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文学剧本】乡土作家的故事
五•场景:古镇市繁华区、一座小院独楼、102室马翟壬现在的家、日、内
画外音:马翟壬收起电脑桌面,啍着小曲,去洗衣房开起洗衣机,是为了躲避女儿们雇保姆的纠缠。马梦莹和马云燕、马梦琦三姐妹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
马梦莹:(手拉两位妹妹)咯咯,老妹子做代理发财可要带上全家哟!我最喜欢大都市的繁华,人群结构也有不同层次。
马云燕:(看马梦莹一眼)姐,带上全家?能把老爸带去住上一个月我就服了。
马梦琪:也倒是,爸妈都七十多岁了,从农村奔咱来才十年,再折腾二老也真说不过去。
马云燕:老妹儿说的也对,一会儿进屋的时候,就再把前天的话题捡起来,在这里给二老请个保姆,工资我出。
马梦莹:(淡淡一笑)咯咯,说的容易,请保姆一事都说了两年了,成吗?咱爸咱妈保证还是老观点,恐怕说也白说。
马云燕:老妹儿,今天就看你的了。(说笑间,推开父母楼门)
马梦琦:(走过去把马翟壬从卫生间拉到客厅)爸,过客厅去,咱说点事儿。(掺着马翟壬走来客厅)
马翟壬:(一边走一边说)老闺女,有啥事儿还非得去客厅说呢?
画外音:马梦琦并没有急着回答,她架着老爸一直往客厅走去。尽管马翟壬不想参与三个女儿的大讨论,还是被老闺女架着胳膊掺了过来。
六•场景:古镇市繁华区、一座小院独楼、102室马翟壬现在的家、日、内
马翟壬:(自己找个地方坐好,看着三位可爱女儿微笑着)呵!这阵势,不是开老爸批斗会吧?说吧!老闺女把我拉到客厅来,到底有啥事儿?
马梦琦:老爸,全民运动时的行为早过时了,您是一家之主,要您拿主意呢。
马梦莹:(走到马翟壬身边,微笑着)老爸,您每天的家务这么重,有点闲空一直坐那写,不要说是古稀之辈,青年人也受不了哇!爸,何必呢,没有酬劳的事做起来那么上心?得不偿失啊!我们姐仨商量好了,今天就请个家政。
颜如玉:(急忙走上前)梦莹,我和你爸习惯的自己事自己做,雇家政一事使不得,在咱家不准有奴仆与主人存在,千万别有雇保姆的念头,我和你们的爸爸不习惯。(欲说又止的表情,停下讲话)
马梦琦:(急忙抢话)妈妈,为什么不习惯?难道说听到有人说什么了吗?
马翟壬:(挥手阻拦)老闺女,你妈什么也没听说。她说的不习惯是指我们这代人,我们亲眼看见过打土豪、分田地、黑手举起霸主鞕年代;有时一幕幕还出现在眼前;土地革命初期的激情,促使奴隶夺过主人手中鞕;可想而知,那年代当惯主人的,被翻身农民夺走手中鞕是什么滋味?我们不想当手拿霸主鞭的人,手里没有霸主鞕,也就没有黑手来夺。(话语权又被夺去,又走去窗前去看窗外的蓝天白云)
七•场景:古镇市繁华区、一座小院独楼、102室马翟壬现在的家、日、内
马翟壬又被老闺女从窗前拉回来,按坐在沙发上。
马梦莹:(站在马翟壬面前)老爸,您说的打土豪、分田地、黑手举起霸主鞕年代那是历史,现在已进入二十一世纪,别拿旧眼光去看现实改革时代。
马翟壬:(挥一下手)梦莹,这些我知道。我们俩劳动一辈子,观念还是能动则动,怎可以让别人来伺奉我们呢?
马梦莹:老爸,一切都要有个度,无论做什么,都要自己掌握好尺度为宜。家里老小都知道,您忙大家一日三餐很辛苦,又要挤时间写作,说不累是心里话吗?为什么在请个保姆上这样大加阻拦呢?
马翟壬:孩子们心意我领了,再重复一遍;我们俩劳动一辈子,观念还是能动则动,怎可以让别人来伺奉我们呢?
马梦莹:老爸,您的那些文学作品我们都看过,都是三十多万字的大部头,那是需要耐力和时间的。老爸,真的很难为您了,所以呢,请个家政,是给您多创造一点写作时间。(被二女儿抢过话语权)
马云燕:(放下手包也坐在沙发上)我说过多少次了,咱雇个家政,给咱做饭,再打扫一下卫生,免得老爸辛苦。
马翟壬:(站起来,面对三位女儿搬着指头)我再说一遍,千万别找家政帮忙,做十几人的饭,我从来没说累。一、不用去挑水、二、不用去抱柴、三、不用去掏灶灰,按一下开关,动一下大勺,饭就算做得了,比在农村老家要轻闲许多,做这点家务也是运动吗。说辛苦应该是你妈,她每天起早去早市采购十几斤食材,要背回来。
又一阵门铃声,打断父女们的谈话。
八•场景:古镇市繁华区、一座小院独楼、102室马翟壬现在的家、日、内
室内画面1•三姐妹走去餐厅,享用老爸做的早餐。
室内画面2•餐桌上早就放好的四大盘炒菜和米饭、稀粥。
颜如玉:(走去按下门控按钮,自言自语)一定是大儿子了,他要送完学生才能来,每天他都是最后一位,你们姐四个数他最累,回国后就一直在忙。
马兴华:(也推门走了进来)呵,又聚齐了,还是我落后。在门外就听到了三位姐姐训老爸,其实,我是罪魁祸首;只从我给老爸买回电脑,本意是让爸轻松一点,哪料想,我出国援外这两年多,老爸的写作反倒加劲了。
马翟壬:(把儿子拉在身边坐下)兴华,只从我儿教我学会电脑这几年,老爸的写作不是加劲了,而是视野更开扩了些;透过电脑荧屏这个窗口,看到外面五彩缤纷世界;打开读书页,读到好多从来没接触过的美文与好的外译文学。
马兴华:(抬左腕看了一下手表,给老爸一个微笑,又向大家一挥手)老爸,三位姐姐,今天来晚一些,不吃饭了,我来向大家报个到,看看老爸老妈,得马上去上班。(又走出屋)
颜如玉也跟到门外,目送儿子远去的背影。
九•场景:古镇市繁华区、一座小院独楼、102室马翟壬现在的家、日、内
颜如玉:(看着老伴勉强一笑)翟壬,孩子们说的对,付出的没有回报,又何苦这样和自己叫劲呢?看看当下别人都是怎么个活法?咱也入乡随俗吧。
马翟壬:(又是平和地一笑)如玉,我说过多少遍了;咱虽然没有太多积蓄,但我不缺钱。写几篇文章,只是我的一种娱乐方式而已。至于入乡随俗吗,也应该怎么去看?我一生的追求是雅俗共存。
马梦莹:(放下碗筷,抽出一条餐巾纸擦擦嘴巴)爸、妈,我们请家政一事好好想一想,您二老不同意的事,我们不好勉强您。今天去广洲,马上得走,晚了怕是误了飞机。(拿起手包,向二老行个注目礼,走出去)
马云燕:(紧接姐姐话题)是啊,我姐说的对呀,爸、妈,我们的目地是让爸妈轻闲一些,但必须要心情舒畅,(拿起手包)我得去开店门去了。
马梦琦:妈妈,我今天要回总公司去,地店这里您有闲时,去看一眼,没时间不用去,那里是店长负责制,我马上去赶火车。(也拿起手包走出去)
三姐妹给二老一个微笑,离开了餐厅。
画外音:三姐妹陆续走出父母家门,老两口没在讨论雇家政话题,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老两口的对话。
十•场景:古镇市繁华区一座小院独楼102室马翟壬现在的家、日、内
室内画面1•马翟壬拿起手机,划动接听。
室内画面2•颜如玉凑近老伴身边听是谁的来电。
颜如玉:(微笑着,看着老伴)翟壬,是哪位打来的电话?(摇一摇头)不会是你的剧本文学有人看中了吧?(说完,坐在一旁自言自语)还是别被制片人看中的好,真要是剧本有了用家,又该拼命了,会把你累垮的。
马翟壬:(一笑)呵呵,如玉,别做白日梦了,哪有那等好事?即使有制片人想用我的作品,也用不着咱们拼命啊?拍影视是人家的事,与咱何干?
颜如玉:(看着马翟壬)我是说,有人想用你的剧本文学拍电视,你又该拼老命贪黑起早写下部了(双眉紧锁,发愁表情)看你累的躺下就鼾声如雷,我心里难受啊。(又有晶莹泪花在眼圈打转)
马翟壬:放心吧如玉,我是困了就睡,躺下就睡实的人,这个优点你是知道的。放心,我会珍惜生命的,一定会掌握身体承受力。(抬头看着老伴)如玉,又怎么了哇?
颜如玉:(走去卫生间)没什么,我就这样,看你熬了一辈子的夜,心里难受。
马翟壬站在客厅地当央,手拿电话,眼望窗外发呆。
十一•场景:古镇市繁华区一座小院独楼102室马翟壬现在的家、日、内
颜如玉:(从卫生间出来擦一下手)好了翟壬,我就这点出息,眼泪方便。
马翟壬:(不宵一顾的表情)如玉,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人采用我的作品。原因很简单,我知道,哪家都有自己的写作班子,谁会另花一笔钱去买作品呢?所以呢,也就没有起早贪黑写下部了。已有的四部剧本文学,先这些吧。
颜如玉:(对老伴一笑)翟壬,咱不讨论那些了。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位打来的电话呢?
马翟壬:(摇摇头,很无奈的表情)是在咱市新闻中心的唐岱音老弟打来的电话,他一会儿想来,他来我高兴。
颜如玉:(一笑)哎,老唐说什么了?
马翟壬:(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唐岱音老弟说:明天城市日报记者来采访我,让我有个精神准备。(收拾起桌案)如玉,你休息一下吧,一大早的大市场之行,背回来二三十斤青菜,够累的。
颜如玉:(站起身又是一个微笑)呵呵,累点我高兴,我家翟壬报上又要有名了。啊,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报上有名已是历史了。
马翟壬:(自言自语)有什么办法呢?岱音老弟的又一篇文章,惊动了文学界很多人;市里日报记者也要发个头条,人家要来查个虚实吗,咱只好配合了。
马翟壬走进卧室,在收拾一下被褥,又叠的规规矩矩。
十二•场景:古镇市繁华区一座小院独楼102室马翟壬现在的家、日、外
室外画面1•四层四户人家独楼小院,让门卫清扫的干干净净。
室内画面2•宽敞的102室收拾地利落。
室外画面3•马翟壬、颜如玉两人在院内交谈中等待记者来访。
颜如玉:(双目盯着大门)翟壬,再给岱音打个电话,问一下记者什么时候到?等人和等车差不多,总觉得时间过的好慢。
马翟壬:好的(拿出手机拨号)喂,岱音小弟,你昨天说的记者什么时候到啊?(又重按一遍唐岱音电话号)喂!小弟,怎么不说话呢?
唐岱音:(着一身中山装。从大门中小门走进来)哥,别喊了,我在院外就听您和我喊呢。
马翟壬:来的好早哇!岱音小弟,大都市来的记者要问些什么?你心里一定有数吧?我还不太适应记者的采访,怕有的地方说跑了题,给咱市丢人!
唐岱音:唉!哥,没那么严肃的。今天来的两位我都认识,非常儒家子气。哥,咱实事求是,问啥说啥,反正我估计他们问的都在哥心里呢。
马翟壬:岱音小弟,告诉他们,写稿时,千万别把我抬的太高了;你哥我粗衣布履,又没任何文凭,不可有过高殊荣。
唐岱音:哥,大市小市图书馆都收藏了您的十多种作品,连国家图书馆也收藏了您的作品,可都有证书啊,凭这就足够了。
马翟壬:岱音小弟,那都是过去好多年的事了,他证明不了当下和未来。那一档子事,千万不要再重提。
唐岱音:哥,您不提,我不提,人家自己不会去看吗?好了,哥,什么顾虑都不要有,放心大胆的去接受采访就行。
颜如玉:(看着唐岱音)岱音兄弟,咱进屋里去等吧。
(三人走进客厅)
十三•场景:古镇市繁华区一座小院独楼102室马翟壬现在的家、日、内
颜如玉:(忙泡了两盖碗茶,递到唐岱音面前)兄弟辛苦了,喝杯茶吧。
唐岱音:(接过杯子呷一口,一抹嘴巴)哇!好香啊。嫂子此言差矣,我又没做什么,辛苦从何说起呢?
颜如玉:(又递给马翟壬一杯,对唐岱音一笑)岱音老弟,我们俩来古镇时没一位朋友,是你的一篇文章,让很多人认识了你大哥。(没说完,被马翟壬抢过去)
马翟壬:(挥挥手)还是我来说吧,岱音小弟,你嫂子把话说反了;是你的那篇文章,让我认识了古镇市文化圈里的很多人士。(又喝了一口茶)老弟,人进古稀年之后,有些事放下了很多,不想在公众面前抛头露面。
唐岱音:(摇一摇头一笑喝口茶)大哥,咱是凭实力,又不能说谎。
马翟壬:老弟,这一点我经得住验证;网文印刷品就在那里摆着呢,上网一搜全可见,说不了谎的。
唐岱音:哥,我在文学网上发现时感到很惊讶,咱市还有一位和我青年时命运一样的人?可是,哥的大部头作品,把我惊呆了。
马翟壬:哎哎哎!什么大部头作品?不过是堆在一起的垃圾文字而已。
唐岱音:哥,那可是九百万字文学作品啊!谁会想到,竟然出自一位双手长满老茧的纯农民手中;在那家网站里还有您的两部长篇被选为精品,短篇被评为精品不足为奇;一部六十三万字长篇被评为精品该多不容易!是一种敬佩之心,促使我写出的《古镇深藏高产作家》。
马翟壬:岱音小弟,你属用词不当,有一半是青年、中年作品,不过是在头两年一起上传而已。
另:江山要求,所有体裁的涉及序号的统一都用大写,请冯耀廷老师谅解。谢谢。
我和冯耀廷老师在写作上也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和同样的辛酸,所以看了此剧本后就产生了强烈的思想共鸣。我佩服冯耀廷!我赞美冯耀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