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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污点


作者:老表 秀才,1889.4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418发表时间:2017-02-14 18:18:43
摘要:讲述了一个被拐卖的女人的悲哀生活,和他丈夫的去逝……


   “对呀!对呀!”打人的男子奸笑着说,“我们自己的事,出门后自己会解决。”
   “别打架了,有什么事两人好好商量嘛,别那么暴躁了,打人就是不对!”保安队长嘱咐说。
   “是、是、是!”打人的男子点着头。
   “让他们走!”保安队长向大夫示意。
   大夫让开身子,打人的男子向红衣女子走过去,又向红衣女子伸臂拉手。红衣女子却往后退,面有惧色,绝决地说:“我不跟你走!滚开!”
   “别耍性子了。”打人的男子脸上透着和气。
   保安队长看着他们,真把他们当成了夫妻,规劝着说:“你们不要闹别扭了吧,都消消气。”
   “不!他是骗子!我不跟他走。”红衣女子说着,急忙躲在保安队长身后去。
   “我在外面等着你!”打人的男子心惧,担心保安插手,对自己不利,转身大步出门去了。
   “走吧,你也出去啦。”保安队长扭头对红衣女子说。
   红衣女子看了大夫一眼,正巧大夫也看着她。她垂下头,挪着脚步走出保安室。
  
  
   二
   出了保安室外,来到了豪都大酒店门前的停车场上。那个打人的男子已快速地向停车场外的门口走去了。
   保安队长向酒店门口去了。大夫领着红衣女子往外自己那个入口处的门卫室走去。红衣女子胆怯地说:“能不能让我在这里面躲藏一会儿,他是坏人,他们还会打我。”
   听了她的话,大夫停下脚步,回头问:“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我……我……”红衣女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又望了一眼停车场外的马路。马路上的车辆疾驰,像一颗澎湃的心一样,叫人不得安宁。红衣女子扭回头,望了大夫一眼,又垂下了头。
   “干脆些!能说就说,不能说就告诉我不能说。”大夫的脸色严肃,但并没有那种可怕的威严。
   红衣女子抬起头,低声说:“他也算帮过我,可也伤害了我。”说完,又垂下了头。
   “朋友吵架嘛,也正常了,过后就没事了,你回去吧,走吧。”大夫转过身,大步向前迈去。
   红衣女子一路小跑,赶到与大夫并肩齐走,神色焦急地说:“我和他不是朋友。”
   大夫听了,又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看着红衣女子那张漂亮的脸,似乎在询问她。
   “也可以说是朋友,但我现在不跟他做朋友了。”红衣女子解释。
   “你越说越糊涂,我都听不明白了。”大夫歪着头,感到这个女子有些莫名奇妙,猜想她的精神错乱,思路模糊,可能是刚才受到了惊吓,还没有恢复常态。
   “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只求你别赶我出去,若不然他逮着了我,我就惨了。”红衣女子皱着眉头,目光中透着央求。
   “我们这里不会赶走顾客,但是,你们要打架,那是绝对不允许,你要么进酒店里去吧,那里随便叫点什么东西都可以坐几个小时。”大夫一边走一边说,情绪上有些不耐烦。
   红衣女子跟着大夫走,一边又说:“我没钱,钱都在他那里了。”
   “我也没了主意帮助你。”大夫没有停止脚步,继续往前走。
   “你就让我站在你们保安室里边吧?”红衣女子赶到大夫的左边。
   “不行!会影响我们工作,也有规定,保安室不能随便留人。”大夫也不是无情的人,也不想赶她走,只是条件不允许,才说得这么绝情。
   “我求你了,让我躲一会儿吧。”
   “要么这样,你就在保安室旁边站着,其他保安员问你,你就说在等人。”
   “好的,谢谢啊!”
   大夫和红衣女子来到了保安室前,程平劈头就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我也不清楚,反正是两人打架了。”大夫说着,钻进了保安室里。
   “你带来的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呀?”
   “我不知道,她在等同伴。”
   红衣女子听了大夫的回答,心下暗喜,便依大夫说的那样做,躲在了保安室门外的一个阴暗处,不走近来看,也看不清楚。
   在站岗的程平没有说话了。
   大夫抬头向马路上看去,只见刚才那个打人的男子旁边多了三个男人,他们在门外巡逻似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向酒店里看一眼。大夫警觉起来了,又想到刚才红衣女子的话语,越发觉得有些疑惑。
   大夫出了门卫室,见红衣女子正在向外面偷望过去,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就轻声地问:“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又找了三个人来呢?”
   “他们是一伙,都是坏人,是骗子。”红衣女子惊恐地说。
   “坏人?”大夫着实一惊,马上又镇定了。在大夫眼里,那几个人跟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不足挂怀。
   “是的,他们帮助过我,现在又骗我,欺辱我!”红衣女子说着,泪流满面,似乎受了委屈。
   大夫也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只是好奇,想了解情况,无意中抠到她的旧伤,心下起了一股歉意,便说:“你别哭,在这里安全,他们也看不到你。”
   “他们若是来问你,你就告诉他们,我不在这里。”
   “没问题。”
   “他们向这里走来了。”红衣女子把那件红衣脱下了,身上只穿着一件紧身绿衬衫,露出了她丰满的胸脯,同时,她又往墙后面躲避了些。
   大夫见状,向站岗台的程平走去了。
   果见一个人向这边过来,是一个高个子,体格清瘦,面容有些凶恶,他打面就问大夫:“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红衣、黑短裙的女子出去?”
   大夫说:“有啊,已经走了好一会儿。”
   “是不是与一个男人在你们酒店里闹过事的女人?”那男子疑惑地问。
   “对!就是那个!”大夫说得很认真,任何人听了都会相信。
   “往哪边走了?”
   “就往那边,”大夫向自己右手边一指,“被我们赶出去后,她打车走了。”
   “哦,谢谢啊。”那人说完,转身往大夫左边回去了。
   “大夫,你还骗人呀?”程平笑着说。
   大夫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扮了一副无辜的表情,说:“没办法了,受别人所托。”说完,又向红衣女子走过去。
   “他们走了,你可以出去了。”大夫说。
   “不可能!他们不会这么快离开。”红衣女子紧张地说。
   “也有可能吧,这里是东门,他们可能去了西门询问。”大夫思索着说,“他刚才从南门出去,应该守在南门等你吧?”
   “我不清楚是什么门,反正是从正门进来。”
   大夫和她离得很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那股味道很好闻。大夫喜欢,也乐意和她谈话。只是这么一个女子在保安室旁边,着实不方便。大夫接着又说:“你躲在这里也不安全,还是走吧,外面拦一辆车,可以马上离开,他们也追不上你。”
   “我……”女子咬着下唇,低垂着头,随即又抬起头来了,突然,又紧张地走到大夫跟前,说:“他们去酒店门前询问我了。”
   大夫转过身去,看着酒店门前,果见那一伙人中的一个人向那里走去。红衣女子躲在大夫的背后,说:“你别动,别让他看到了我。”
   “这样吧,你跟我进保安室去,然后蹲着身子,他们就看不到你了。”大夫说。
   红衣女子见那个人进了酒店的大门内,就随大夫进了保安室里去。
   过了片刻,那个人又向南门走回去了。
   “那个人走了。”大夫回头对女子说。
   女子抬起脸来,说:“他们的疑心很重,还会来找我。”
   “你们这么捉迷藏有意义吗?”大夫问。
   “我……我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他们真的不是好人!”
   “你为什么还跟着他们呢?”
   “我是被他们逼迫的。”
   “逼迫?”大夫一脸疑惑,觉得不可信。
   “是的,”女子说,“我叫护士,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大夫。”大夫说,“你要不要报警?我们这里有电话。”
   “报警又有什么用呢?”护士低垂着头,似乎在回避什么。
   大夫觉得眼前的女子涉世不深,摇了摇头,说:“警察可以帮助你嘛。”
   “没用,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护士双眼暗淡失色,神情沮丧。
   “你可以回家嘛。”
   “家?”护士听了,抬起头,看了大夫一眼,又垂下头,流下了眼泪。
   “你别哭!别哭嘛!”大夫紧张起来,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护士拂袖揩了一把泪水,捏着哭腔说:“我从小就被人绑架到了外地,已经十多年没回过家了。”
   “什么?绑架?”大夫睁大了双眼,惊讶不已。
   “是的。”护士盯着大夫那张温和的脸。
   大夫回避开了,向保安室外望了一眼过去,只见刚才打人的男子和另外三个男子一起向这边走来。大夫又惊了一跳,心道:“难怪护士刚才不肯出去,他们果然没有离开。”又扭头对护士说:“你蹲着别动,那伙人又来了,我出去应付他们。”
   护士的脸上马上又出现了恐惧之色。
   大夫来到门前,正迎着他们四个人。
   “不好意思,再次打扰你了,”那个打人的男子奸笑着说,“刚才你说我的朋友走了,是乘什么车走了?”
   “一辆红色的的士车。”大夫说。
   “记得车牌号吗?”
   “没注意看。”大夫淡淡地说,“你要找人可以报警啊。”
   “哦……哦,不用了,谢谢啊!”说完,他们转身走了。
   大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有一团疑云未散。他回到保安室里,对护士说:“他们走了,这次真的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我身无分文,能去哪里。”护士努了努嘴。
   “我们十点钟下班,你总不能躲藏在这里吧。”大夫说。
   “你能不能帮助我一次?”护士问。
   “你说吧,我怎么帮助你?”大夫坐在椅子上,又指着对面的长椅,说,“你坐在那张椅子上吧。”
   “不,我不坐了,”护士说,“你能不能帮助我找一份工作?”
   “这事啊……”大夫皱了皱眉头,吐了口气说,“我真没办法帮助你,我认识的人也不多。”
   大夫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在此之前,他没有干过帮助谁找工作的事。一时间,他不敢答应,他的人脉圈子还很小,小到还不认识高干,以至于他自己还是一个保安员,连一个保安队长都没有当到。
   “要不,你让我住几天吧,我自己去找一份工作。”护士乞求的目光看着大夫。
   大夫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们家里虽然能住下,但是我还不了解你,我爸妈也未必同意收留你,要么这样吧,我给你找一家旅店,供你住两夜,你要赶紧找到工作,等我和爸妈商量好后,再依情况帮助你。”
   “好的,”护士眉开眼笑,仿佛遇到了活菩萨一样高兴,“谢谢你啊!”
   “别客气,我还是希望你去派出所求助,然后回家去。”大夫说。
   “没用,以前找过派出所的人,他们也找不到那个地方,他们说我提供的地址不明确,没办法找到。”护士哭丧着脸说。
   “在哪个地方?”
   “在人民路。”
   “哪个省哪个市的人民路?”
   “我也不知道了。”
   “这怎么能找得到呢?许多城市都有人民路,全国那么多的人民路,谁也找不出来了。”大夫苦笑了一下。
   护士默然无语。
   “我要去换岗了,你就在这里等我下班吧。”大夫看了护士一眼,出保安室去了。
   大夫换下程平,程平回到保安室里,也与护士小聊了几语,然后做自己的事务。
   十点钟,大夫下班。他领着护士走了。
   城市里都有路灯,一路上走在铺了暗红色的地砖路段,路边的商店都打烊了,这几条街街道道上有各色店面。大夫十分熟悉这一带,他从这里回家也只要走半小时路程。
   他们在路上走着,路上的行人已经很稀少了,多数人都回家去了。
   “你是怎么被绑架架的?”大夫问。
   “那时候我才十二岁,在读小学四年级,有一天下午放学,我和以往一样,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曲东巷里时,身后有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冲过来,我靠边走着。”护士一边回忆,一边说,“可是,那辆车来到我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把我的嘴捂住,抱着我上了那辆车里面,接着,在车上,他们有好几个人,一起动手,按住我的身子,在我嘴里塞了一团布,又把我捆绑了起来,还用一只袋子把我装了起来。”护士说。
   “那条曲东巷子很偏僻吗?”
   “也不是吧,有时候也有人过,倒没有像街道上热闹,不会人流不止。”
   “你经常走那条路吗?”
   “是呀,遇到赶集的时候,也有人摆小摊,平时只有行人走过。”
   “这就怪了,难道就没有人看到吗?”
   “我也不知道了。”护士摇了摇头。
   大夫也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事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越发想了解护士的经历,他想,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被拐卖,又是女孩子,一定经历过许多磨难。于是又问:“他们绑架你到了什么地方?”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被带到了一个屋子里,那里面也关着几个和我一般大小的女孩子,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都不愿说话。”
   “哦,接下来呢?”
   “随后,我在那个小屋子里住了有一些日子,经常受到人拐子们的恐吓,打骂,谁要是敢大喊大叫,就会受他们的虐待,鞭打,许多人身上都有伤痕,慢慢地,我就习惯了。后来,同住在一起的人时不时地被送走了,同时又抓来了新的成员。”护士想起那时候的生活,脸上露出了惊骇的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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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退伍军人大夫在酒店做保安的过程中认识了从小被拐卖无家可归的女孩护士。大夫先让护士住到了自己家里,并积极帮助护士找工作。在大夫的全力帮助下,护士找到了合适的工作,安置好了自己。他们也在彼此的接触中也更多了几分了解,并逐渐产生了感情。婚后他们依然没有忘记继续寻找护士曾经的家人,然而始终杳无音信。在这看似平淡的生活中,他们正经历着别人眼里的惊心动魄。大夫因为看不惯专横跋扈的糊涂笔和人面兽心的“叫兽”老师,精心策划,谋杀了二人,却也令无辜的费平受到冤屈,锒铛入狱。良心的谴责让大夫备受煎熬,终于在某一个雨过天晴的日子,用滔滔江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不得不说,在我们的现实世界里,糊涂笔和钟雅这样的恶人并不鲜见,而且因为各种现实原因的存在导致了他们仍然可以逍遥法外,但我们应该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也应该相信我们的国家机器,相信我们的法律,相信这些最终总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像大夫这样以暴制暴。但愿大夫和护士这样的悲剧不再重演。推荐阅读。【编辑:上官欢儿】【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702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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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上官欢儿        2017-02-14 18:21:05
  问好老表,感谢支持小说栏目,期待更多佳作,祝您创作愉快并同祝新春愉快,情人节快乐!
上官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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