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抉择(小说)
虹笑着说道:“晓明老师,不用,我家很近的,一会儿就到了,你路远,路上小心。”
晓明说道:“好吧,虹小姐路上开慢一点,下次再聚!”
看到虹远去的身影,明也启动自己的摩托,向着自己的乡下老家驶去。
四,虹生日,设计邀请明共庆
初夏的一个周未,迎来了虹的三十岁生日,虹所在的服装公司正好不加班。虹提前将自己生日的时间,透露给了晓明,希望晓明能陪自己一起,过一个快乐的生日。因为虹的老公避难一直没有回来,虹成了一个活着守寡的人,让人难过与孤寂。
晓明也是一个懂得感情的人,虽然岁月如启动前行的列车,自己已经步入了中年的时段,但不知为什么,只要跟虹在电话中一起聊天,自己就会变得非常地健谈,又非常地懂得对方的语言内涵,自己的思维,也会快速地旋转。
虹在一次跟晓明聊天时说道:“晓明老师,下个星期的周末,是我的生日,晚上,我准备在‘缘再来’大酒店,邀请你大诗人一并参加,蛋糕之类的东西,我的小姐妹已经给我准备了,到时你只要来个人就好了,不知大诗人能不能赏我一个面子?”
晓明沉思了一下,计算了一下上班的时间,说道:“非常感谢虹小姐对我的热烈邀请,如此漂亮小姐的生日,应当要隆重一点庆贺才对,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到时一定过来捧场!”
虹一看晓明爽快地答应了自己的邀请,笑着说道:“那我就在下周的周末,在‘缘再来’酒店等你的大驾。”
富仕特边上的小镇,已经不再是改革开放之前的那样,晚上漆黑一片,而今,晚上路灯明亮,酒店的门口,也是霓红灯闪烁,映现出与大城市类似的吸引眼球的迷人景色,“缘再来”位于镇西头马路的南侧,是一个座北朝南的两层私人酒店。
虹预先提前预订了一间包厢,虹生日这天,虹早早地将短信发给了晓明,相约晚上六点,在“缘再来”酒店,一起庆祝自己的生日。
时间很快,已经到了虹生日的周末,工人下班之后,晓明与另外的保安才交接班。
这是一个白天万里无云,预示着晚上,也是一个适合走动的晴朗天气,也就是没有下雨的任何迹象,对晓明来说,也是一个充满快乐的美丽周末。
晓明一下班,换下了保安服装,换上了一件蓝黑相间的有领T恤,下着一条浅灰的休闲裤子,脚穿一双黑色的双节皮鞋,稍稍擦了一个皮鞋,就开着自己的摩托车,往目的地赶,一到目的地,停好自己的摩托,晓明正想拿出电话打虹的手机。
突然,刚打开自己的手机,发现一条没有看的短信,从发短信的名字来看,是虹发来的短信,只见短信写着:“晓明老师,我在二楼218包厢等你!”
晓明贴好手机,用手轻轻地梳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就往二楼的包厢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218包厢。
晓明用自己的右手,轻轻地敲了一个218包厢的门,虹听到有人敲门,就估计是晓明,就拉开了218包厢的门。
虹一边开门,一边笑着说道:“欢迎晓明老师大驾光临。”
晓明看到微笑着开门的虹,一下子惊呆了,虹今天的打扮,更让人觉得,比平时在工厂美丽了几分。
只见虹身上,穿一件有点儿透明的散花连衣裙,淡黄色秀发,披在她的肩上,略施粉黛的脸,粉嫩粉嫩,脚着一双红色高跟鞋,虹这一身精心的装扮,显得非常得体,又充分衬托了一个女人的魅力,让晓明差一点叫出声来。
晓明冷静了一下,理清自己的思绪之后,问道:“虹,你的小姐妹呢?”虹说:“晓明老师,不好意思,我预先给你说了一个谎,今天,我单独邀请你,一方面是我的生日,另一方面,是我们真正认识一周年,是一个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认识了你,让我的生活,充实了许多,让我从家庭的苦恼的阴影中,逐渐地走出,看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我单独请你,你不见怪吧?”
“噢,感谢虹小姐的如此厚待,我晓明有些受宠若惊,不知让我说什么好,才能充分表达我内心的感激,我非常地感谢你的真诚邀请!”
晓明环顾四周,生日蜡烛已经弄好,就等主人动手点了!
“虹,我给你点生日蜡烛。”晓明边说边拿出了打火机。
虹笑着说道:“好,谢谢诗人大哥的协助!”
晓明点燃了生日蜡烛,两人一起唱起了生日歌,随后,两人一起吹了蜡烛,虹的脸上,绽放出独特的美丽。
随后,虹就对服务员说道:“可以上菜了。”
六个冷盆,六个时令热炒。
六个冷盆到齐,服务员问道:“你们用什么酒?”
虹爽快地说道:“来一瓶干红。”
边上的服务员爽快地说道:“好的,红酒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服务员打开红酒,分别给虹及晓明的玻璃杯中,各倒满了一杯红酒。
晓明说道:“我们要开摩托的,你今天怎么点了红酒?”
“今天我是主人,我说了算。”
虹接着说道:“今天有幸请到晓明老师,我就先敬你一杯。”只见虹一杯红酒一口干掉,马上又自己倒满了一杯红酒,这个举动着实让晓明感到意外,明一看这样猛喝,怕虹喝醉,婉转说道:“虹,我们两人慢慢喝,慢慢聊吧!”
虹喝完杯中酒说道:“今天我高兴,又是我的生日,又是晓明老师在我边上,陪着喝,所以,一定要喝个痛快。”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时间过得很快。
隔壁包厢的客人陆续散了,时间一晃已近九点。
此时,虹激动地说:“晓明老师,我决定做你的情人,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愿意,请答应我!”
晓明说:“谢谢你的好意,谢谢你的盛情邀请,你说的问题,是一个严肃的问题,让我再考虑一下。“
“怎么啦,我不配你?”平时细声细语的虹,今天突然声音大了起来,“你不懂我的痛苦,我老公是一个只顾自己赌博,没有正当职业的人,跟他生活,毫无共同语言,况且,现在又躲避去外地,跟你交往之后,我觉得生活充实了,喜欢看书了,喜欢看你写的东西,自己也喜欢写东西了,真的让我开心了许多!”
晓明一看今天的阵势,不答应怕闹出乱子来,只有采用缓兵之计,就说:“虹,让我考虑一下,我过几天告诉你,你一定满意的!”
虹一听这话,心绪逐渐平静了下来,叫道:“服务员,买单。”
虹勉强付了帐,一个人已经醉了。
晓明拉着虹的手,收拾了包厢内虹的东西。
然后,晓明将虹扶到楼下,看到虹东倒西歪的样子,看来,虹今天的高兴过度,真的是醉了。
于是,晓明将她抱到自己的摩托车上,再三叮嘱她,双手抱紧自己的腰,随后,晓明发动了摩托,走小路,开车将虹送到家。
这样一个折腾,晓明回到自己乡下的家里,已经是半夜时分,开门的声音,惊醒了睡着的妻子。
妻子听见晓明回家,猛烈睁开自己的眼睛,就问了一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是一个朋友过生日,邀请我一起参加,所以,就晚了一点回家。”晓明说道。
听完老公的回答,老婆巧丽随后翻个身,又睡着了。
晓明洗涮好之后,就上床休息。
但他躺在床上,无法入眠,刚才喝酒的一幕幕,以及虹的话语,又在自己的脑海中翻滚。
他自忖:自己的夫人巧丽,虽然不怎么漂亮,人又矮小,但人实在,从不干涉自己的爱好,特别是自己刚开始搞运输的时候,她是跟着我共同克服困难,挣钱养家,如果与虹一做情人,那很难收场,搞不好身败名裂,诗人的良好形象就会坏掉,对对方也是一个严重的伤害。
晓明最后决定斩断与虹产生的缕缕感情,决定与虹只做普通的朋友!
后来,晓明抽一个双方多空的时间,约虹一起在小镇的一个歌舞厅包厢相聚,跟虹进行了一次倾心的深谈。
晓明耐心地解释道:“我们每一个人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还须顾及周围人的眼光,以及家人小辈的感受,我们的友谊,在普通朋友的层面,虹,请你理解我,我要深深地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住的!”
听完明的诉说,虹一下子哭出了声音,边哭边说道:“晓明,我不要什么名份,不要你的一分一厘,我只想有空跟你坐在一起,聊天,说说话,做你的地下情人,决不会破坏你的家庭。”
晓明笑着说道:“我们永远是朋友,我们开始唱歌吧!”
随后,晓明给虹点了一首《窗外的小雨》。
晓明给自己点了一首《友谊地久天长》。
随着歌曲的演进,两个人相拥着,一起唱完了整个友谊天长地久的歌曲。
晓明听到虹近乎哀求的哭泣,自己的心,也是像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但他的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的左右,选择了回避,以免产生不可收拾的感情折磨。
后来,明要求保安公司另外安排工作,调了一个新单位,与虹的关系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只是在逢年过节时来一条礼节性的祝福!
在离开富士特之后,晓明给虹发了了首小诗,表达了自己无法割舍但必须面对的情感选择,小诗的内容是这样的:
吾生君未生
识君我已婚
今生难结缘
来世图报恩
虹哭着看完了晓明的小诗,并也回了一条小诗:
识君在富士
只怪缘未真
君情藏心底
来世早日生
晓明看完小诗,也哭红了眼,但现实的种种,无法舍去,只得来一个痛心的抉择,斩断了与虹的交往,只是短信偶有在节日的到来,来一个礼节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