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王村那年的事(中篇小说·家园)
石必定也是个“酒鬼”,在王村可是出了名的“酒桶”,一斤半不在话下,半盘花生米独饮也津津有味。今天带上“土八路”就意义不同于平常,一来可以去打探王明来告状老村长传票撕了真假;二来他们这段时间,因王春花出了人命,村里半夜闹鬼,而石必定虽然是男子汉,晚上很怕鬼,所以今天一定要高兴高兴一下。
王仁甫忧心忡忡,怕法院传票撕了,这不过是王明来撕了一张纸,如果法院不撒案,那王仁甫迟早是吃官司的,他左想右想,准备再次登门乞求王明来一道去法院撤案。
刚跨出大门,石必定来了。
十九
王仁甫坐在门口思前想后,他担心的还是那一场面临的官司,倘若王明来不去法院撤案这一场官司马上就要开庭审判了。
石必定酒鬼是出了名的,他拎着一瓶“土八路”正向王仁甫家走来。
仁甫兄你这是准备去哪?石必定喊住了他,王仁甫这段时间好似“惊弓之鸟”,他吓得打了个冷颤,转过头定神一瞅。必定老弟!老哥是热锅上蚂蚁啊!石必定知道王仁甫还是为将要面临的一场官司。
仁甫兄压压惊,事情总会水落石出,这王春花自己找死与你何相干?我们喝“土八路”去,这是我最近又酿成的头曲,走吧!石必定攥紧老村长的手。
必定先弟,等事情平风浪尽再对饮吧!王仁甫说话的声音远远不及以前,而人呢已经是判若两人。石必定知道了王仁甫心中的那个结永远没有打开,石必定继续开导他说:仁甫兄,这样吧,改天我请酒,把王明来,王春云,彭天明,还有仁甫兄,加上本人,顺随请上王汉东,石长平,选个好日子一醉方休?
王仁甫和石必定把这些人召聚一堂。
那天,风和日丽,他们围坐一桌子。七个人谈笑风生,议论着王家那些事,不堪回首。
彭天明端起酒杯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用颤音低声细语:老村长,我先敬你一杯,这杯水感谢你多年的关怀和照顾,从那年走来我感激的人就是你,虽然阶级斗争问起,但是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相互诚信,有时我在半夜想着,想到那些年的不快,我就是一个认真思考的人,对事情经过考虑的多一些的人,所以就犯了一个错误。唉!现在想来就当是一场梦,梦醒了,天也亮了。老村长干!王仁甫站起来端起斟满酒的杯子,二话没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的那刻泪水滑落在自己家的手背上。
王春云早就迫不及待了:我先敬各位一杯,共干,来!他们都稀里哗啦站起,举起杯。王春云低着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这就是王春云委屈的泪。
多年退位的村支部书记王汉东,因最近身体不适,他也端起杯子:各位,老王敬你们一杯,虽然老王身体不舒服,想不今天还能一起共桌,喝上这杯酒,我们还是兄弟,过去的让他们过去,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什么生活好歹,最关键的还是有个好身体,老伴刚走不久,我到有些思念,今天借酒消愁,他说完坐了下来。
石长平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大家好不容易归在一起,今天都高兴,往事别多了,越来越揪心难过的事我们不管它,只要身体好,吃得下睡得着就好,我准备活上九十岁,大家都干一杯!
石必定拿起了酒瓶斟满了各位的杯子,今天大家都不谦让,任凭石必定任性:来,大家一起干了这杯酒,从现在起永远是兄弟,面临时间过得快,唉!头发已花发,能吃能喝比什么都好!身体好才是本钱,其它的都不是重要的东西,唯独兄弟健康最重要,对不对?他们都默认地点点头。大家饮了此酒后,彭天明、王春云望着王仁甫老村长。
王仁甫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他显得老态龙钟了,他举起了酒杯:各位,来吧,人生难逢知己,风风雨雨走过了这几十年,仿佛做梦,过了春节就是元宵,端午一过就七月半,再就是中秋,眨一下眼就是重阳,转过身就过年,所以时间不等你,一年又一年,以前我对大家照顾不周那都是有政策有关。所以今天我特别要感谢王明来兄弟,我知道你大病初愈不能吃酒,不然不醉不归,我老王也不罢休,亲家公你喝清汤和喝酒,来,干一杯,大家一起干。
王明来捏起酒瓶,把酒倒得满满的:老村长,不,亲家公,我们都是一家人,今天我是“啥命陪君子”啊!亲家公,干!这杯酒下肚,一切往事,一切恩怨一笔勾销。
王仁甫老泪纵横,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杯子:亲家公,明来兄,我们永远是亲家。
酒席延续到夕阳西下时,这几个人都红光满面,走时都握着手表示相互问好!
天边的日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那山依旧,那树木参天,那些往事意境犹存。
(全文完)
问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