一阵酸楚，是对婉儿的不舍？还是对芷兰的留念？自己也说不清楚。人这家伙也是真奇怪，得到时不珍惜，一旦失去了，竟然很痛心。想去跟芷兰告别一下，可是一转念便打消了念头。该走的就走吧，她有她的人生路，我有我的长河舟，见了面又能做些啥？不可能让她退婚而嫁给我吧，哈！更何况我又没有娶她的念头。也许我只是她寂寞难耐时的一个泄欲工具而已，她走了也好，省的平时偶尔碰上很尴尬，也使我内心中放下了一个包袱，能够轻松地去过一种新的生活。”赵师傅说话很深沉。
　　 “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吗？”我不知怎么地，很想知道一下芷兰的结局。
　　 “过了好几年，也许是十多年吧，我偶尔听到了关于她的一些只言片语，大意是芷兰再婚后，一开始过得很好，还生了一个男孩，可是后来没过几年，那个男人竟然出车祸死了。唉，也真他奶奶的奇怪，是她命苦，还是真像我妈说的那样，她是个妨主货？谁知道。反正是嫁了两家，死了两个男人，再后来，听说又找了一个，那个男人很有门路，还给她找了一份仓库保管员的工作，日子过的很让人羡慕，芷兰又给人家生了一个男孩，嘿嘿，女人们也真他奶奶的没办法，找谁都要给人家生孩子，好像不生孩子就不成为家一样，也真奇了怪了。哈！天性吧。我当时也想，管他呢，总算有个好结局了，也好。可老天爷总是要作弄人，好了没几年，那个男人竟然不知怎么地染上了毒品。依我看，还是有钱的过。这一吸食毒品，那就麻烦了，那得多少钱啊，结果最后丢了职位，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实在没辙了，就向芷兰开口。他知道芷兰手里有钱。实际上，芷兰也的确有，你想想，两个男人死了后，赔偿的钱也的确很多。可是芷兰不敢给他呀，她还有人家前任丈夫的两个孩子需要供养，那可是死人用命换来的，因此芷兰就不给，但经不住死缠烂磨，软语温存，还是给了一些，希望男人能够戒毒，好好过日子。其实，她也不想想，毒品这个东西一旦沾上了，那就一生全完了，根本不可能戒除的，那可真是无底洞呀。芷兰一看事色不对，便不给钱了。这可好，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于是整天挨打受骂，受尽了折磨。没几年，人瘦的真成了皮包骨了。开始时，躲在妈家，可是人家追到了妈家，再后来躲在了亲戚家，可没多长时间，那个男人就追到了亲戚家。弄得一家上下、左邻右舍毫不安宁。最后没办法，跟着婉儿到了桂林。哦，忘了告诉你了，婉儿也真有出息，考上了大学本科。毕业后，被桂林的一家企业招聘，待遇很不错。于是，芷兰便把二孩子领着跟女儿过去了。她狠下心来，把老三留给了男人他妈。至于后来过得好不好，我就不清楚了。唉，该怎样说呢？怨命吧！哈！”说道这里，赵师傅苦笑着又点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