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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荷塘】九月笔记(随笔)


作者:一毛 秀才,2866.1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467发表时间:2019-01-16 08:27:07


   也可以说,整个下午,我一直在屋内偷规着窗外的台风,也一直再与它争斗了。后来,因为饿了没力气了,我也就放弃了抵抗了,任着它自生白灭了。再后来,我也发现它也没那么不堪一击了。也许,是我多虑了,总之,没事就好了。
   一整天,我就靠着那几包零食,总是吃了没一会儿就饿了。早知,在早餐的时候就留个面包到晚上吃了,至少到了夜里也不会饿着肚子睡觉了。如果有早知,我就多买点吃的了,或者方面面也可以了,只要能充饥,什么吃的都行了。
   这次的台风,来的够猛,够久的,我记得是从中午开始的,一直到半夜都没停过,不愧是第一强台风了。夜里,我在头条上也流览了好多关于台风的新闻,有好的,有坏的,有感人,也有碜人的;好的是,在台风来临前,有好多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坏的是,台风所到之处,是一片狼藉,感人的是那些坚守在相关岗位的公务人员,碜人的是,台风的破坏力太大,据统计这次台风登陆,造成沿海地区有上亿的损失。
   不过,这次台风,让我们这个偏僻的小镇感到兴慰的是,在刮了这么这久的台风时,没有停电,停水的。这一点,却实让我们感觉到了意外,也使我们在斗门镇大事件的网页上纷纷为他们点了赞,比起去午来的“天鸽”号台风,不知好了多少。想想那次,三天三夜里,停水停电的日子,都感觉回到解放前了。
   深夜里,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台风,浏览着网页,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在梦中,似乎还没忘记,我肚子还饿着,便在梦里大吃大喝了一顿,什么山珍海味,燕窝鱼翅呀!我便感觉自己一瞬间成了一个暴发户了。这梦,做得着实过瘾,可惜,醒来的时候,我又一无所有了。
  
   八
   九月十八日,星期二,雨。
   我记得那天,也是台风过去的早晨,都说台风过去,便是大晴天了。然而,这天早上还是下着暴雨,虽然,雨中以无风力相助,可这样的倾盆大雨,依然可以阳挡我们出门了。
   可那天早晨,即使很糟糕,因为没能顶住饥饿,我还是穿着一双托鞋,撑着雨伞出门寻吃的了。可以想象一下,在这样的暴雨中行力,雨点像一群猛兽似的扑来,原本就已饥饿乏力的我,合了双手之力,才撑起了这把雨伞。在暴雨中,每行走一步,我身上的衣服裤子就多湿了一块,很快全身都湿完了。最后心一狠,对着阴沉的天空说,来吧!我不怕你的。
   从土坡上下来,这段小道,直到路口都给雨水淹没了。这让我想起,能把小道聚成水潭,就算是倾盆暴雨,没有几个时晨,也是做不到的。熟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虽不知这暴雨下了多久,反正在我醒来时,我就听到这暴雨一直下着,到现为止,因该有一刻钟过去了吧!看着天空,看这雨阵,天空阴沉如怖,暴雨刚猛有力,一点都有没想停的意思了。
   从暴雨中望过去,几米外的地方也是灰蒙蒙的,隐约中,我断定无论是平日里卖小吃的早餐店,还是路面的小买部都是关着的。当我看着到其中有一家的小买部亮着灯时,我便喜出外望的走过去。透过灯光,我看到这是一家京东便利店的小分店。我想起,因为店中的装饰都很豪华,所买的价格直然也比其它小店贵了,它虽然二十四小时都营业着,可在我印象里,没来过几次,头次是因为好奇心,想进来看看,其次是在上夜班的早晨,我下早班那天,因为大家还都在睡梦中,就只有唯一的一家还开着店门。我记得,我有进时,那个中年的营业员还扒着收营台上睡着了。若不是台上放着的那个财神感应我进来了。便叫了一句欢迎光临,那个营业员才惊醒来,我估计,我拿走他店里的东西,他也一定不会知道的。
   走到门口,收住了雨伞,把还在滴水雨伞放在了门边时,我便听那句欢迎光临的财神的话。走进小店里,我不知自己拿了些什么东西,反正结账时,是袋满满的。回到小屋时,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我就开始烧开水泡面,一边还吃着冷火腿,因为火腿上的包装袋太过于封闭,咬开时,还弄疼我牙齿了。
   吃饱后,我洗了一个热水藻,舒服地躺在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听着窗外的暴雨声。朦胧之间,好像变小了,也好像变大了。醒来,就已过正午了。阳台外的天是明亮的,那暴雨也不知是几时停的,我起来走上阳台,望着这放晴的天空,我露出了微微笑脸。
   灾后的世界,是狼狈的,站在路口,往哪看,都是一片狼藉。刚吃了午饭,不想就回小屋,我想去看看灾后的样子。我想,除了头顶的那片阳光,是新生活力的,其它的地方,都是凋零的。我穿过没有灭了的红绿灯路口,向下往镇上走去。看到路边的树木,跟路口边的树木一样,横七竖八的匍匐在地,也有几棵小树苗独立在阳光里。
   走过一处新厂地的地方,这地方在我来是,还是片杂草,就去年的一年里不见时,冒出了一座厂房,这速度之快,却实是少见的,记得在车间闲谈时还说起过这话,我们只是随心而谈,没太往放在心上,隐约的有这么个事而已。从围墙外望过去,这是一栋很大的铁皮房,刚好,从我看的这角,文绉绉的铁皮,像被谁撕去了一个口子,顶层像少了一大块,不知去向哪了,倒成了一个露天的厂房,厂房里空空的,一地的垃圾。打心底里说,可惜了一座厂房,刚建好,就给吹坏了。
   我来到镇上,镇上也是差不多的,只是路边有许多名清扫的阿姨,望着她们从街头打扫到街尾,又从路面上拉走一车车的垃圾。当我看到洗路车缓慢的开过来时,车底喷出的水花,原本脏兮兮的路面,又像台风前的干净了。镇上受损最重,是靠近菜市场傍边的那片水果摊了,原本这些小摊位都只是搭上去的棚子,没有什么固定性,平常里的逛风暴雨还能挺住,可一遇到这样的大台风,全无招架之力了。看到这片七零八落的废墟,好在在台风前就已搬离了,大家也就相安无事的躲过一劫了。
   我从镇上回来,天空便已黑了。这时六妹也在群里发来信息,说台风走了,今晚正常出勤。看到这消息,我便没赶回小屋,而是还在路边荡悠着,像是一个并不急着回家的孩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厌倦了那里,应该是进来时就有了。
  
   九
   九月二十一日,星期五,晴。
   台风过后,我们也提前倒了班,对一向不喜欢上夜班的我们,可说是惊喜了一翻了。倒班的这天早晨,我虽醒来的早,不过还是睡好了。下班的白天里,我特意没睡觉,和他们出去逛街。自从市里的公交车的车票,无论远近统一改成了一元制,这对我们打工者来说,尤其是那些每天都须要坐公交车的人来说,真真是一大实惠,一点不亚于天上掉下的陷饼。原本,从我们这个偏远的郊区,坐车到市里是要五块钱的票价,现在一块钱就能坐到了。我们上车时,是把钱直接塞进前门口的那个箱里,因为今天不是休息日,公交车上也是没几个人了。
   我就这样,把两天的睡眠都留在了今天的晚上。我们是傍晚回来的,回到小屋,我已是身心都憔悴了,一边烧着水,一边还会打瞌睡了。我是从入秋后,就不再洗冷水了,虽然这还不像是入秋后的日子,可我也能感觉出,夜晚的秋气在慢慢的,一点一滴的靠近我们。只要十月一到,秋天也就不远了。
   我本想再睡一会儿就下去吃晚饭,可这一睡,我竟睡到了凌晨的两点。醒来的我,看见小屋的灯光也没关,像似静悄悄的守护着这个小屋,不让窗外的深夜的黑暗盛进来。由于困惑,我隐约里感觉到肚子在叫,我怕这一起来吃点东西,就打断了我的睡意,我便点了个蚊香,随手关了灯,就又睡下了。
   清晨醒来的我,因为很饥饿,固不上要刷牙洗脸了,就吃起了昨天带回来了面包。这是一袋小馒头似的面包,也是我最喜欢吃的小馒头,每次进面包店,我都是买这种小馒头的,它不仅好吃,又能放个好几天都不会坏。一口一个的往嘴里塞,这饥饿的吃像,我真想用手机自拍下来,看看这吃像有多丑了。
   清晨的楼下,荒园里,自从被砍去了荔枝树,清理了一大块荒地出来。原以为这又是要建房子了,后来听房栋一说,她说这里都不让建了,除了旧地基可以建,就是你有钱,也不让建了。我又说这些荒地弄来干嘛了,她说,可能用来搞绿化吧!心想,要是能在这个窗下建个小小的花园,那该有多好了。近来,网上留传的一句话,虽然不是什么起眼的话,可也被不少人用来当口头蝉了。说你长很美,就不要想得太美了。
   看着这一大块荒地,空空如矣,连那群飞过的山雀也不停留了,比原先的荒园更显荒凉了。再等到秋阳升起时,看看时间,我也该出门上班了。
   自从换线后,我们过的还算可以吧!虽然与那段取有点小磨差,他也只是嘴上说说,争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我们。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那种,他们定的产量,我们还是如约的完成。我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小小的自由,可惜,这在车间可是大忌了,他们要的是像机器一样的人。听说,就在我们车间,要组装那么一条自动化的,说是从头到尾,从做业员,到检查员都用机器来做。可是过了一年多,也没听到厂里有什么收获,也就像谣言一样,不了了之。
  
   十
   九月二十四日,星期一,雨。
   今年的中秋节,一大早上就下起了秋雨,天空也有些凉意。记得老家的大人们说过,若是中秋节那天下雨,去河里洗个澡,在下一年里你会无病无灾的。想起家乡的的中秋节,那都是儿时的回记,因为,我也是一个小小少年离家的人。记得离家那年,我才十五岁,走着那天,也好像是一滴鼻涕,一滴泪的,父亲安慰我说,好了,一个大男孩,哭哭泣泣,像什么样子,说着自己心里也酸了。
   望着窗外的落雨,一点点地打落在墙上,却连一点痕迹也看不到,难道这就是落雨无痕吗?可那些曾经的雨中的记忆,却是一点一滴的留在了我的心海里,这也就是那句话来的,物无情,人却有情。这个早晨,我都好像在等着秋雨停下了。因为,昨夜我已打电话给叔叔了,说今天过来了。
   就在我出门的那刻,这秋雨虽小了点,不过还是一直下的,也还好,这一路是坐车多,走路少。我先是在路口等车去镇上的公交车,站在了人群拥挤的公交车上,想起过节的气氛,并不会因为下雨,就都窝在了家里了。雨天里坐公交车,也是一件无奈的事,大家基本上是湿淋淋的挤在一起,有的雨伞的雨水都滴落在别人的身上,因为人多,只能凭感觉才能感受到凉凉的。还好镇上离得不远,十五分钟就到了,下车那一刻,我真真是轻松了一口气了。
   镇上的汽车站就在河的对面,过了桥,再往前面走个百来步就到了。不知为何,我很喜欢徒步过去,也很喜欢这座桥梁,它有旧时的桥梁,又有新时的桥身。打着雨伞,来到车站,还好并没湿太多,我也并没进入车站,而是上了车站外的黑车。其实所谓的黑车,也并不是坏车,只是它的存在不合法而已。黑车其实也有它的便利,比如快,可以送到你要到的地点。我还没来的急收伞,就被一个中年大叔给拉进车里,他说,只差一个,马上就走。若不是我坐习惯了,还真不敢坐他的车了。
   其实,来叔叔家,也是为了看望一下奶奶,想想一年难得见一面,打小到大,还是如此。虽说,我与爷爷奶奶的关系不是那么亲,但必竟血浓于水,明明中就好是天注定的一样。记得堂弟对我说过,说奶奶总是想你,你却总是不来,现在方便了,有时间就多过来陪陪奶奶了。嘴上是答应了,可心里却迟迟不动,就好像那个命运的咒语,一年一次。
   我到叔叔家时,也快到午时了,还是堂弟出来接的我,虽然我来过几次,但这绕来绕去的小区,还是能把我绕晕的。叔叔说,他正准备炒菜了。我先去奶奶房间去看奶奶,陪着奶奶说了一习话,奶奶说,今年怎么又是一个人了,我这孙媳妇,怕是看等不到了。我说,不会的,你会长命百岁了,明年就有了。看着满头白发的奶奶,娇小的身体,越像是一个小孩子了。
   到了婶婶叫我们吃午饭,我才扶着奶奶出来。堂弟已摆好了碗筷,叔叔也一边出来,一边解了围裙。还一边说,今年我特意在网上订了几只大闸蟹,清蒸怕你们吃不习惯,我便又暴妙一下了,等下你们得好好吃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叔叔迷恋了做饭,比起婶婶做的饭却实好吃了。
   在饭桌上,奶奶只陪着我们吃了一点点就饱了,便由叔叔扶着回房间了。回来叔叔说,奶奶的饭量少了,次数多了,等下我会留好的。叔叔便一边,一边问了我的情况,说又是一年不见的,怎么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了。我说,明年吧!便低下头,剥着叔叔做的大闸蟹了。叔叔便又转向了堂弟,说,你也是了,都不小了,还是长不大的样子。听了堂弟也只好低下头来吃饭了。还是婶婶圆了场,说,他们的事由他们自己办了,这事我们急不得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顿家常饭,对一个长期漂泊在外的我,每天习惯吃着食堂的大锅饭,却实有些酸酸的味道,也许更多的是欠意。我曾经懵懂的说过,在这世上,除了只欠父母的,其他人,我什么都不欠了。其实,还有自己的亲人了。
   午饭后,婶婶在厨房忙活着,我们便在客厅坐着喝茶。石桌上放着叔叔新买的一套茶具。看着叔叔娴熟的泡茶手法,忙活了半天才泡出那么一小杯,不及我和堂弟一口就吃下了。叔叔便摇着头看着我们俩,说俩兄弟还是这般不稳重了。我们再聊了一会儿后,叔叔说有此困了,就回房间睡午觉去了。婶婶忙完出来,也坐了一会儿就去睡午觉去了。就只剩下我和堂弟在客厅看电视了,与其说是在看电视,不如说是在玩手机了。直到堂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便才关了电视。因为长期上班的原固,我便没有午睡的习惯,还是一样翻阅着手机,看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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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日记体散文,以纪实地笔触描写了九月的日子,现实与回忆穿插交替,叙述写景抒情三者相融,有对现实生活的无奈,有面对工作的疲惫,有对文字爱好的纠结,有孤独时的恐慌,有对离世父亲的思念,有对儿时美味的回忆,有对母亲的牵挂,更有浓浓的友情、亲情以及不论生活是苦是涩依然一步步向前的脚印。文章以大量的笔墨叙述了每天的经历,映射了一群人生活的艰辛。虽然生活不易,而作者始终没有放弃对生活的追求对文字爱好的坚持,这是难能可贵的。是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去想明天怎样,努力让每天不要虚度,也就是无憾人生。推荐赏析!【编辑:红叶摇秋风】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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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红叶摇秋风        2019-01-16 08:30:24
  读这篇文章,为作者感动高兴!之前读过作者好多文章,都是以忧伤为主基调,这篇文章尤其是结尾,作者对生活充满了热爱,让人欣慰。相信,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加油!
2 楼        文友:红叶摇秋风        2019-01-16 08:34:32
  文章以叙事为主,注重环境衬托,叙述流畅,语感亲切自然,作者的多种情绪色彩在字里行间。生活中有阳光有风雨,而亲情是最永恒的温暖。
3 楼        文友:红叶摇秋风        2019-01-16 08:34:55
  问好老师,祝老师在荷塘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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