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江湖小子(武侠小说·家园)
“那有这回事?分明是你在狡辩!为了逃脱罪行胡编乱造,还不如实招来,省得受皮肉之苦!”
“回老爷,草民句句属实,没有半点假话,请老爷明察再定夺!老爷!!”
“嘿嘿,本官为官三十余年,什么刁民没有遇见,你岂敢花言巧语,看来不来真格你不知本官厉害的,来人哪!在公堂上重打二十大板!”
两边四位差使把他按倒在地,两位差使轮打大板。阮来沅忍着疼痛,他咬着牙,恨胞弟阮来源,你犯法让你胞兄活受遭。天地之下岂有这样不公之理?都怪我为啥是孪生兄弟呢?这本该不是自己受法挨打的事今天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冤不冤啊?
疼痛越来越加重,屁股已皮开肉绽了。他也许是麻木极点了。鲜血粘湿裤子,阮来沅也早昏迷过去,板子一板一板打,两旁差使都不忍心观看。
“停!”县老爷喊了一声。
“回老爷,还差五下!”
“再打满,他就要死在公堂,到时知府大人叛个我刑重逼哄之罪谁来承担?谁把他弄醒?快!我继续问讯,快点!”县老爷也担心他死了。
师爷走下台,来到阮来沅面前,伸出手指放下他鼻子底下片刻。
“回老爷,他还有气。只是他经不过如此们重打才醒迷过去。”师爷淡淡地说道。
“会不会死掉?”县老爷向前倾着小声问师爷。
“不会,老爷放心,再等半个时辰他自然醒来,只不过他疼痛昏迷了,不碍事,老爷!”
“嗯,这白面书生真不经打,还是十五下就昏了。”
半个时辰过去,果然不及师爷所料,阮来沅终于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县老爷,师爷,随后把堂中受命差使,他咬着牙缓缓地爬了起来。
“你还有什么话讲?”县老爷才松了一口气,手捋了一捋三羊胡子问。
“回老爷,真的是你们抓错了人。我重声一下,我们是孪生兄弟,我是在娘胎早出世一刻的哥哥阮来沅,而你们要抓的就是我孪生兄弟弟弟阮来源啊。”
“那你们长的如此像呢?”
“回老爷,天地下,还是孪生兄弟、孪生姐妹长的非常像,不注意是无法辨别的。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细节问题,我弟弟他,从小至今点酒不粘,说话比较粗鲁,大大咧咧,有一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感觉。并且他头额前有一颗绿豆大的黑痣,其余你们是很难区别的。”
师爷听后,在画像的头额上点上了墨汁,这下画像上的人物就是阮来源最好区别的标志了。
“老爷,今天只有审堂为此,等下次抓到罪犯阮来源才放了他。”师爷耳语一番后,老爷点点头。
他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
“把他关起来,退堂!”
“老爷,我冤枉啊!放我走,我可以帮助你们寻找阮来源,我也正在四处寻找他,相信我!”
“不信,留你做人质,我有用处!”县老爷和师爷走入后堂,几位差使把阮来沅押走离开了衙堂。
后堂中,师爷沏茶,送到老爷手中。
“老爷,别气,这案子必须将计就计,决不可逼哄,只有智取!”
老爷接过茶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望着师爷。
“你有何妙计?”
师爷对着县老爷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县老爷笑逐颜开时,衙门口的大鼓被“轰轰”敲响!
一些差使迅速赶到衙堂,那大鼓一直响个不停。
“谁在击鼓,把击鼓的人带上堂来!”县老爷和师爷急匆匆来到衙堂。
“带击鼓之人上门堂……”声音洪亮,但鼓一直不停,震耳欲聋,震天动地,衙门内所有人十分惊讶。
一位风度翩翩的女子,一袭裙袂,轻纱绫罗绸缎印有牡丹花图案,她信步走进衙堂,把双击槌棒往堂中一丢,老爷顿时不知所措。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击鼓?”县老爷惊堂木一拍,堂下差使呐喊威武。
“本姑奶奶,乃黎寨新寨主,江湖人称外号‘赛牡丹’九阳飞针、旋风双刃神剑黎君茹是也。”她铿锵有力的声音似金属般穿过耳膜。
“你……你为什么击鼓?”
“我击鼓是为了一个人,我问你,阮来沅何罪之有?”
“这……这……本官正在审核中,不知大胆刁民有何目的?”
师爷打量了一番堂中的黎君茹,对老爷轻轻地说道。
“此女子非一般女子,老爷,她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县老爷点点头,继续说。
“大胆刁民,你可知道,乱击鼓扰乱公堂该当何罪?”老爷惊堂木一拍。
“嘿嘿,嘿嘿,涂老爷,你就是糊涂官,不明事理,胡乱抓人,侮辱他人,难道你不是糊涂官还是什么?我问你,刚刚二个时辰前,公堂上你重打良民阮来沅二十大板,难道你想屈打成招,逼哄画押不成?”黎君茹义愤填膺道。
“放肆,本官审案无数,岂容得你信口雌黄,来人哪!给我拿下!”
“嘿嘿,那个敢!”说话间九阳飞针从县老爷乌纱帽飞来,九根针已没其内,老爷吓得魂不附体。
“快拿下,快拿下!”县老爷钻入桌下,黎君茹轻功“蜻蜓点水”一招,把涂老爷如老鹰抓小鸡样,丢在堂中,老爷痛得嘶牙咧嘴。
“姑奶奶问你,阮来沅何在?”绣花鞋踩在县老爷脸上,痛得嗷嗷叫。
“在……在……牢里,快把他放出来!”
“狗官,你胡作非为,滥用职权,姑奶奶饶不了你!”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下次不敢了。”
黎君茹又一个轻功金斗翻上老爷宝座上“哈哈”大笑起来。
“谢谢姑奶奶……”县老爷、师爷以及差使迅速下跪叩首。
片刻功夫,阮来沅在两位差使搀扶下来到了公堂。他一瘸一拐地走进堂中央,黎君茹走下。
“来沅,来沅,你受苦了!”她握着阮来沅的手流着泪。
“君茹,你怎么来的?你不是在黎寨吗?”
“来沅,一言难尽啊!自从你那天走后我就不放心。我把寨里的事交给我二叔处理,我就稍稍地跟随你来到这县城暗中保护你,谁知这狗官对你下此毒手。来沅你说该怎样处置狗官?”
“来沅饶命,来沅饶命,是狗官迷了狗眼,错打了你,我……我向你赔礼道歉,师爷,快去取五百两银子补偿这位来沅兄弟,快!"
“嗯。”师爷正要离开衙堂。
“老爷,你为父母官,不知不怪,是我弟弟闯下的祸,你轻轻地打了我十五板没事。从此刻起我不需要任何补偿,希望你为官一方,为民做主,秉公执法,还一方百姓平安,愿本县黎民百姓从此安居乐业!”
“好好好,涂吉有听从你的。”叩拜。
“老爷,师爷,以及所有差使,都起来吧!通过这次审堂,阮来沅明白了一个道理。父母之官,当然为子民秉公办事,决不可玩忽职守、滥用职权、徇私舞弊。要心中有百姓,坐得正、行得稳才是百姓的好官。”
此时衙门内响起了掌声……
“来沅,我们走!”
“嗯。”他们手牵手离开了公堂,黎君茹最后飞出一镖,正击中“明镜高悬”匾额中央。
所在场的人都吓出一身冷汗,县老爷、师爷等都呆呆地望着匾额中的带红缨飞镖摊在地上。
六
某地,正准备将五月初五那天中原地带举行武术擂台赛,这目的有三,其一,设下比武招亲,以此为诱饵引阮来源上勾;其二,中原一带各乡镇习武之人聚首切磋中华武术;其三,是要企图把江湖败类一网打尽。
这消息不胫而走,各乡镇习武之人纷纷而来。
五月正是石榴花红似火艳的季节。
当日第一批人马,来自山东蓬莱岛上的铁砂掌掌门侯青峰。青峰门下不下五六十人,身穿蓬莱岛一色服饰一路浩浩荡荡而来。
第二批人马,要算不速之客——魔天派道长的掌门欧阳靖以及弟子们。欧阳靖率领的子弟们一路竞发,不亚于当年武林大选盟主争霸赛。而这位在武林中也算颇有名目的欧阳靖,练就一身独门绝招一一魔天神掌。这掌神出鬼没、似魔似鬼、招势奇特,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胜对手,在当时也是风靡整个中原。
说起峨眉派弟子们乃第三批人马了。在山道真人李振达率领下也风尘仆仆不远万里而来。虽然来时气势汹汹、志得意满,,谁想当年五年一届江湖盟主争霸赛,在江湖小有名气的,梅花五指神功中,指尖轻弹神针五枚较量之后败退而去。从那时起,峨眉山山道真人李振达又苦苦精修绝世神功一一西天神镖。提起此镖江湖无不闻风丧胆,在四川带可是与无伦比的独门招法。
第四批人马,远远看去,好似一批女儿队。但功夫决不逊色于祖辈青海祖女金莲第一五毒手。这些女人,羽扇纶巾,服饰分别印有五色梅花图案。与其说自身功夫了得,倒不如说就是一批江湖毒女后起之秀之类。就是因为这五毒手身着艳丽的裙袂,服饰迷人都是些梅花图案,头颈处戴着做工精致的泰金首饰。这此女儿们,平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要说她们的招势简直破天荒神绝。柔中带刚,刚中有柔,谁知这些女儿心毒如蛇蝎,下手必是置人于死地而快感,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
最后一批人马,就是福建武夷山掌门空手道了。虽然他们借助于东方空手道峰中山人的空手道神掌基本上,练就更惊人赞叹的绝招。疾风如闪电,快得惊人天下奇闻。也是在五年中原争霸赛输给了青海祖女金莲五毒手,为了洗礼这一耻辱可是有备而来。
这声势浩大的比赛就连当时朝廷也惊动了。
擂台设置非常讲究。六尺高的擂台,平整如地,主席台中央也坐着各派掌门人。眼看比赛就要开始了。好武的阮来源也来到,他拔开人群挤到前面。只见擂台上一位举着小喇叭监督官道。
“诸位,今天是五月初五,也是传统的端午佳节。吴总督设置这场比赛的目的大家听清楚。主要是吴小姐比武招亲……”
话音未落,台上台下一片哗然。
“不是中原选盟争霸赛吗?”群中有人高呼,台下喧嚣,一片尖叫。
“这不是中原选盟主的日子,每年的中秋节,也就是八月十五日。今天是五月初五,既然各路英雄豪杰,各门各派的掌门人都来了,也不知谁散布的谣言。既然天下五大门派都到了,就当是一切选盟主争霸赛吧!”
此时台下尖叫声、掌声响彻云霄。
“诸位,不好意思,今天把天下五大门派请来老夫深感荣幸……下面比武招亲开始。今天不管谁是擂主,我千金就许配谁?从至五十下至十八岁尚无婚配的男士英雄都可以比试,以点到为止,切磋中华武艺,决不可暗箭伤人,如发现者立即取消比赛资格。”
“开始!第一轮是蓬莱岛铁砂掌子弟和魔天法弟子对决!”监审官话音刚落,铁砂掌子弟已经比赛前热身,魔天派弟子虎视眈眈。
一切厮打,十几个回合,台下一片呐喊,可谓是地动山摇。铁砂掌弟子经不过神出鬼没的魔天派招势,铁砂掌败下阵来。
“第一局,魔天派弟子赢!”
此时铁砂掌掌门第一高徒不甘耻辱,一个金云斗凌空而下,干净利落。
“诚让!我乃铁砂掌掌门候青峰徒儿祖杰传,我来讨教一二!”
双人又大战十几个回合,魔天派弟子又由力不支虚晃一招败下阵来。祖杰传冷冷的用目光平视前来比赛的武侠们。
“休得猖狂!我来也!我乃峨眉派山道真人李振达弟子武进,看招!”
一切厮打,天昏地暗,棋逢对手,难分伯仲。祖杰传求胜心切使出毒招。“禅指点穴式”企图使此招使对方动弹不得,谁也武进不是吃醋的,他也使出绝招。可是祖杰传还是败下阵来。
金莲五毒手老大兰金莲坐不住了,她轻功如此这般。双足一点如腾空飞翔老鹰,轻轻地落下姿势楚楚动人。
“来者何人?请报上名来,武进不打无名小辈!”
“别如此轻狂,看招!试试兰金莲的妙手飞针!”
“且慢,不许使用暗器!”武进退出几步抱拳道。
“姑奶奶就是这招,有本事放马过来,哈哈。”兰金莲朗朗地笑了。
“武进就陪你玩几招,看看峨眉派大师神掌吧!”台下一片尖叫,议论纷纷。一阵又一阵呐喊推向高潮。
心如蛇蝎般的兰金莲连发三招,招招落空,气得咬牙切齿,紧锁柳眉。尽管她再使飞针已经是落伍之势。武进招招逼进,天地风雨般狂扫对方。此时余四毒手看见大姐节节败退。一起金斗云翻落擂台上,此时此刻犹如五朵迷人的金莲,楚楚动人,武进不敢小觑,这来势汹汹的五毒女可称是天下一绝。
武夷山空手道得力新掌门人“嗖”地一声。
“武兄弟让我来对付她们,这五毒手是杀人不偿命的女魔!”
疾风如闪电的神掌,在武夷山空手道新掌门人云天霸运用出神入化。招势呼风唤雨,胆战心惊,无不拍案叫绝!五毒手联手也不是云天霸的对手,她们一窝蜂败下阵来。
只见云天霸趾高气扬,台下阮来源蠢蠢欲动,被阮来沅攥紧左手。
“弟弟,绝莫上去,他们武功盖世,你三脚毛功夫岂是他们的对手!”阮来沅对弟弟阮来源说道。
“哥哥,你怎么也在此?看我的吧!”
“我在此观看多时,后来我从后背才看见你。”
“来沅,我上去试一下?”黎君茹轻轻地对阮来沅说。
“君茹,不行,他们太厉害了!”他制止她,但她早已心已决,一个金斗单足落地,动作优雅景致。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可谓是空前绝后。
“云天霸,我来为他们洗涤刚才的耻辱,看招!”
问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