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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荷塘】九月笔记(随笔)


作者:一毛 秀才,2866.1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472发表时间:2019-01-16 08:27:07


   今晚算是因祸得福吧!我们想过,同一个车间,同样的生产线,会有两种不同的画面。画面一,是一个忙里忙外的场景,就像昨晚的我,不管我怎么努力做,都有着干不完的活,当然,昨晚的我,也不像个努力的样子。画面二,一幅站在岗位上悠哉的样子,与其说是在干活,不如说是在发呆了。我这人,一到中青,像似脑袋瘫坏了,一有空闲就喜欢发呆;有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脑袋里空空的,就像白纸一张;从前看过的小说,写过的字,都像忘了似的。有时,还会凭白的来一句,我这是在干啥了,听到的同事,说我又在放傻了,便乐乎乎的离开了。
   也许是昨晚与他吵了一架,才让那职长讨厌我了,今晚就随意的打发我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不愿看着我,我也不愿看着他,把我调走,这样谁也不用看谁。想起昨晚,我这火暴的脾气,不从何冒出来的,从自经过公公,大表姐,胖子,到六妹这几任车间职长。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我便看淡的整个的车间,若不是想存钱给自己买辆车,我早就辞工回家了。看到这些黑白巅倒的车间,我发怒地说,再也不出来了。这外面的世界,虽然繁华,可于弱者来言,这就是一个地狱。那晚,(我不记得是今年,还是去年了。)我很奋怒地说了这句话。我记得那是一个星空璀璨的夜晚,晚风习习,月光许许,能看见黑云一阵一阵飘过,可我却始终开兴不起来。
   我新到的线上,是从他们车间的左则进去,用一种厚厚的塑料的薄膜隔开的。小小车间,摆着两条线的机器,看上去,是很拥挤的,所幸就那么几个人。到了下半夜,我与他们聊天时,才发现,这几个人中,有四五个是我们一起借过来的,而且,带我们的段取,便也是从我们车间借来的。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是一个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我们在线上看显微镜时,就常看到他与手下的新来的作业员吵架。不过,这条线的职长,还是蛮好的,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没接触到的人,是无去判定的,更别说是揣测了,还是那句老话,即来之,则安之。
   在闲闷时,我便感觉到,这是一个似曾相识的车间,后来,我想了很久,便记起来了。这里曾经是我们的车间,也是我三年前进来的车间,那时,我们的职长是公公,由于这是一条新开的线,线上是新做的产品,是一种很小的柔性线路板,也是一种很不好做的产品。那时,从量产到停产,也就半年的时间,因为客户投太多,投产的不良又高,这样做,显然是要亏本,车间的大领导便诀定放弃这品目不做了。我们线上的人,便也分配到其它线上了,至于这个小房间,后来听说划给了试作区,当试作线用,连通往我们车间的门都给封了,至今那封条还在上面,再后面,怎么划给了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曾经的墙壁,记得那个角落的字迹还是我们闲得无聊写的。也许是在不起眼的脚落,才会被人迹忘了。记得,曾经那里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是专门培训新人的。我便又想起,我们那一批培训人,到现在,三年的时间都走完了,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了。记忆忧长,我便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如黑人,小胖,高个……十来个人。这晚上,我过得很悠闲,但也彼憔悴。
  
   五
   九月十二,星期三,晴。
   近来,我也深深的体会到,白天醒来的我,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大不如从前了,就比如写个日记,都是隔两三天才写一次了,写完后,都像是刚下班后的身体,一躺下,马上就睡着了,直到被上班的玲声叫醒,才匆匆起来,连晚饭也固不上吃,就进车间了。
   有时候,我也在问自己,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明明知道不可为之而为知的事,偏要一幅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的遽头,是在强装,还是在硬撑,我想说的是,无论我怎么做,结局都一样的,所以,对抱有侥幸的心里,也只会害苦了自己。
   看着窗外的黑夜,星若辰河,因为,醒来早,也就起来的早了。夜猫子生活,就是这样了,白天顶多睡个五六个时,晚上便瞌睡得要命。这样的日子,日过一日,年复一年,与其说是习惯了,不如说是屈服了。自从父亲走后的那个夏天,我便向生活屈服了。我想大家都说过成王败蔻这个成语,意思就是说,胜者为王,败者为蔻。经过那一段忧伤的颓废,醒来的我,也已经变得不在那么坚强了,因为过着随波遂流的日子,未偿不可,每天下班回来,看看电视,玩玩手游,反正生活就是在混日子。长长的白天,我都在车间混过,何必再在乎下班后的这两三个时呢!再说,下班这两三个小时,我又能做成什么,除了给自己找来一堆的烦恼,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放下,不是自在吗?
   这样的夜空,越看越美丽,迷茫中又说不出来,就好像一层薄薄的面纱,在微风中漂渺无形。挑出裤袋里手机来看,傍晚七点十分,离七点二十出门还有十分钟。每天上班我都计算好,七点二十出门,七点五十到厂里吃晚饭,到八点二十上三楼打上班卡,八点二十五准进车间。看到屋檐下的灯火,明亮明亮的,站在三楼的我,都能看清穿着厂服走过的路人。穿灰的,是我们厂的,穿黑色的是格力厂的,穿蓝色是唯能灯厂的,总共算起来,这一带的工业园,就这么几个厂了,可是大块头的格力,几乎占了一半还多的土地,整个斗门镇的经济就靠着它来带动了。看到时间已到,我也就止打住了。
   在路过格力生活区时,听到街边有卖臭豆腐的,想起昨晚路过时,忍住了没买,因为,我想到的是,上夜班容易上火,一上火,不是脸上长粉剌,就是嘴唇上长泡。可是,偶然路过,我又忍不住吃上一碗,想回味一下儿时的美味。我回忆中的味道是,闻起来臭的,吃起来是香的,就好比他们本地人吃的榴莲,可这里的味道,却恰恰相反了,而且汤汁里也了香辣的味道,这也使我只能偶尔吃一次,过过嘴瘾吧!再说,在这偏僻的地方也没什么好吃的小吃,街边也就以烧烤,麻辣烫,凉菜这三种为主了。
   我便这样,端一个软塑料碗,一边走,一边吃,因为碗里的汤有些热,我只用竹签搓着慢慢吃,可能是因为太饿了,便连碗里的汤都喝掉了。
   来到食堂时,我便肚子也饱了,再看看窗口菜,我便摇头走了。虽然,晚餐我们只须出三块钱,可厂里还是补贴了八块,可那晚餐,做得真心差劲,若不是饿及了,鬼才来吃了。平日很少人的食堂,最近莫名的多了起来,原因是,近来厂里招了一大批大专实习生,听说有二百多人,想必这食堂老板又可大赚一笔了。
  
   六
   九月十五,星期六,睛。
   白天好好的天空,到了傍晚说变就变了,就好像舞台上的变脸术一样,一不留神,就从你的眼皮底下变走了。但是,只要你留心观察,从细节处揣摩,你就会发现,今天的晴空很不一样了。就如白云深处透入出的诡异,天空,不仅热,还很闷,仿佛如被什么法力定住了。
   我也是从恶梦中醒来,仿佛也无法呼吸,起初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恶梦而已,可我躺久了才发现,原来是小屋的闷热所至,才有了这个循环的恶梦,我便疲倦地起来,放下窗帘,打开了窗户,呼吸的空外的空气,虽也一般,但还是好过了闷热的小屋。
   回到床上,我便没躺下,而是像往常一样拿起手机,背靠在床木上。先是打开微信,看看大家发了些什么朋友圈,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很少发朋友圈,可就喜欢看别人的。心想,假如朋友圈里都不发,那你还有什么可浏览的。看过朋友圈后,就去头条的网页上看看,看看今日网上又有什么大条的新闻,亦或是什么新奇古怪的视频,每每这样下去,不下于一个小时,实有于浪费自己的时间了。
   今晚来的路上,我就感觉到不对劲,起初我只一心观察天空,黑云密怖的,蚊虫又四处乱窜,心想,唯恐有大雨将至了,我便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在大雨前赶到厂里。南国的大雨,我是再熟悉不过了,不来则已,一来则乱了,那样的大风大雨,即便撑着雨伞也无用了,走不了几步,连人带伞的,可以吹出几步外。
   到了厂门口,我才发现,今晚没什么人来上班的人,就像是周六,可今天已调至正常班,不可能都放假了。因为此时,这一路小跑过来,原本一天都没吃东西的我,正饿着发慌了,心想,还是先去食堂镇饱肚子再说了。
   食堂里也是少少人影,来吃晚饭了也是那批新来的学生。我一边坐下吃晚饭,一边打开微信来看,就在我走来的路上,我的圈里就刷暴了,六妹发来厂里发出的通知,说今晚由于有台风登陆,上夜班的便全厂放假,明天则白晚都放假了。这消息一出,便刷暴频似的,大家都欢乎跃跳似的,如小明说,我已经二十天没休息过了,想请个假都难,这下好了,假都不用请了,我则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看了,就用不白跑一趟了。
   才出厂门,便下起了小雨,今晚的跑摩的也是很少人,在小雨中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一辆,我便准备坐上去,突然跑来一个小伙子,他对我说帅哥去哪,我说易匠家居。哦,同路了,可一起坐吗?虽然我们都不相识,但都穿同一件厂服,我便点头,说可以了,他便立马上来了。
   如果说,这是台风的前凑,我还有点不相信,直到我走进了街口的好又多超市,看到里面人群拥挤的,大家都在抢着买米买菜买面的,尤其是平日都不爱吃的方面面,等我进去时,一长条的货架,不管是散包的,还是整合的,都已抢空了。看到大家手里都是大包小包吃的,我便想起去年台风天鸽来临的前凑,此情此景,同出一彻。不过,听说这次来的台风“山竹”比去日本“飞燕”还强,号称是今年的风王。从网上的视频,我看到“飞燕”的惊人的破坏力,这一次转到了我们,有友朋评论,这都是幸灾乐祸惹的,我就认不住笑了。
   我原本是没有沐浴露才来超市的,看到大家这样那样的备货,我不免买了一小袋零食,也因为只剩下零食可以买了,整个超市的吃的,就像搬空了一样。同样,我去到面包店里时,也是一样的,我可以说,从老板娘开店来,从来没卖得这么干净过,干净得连一个都不剩了。我只好转向坡下那家小买部,买了几个包装的面包,老板还说,不买几桶泡面,我想了一下说,要是停电停水了,我连烧水的用具都没有,也就一天了,再说,再厉害的台风,它能刮上二十四小时吗?老板,点点头说,也是了,我长住在这里,最大的台风,也就刮了几个小时了,只是那几个小时,像战争时期的炮弹,破坏了好多东西了。我继续聊道,它要来,我们又能阻挡得了吗?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有客人来了,我便提着东西回小屋了。
   今晚凉风习习,阳台外,比小屋里要凉爽多了,黑漆漆的黑夜空,没有一星伴火的,连那远处的路灯也在一盏一盏的息灭。因为白天睡多,直到深夜窗外起大风,我才进来。
   浏览的网页,大条的新闻都在报到着,在广东沿海的都市,一些相关部门,都在今晚连夜备战着,仿佛战争的前夕已经打响了。不过,这只是一场人与自然的抗战,但是,也许,等这场站争一过,我们便也知道大自然的威力有多么强大,而我们人类又是怎样团结在一起的。也许,今晚还有许多的不眠之人,都在等待着“山竹”的到来。
  
   七
   九月十六,星期天,台风。
   清晨一醒来,我就穿好衣服走到阳台上观看。窗外是风雨密布的天气。整个早上,狂风就一直在吹,雨也一直在下,随着风力,雨力的加大,我还误以为是台风登陆了。可我上网一查,据气向台说,台风登陆是在下午的三点到半夜了。也就是说此时离台风还早着呢!对看腻的大风大雨,我便有些失望的进来,心里还说,真是白着急了一场,之后该干嘛就干嘛了。
   可说,整个上午也是这样大风大雨的,基本上没怎么停过,我也是在小屋看一会小说,又走出来看看这加大的风雨。有这么一会儿,风雨停住了,我在想,若是这时,外出打个包回来,亦或是卖几桶包面回来,在这一天一夜里我就不用饿肚子了。可那时离午饭时间还尚早,而且我吃了面包也不饿,谁想一到了中午,天空就像拉黑了一张脸,还没早晨的清晰可见,也好像是突然间的狂风暴雨的。我看见友朋圈里上转了不知那截来一小段视频,从视频的乍小处,我断定这是用手机在海边上拍的。视频里,那飞来的海浪,瞬间就淹没了海边的公路,视频中还听到说话的声音,啊,台风来了,台风来了。
   此时的我,在狂风暴雨中,无法走向阳台了,只能躲在玻璃门后观看窗外的狂风暴雨。我无法估计这是多少级的风力,只见远处的那片树林,一个个都吹弯腰似的。还有我用手机录下的暴风雨声,那叫声就像一只猛兽的撕咬声,坚锐的刺耳。我敢断定,这样吹下去,那片个子高的树林是无一人幸免。果不其然,没多久,我就听到第一棵树的断裂声,“啪嗒”一声,一棵树就折腰倒下了。之后,第二棵,第三棵,直倒全军覆灭为止,等台风过后,也有两三棵大树挺过来了。
   在刮台风的时候,我也是一直胆壮心惊的。看到被吹得晃荡的玻璃门,我一直在按在门梁上,深怕阳台上的这两扇玻璃门挺不住了,要是玻璃门一破,我这小屋就得遭殃了。还好在这场台风中挺过来了,不过,也让我明白了,租房时,不要再租这种带阳台的房子,因为再坚韧的玻璃门,也没墙壁来得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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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日记体散文,以纪实地笔触描写了九月的日子,现实与回忆穿插交替,叙述写景抒情三者相融,有对现实生活的无奈,有面对工作的疲惫,有对文字爱好的纠结,有孤独时的恐慌,有对离世父亲的思念,有对儿时美味的回忆,有对母亲的牵挂,更有浓浓的友情、亲情以及不论生活是苦是涩依然一步步向前的脚印。文章以大量的笔墨叙述了每天的经历,映射了一群人生活的艰辛。虽然生活不易,而作者始终没有放弃对生活的追求对文字爱好的坚持,这是难能可贵的。是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去想明天怎样,努力让每天不要虚度,也就是无憾人生。推荐赏析!【编辑:红叶摇秋风】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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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红叶摇秋风        2019-01-16 08:30:24
  读这篇文章,为作者感动高兴!之前读过作者好多文章,都是以忧伤为主基调,这篇文章尤其是结尾,作者对生活充满了热爱,让人欣慰。相信,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加油!
2 楼        文友:红叶摇秋风        2019-01-16 08:34:32
  文章以叙事为主,注重环境衬托,叙述流畅,语感亲切自然,作者的多种情绪色彩在字里行间。生活中有阳光有风雨,而亲情是最永恒的温暖。
3 楼        文友:红叶摇秋风        2019-01-16 08:34:55
  问好老师,祝老师在荷塘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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