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沙金沟(小说)
萧志云得知沙金沟里有金子的信息,回到竹林口家里,急忙与妻子李花姑召集萧发全,萧发周两个儿子,女儿萧合莲一起商议挖金子的大事。萧志云决定自家人先做实验,挖出金子后在聘请人工密密进行。
萧志云停止商贸一切活动,添置盛金斗、虑纱网、铁丝筛等虑金器材。他每日白天休息,利用夜幕时动工,在下马溪筑坝,两个儿子负责从沙金沟里挖泥,萧志云和李花姑用清水淘金,一直忙到鸡鸣时刻,才放工回家。虽然淘金比较辛苦,但是进财巨大,一家人都很热心此事。唐朝诗人刘禹锡有诗“美人首饰王侯印,尽是沙中浪底来。”“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
萧志云一家淘金,第一月就淘出满满一布袋黄色沙金,他把沙金藏在山货担子里,悄悄到湖南一家金银店兑换,不要任何关系,竟然一下换回3000万银票。萧志云大喜过望,真是老天叫他发财。连忙带着妻子儿子女儿到石龙寺烧香谢菩萨保佑。
一布袋沙金竟然换得3000万银票,真是奇迹。萧志云全家暗自庆贺一翻,接着又用高薪,雇请可靠的淘金工八人,日夜轮流从沟里淘金。三年年积下数以亿万计的金银,富可敌国。有了钱,就图大的发展,萧志云安排萧发全,萧发周两个儿子分头领人挖金,将两个孙子送到县城读书。萧志云说:“有钱就是好,路路畅通。”他自己还用1000两黄金买来一个六品后补知府,穿上官服,摇摇摆摆地行走在府衙、县衙和乡间,除了结交名贵,还可以发号施令,显示威风,收得礼物,捞得外快。萧志云得意的说:“有钱可买权,有权可捞钱,真是人生最大快哉。”这时的萧家,真的是沙金沟的盖世富豪。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萧志云私自挖沙金沟的金子爆发成巨富的事被人发觉了,顿时四下传开,人们气愤地说:“沟是大家的,萧家有什么权力私自挖呀!”“他挖得,我们也挖得……”于是沙金沟两边的人家都放弃农活,都涌到沟里分段淘金。首先是冉家与萧家对着干,冉应天冉应地带着家族一百多人占去二千米长沟,不分昼夜淘金。众怒难犯,萧家奈何不得,一边只好让人来挖,一边自家扩大地段挖,一条沟上下也设立十几个淘金处,把个沙金沟挖得稀烂,沙金沟因为有了金子,弄得大祸临身,一片狼藉。
除本地人外,还有远方人也钻空子进来挖。每天四五百人拥挤来开挖沙泥淘金子。沟两边人员挤满,为争抢地段常常发生打斗纠纷。
沙金沟一片混乱……
巡山大神白虎将萧志云开挖沙金沟的事上报天庭。玉帝派人转告人间皇帝。皇帝大惊,决定派专员来处理。明成祖永乐二十二年(1423),皇帝派大内带数百十人来沙金沟收取金沙,将萧志云,冉应天、陈光武,李夏梅等淘出的沙金480担全部收光,押回京城。永乐皇帝大大惊讶,这条沟有这么多金子,那还了得,就派出御林军将整条沙金沟深挖一遍,连土也刮走半尺一并收走。
也正在这年,萧志云的两个孙子萧腾云、萧飞云同时考取三甲进士,进入翰林院。皇帝更加惊慌起来,这个萧家有钱有人,将来莫非还要占我的皇位不成。
皇帝动心要治理萧家。萧腾云、萧飞云连夜逃出京城,给家族报信。萧志云知道皇帝要来查处他了。他想:与其束手待毙,不如破釜沉舟。自己得做好防备,就用重金扯起旗招军,还联络各地对朝廷不满的官员,准备与朝廷对抗。沙金沟一时间风起云涌。
永乐皇帝召集大臣商议对策。可惜还没有商议出处置办法,永乐皇帝就在二十三年(1424)驾崩了。继位的是明朝仁宗朱高炽年号“洪熙”1424年即位。可是这个皇帝体弱多病的,登基后就一病不起,于洪熙元年(1425年)因心脏病死于于钦安殿仅仅当皇帝10个月。沙金沟的事使得人间皇帝连续驾崩,一时惊动上天。沙金沟的萧家企图与当朝皇家抗衡,大有争夺皇帝之势。明朝宗室急忙焚香化烛,祷告求救于天。玉帝一查,明朝还有百年气数,不当灭亡。就通知西海龙王敖润严厉查处。西海龙王奉命,先查得沙金沟的百姓天天为争挖金子打架,私欲钻心,目光短浅,败坏民风,又查得萧志云有图谋造反,夺取皇权的想法。一怒之下,就派哈儿将萧志云和他的两个儿子掀倒沟里淹死,派哼儿将沟里的沙金全数收回,只留下清水半沟和沙地一片。沟里淘不到金了,萧家很快衰落破败,考取进士的孙子也成了流民浪子。
金钱能成事,也能坏事。从明朝的洪熙年代起,沙金沟就没有一粒金沙了,人们只能用半沟水来浇地灌田,求个温饱而已。“沙金沟”里没有金沙,也就改名为“沙地沟”了。
资源短缺,加上水源不足,农田大都是靠天降雨,沙地沟的老百姓世世代代靠天吃饭,这里的人们想要致富起来,的确是很不容易。到了民国30年代时,沙地沟因为各种原因,沟和水源也被遭到破坏,沟成为无水的干沟,连沙子也没有了,成为烂泥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