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文学剧本】秘密北进(下部)
李达志老婆:(听到有人进院来,走出屋来迎接)达志,别在外面聊了,快把客人让进屋里喝茶(对古玩分号所有人一笑)我叫杜雨寒,是达志的爱人,快进屋里说话(对苏联女人用俄语喊一声)伊万诺娃,去烧水,然后咱俩做饭。这是我娘家表弟来看我的。
(伊万诺娃用俄语说了一串客气话,笑着去了后厨烧水)
(古玩分号全体,被李达志老婆杜雨寒让进屋里)
六十八•场景:伪满地界、值班站长家里、日、内
(女主人杜雨寒把大家安排入座,献烟斟茶)
方芷卉:(起身微笑)雨寒妹妹,弟兄们走了一夜路,让他们到窗前树下席地而卧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李达志:(看着大家)同志们一路鞍马劳顿辛苦了,西屋有炕有床,就伊万诺娃一人住,女同志去西屋吧。男同志在这里,或在窗下都可以,这里是抗日联军的联络站。一旦有情况,从后门直接进入后山森林。
(汪梦琪、刘淑宝、夏秋禾随杜雨寒走去西屋)
(赵大龙和仇国虎负责警戒,在大门外树下走走看看。于飞翔、马大初、占英侠、在窗外树下)
(齐振华和李达志、方芷卉三人留在东屋)
李达志:(三人几乎头碰头嘘声)二位同志是齐团长和方政委吧?上级指示我地下组织,配合东北抗联,一定让116的小分队,顺利上火车并安全到达齐哈市。
齐振华:是的达志同志,我叫齐振华,是团长(指一下方芷卉)这位就是我们的方政委。达志同志,这列火车司机可靠吗?
李达志:这列车只牵十节车厢,司机是谁,暂时不清楚。据组织掌握,这次是专列,到本站甩三节空皮装原木。另七节有三节是空的,一直到终点齐哈站。
方芷卉:达志同志,能换上我们的司机吗?
李达志:这个可能有些麻烦,今天我夜班,中午请示一下,可能没多大问题。
方芷卉:是这样的达志同志,我们要在郊外下车,所以要自己控制火车。
李达志:方政委,在跑这条线的火车司机和乘务员,有咱自己人,但让他中途停车,要冒极大危险,容易暴露身份。不是自己人,他不会挺而走险的、真是很困难的。
方芷卉:这样吧,不管司机是不是自己人,我们绝不伤害他,借他座位用一用。
齐振华:达志同志,小分队要做两件大事、配合主力,为解放东北,116负责扫清西线障碍。大部队要年底走进伪满。小分队主要是斩首731菌培所科技领头人,接管已基本被策反的伪满军队为我所用。
方芷卉:(用脚碰一下齐振华)达志同志,详情也不太清楚,只是一些猜测而已。当今世界战场风云千变万化,尤其是日美宣战,给亚太战场增加了许多不确定性因素。
李达志:齐团长、方政委,我们估计小鬼子在中国横行霸道不会太久。
方芷卉:达志同志,我们晚间潜入车站,等待您的安排行吗?
李达志:齐团长、方政委,午后听组织安排。因为这条线是日本人专用,不确定时间和车次。但这条线从来不走客车。
(三人聊一阵后,也各自找地方休息片刻)
淡出:值班站长家里画面。
六十九•场景:伪满地界、北马店火车站、夜、外
闪入:北马店火车站画面。
(黄昏后,古玩分号全体悄悄地潜入火车站附近树林里)
(夜色下看到有几伙人影在树林中走来走去,古玩分号知道是抗联战士)
(仇国虎和占英侠两人受齐振华指示,单独在一起,准备劫持火车头,夺取控制火车权)
赵大龙:(靠近齐振华身边)老板,我夜视能力比你们强,由我监视站长信号吧,您领大家跟在我身后,把女同胞夹在中间,您断后,千万别有人掉队。
齐振华:(小声)是个好主意,不知道虎管家那里有把握没有?
赵大龙:这一点请放心,他不会有任何闪失的。那可是走过刀刃的武将,没有难住他的。
画外音:约晚九时许,一列上行老式外燃机火车,喷着白汽,冒着黑烟,发出吭哧、吭哧声音,刹车怪异声等,在林间小站周围,不断回响着,又静静地躺在铁轨上。稍后,开始进入装货场轨道,甩下三节车皮。
李达志:(走到古玩分号人群附近,对赵大龙耳语)快进到第四节空车里,趁现在没人注意,有人给打开车门,别说话,也别问,他是抗联战士
(赵大龙一挥手,古玩分号八人迅速走进车厢,有人把车门关好,并虚闩上,没上锁,在车里可以拉开车门)
仇国虎:(一个箭步跃上车头,四十响顶着司机头部)别说话,我是抗联战士、反抗打死你扔炉里当煤烧(向占英侠递个眼神)快,绕过去,从那边上来(又对司炉和副司炉说)继续烧锅炉,不要问话。
副司炉:(一边正常填煤,又一笑)呵,好身手,不用您指示也知道您是抗联的。小鬼子才不上车头呢,他们要坐车,谁上这里来呀,烟熏火燎的。
占英侠:(用他小手枪顶住司炉头部)不许乱动(又对副司炉)小师傅,少说一句。
司机:(动了一下头)抗联好汉(指一下枪顶的头部)换个地方,这里让你杵的都木了。
仇国虎:别动,咱都是中国人,记着,抗联只杀日本鬼子和中国人的汉奸,不杀好人。
司机:抗联好汉,当汉奸有还干重活的吗?我们这些铁路工人,时刻盼着你们早日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呢,我们也能抬起头做人(看着两位司炉)伙计们,别怕,抗联不祸害百姓,好好干活。
副司炉:(扬出一锨煤)师傅,放心吧,不会差样的。
画外音:值班站长给了信号,专列又缓锾开动,发出吭哧、吭哧声音,冒着团团黑烟,驶出车站,车箱里古玩分号人们。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才算放了下来。火车正常运行,非常顺利的上了路。
仇国虎:(收回手枪,看着司机)师傅,到齐哈站中间要停几次车?
司机:估计一些小站不会停车,没有货了。四节满货箱到站地点是齐哈站,空车是到齐哈装煤的。放心,我会帮你的。
仇国虎:那好,希望你好自为之,做个好中国人。
司机:您尽管干活,有什么漏洞我提醒您。
仇国虎:那好,离齐哈站五里路提醒我减速停车。我们后厢里还有人,一块下车。
(一路绿灯,日本人像似没事一样,小站没人检查就放行)
淡出:北马店火车站和一路行车画面。
七十•场景:齐哈市郊外、日、外
闪入:齐哈市郊外画面。
行车八个小时,到了目的地,天色大亮。
司机:(离齐哈站还有五里路时)抗联壮士,马上减速,快进站了。
仇国虎:(按司机提示,把速度降下来,拉下制动手柄,火车乖乖地躺在铁轨上)谢谢师傅配合,要等一下,四号箱人下来后,你们才可以走。
司机:千万别提谢字,就当我们师徒也是抗联战士好了。另外,这条线上行驶没准点。
占英侠:(用手指一下)虎哥,八位都下来了,咱也下吗?
仇国虎:好,马上下去(给三位敬个军礼)各位师傅,让您受惊了,后会有期(调头向后面跑去。
司机:(挥挥手)战乱年代,真假难分,好坏难辩,壮士的行为可以理解。
(这列火车在古玩分号要提前进入战场,帮了大忙,人下去后,又缓缓向齐哈站驶去)
七十一•场景:齐哈市郊外、日、外
方芷卉:(仇国虎和占英侠跑过来,抱住赵大龙、齐振华后,大家抱在一起,看着大家)老板,伙计们,不要太过于兴奋,时刻要提高警惕。我们来到这里,只是戏前的排练,正戏还没开场,来,静一静,让马师傅把从李达志、杜雨寒夫妻俩给咱烙的白面炳、猪肉炒咸菜拿出来共享,水还有多少,要匀着喝几口。
画外音:被重新命名的原小分队,改为现在的古玩分号,经过二十来天长途跋涉,躲过敌机侦察,闯过封锁设卡种种困难,又遇地下组织帮助,终于要走进无硝烟战场。
仇国虎:(放开手)嫂夫人所言极是,今夜我遇上了好的中国火车司机,他不但极力配合,觉悟十分高。一路哪里有桥梁弯道及时提醒,我老仇又过一把火车司机瘾。
方芷卉:(把齐振华、汪梦琪两人找到一旁)老板,老板娘,有多少金银,现在得用了。马上联系116,告诉一切顺利到达目的地,问一下咱们从哪里进城?
汪梦琪:方嫂,钱一点没花,金银一纹没动,在这荒郊野外去哪花钱?
方芷卉:有可能的话,要马上进城(看了一下大家)咱这身行头像奉天古董商号、古玩商号职员吗?老板要西装革履,老板娘要花枝招展。我还要带上淑宝和少爷去做老本行,卖唱勾引何司令三姨太,打入伪满军何司令家,和关东军司令部,这身行头中吗?
汪梦琪:方嫂,带来的金银够用,用在这里花吗?
方芷卉:(一笑)呵呵,老板娘,我建议你拿出一部分单放着,一旦到成衣店里再打开,大堆太显眼。在荒郊野外弄好后,用时方便。
汪梦琪:哇,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方嫂,您才是古玩分号当家人呢?(伸一下拇指)敬服的五体投地。
齐振华:方嫂,和116联系上,还有别的声索吗?
方芷卉:老板,我暂时还没想起啥来。
(三人归队后,齐振华和占英侠、夏秋禾一起去联系116,然后也随便的吃些东西)
七十二•场景:齐哈市郊外、日、外
夏秋禾:(译码册放下,看着齐振华)老板,这回还是您自己看一看吧(指一下一棵白杨树下)大家都在那边呢,大家听不见。
齐振华:(指一下占英侠)该收的收起来(脸转向夏秋禾)秋禾姑娘,以后凡是电文,一律译完向大家宣读。咱古玩分号就这么几个人,都是核心人物。走(指一下白杨树)去那里宣读,现在不用防备周围,这里静的出奇。
(三位又走到大杨树下,齐振华摆手召回自觉放哨的赵大龙和仇国虎)
齐振华:(向赵大龙和仇国虎挥手)过来,听一下指示。
(赵大龙和仇国虎快步走回人群中)
夏秋禾:(端着译码册宣读)116回电全文如下:分号全体、六点从西门进城、子弹和武器一律埋藏在郊外、龙虎暗器也不准携带、一切生活用品、医用器械。另有安排、见岗哨哨兵向左歪带军帽者联系,暗语照旧、想办法把电机电台带进去、完毕(合上译码册)老板、方嫂,完活。
齐振华:(双眉紧锁)嗯,这就完了?联系完后,进诚有理了,若大个齐哈市找谁呀?一到关卡时就这么笼统。
汪梦琪:(一声浅笑)呵,老板,您还真拿自己当老板了啊?能接上头后,接下来地下组织能撒手不管吗?能派人接头,足以证明接下来的事,一切在秘密进行中。
方芷卉:老板,老板娘说的对(看了看表)还有一小时时间,应该马上行动。电文的六点,一分不可提前或错后。大家把水壶一定扔掉,那是明显的军用品。
齐振华:好,五分钟处理埋藏武器,然后马上出发,沿南城墙向西运动,从西门进城。
(这个消息是古玩分号人人愿意听,而乞盼二十来天的,把武器、暗器就埋藏在大杨树下,轻装出发)
淡出:齐哈市郊外画面。
七十三•场景:齐哈市西门外、日、外
闪入:齐哈市西门外画面。
(向西门运动时,齐振华、汪梦琪、刘淑宝三人在前)
方芷卉:(提醒大家)老规矩,别站成一排,错落开,小心周围有眼睛。
齐振华:方嫂的话都听到了吗?哎,龙虎二管家,看看自己还像受灾难民吗?别走的那么板板整整的好吗?一定听方嫂的,一会儿就走进鬼子群了,一眼就看出来二位是军人。
仇国虎:(仔细看着方嫂)嫂夫人,这咋一时半晌还板不过来呢?您走几步百姓步我看看,我也觉得不改还真不像老百姓。
方芷卉:(两边晃来晃去的走着)看到了吗虎兄弟,以后不要挺胸提臀的,别把腿崩直,随意一些。另外,上衣扣别扣到顶,没人纠察你军纪。
赵大龙:还真得活到老学到老,活着活着就活回去了。好吧,一定听老婆的话。
汪梦琪:(看着赵大龙走近耳语)龙大哥,二十多年军龄,十九年党龄,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了吧?改改吧,您有优越条件,枕边都可以向您授意。
赵大龙:(嘘声)哪来的优越条件?让敌机赶进树丛里,一觉到天亮。除此,她就归大家了。我们俩半个多月都没说过一句悄悄话呢,憋死我老赵了。
齐振华:哎,二位说什么呢?是不是又在谈论四年前往事呢?
赵大龙:老板,我和老板娘诉诉苦,说完心里敞亮多了。
方芷卉:(在帮助仇国虎学百姓走路时,见大龙走的松松垮垮的,指一下)虎兄弟,你看你龙哥,我纠正你,他旁听都会了,你咋这么笨呢?
仇国虎:(凑近仔细看)真奇了,由此可见,龙哥到啥时候都是我仇国虎的老师,就还原百姓走姿,也比我快多了。说说吧龙哥,您怎么做啥像啥呢?
赵大龙:(斜眼看了一下仇国虎)虎兄弟,把崩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下,自然就是百姓的走路和百姓的一切行为,咱不是军人,咱是古玩分号的柜腿子,一个下人,干嘛还要个样儿呢?就这么一想,走路和一切就自然了许多。
齐振华:(向西门一指)好了,方嫂,看见了吗?岗哨里还有日本兵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