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奇袭八面山(微型现代京剧) ——谨以此剧献给中国人民解放军九十四周年
绝不能中了八面山土匪的算计黑枪!
丁天轩:(对着贺龙)感谢大哥慷慨施药,救我兄弟。这山上有土匪,你们小心点。我要扶兄弟下山去了。(扶起朱和山,其他农民也纷纷散开。)
朱和山:(对着贺龙。)谢谢马帮大哥给我施药相救,我要回去养伤了。(贺龙望望黄子全段德光几眼,果断地说话了。)
贺龙:乡亲们,大家请留步,我有话说。(众人停下来。)
贺龙:我老实告诉大家,我这个马帮还真是不一般的马帮,刚才部下失口叫我军长,引起这位农民兄弟的怀疑,我看大家的警惕性也还挺高的,这年头不多长几个心眼行吗?(贺龙站上一块较高的石头上。)老实告诉大家,这个马帮的头领就是我,我是谁?我就是贺龙,两把菜刀起义砍杀恶霸的贺龙,是指挥八一南昌起义的贺龙,是蒋介石悬赏五万大洋要我脑袋的贺龙。(群众惊讶,赞赏!)
民众甲:啊!贺龙。今天看到了,真像个好汉!
民众乙:这么威武啊!还赶什么马帮?
贺龙:大家要知道我今天为何要扮成马帮来这里吗?那就请听我说:(唱)(西皮原板)
我贺龙八一起义在南昌,
得罪了蒋介石他怒火满腔。
五万大洋捉拿我那是悬赏,
我岂怕他诡计多端暗刀明枪。
我贺龙主正义胸怀坦荡,
下决心一辈子跟定共产党。
奉指示转战湘鄂西扩建武装,
救穷人脱苦难见到太阳。
八面山有土匪百姓遭殃,
因此上扮马帮进山来探查情况。
我希望众乡亲团结一心聚力量
打土匪除恶霸消灭豪强。
让八面山山清水秀、幸福康乐、人寿年丰、红旗飘扬!(散板)
(群众欢呼!激情涌动。“啊!贺龙来了,我们有救星了”,“土匪恶霸要短命了。”“贺龙要给我们干沟河下大雨了……”)
丁天轩:贺军长,我们要跟着你当红军。
朱和山:当红军,我也要去。(远处两个青年飞奔而来。那是刘刘新桥和李宝龙。)
李宝龙:我也要参加红军。
刘新桥:我也要参加红军,为我家姐妹报仇。
丁天轩:李宝龙,你怎么也来了?
刘新桥:前天上午,土匪刘魁生抓走我的二姐,二姐叫我去找宝龙哥商议救她。我们两个人哪是八面山土匪的对手,不敢贸然就去。便藏身林间,刚才在林间听到贺军长的讲话,觉得参加红军才更有力量。
李宝龙:是这样的。贺军长,你就收下我们当红军吧。我们还了解八面山的一些情况。
贺龙:好!我们欢迎乡亲们参加红军。(贺龙,黄子全,段德光等一起鼓掌。)
丁天轩:乡亲们,我们请贺龙军长的马帮到村里喝茶吃饭吧!
众乡亲:好!我们赶紧回去安排烧茶煮饭。(下)
丁天轩:贺军长,走吧!
贺龙:(带着马帮随着民众走进村子。)幕后合唱(西皮流水)
贺龙马帮进山来,
朵朵山花向阳开。
心向红军心向党,
山河万里靖尘埃!(幕落。)
第四场:将计就计
【幕启:早晨。八面山土匪石洞后庭一小室内,任少美镜台梳妆。石德成自己穿上少将军服,到镜子里照。扎紧腰带,提起手枪。】
石德成:少美,昨天手下又为我弄来一个姑娘。今天送到你这里,你给我调教调教,我到时好用。
任少美:你还在做缺德事,不怕短命吗?
石德成:哎呀!哪管那么多嘛。这年头乐一天是一天,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谁叫我就喜欢这一口呢?(亲任少美一口)人交给你了,你就调教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任少美:你这挨枪子儿的。
石德成:冉护卫,走。我两巡查工事去。
冉护卫:(上)是,大王。(石德成带着冉护卫,提枪推开门走出门。)
任少美:(起身,关上门)这个死土匪头子,不得好死!(推窗,面对外面的景物,不觉思情涌动。)(唱)(西皮慢板)
面对着窗户外红绿璀璨,
不觉我思潮起伏情意绵绵。
三年前我出门遭遇着这场灾难,
被土匪抢上山强作压寨——
可怜我受尽磨难有苦难言。
我本想用剪刀一死了断,
又想起仇恨未报不得心甘。
家中的老父母我也挂念,
还有那小妹妹也正值少年。
因此上忍耻辱强颜欢笑把土匪陪伴,
为的是某一天寻机会把冤仇洗净再见青天,
我一家父母姐妹好团圆。
(一土匪押着刘兰香来到室外。)
土匪:大奶奶,大王叫我把这个女子交给你调教,我送来了。
任少美:叫他进来吧。
刘兰香:(怒视土匪,握紧拳头,准备拼斗。)你放我下山。不然姑奶奶和你同归于尽。
土匪:大奶奶,这个娘们很厉害,我交给你了,我怕她,我要走开。
任少美:你走吧。我来看看这个女人有多厉害。(土匪下。任少美开门见到刘兰香,脸色顿时大惊。刘兰香见到任少美,也脸色惊讶。)
刘兰香:你是?你是……
任少美:快!进来说话。(拉起刘兰香进屋,将关紧门。)妹妹!想死我了,你怎么到了这里。
刘兰香: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我也好想你呀!姐姐呀:(唱)(西皮原板)
三年前大雪天你失踪不见,
急坏了爹和妈连夜寻找哭破苍天,
找遍那山洼水塘人影不见,
又起早摸黑爬遍了悬崖沟坎。
可怜我的爹妈啊!
任少美:(焦急得)怎样?
双双摔下了悬崖、落得个尸骨脆断,
抛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忍饥熬寒。
任少美:(流泪)我真是对不起爹妈,对不起妹妹。
刘兰香:(唱)我的好姐姐呀,(转快板)
你为何在这里贪恋富贵不把家还?
难道你当土匪婆子就这么心甘情愿?
难道你忘了爹忘了娘忘了爹娘苦心一片?
你这样当土匪我刘家祖代有何面颜?
我一家怎去面对乡亲面对父老面对姐妹(加重音)
我一家又如何去面对苍天?
姐姐呀,你今天给我说明白我就容你,
若不然我就与你一刀两断死在你的面前!
任少美:(唱)(西皮慢板)
好妹妹一席话警我肝胆,
好妹妹你是我刘家大好女使我汗颜。
三年前那冬天下大雪父母二人忍饥熬寒,
我独自提镰刀上青山去把柴砍,
心里想给父母多一点温暖温温暖暖。
没想到偏偏遇到土匪头子石德成带众巡山,
是他——他他他将我强——强强强奸我毫无面颜,
我本想跳悬崖以死鸣冤。
又想起我父母和妹妹都在盼望我生还。
于是我就假装顺从石德成回他山寨,
改名叫任少美与匪首巧妙周旋一年年
找机会报仇恨雪耻辱再转回家园。(流泪。)
妹妹呀!你要细细体谅姐姐苦心一片。
刘兰香:(唱)(西皮原板)
听姐姐一番话我心明气散,
原来是我姐妹都有苦渊。
这一回刘魁生抓我人抄我家我怒火冲天,
我决不让土匪头坏我尊严。
幸遇的姐姐在山寨有了救援。
姐姐呀:不如我姐妹联手寻找机会报仇冤,
也不辜负父母养育多年!
任少美:(西皮慢板)
好妹妹一席话让我拿定主见,
要报仇要雪恨就在早晚。
我先将你妥善安定不让匪首见面,
然后就再找机会将匪首头斩!
刘兰香:姐姐有此雄心,妹妹一定配合,家仇必报!
任少美:我就说你个性桀骜难以一时驯服为理由,将你锁在后边柴房。不让土匪坏你。然后再慢慢商量,妹妹你看行吗?
刘兰香:行!我听从姐姐的就是。
任少美:饿了吧!这里有的是点心,你先吃,然后我叫厨房做餐。
刘兰香:谢谢姐姐。(刘魁生来到。)
刘魁生:大奶奶,大王在家吗?
任少美:二当家啊!大王一早巡山去看建筑工事去了。你不知道呀?
刘魁生:啊!我以为大王昨夜得了美人,还没有起来,特来看看。
任少美:二当家,你抓的啥子人啊。这女子一点没有品位,我正按大王意思在调教呢!不信你看。(示意刘兰香反抗。)
刘兰香:你这土匪婆,凭啥子调教我,看我打不死你!(扑上纠缠,姐妹斗殴起来,刘魁生很不好意思,感到难以下台。)(一土匪上)
土匪:二当家,探子来报,说山下来了贺龙红军,要参谋长去商量军机。
刘魁生:知道了,我就去。(对任少美)你两个打吧,我要去商量防备贺龙进山的事了。(下)
刘兰香:姐姐,你听清楚没有,山下来了贺龙红军,我们报仇的时机不远了。
任少美:我也听到石德成说过一回,说贺龙就是打土匪的。
刘兰香:石德成,这回他真的是死得成了,哈哈哈!姐姐,我们姐妹注意动向,一有机会就……
任少美:(做个杀的动作!)(幕落)
第五场:打入山寨
【幕启:大青山下,竹林掩映的李宝龙家。贺龙与大家研究军事情况。】
贺龙:(唱)(西皮原板)
摸敌情知晓了大体情况,
八面山土匪恶真是猖狂。
下一步还需要细致查访,
要把作战计划部署周详!
贺龙:根据我们的侦察,这八面山的土匪对百姓危害极大,也对我们扩建根据地很不利。我们必须拔掉这个钉子。大家畅所欲言,说说向八面山进军的办法。
段德光:单是石德成土匪还不可怕,只是有了这个谢虎这个蒋军师我们还真难对付。还得增加力量才好。
黄子全:我们对八面山上的土匪情况还要做进一步的具体摸清,最好派人进入土匪山寨去探听一下。
李宝龙:我对八面山路径熟悉,我和刘新桥可以设法进去。
贺龙:大家说的都有道理,我看就这样来。黄子全你回桑植一趟,把情况向周逸群党代表和大姐说说,请他们随时做好支援准备。
黄子全:好!我即刻动身。
贺龙:段德光你带几个人把这板栗园的情况再探查一番,把敌军朱金光的布防情况搞清楚,上八面山只有这条道好走。
段德光:好!我就去探查朱金光的布防情况。
贺龙:李宝龙,你与刘新桥扮成马帮,见机行事进入八面山土匪山寨,探清情况后及时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信息。
李宝龙:好。我们也马上出发。(暗转,换景!)
【通往八面山的要道上。石德成与刘魁生正在巡查民工修建工事的情况。一群民工扛木、运石艰辛的劳作。】
民工甲:这土匪叫我们给他修工事,真是万恶至极,老子逃跑几次都没有成功,还挨打受骂。唉!
民工乙:土匪想抓住贺龙红军,那是休想。石德成与贺龙对抗,真是死得成啰!
刘魁生:你们嘀咕什么,给老子快点干活!(提起皮鞭走来。)
民工丙:长官,修建工事的木料和石块没有了,你得快点送来,不然我们就要停工。
石德成:参谋长,这石块和木料的运输真是问题,你得想个办法啊!
刘魁生:唉!附近民工抓不到了。没法,我去与谢师长商议一下,叫他派点人力来支援一下看行不?
石德成:快去吧!抓紧点,贺龙用兵神速,不知他何时就来的。(刘魁生下,石德成巡查监督民工。)大家给我抓紧点。(暗转,换景。)
【山路上,李宝龙与刘新桥赶着马帮向八面山运动。马背上驮着土产山货等物。】
李宝龙:(唱)(西皮导板)
投贺龙当红军浑身力量,(回龙)
扮马帮走山路步伐坚强。
八面山土匪恶将红军阻挡,
贺军长决定要一举灭光。
我两个进山里侦察情况,
务必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把那敌情细观察牢记心上。(石德成巡查,发现有马帮进来,立即阻拦盘问。)
石德成:哪来的马帮?驮的什么货物?
刘新桥:从石门那边来的,收山货做买卖的。
石德成:弟兄们,给我拦住,搜查!(几个土匪拦住,搜查!)
土匪甲:报告大王,是些药材。没有其它。
土匪乙:报告大王,这里有两筐西瓜。
石德成:什么,有西瓜!老子正口渴,来了西瓜,好,弟兄们拿几个来尝尝。(土匪拿西瓜,李宝龙护住,不让。)
李宝龙:大王,我们做小本生意,你不能吃我的西瓜。
石德成:放屁!莫说吃你西瓜,我还要吃人呢!(亲手拿起一个西瓜,砸破就啃。)还有点甜,好吃!弟兄们你们也吃!(土匪争着抢吃西瓜,李宝龙与土匪纠缠,刘新桥乘机观察四周情况,记下四个暗堡火力点。)
石德成:弟兄们,将这两人和马帮扣留下来,先叫他们把西瓜送到大奶奶处,然后叫他的马来给我们搬运修建工事的材料。
(李宝龙,刘新桥一听,心里欢喜,二人一递眼色,决定将计就计,进入土匪山寨看看。)
李宝龙:(哀求)大王,你吃了我的西瓜,要给钱啊!
刘新桥:我们不能给你运材料,我们要做生意。
石德成:少他妈纠缠,送西瓜,运材料,不然老子枪毙你。
刘新桥:(无语,叹息)真是土匪,没得人性。
石德成:(指令一土匪引路进山寨)。你带他们进山寨去。(他继续啃着西瓜查访)(李宝龙,刘新桥假装顺从进山寨。一路走一路观察。)(暗转,换景。)
长岭登临万象低,峦丘矮卧细如鸡。
龙吟底气惊牛斗,虎啸高声震壮溪。
南浦烟迷生地柳,西天霞护老农犁。
千秋多少凌云客,只有金山把句题。
我贺龙八一起义在南昌,
得罪了蒋介石他怒火满腔。
五万大洋捉拿我那是悬赏,
我岂怕他诡计多端暗刀明枪。
我贺龙主正义胸怀担荡,
下决心一辈子跟定共产党。
奉指示转战湘鄂西扩建武装,
救穷人脱苦难见到太阳。
八面山有土匪百姓遭殃,
因此上扮马帮进山来探查情况。
我希望众乡亲团结一心聚力量
打土匪除恶霸消灭豪强。
让八面山山清水秀、幸福康乐、人寿年丰、红旗飘扬!(散板)
面对着窗户外红绿璀璨,
不觉我思潮起伏情意绵绵。
三年前我出门遭遇着这场灾难,
被土匪抢上山强作压寨——
可怜我受尽磨难有苦难言。
我本想用剪刀一死了断,
又想起仇恨未报不得心甘。
家中的老父母我也挂念,
还有那小妹妹也正值少年。
因此上忍耻辱强颜欢笑把土匪陪伴,
为的是某一天寻机会把冤仇洗净再见青天,
我一家父母姐妹好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