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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丁香】哑炮 (小说)


作者:老猎人 布衣,376.3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0722发表时间:2021-09-21 00:27:43
摘要:作者取材自身经历写成小说,以恶性事故“哑炮”为主线,记述了那个年代曾经发生过的真实而荒唐的故事,对特定的任务进行了反思,黑格尔说,密娜发的猫头鹰只有在黄昏时刻才起飞,过程之后的哲学反思对于今天的社会生活仍存在一定的启示意义。

【丁香】哑炮 (小说)
   尽管那时候还没有“代沟”这一字眼,但是,不同年龄段的知青接触少甚至不接触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我和钟起飞之间就是这种情况。有时候我去师部商店买东西或者去邮局给家里发封信什么的,碰巧他也去,我们在路上遇见了,连句话都不说,甚至点个头儿都不点,把头一低,装没看见就过去了。而且他平日里本就不爱说话,甚至可以说一整天一整天的一句话没有。我们有些人背地里叫他“哑巴”,还说这个外号与“磕巴”对仗。
   后来,我们警通连翻修土炕,由于宿舍不够住了,就暂时和营部的知青宿舍搭帮,在他们那里挤住一段时间。我被分到了钟起飞他们的那间宿舍,我和钟起飞还铺盖卷挨着铺盖卷。即便这样,我们之间的交流也很少,不过一早一晚之间寒暄两句而已。
   有一天,我下岗回来,远远地就看见钟起飞正坐在篮球场边上洗衣服,他的面前,有两个大号洗衣盆。我从他身边经过,一看,他是在洗被子,双手正在用力地搓被面。我跟他打招呼,说:“嚯!勤快呀。”他看了我一眼,说:“没办法,不勤快不行,太埋汰了!”我原本是准备打个招呼就径直走人的,因为离得很近,我忽然闻到了一阵刺鼻的汗酸味儿,就连惊讶带讥笑地说:“妈呀!这汗味儿也太浓啦!哎呦这被里,都成黑色的啦!瞧你这盆水嘿,整个一盆黑泥汤!”他“嘿、嘿、嘿!”地笑了,说:“你也知道埋汰啊?我问你,你下乡是哪年?”这话问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回他:“六九年啊……”他说:“六九年下乡,现在是七二年。三年了,睡的又是土炕,这被子能不埋汰吗?咋就不知道干净干净呢?”这时,我才有点儿醒过味儿来。再看另一个大盆,里面泡着一床被面,哎呦!那不是我的被面吗!敢情钟起飞是在给我洗被子!我忙不迭地说:“钟哥,你帮我洗被子哪?太感动啦!”他假意把脸一沉,说:“不洗怎么办哪?咱俩铺盖卷挨铺盖卷,每天睡觉你都把我熏个半死。”
   球场旁边,有几个女知青也在洗衣服,听到我和钟起飞的对话,她们笑得前仰后合的。我特别不好意思,赶紧说:“这被面我自己洗吧?”钟起飞说:“你洗,我还真不放心。就你这被面,不拿肥皂打两遍,不使劲儿搓两回,根本洗不干净!”我又说:“那你洗,我负责㳆。”他说:“行啦!这儿用不着你。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拧干的时候我叫你。”我只好说:“那好吧。”就回宿舍了。
   见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的泪水就忍不住了。钟起飞帮我洗被子,我从内心受感动,但是,还不至于感动到落泪的程度。而是刚才他的一句问话,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那处伤疤。
   初二的时候,我们全班到北京郊区学农,为时半个月,那次,我带的就是这床被子。由于水土不服,我病了一场,高烧两三天,浑身的汗水把被子都焐湿了。而且北京郊区的农户家也是土炕,也是脏兮兮的。按说学农回来后,被子是应该拆洗一次的,但是,我父亲过世了,母亲患有精神分裂症,家里没有人操心这种事了。固然,我母亲并没有完全丧失母性的本能,依然知道疼爱她的子女,然而,她已非常人,已经不能像别人家的母亲那样事事考虑得周到细致了,而我这个半大小子,这样的事情是不会过脑子的。初三毕业后下乡,我带的就是这床被子。所以,细细说来,我这床被子已经有五年的时间没有拆洗过了。
   东北的夏季,中午时分的阳光非常强烈,到下午3点来钟,被里、被面已经干得透透的了。钟起飞拿起针线,趴在土炕上,一针一针地又帮我把被子行上了。
   我这里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老营长那里一边走一边不住地骂咧子,他气哼哼地说道:“就知道蛮干!别人说话一句听不进去!你说那果园,好端端的八百亩果树,都给连根拔了……栾英杰,你是从良种连调来的,王副教杀奶牛的事你知道吧?”我说:“知道。那一阵儿天天吃牛肉。”老营长两眼一瞪,冲着我说:“傻小子,就知道吃!”我哪里知道老营长究竟要说什么,还分辨了一句:“就是天天吃肉么!早晨起来食堂卖牛肉汤才一分钱一碗,里面有好大一块牛肉!”老营长说:“哎呀!吃肉了是不假,你们良种连吃肉了,蔬菜连吃肉了,营部食堂吃肉了,师部大食堂吃肉了,我们老职工,每家也分了肉。可那是杀鸡取蛋哪!你知道那些奶牛有多值钱吗?那是荷兰奶牛!六三年国家从荷兰进口的,分给咱们九三农场60头,因为你们良种场是专门培育种畜的!他可倒好,一来就干了一件好事,说‘文化大革命”深入这么多年了,咱这旮沓咋还有阵地没有占领?还有资本主义的尾巴?’大家都不明白是咋回事?他说:‘荷兰是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养荷兰奶牛,不是资本主义的尾巴是什么?喝荷兰奶牛的奶,不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又是什么?’就把那60头奶牛全都杀了。那些荷兰奶牛,每头最低的产奶量是每天90公斤,真让人心疼啊!你瞅今天,又出这幺蛾子,非要在这泥潭子里修水库?这不出事了!小钟死了,年纪轻轻的一个孩子!让我怎么跟人家爹妈交代?唉——!在朝鲜的时候,部队打宜川,我们一个连牺牲了二十几名战友,可那是保家卫国,英勇捐躯,是英雄儿女!小钟这算什么?是事故。死的不值啊!”说到这,老营长的声音有些颤抖了,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
   七
   钟起飞与王副教只有一次面对面的接触,就是王副教在食堂吃早饭时,向他打听烤炉的那次。但是,就这一次,他就被王副教看上了,王副教觉得,这个知青岁数大,言谈举止有点儿老成持重的样子。所以,这次修建水库放炮的重任就落在了钟起飞的肩上。王副教还给钟起飞指定了一个助手——上海知青董必忠。
   王副教是政工干部,他在部队的时候是工程兵,虽说没亲手参与过爆破作业,但他曾经到过爆破现场,在这方面不是一点儿见识没有,他自己就说:“不就是爆破吗?有多难啊?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肘(走)?”他亲自到弹药库领了20支雷管,若干炸药,交给大家,然后就出发了,带领众人直奔老莱河水库工地。
   这是老莱河水库工地开工的第一天。王副教指挥大家,用凿子、钢钎在冻土层上按照一定的距离打了10个炮眼,在炮眼里装填了炸药、安装了雷管。然后,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分工,由钟起飞和董必忠负责点燃引信。这个时候,王副教便指挥其他人员撤到了安全地带。
   钟起飞和董必忠的心里没有一丝的恐惧,在他们看来,点燃雷管引信和小时候点燃爆竹捻儿没什么区别,也是件挺好玩儿的事。他俩不慌不忙,逐一的将引信点燃,然后转身向后撤,跑到了王副教和大家隐蔽的地方,趴在了地上。
   “轰、轰、轰、轰……”钟起飞和董必忠刚隐蔽好,炮眼就一个接一个地爆炸了。接连九次巨大的爆炸声!接连腾起见九朵黑色的烟云,有一朵烟云还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像是原子弹爆炸形成的蘑菇云。
   但是,有一个炮眼没有动静,既没有声音,也没有黑烟。“不对呀?咋响了九炮呢?还差一炮!”王副教一边嘀咕,一边用眼睛扫了扫钟起飞,问道:“你咋点的引信?咋还差一炮?是不是有拉下的?”“点引信的时候我数着呢,没错!就是十个。”钟起飞回答。“是!王副教,我们俩一块儿数的,十个没错!”董必忠补充了一句。“怪事啦?”王副教暗㤔。他用手指了一下钟起飞,说:“你们俩过去看看,是咋回事?”此时,一位老职工提醒道:“是不是慢捻儿啊?别急着去,再等会儿也中。”等了一会儿,炮眼还是没有动静。王副教耐不住性子了,命令钟起飞和小董:“你们俩上去,排除哑炮!”
   “排除哑炮”是个什么概念呢?钟起飞和董必忠没有经过任何专业培训,没有任何专业知识,对爆破专业一点儿都不懂,面对“排除哑炮”四个字,他们一头的雾水。但是,王副教发话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在他们俩起身的那个瞬间,王副教安慰了一句,说:“没事!这么长时间没响,也就不会响了。”王副教一点儿预案也没做。
   钟起飞和董必忠一前一后,走向那个哑炮。王副教和其他的人伸着脖子看着他俩。他们俩捋着爆炸后的土坑逐一排查,发现最远的那个炮眼是个哑炮。他们走到哑炮那个位置,走在前面的钟起飞蹲了下去,伸出了右手,似乎要有什么动作?大家都猜测,肯定是那个炮眼哑巴了,钟起飞想伸手把那根引信拽出来。然而,就在这一瞬家,意外情况发生了,那个哑炮爆炸了!“轰隆隆”一声,腾起一大团黑色的烟雾,强烈的冲击波贴着地表,“噗”地刮向四面八方,大大小小的冻土块被抛得满天飞。有一个东西酷似人腿的形状,被抛得最远,还有一个最大的冻土块,上面似乎驮着一个人,飞起来五六米高,在空中停了短暂的一小会儿,“砰”地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不好!”眼见两个人被炸飞了,王副教惊叫了一声,起身带着大家跑过去查看:只见钟起飞的身体被炸成了三段,右腿齐着大腿根被炸飞了,右胳膊也被炸飞了,已当场死亡。钟起飞的整个身子泡在一片殷红的鲜血之中,他的身体上方可以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味,他的脸部被炸成了一个血葫芦,已经完全认不出他原来的样子了。董必忠躺在地上,人昏死过去了,两眼死死地闭着,脸上有两处明显的挫伤。知青们都吓坏了,一片惊呼:“钟起飞炸死啦!钟起飞炸死啦!”“董必忠摔死啦!董必忠摔死啦!”王副教也吓得够呛,他两眼发直、脸色煞白、周身冒出一层冷汗——修水利库的主意是自己出的,自己还力排众议……这出人命了,第一个顶雷的还不得是自己?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
   那位老职工是一位退伍军人,也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他走到董必忠旁边,蹲下身子,把手放在董必忠的鼻孔前试了试,再看了看董必忠的全身:没有受伤或者出血的地方。他招呼王副教:“王副教,董必忠没死!董必忠没死!”连着喊了好几声,王副教才清醒过来,他对几位知青说:“王健、张峰仁、杨亚元、刘青山……你们几个,背董必忠去师部医院!”
   王副教又向周围观望,寻找钟起飞的残肢。他把那条被炸飞了的右腿和右胳膊捡了回来,和身体放在了一起。他几乎丧失了神志,竟然下意识地搬着那条断腿,往钟起飞的身上安!那位老职工说:“王副教,这不行!这哪安得上呢?”此时,谁也有想到,王副教哭了,他摘下军帽,捂在脸上,嘴里叨咕着:“让我怎么和他家长交代?让我怎么和他家长交代?”
   “王副教,你先别这样,大家都等你拿主意呢!快派个人回去报信吧!”那位老职工再次提醒王副教。
   教导员赶紧叫孙磕巴儿:“小孙,你会骑马,赶紧回去报信儿去!”孙磕巴儿拉过那匹菊花青,卸了它背上驮的物品,翻身上马,“驾、驾!”喊了两声,一溜烟儿跑了。
   八
   老营长带着我们终于跑到了水库工地。王副教等人正翘着脚,眼巴巴地望着这边。老营长迫不及待地问王副教:“咋出事啦?人呢?”王副教答道:“董必忠轻伤,我派了几个人背他去师部医院了。钟起飞炸死了,他人在这儿。”王副教带着哭腔,一边说,一边把钟起飞的尸体指给老营长看。
   “怎么出的事?早晨出来还好好的,现在炸成这样?”老营长盯着王副教,难掩一脸的不满。王副教非常尴尬,他愣愣地看着老营长,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他心里明白,老营长问自己“怎么出的事”?是想知道事故的细节。但是,事故具体细节谁都不知道,只是老远的看见那个哑炮突然爆炸了,腾起一团黑烟,两个派去排除哑炮的人当即被抛到了空中。有可能董必忠知道细节,但是董必忠昏迷不醒,正在医院躺着呢。
   “老王啊!听人劝,吃饱饭。你这个人哪,一句劝也听不进去!咱们甭管干啥工作,还得从实际出发,不能总是站那么高……瞧你派的那送信儿的,关键时刻掉链子,结结巴巴的能把人急死!”老营长叉着腰,瞪着双眼,狠狠地给了王副教几句。听到老营长责备自己,王副教的脸涨得紫红紫红的,明明是冬天,额头上却再次冒出了一层汗珠。老营长见状,话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周围那么多知青都在看着呢,他多少还得给王副教留点儿面子,于是,他改换了话题,说:“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善后!”
   “担架!赶紧把钟起飞抬上去!”大家赶忙把钟起飞的身体抬了上去,又把他的右腿和右胳膊放到了担架上。此时,虽说钟起飞的伤口已经冻住了,没有再继续往外往外流血,但是,其状依然惨不忍睹,骨头茬子在外边龇着,伤口的横断面凝结着一大堆血疙瘩!看着心里都毛咕!
   老营长嘴里再次叨咕着——“人都炸零碎了,可怎么向人家爹妈交代?”
   老营长和王副教也参加了抬担架。大家迈开大步向营部走去,说是走,其实几乎是一溜儿小跑。
   半小时后,担架放在了篮球场上。不能总放在外边吧?此时,盖副营长以及良种连连长、蔬菜连连长也闻讯赶来了,几位领导商量了一下,把担架抬进了弹药库。弹药库原来是直属营的一座酒坊,后来因为不产酒而废弃了,我们警通连就把它改造成了一个弹药库。弹药库刚进门右拐,有一个从前发酒糟的池子,空间很大。大家把遗体抬进去,又搬进去一张长条桌子,把遗体放在了上边。
   两天后,钟起飞的父母、哥哥、姐姐来了。师部保卫科给钟起飞的父母打了长途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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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猎人老师以亲身“知青”经历为背景,以“哑炮”为主线,叙述了那个年代由于荒唐而铸成的悲剧性故事。黑土地里藏着历史苍桑,饱含着岁月里的辛酸,告别愚昧、唤醒科学意识,是一条艰难曲折的过程。只有尊重科学、因地制宜,才是一条可持续发展道路。黑土地,沼泽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屯垦戌边。王副教来到了直属营,建制变了,在老营长和盖金柱副营长之上,王志峰副教导员是说一不二的一把手。王副教“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八百亩果园,一棵果树不留。只因“农林牧副渔”没有“果”,致使高寒地区的果树科研成果尽毁。第二把火:宰杀荷兰奶牛,那是六三年国家从荷兰进口的,是培育种畜的,当作资本主义尾巴,全部杀了。奶牛每头每天最低产奶90公斤。第三把火:在沼泽地里修建水库。紧靠湿地,水资源丰富,沼泽地里打两口机井,十多年来就实现了灌溉大粮仓和百姓用水得以解决。就因“水利是农业命脉”,就开始违背科学,上马了在沼泽地的地质环境不适合修建水库。老营长参加过抗美援朝,又懂农活,他的话王副教听不进去,死板教条。苏联专家援建时,砖砌的“烤炉”,制作海棠、苹果馅烤饼,说成是沿袭修正主义生活方式,被拆除掉了。在老莱河水库工地,爆破冻土,让知青钟起飞和董必忠点燃引信。谁知一根慢捻被当作哑炮,造成一死一伤的悲剧。炊事员钟起飞,因人员紧张,被王副教抓上爆破岗位。钟起飞追认烈士,王副教被撤去职务降为连副指导员,老莱河水库工程下马。转眼又到了年末,征兵开始了,我穿上了军装,登上了开往大连的列车。这篇小说情节跌宕,人物鲜活生动,环境描写细腻,语言精彩纷呈。整体结构采用倒叙方法,其中插叙和追叙转换衔接流畅自然。生活阅历、文字功力非同一般,虽是一场久远的故事,依然能震撼人心,启示今天的社会生活。一篇优秀小说,编者强力推荐阅读。【丁香编辑:秦雨阳】【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1092400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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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秦雨阳        2021-09-21 00:33:04
  面对老师的小说,与其说是编辑,不如说我是学习。这篇小说写的太棒了,编案若有不妥,我会及时修改。这篇小说情节跌宕,人物鲜活生动,环境描写细腻,语言精彩纷呈。整体结构采用倒叙方法,其中插叙和追叙转换衔接流畅自然。生活阅历、文字功力非同一般,虽是一场久远的故事,依然能震撼人心,启示今天的社会生活。黑土地里藏着历史苍桑,饱含着岁月里的辛酸,告别愚昧、唤醒科学意识,是一条艰难曲折的过程。只有尊重科学、因地制宜,才是一条可持续发展道路。感谢老师赐稿丁香!问好。
文学是讲实话道实情的学问,用最美文字表达心声。
2 楼        文友:粉红莲秀        2021-09-22 17:20:27
  感谢老猎人老师投稿丁香,分享精彩佳作。感谢秦雨阳社长倾情编辑,辛苦了。
做过生意的读书人!谁的江山,百媚千娇?谁的世界,各领风骚?
3 楼        文友:老猎人        2021-09-22 20:19:05
  感谢社长,文字但凡多一点儿,就让你多受累。
   我写这篇“哑炮”出于两方面的考虑。一、1999年1月22日,我在《北京工人报》副刊写了一篇散文《哑炮》,因为当时的副刊开了一个栏目《老插初恋》。我是以“珠子”的笔名发的,因为女主人公叫田芳珠。过了好几年,北京一位作家给我打电话,说:“老栾,有一个作家抄袭你了。他写了一篇小说“哑炮”,发在北京文学上了。据说要拍电视剧呢。”我马上搜索,简单看了一遍,然后给北京文学打电话,阐明我的观点:“如果仅仅用我的意念,倒也无话可说,但是,连题目都照搬,就有抄袭之嫌疑了。”之后,这件事也就不见炒作了。那几年,新闻工作特别忙,顾不上这事,最近,我把原文重写,体裁特地标为小说,也算是宣示主权吧。反正心里有鬼的人是不敢来找我的。所以,特别感谢社长!
4 楼        文友:老猎人        2021-09-22 20:34:47
  还没写第二呢,就粘贴发出去了。
   我考虑,有一种干部,行政任命的,不懂业务,只凭一股热情干工作,盲人瞎马,造成的损失相当大,但是不用承担责任。我报《北京工人报》2000年行政任命一位社长兼书记,上任后,把名称改了,改为《劳动午报》,午,意思是做西半球新闻,中午上市。但是,却把工会机关报的本质忽略了。招聘记者60余人,人工成本增加了;用新华社一个分支的稿件,又增加55万元的成本;扩版,从16版增加到32版,印刷成本增加了;夜间新闻,记者上夜班,夜班费增加了……本来我报一直是盈利的,如此一来,当年亏损1500万元。
   行政任命的干部有使命感,但是不懂业务,虽然满腔热情,却是没头苍蝇,给单位造成极大损失,最终不承担责任。这样的干部,以前有,现在仍然有……或者说,挪个窝,该当官还当官。
5 楼        文友:秦雨阳        2021-09-22 21:52:44
  猎人老师说《哑炮》曾被人抄袭的故事我不知道,优秀的文章长些也能读下去,也更愿意去编辑。我读第一遍时花去了一个小时,消化后又读第二遍才写编案,依然怕写编案不得要领,出现偏差。这篇小说篇幅有些大,初审时间会有些慢,老师要耐心等待。感谢老师支持丁香!
文学是讲实话道实情的学问,用最美文字表达心声。
6 楼        文友:老猎人        2021-09-24 17:34:52
  社长你好:我觉得编者按很好,“虽是一场久远的故事,依然能震撼人心,启示今天的社会生活”这一点正是作者的初衷。如果不能启示今天的社会生活,那就“瞎子点灯——白费蜡”了。还有,“饱含着岁月里的辛酸,告别愚昧、唤醒科学意识,是一条艰难曲折的过程。只有尊重科学、因地制宜,才是一条可持续发展道路。”也正是本文潜在的主题。我当编辑的时候就知道,编者按难写,特别是文学作品,难就难在有可能编辑的看法与作者的看法形成两股道上的车。但是,这篇编者按我很满意,甚至把我的文章升华了。
7 楼        文友:秦雨阳        2021-09-24 22:48:24
  祝贺老猎人老师的小说《哑炮》获得精品!感谢江山编辑部支持厚待丁香!感谢老师坚定支持丁香、共同繁荣江山文学!
文学是讲实话道实情的学问,用最美文字表达心声。
8 楼        文友:粉红莲秀        2021-09-25 07:17:17
  祝贺老猎人老师作品摘精,感谢老师投稿丁香,分享精彩佳作。感谢秦社及时申报精品。感谢江山精品组对丁香作品的认可和支持。
做过生意的读书人!谁的江山,百媚千娇?谁的世界,各领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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