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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曾经的乡村匠人(随笔)


作者:江楼望雨 举人,3978.2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683发表时间:2016-11-28 14:58:35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风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大浪淘沙,淘去了曾经有过的,留下了模糊的记忆。记忆虽然正逐渐淡去,但亲历亲见的,却总是镌刻心底,不时莫名其妙地发酵。发酵产生温度,那是一种芬芳,一种味道,一种萦绕眼前的顽固画面;或许有些失真,但却亲切,温馨。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所谓“非物质文化遗产”,手艺,当然是非物质的,然而“遗产”,就很难说了。已经或正在消失,接替无从谈起;消失了的,还算遗产吗?权且是酒后茶余的谈资,年轻朋友们当故事听吧!
  
   一、货郎
   货郎,就是挑着担子摇着拨浪鼓走村串乡的售货员。彼售货员非此售货员,你千万别把他理解成当今的推销员或者边走边吆喝的小商贩。当然,他们之间可能有某种类似,但那韵味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扑棱棱扑棱棱!”——这是上世纪60年代以前经常响在耳边的声音——拨浪鼓一响,许多本来关着的门便吱吱呀呀地打开了,从家里走出来的大多是女人和小孩子,大姑娘小媳妇,小小子小丫头,也有老婆子;货郎担子放下了,立马被围了起来,拥挤着,笑闹着,挑拣着,小货郎便伶牙俐嘴地和那些老成的婶子大娘、泼辣的嫂子妹子打成一片,任她们挑挑捡捡,要价还价,无需担心东西被偷偷拿走——小货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时人们的思想也好。货郎担箱柜里的货色可真多。针头线脑、布头鞋面、盒粉胭脂、梳头油、雪花膏、木梳,小镜子、松紧带、牛皮筋、纽扣、发夹、剪刀、毛巾、手帕、小孩子喜欢的糖果,小学生用的铅笔、橡皮,本子甚至小婴儿的玩具,应有尽有,都是居家常用而又稀罕的。那时的乡村没有那么多的商铺,即使赶集有卖,那也得跑出去老远,为这类小物件跑路耽搁功夫还真不值得,货郎给解决了虽然不算大却急需的问题,于是货郎大受欢迎。
   除了这类钱币交易的小商品货郎担,还有一种以物易物专门招徕小孩子的,叫做“头发鸡毛换糖”,只要一团头发,一兜鸡毛,一片或几片蹄铁,一只破胶鞋底,就可以给小孩子换来多半天的甜蜜。
   据说,货郎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没见过《清明上河图》的真品那也应该记得仿制的图画吧,细心一些找,里边就有两个货郎担,那是大宋朝代的事;《水浒传》七十四回燕青智扑“擎天柱”,也曾扮过货郎,腰里插著一把串儿,挑一条高肩杂货担子,预演的时候还一手捻串,一手打板,唱出《货郎太平歌》。“鼗鼓街头摇丁东,无须竭力叫卖声。莫道双肩难负重,乾坤尽在一担中。”这是金朝的一首描写货郎的诗歌。
   货郎走村串乡,见多识广,在广播大喇叭出现之前,许多村镇道旁的消息由他们传递,开阔了人们的听闻渠道;如果顺路,小货郎还负责捎口信,做免费的邮递员。
   当今有一个举世闻名的地方,叫义乌,这座浙江的城市已经是全球最大的小商品集散中心。被联合国、世界银行等国际权威机构确定为世界第一大市场,号称“小商品海洋,购物者天堂”。据说,义乌的小商品,就是从当初的“头发鸡毛换糖”发展起来的,不过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挑担子,但有的却用了那招牌,譬如“义乌货郎先生”,那是个挺大的贸易有限公司。
  
   二、轱辘匠
   “锔锅、锔盆、锔——大——缸!”街上传来了吆喝声,正忙活着什么事的妈妈把一个被摔成两半的大碗找出来递给孩子,说:“去!让轱辘给锔起来,我一会儿出去看看。”
   那是轱辘匠来了。一付担子,颤颤悠悠,选一个街旁宽敞地儿,放下。担子的两头是两个木箱子,每个箱子侧面有许多小抽屉,可以拉开;那里边装着干活儿的各种工具和零件原料。
   对小孩子来说,围着轱辘匠看眼儿,那是很过瘾的事情。
   活计纷纷送过来了:摔成两半的瓷碗陶盆,裂了纹的锅,或者破开了一道口子的缸。轱辘匠接过来,眯起眼睛端详,估计需要多少料能费多少工,报出价钱,雇主呢合计一下是否值得修,值得修的成交放下东西,不值得再花钱的拿回去另作他用或者丢掉。
   轱辘匠坐在马扎上,套袖、围裙,膝盖上再铺一块破旧的帆布,拉开抽屉,开始工作。
   轱辘匠的工具箱里有尖头、圆头小锤,钳子、镊子杂七杂八,还有钻头,所谓“没有金刚钻难揽瓷器活”。锔缸和锔锅,焗瓷器用的钻头都是不一样的,大缸是泥巴烧制的,铁锅是生铁铸的,瓷器质地最硬,不同质地的活儿,钻头也就需要不同材料。钻大缸和钻铁锅那是钢钻头和风钢钻,瓷器就需要金刚石的了。我见过金刚石,小半个绿豆粒大,据说那东西很贵,可以卡在镶钻头的地方。
   轱辘匠的钻有两种形状的,大体部件差不多。包括钻头、钻杆、促使钻杆转动的拉绳弓子和给钻杆施压的顶头。锔缸,锔锅的弓子是用手来回拉的,顶头抵在肩窝处,向下压着;菱形弓弦上上下下缠在钻杆上,一左一右拉动便带动钻杆飞速地旋转,钻头发着吱吱啦啦的声响钻进锅铁或者缸体,形成一个小洞洞,但决不能钻透也不能太浅,经验丰富的轱辘匠手下有数。瓷器钻的钻杆拉绳弓子是一条竹(木)做成横的短条,用一只手向下按的;钻杆从竹(木)条中间宽松的孔里穿过,竹(木)条两端的拉绳系在钻杆顶部压顶的下边,和竹条形成一个三角形,拉绳缠到钻杆上,钻头放到需要进钻的地方,按动竹条,拉绳便忽緾忽松地带动钻杆转起来。饶有趣味。
   钻头打洞洞对称在器物裂纹的两边,打好洞的下一步工序就是镶锔子,这是个很技术的活儿。锔子必须在小锤敲击下恰到好处地紧紧抓住打好的洞眼,使裂纹的地方紧密接在一起,然后沿已经亲密接触的器物纹路抹上腻子。虽然不能说复旧(破)如新,却是一些儿水也不再渗出了。新十年旧十年,打个锔子又十年,这就是那时老百姓俭省的居家日子。
   轱辘匠除了锔锅锔盆锔碗锔大缸以外,也兼小炉匠的活儿,生起小小的炭火炉子,拉着风箱,敲敲打打能做出刀子剪子小铲火镰等等居家离不开的小铁器;锔器物的锔子当然也是自产自用。他们手巧着呢!
   做轱辘匠的,大多是中年以上的半老人,青年小伙做轱辘匠的在记忆中还真搜不到;也从没见轱辘匠带徒弟,他们是怎么学的?也许这里有记忆上的失误。年代太久远了,这一行大概是彻底失传了。
  
   三、铁匠
   镇子上五天一集,赶集的日子便有铁匠摊儿。那地方总是给人一种很红火很威武的感觉,便经常招来一堆闲人围着看眼儿。小徒弟费劲地“忽嘎忽嘎”拉着风箱,另一大徒弟在一旁把锤站立待命;炉口忽闪忽闪直直地冒着蓝色火苗,覆盖的炭火渐渐发出白炽的光,师傅手里的大钳夹住火里的铁件,翻着,观察火候。铁件由暗红到莹红、晶红,待看去达到几乎透明,质地好像软软的熟透了似的,师徒便都麻溜起来,徒弟抄起大锤,师傅一手掌钳一手握响锤;莹红的铁件放到铁砧上,响锤叮叮当当指挥,大锤抡起来猛砸,响锤敲到哪里,大锤便分毫不差地落到哪里,大锤小锤节奏分明,火花四溅,旁观的人也跟着亢奋陶醉。眼见那铁件在猛力的打击下不断变形,也渐渐冷却变黑,于是再一次被放到炉子的炭火里去烧炼;几次地反复,那铁件儿就成型了,或者是锄头,或者是镰刀,最后一道工序是把有模有样的家什淬到旁边的水桶里。
   铁匠炉的师傅,有只带一个徒弟的,也有带俩徒弟的,都是膀大腰圆,胳膊上的肌肉成疙瘩块,抡起大锤的时候来回滚动。需要用力的时候,两个徒弟交替抡起360度的“花锤”,由不得看客不叫好喝彩。
   铁匠炉有干不完的活儿,顾客需要什么家把什他就可以给你打造什么家把什;手艺好的便声名远扬。
   现在,市集上安摊子当场收活儿干的铁掌炉已经不再见了,后来大多升级为集体所有制作坊工厂,抡锤打铁已被机器取代,那锤,是一上一下的机械锤,俗称“电锤”。
   在集市村头或者什么敞棚安摊的铁匠炉,夏天那是只能保持一段距离观看,太近便烤得慌;冬天炉边暖和,可以靠近一些,只要不妨碍铁匠们工作。但他们有规矩:即使停下活儿的时候,那炉子也不准烤脚,铁墩子不准坐屁股。他们供奉的是太上老君。
  
   四、钉马掌的
   现在,农户已经鲜有养驴养骡,偶尔见一匹马,那是景区用来供游客骑了装个样子合影拍照用的。但在动力车辆各种拖拉机农用车之类兴起以前,驴、骡、马却是农家不可或缺的帮手,稍见富裕一些的,谁家能不养匹(头)驴骡子马?它们统称牲口。
   驴骡马的蹄子是单蹄,就是说不分叉没有趾,从前面和侧面看是圆的,但抬起它来,你就会看到它呈半圆,后面藏着一个蹄窝窝。驴骡马蹄虽然是很坚硬的角质,而且很厚,却经不住常年行走奔跑,磨损很大。为了抵消磨损,也为了行走有力,人们便给驴骡马穿上鞋子,那叫挂掌。大概打从人类学会了使用牲口,便想到了给它们挂掌这一措施,作为一个行业,钉马掌的便有了一套专门的技术。
   马掌蹄铁是熟铁打就的,半圆形弧条状,弧条中间有一条凹槽,蹄铁钉打进凹槽,可以防止过快地磨掉钉头。马蹄钉的顶头是短短的长方形,恰好顺在蹄铁的凹槽内,不会因外力而松动。
   小孩子喜欢看钉马掌。
   钉马掌的匠人挑着他的担子进村了,径直去了约他的人家,四邻五舍有需要换马掌的也便牵着牲口去了那家门前。那一般是一处比较宽敞的门前空地,立有一根柱子或者一颗树,牲口只需系着缰绳;一开始它可能不大老实,转来转去不肯配合,但钉马掌的轻轻安抚它几下,它便驯顺了;可能它已经意识到不过是给他换鞋子罢了,没什么可怕的。当然,那烈性的家伙还需必要的捆绑。钉马掌的弯起那牲口的一条腿,放到一个粗糙的凳子上,先用羊角锤起下旧蹄铁,然后用锋利的铲刀切去已经破损或者过长的角质层,留下尺寸合适的厚度,安上新的蹄铁,比量,进一步修整蹄子的角质平面,拿一颗预先噙在嘴角的铁钉,三下五除二钉进去。钉子一般是稍微向外斜一些,使钉子的尖头从蹄子角质层的侧面穿出来,再把那尖头打弯,蹄铁就结结实实镶在角质层上了。一般一只蹄铁打进五、七个钉子;新钉子不能重复旧钉眼。这里有个技术问题,技术高的钉掌匠人镶的蹄铁经久耐用,技术差的用不多长时间蹄铁就掉落了。行走在乡间小道上的人常常会捡到牲口掉落的蹄铁或者蹄铁钉。
   想起一个笑话:八月中秋,某乡人晚饭和一个朋友一起喝酒吃螃蟹,吸吮着一只蟹夹巴(钳),喝一口酒吸吮一下蟹夹巴,不小心蟹夹巴落到地上,伸手摸起来继续吸吮;最后想咬开剔肉,却把牙垫疼了,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驴蹄子钉。可见蹄铁钉子和那蟹钳及其相似,而且随处都能捡到。
   给牲口换掌的时候,从蹄上切下来的角质,收集起来可以做喂花的肥料。
  
   五、杀猪的
   屠宰行业至今还有,大概会永远存在,因为人是杂食动物,他需要吃肉。
   旧时的屠宰行业不象今天企业化大机械集体性屠杀,而是单干,乡亲们背后称呼那从事者为“杀猪的”,南方有地方叫“杀猪佬”。
   杀猪的尽管也务农,但常年没多少时间下庄稼地,耕种耘锄反而成了业余。
   杀猪的最忙活的时候是进了腊月门,越接近春节越忙活;有时进了一个村子一天干六、七口猪。平时,那是猪养肥了给雇主宰杀掉卖肉或者办什么红白事儿用。
   记不清那杀猪床是杀猪的自己带来的还是村子里共有的了,那不过是一张宽宽的长凳,中间凿出一片长圆的凹槽,恰巧能放躺一口捆绑的猪,不至于滑落。三五个帮忙的壮汉,把尖叫的猪捉住了,牢牢地捆绑了四肢,侧放到杀猪床上,按住;杀猪的从自带的篮子里拿出一把长约一尺的尖刀(那叫杀猪刀),同时用脚把主家早已备好的大盆、水桶之类移动到猪脖子下边合适的地方,认准猪脖子的一侧,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血便从刀口哗哗地淌流出来,落进下边的容器。尽管猪嘴巴已经被捆住,那挣扎的叫声还是会传出老远,几声之后,便只剩了哼哼的份儿,刀口处不断地向外喷着带血的泡沫,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弱,终于不再动。如果主家要带皮的肉,或者不带毛的皮,他便在助手的帮助下把猪抬进已经烧开了热水的大锅里,翻转地烫,然后用类似瓦片状的刮皮刀褪毛,再然后剥下褪了毛的皮或者不剥皮直接开膛。如果主家要带毛的皮,那么趁着猪的肢体还没僵硬,便开始施展他的一个绝活:从一只后蹄那里用刀割一小口子,将一根长长的铁通条插了进去,不断地左右划动,进进出出,剥离开皮肉的黏连;那通条尽可能地向里伸,以达到猪身体的边边角角。然后两手把住蹄子上的切口,向里吹气,两腮鼓起,脸也因用力气而涨红。这时旁边有人用一木棍不断敲打猪的身体,一会儿,那猪就变得圆滚滚皮球一般,然后剥下皮,再开膛,切头颅,卸四肢。开膛后的猪仰面向天,四肢伸向斜上方,一腔肝花五脏清晰可见,热乎乎地四下散发着热气。
   掏出五脏,切去头颅和四肢,猪身体被用钩子挂在木架子上,腾出手来大体清理完肠子里的粪便,杀猪工作的全程便告结束。
   有人说,杀猪的杀生,伤天害理,会遭报应;可是人们吃起肉来都觉得香。据说一些吃斋的人,也喜欢把那素食譬如面筋和豆腐烹调出肉的模样和味道,可见人是多么会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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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诚如作者开头所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风光,作者文中所记述的这些个行业便是那个时代特有的产物,时代走到今天,它们中的大部分已经渐行渐远,甚至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但是,作为特定时代的行业,它们曾经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那些匠人们用自己的汗水和勤劳智慧方便和丰富了人们的生活。那走街串巷的货郎,锔锅锔盆的轱辘匠,打造各种铁制农具的铁匠,专门钉马掌的匠人,杀猪的屠户以及游走在各村红白事上的吹鼓手,正是其中的代表,是曾经活跃在乡间的许许多多行业中很小的一部分。作者对曾经的那段历史和农村生活相当熟悉,所以写起来得心应手,把各个行业的特点描述得精准到位。见多识广的货郎历史悠久,深受乡民喜爱;轱辘匠们高超的锔补技艺曾令贫寒的农家节省了不少开支;铁匠师傅的力量和技巧,钉马掌师傅和屠户杀猪技艺的娴熟,都是人们围观和欣赏的目标;吹鼓手作为民间艺人,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群体,他们用自己的声音和情感,博取主家的欣赏和看重,也赢得乡民的喜爱。这些手艺人随着时代的发展渐次消失,但是他们给乡人带来的方便,给社会做出的贡献,绝不会被忘记和湮灭。一组非常有意义的散文,语言质朴干净,讲述细致清晰。佳作,倾情推荐共赏!【编辑:闲云落雪】【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611291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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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闲云落雪        2016-11-28 15:03:34
  江楼老师,学习你真性情的文字,编按写的不好,凑合看吧。文中记述的这些我都见过,读着好亲切,感觉是山东乡间特有的,呵呵。
闲云落雪
2 楼        文友:别有洞天        2016-11-28 22:24:10
  阅读这篇作品,使我获得了一些已经离我们远去的乡村匠人方面的知识,从中看到它们曾经的踪迹与荣光,感知到这些曾为乡村带去无限辉光与温暖的乡间手艺。
   货郎、轱辘匠、铁匠、钉马掌的、杀猪的、吹鼓手,这六种手艺中,吹鼓手这种技艺在我们贵州的少数民族地区的乡村,譬如唢呐,每有喜事和丧事,经常可见到吹鼓手,至今还发展成为一种供游客们欣赏的项目。货郎和轱辘匠,在我的生活中,只是一种传说,没有亲自目睹过。这些匠人,素朴地装扮着和服务着一个个中华民族古老的乡村。如今,他们都在渐行渐远,只留下遥远的背影,尘封在我们这个古老民族记忆的长河里。
   此文,作者凭着自身的经历,用沉稳、端庄、典雅的文笔,而又不失浑厚、大气、细腻地介绍几种民间的手艺,隐伏着我们中华民族某种命运的征象与密码,彰显着我们这个民族的勤劳和智慧,透着民间思想的温热、淳朴与光芒。
回复2 楼        文友:江楼望雨        2016-11-29 12:21:25
  洞天君,谢谢您来访和留评!社会在发展,民间习俗在改变,文中所记一些农村的活儿,也在发展在变化,破了的碗裂了纹的锅已经没人再去修理,杀猪已经集约化机械化,货郎担被大大小小遍地开花的超市替代,吹鼓手服务的对象也不再是喜主或丧家,有些场合录音机扩放音响以及敲打乐早已取代了他们的喇叭。现在中年以上的读者或许会被唤醒已经打瞌睡的记忆,小孩子大概很难想象出那些匠人工作的情景了。
3 楼        文友:江楼望雨        2016-11-29 12:04:14
  闲云落雪,不知称呼闲云好啊还是落雪好,两个昵称都挺诗意!玩笑开过,谢谢您的按,全面周详地评述了这篇我自己也不知道罗不罗嗦的记述文。你在随评中说“文中记述的这些我都见过”,那说明您记事起码在文化大革命以前,因为文中所记的匠人,譬如货郎挑子,譬如吹鼓手,再譬如轱辘匠,如果我记忆没出现错误的话,都是在文革期间消失的。吹鼓手那是“四旧”,那时发殡已经被革命革得很简化而且“革命化”了,货郎挑子和单干的轱辘匠那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嘿嘿!
4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6-11-29 17:29:06
  读着,亲切,浓浓的乡味,尤其是在老先生八十高龄,暂获精品,大喜!
   顺祝生日快乐!
回复4 楼        文友:江楼望雨        2016-11-29 17:59:40
  谢谢山地老弟来访!精了,当然高兴,谢流年推精!
5 楼        文友:闲云落雪        2016-11-29 21:44:51
  江楼老师,首先祝贺佳作获精!我出生在69年,那个年代的事情知道一些。货郎、锔锅的和铁匠都见过,因为我外婆家就有大集。在土地承包到户之前,村里总有几头大牲口的,后来便渐渐少了;杀猪的更是常见,过年的时候我家里就叫过;至于吹鼓手,我们这里的农村到现在还有,只是有了些变化。老师的文字淳朴生动,我非常佩服。
闲云落雪
回复5 楼        文友:江楼望雨        2016-11-29 22:23:45
  见识过那些五行八作的匠人,就有了共鸣的基础,难怪按评写得那样老到熟练!
6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6-11-30 15:47:07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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