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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丹枫】土地啊土地(中篇小说)


作者:苏十 童生,848.9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437发表时间:2021-11-20 17:35:07
摘要:原创首发丹枫

【丹枫】土地啊土地(中篇小说)
   刘大兰知道村人们在取笑他,便十分恼怒地说:“我一个人一只碗,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想干啥就干啥,爱吃啥就吃啥啥嘀。饿了吃,困了睡,没人管我,娶老婆来干啥呀?娶老婆来烦扰自己吗?”
   有人说:“嗨,大兰呀,你没有老婆你真的是不知道有老婆的好滋味,等你有老婆了你就不会这么说啦!”
   有人说:“大兰,有个老婆多好呀,白天她能帮你下田地干活,闷了陪你说说话,累了给你捶捶背,揪揪痧,晚上给你暖被窝。”
   刘大兰伸手制止道:“娶老婆好你们就多娶几个呗,反正我是不想娶的。”
   众人装作惊讶状,问:“为什么你不想娶老婆呀?”
   刘大兰掏出烟来点上火,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来说:“娶得个好老婆那是男人前世修来的福气,娶得个与自己性格合不来的,三天两头就吵架打架的泼妇那是男人的累赘。”
   有人揶揄他说:“你还没娶老婆,倒是比我们有老婆的人还看得透这夫妻二字,佩服,佩服啊!”
   有人说:“夫妻俩生活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的,没什么呀,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
   有人说:“照你这么说你还真打算死后做个儿童鬼呀!”
   有人说:“大兰你要是参悟男女二字的真谛,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看来你还迷失在路上,你还得赶紧修炼修炼。”
   众人说多了,刘大兰用力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说:“台湾不解放,我是不会娶老婆的。”
   村人听了纷纷叹道:“那你就慢慢等吧,你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不敢等,我们还要上地里头干活哩!”
   如今刘大兰已将近六十岁,自己也建有两间两层的套间楼房,种有两亩多的田地。生活虽不富裕,但也过得去。唯一让他担忧的是这两年自己身体每况愈下,身体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痛,长年吃药,毛病多多。有时他也感觉到自己一个人活得没滋没味的。
   有时候刘大兰甚至还十分痛恨自己的身体,这七尺肉身,啥就那么多的事儿,那么不经用的。一天不吃饭就饿得发慌发昏,天天吃饭吃肉还要吃出个病痛来。他想自己这身体不知还能活多少年,能不能看到收复台湾还是个未知数哩。
  
   三
   立冬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
   范老六吃完早饭后拿着一把镰刀和一桶矿泉水就出门了。今天他要到后山腰那块甘蔗地里去干活,他本想开小金牛手扶去的,这是农村人的习惯。一直以来,北浪村的村民出门干活不是开小金牛手拖就是驾着牛车出去,开车出去主要是为了方便放一些需要用的农具或化肥等,有时放一把铁犁杖或铁耙子以及喷雾器之类;等到傍晚收工时,又放一些柴禾拿回家烧火做饭。
   刚分田到户时,村里多数是两三户人家凑钱买一台小金牛,也有合伙买一头水牛来共同使用的。后来大家慢慢攒钱自己买小金牛或买只牛儿再配一架牛车。自己家的牛和车自己爱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不用顾忌别人说三道四。
   “所以啊农民样样都想有,就是不想有病。”范老六想着摇了摇头。
   在北浪村以前家家户户都置有各种农活用具,每家每户都养有生禽生畜。每个人对自己家承包的山林田地了如指掌,哪块地在那个山坡,自家田地的邻居东边是谁,西边又是谁,南边北边又是谁和谁,谁家种什么农作物心里清清楚楚。还有田地边界的角角落落的空荒处,哪怕仅种得一棵玉米一棵高粱,大家都开垦出来种上农作物,绝不放过一巴掌的空荒地。那时候人人都觉得粮食值钱,土地值钱,不能浪费一毫一厘土地资源。大家对自家分得的田地都很用心很用情去耕种。
   可这几年北浪村的田地到处丢荒搁荒,而且搁荒现象逐年递增。
   范老六常常站在自己家的田地里,望着周边一块块没人耕种的田地,望着那些长满了各种野草和荆棘丛生的山林他痛惜不已。
   眼下村子里耕种的都是些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中老年人,八九十年代出生的年轻人几乎全都进入城里打工谋生。那些所谓的农民工有好多人早已经忘记锄头怎么样握着才能锄地,犁头怎么样扶着才能犁地。有些人甚至拿根扁担让他挑东西他都不知道该把扁担放在肩膀上哪个位置。还有哪个季节该种什么农作物,农作物该怎样施肥喷药这些管理他们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自己家田地在哪个山坡哪个位置。
   在范老六眼里看来,一个农村人,尽管你到城里去打工务工,毕竟还是个农民,而农民对农稼之事一窍不通,那还是个农民吗?
   范老六在后山腰那块甘蔗地里干活,他得把砍完甘蔗后的这块蔗地收拾好。往年砍完甘蔗后无论是要重新种植还是留老根宿根,他都是把地里那些蔗叶统统一把火烧光。这烧光一来方便第二年给甘蔗中耕施肥或锄草培土时好劳作,二来烧过的甘蔗地第二年长出的新芽又黑又粗又多,整块蔗地长苗匀称,而且蔗叶一烧不但可以把地里的虫害烧死烧光,不藏老鼠;甘蔗叶的灰烬也是一种很好的生物肥。
   要是不烧,不但第二年甘蔗虫害多多,蔗地里还藏有老鼠,老鼠经常出来咬甘蔗苗啃甘蔗根。同时长出的新芽新苗参差不齐,且那些蔗苗又黄又细又稀,又不好中耕施肥。
   一般有经验和勤快的老农民都会选择焚烧甘蔗叶,但一些懒汉却选择不烧,让甘蔗宿根自己长,长多长少长好长坏任其自然。他们不烧甘蔗叶,只拿一根长竹棍到砍完甘蔗的地里,把堆积在地里的蔗叶撩平撩匀。他们说这样做省时省力,又能保住土壤里的水分不易蒸发,还能给蔗根防寒保暖,地里的野杂草也不能乱生长,好处多多呢。
   范老六听后嗤嗤笑道:“长腰的人就会放屁喇撒。”
   国家为了防止空气污染,宣传禁止焚烧农作物秸秆已有两三年了,但只见雷声不见雨下。
   今年夏收之前政府再次大力宣传禁止焚烧农作物秸秆,并且增加力度对焚烧禁烧工作的监督。县里有焚烧办委员会,乡镇有禁烧办及禁烧巡查专员;每个村委有一个禁烧协查小分队,由村长任队长,小分队二十四小时到田间地头巡逻,做到发现哪里冒烟即刻扑灭火源,要是哪里有人焚烧秸秆,就以火查地,以地查人,该罚钱的罚钱,该抓去坐牢的坐牢,依法严惩,绝不姑息。
   范老六是个安分守己的农民,他知道任何事情只要政府当作政策认真执行起来,任何个人在政府面前都是显得微不足道的,微乎其微的;对抗政策只能是无谓的挣扎。
   因此今年砍完甘蔗之后,他是不敢焚烧地里头的甘蔗叶。范老六用青黄的甘蔗叶尾打一条草绳,放到地上,右手拿着镰刀,左手扒拉着,两手并用把甘蔗叶聚拢成一大把,抱到草绳上,放成一大堆就抓住草绳两头,一边用双腿的膝盖压住蓬乱的蔗叶,一边往紧里绑。绑好一捆先放在地里,接着再绑另外一捆。绑完后再一捆捆的抱到蔗地外边的空荒处,先叠好,等给甘蔗上完化肥培完土之后再把那些蔗叶一捆捆抱回来,一垄一垄地给甘蔗地铺盖上去。这样做尽管需要花费许多的时间和精力,但心里是安然的。
   范老六估计这块地需要花五天的时间才能把这些甘蔗叶清理好。
   “反正现在就种植这么两三块田地,时间有的是。”范老六一边忙活一边想。
   范老六本来也有三十多亩旱耕地和三亩多的水田,但多数已流转给种植大户。这块甘蔗地是在后山腰旮旯处,有七亩多,里边有好多石头半埋在泥土中,用水牛来耕种勉强犁得了土地,用机器就不行了,石头多一不下心又伤机器又损耙齿,所以种植大户不敢包租。
   这块蔗地刚开荒时那泥土是深黑色的,且兼些沙质,又柔软又细绵绵,闻一闻有一种腥甜的气味沁入心头。捧一把泥土在手心,一看就知道这是种植农作物的好土地。
   那是范老六夫妻在农闲时节,一锹一锄挖出来的荒地生地。第一年种西瓜基本不用化肥,那些西瓜长得又黑又大个,圆溜溜的。后来又种花生、黄豆、木薯。种了十来年,越种泥土越泛黄泛白,土地开始有些硬块,种的花生或玉米长势不是很好,而且化肥使用逐年增加,产量反而逐年减少,不得已这几年只能拿来种上甘蔗。
   范老六知道这块蔗地的土质开始老化了。
   范老六以前在县农业中学读过书,他学过看过一些农业方面的书籍,后来回来务农了他又自己到邮政所订阅《广西科技》和《农家之友》,所以他对土地土壤土质是有些研究的。什么样的土地什么样的泥质,该种什么样的农作物其中是有些讲究的,乱种是不能增产增收的。还有土质酸咸度平衡,他都有一套解决的方法。
   北浪村及周边的相邻村镇耕地多是丘陵地带,那些坡地除了种植玉米,更合适种植木薯和甘蔗。
   这些年因为环保问题,镇里许多淀粉厂被强行关闭,因而眼下没有多少农户种植木薯了。
   范老六心说:“要是还像十年前那样有淀粉厂就好了,这个季节正是拔木薯的时候哩。”
   以前一过霜降,收完晚稻大家就集中精力拔木薯。天一亮,地里头就摆有好多手扶拖拉机。有后推手拖车,有方向盘手拖车,有小金牛和牛架子车。山前山后坡上坡下一片热闹景象。现在呢,除了甘蔗地里头有几个人在砍甘蔗,坡上坡下零零星星有几个老人。他们在家闲不住,到坡地里转一转,看一看。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地里头来干什么,有时只是走到地里头四处望一望,瞄一瞄,蹲在地里头抽一两支烟,然后屙一泡尿就回家了。
   以前每到冬季农闲时,范老六就到后山的半山腰那儿铲草烧做基肥。现在禁烧了,铲草烧基肥也就没办法弄了。闲得无聊时,范老六也到地里头东转转西瞄瞄。有时在路上碰上两三个人,大家就蹲在路边一起抽抽烟,瞎聊聊东扯扯,打发时间。
  
   四
   范老六的二叔范有余是北浪村有名的吝啬鬼,村人都称他吝啬余。
   二叔一生勤俭节约惯了,每当他看见村人上街买回好多鱼和猪肉或烧鸭时,他便嘘嘘不已,心里叹道:“家里就两三个人,怎么买那么多鱼肉回来?吃得那么多么?牛肚子哩!”
   二叔家是极少买猪肉的,有豆腐吃就已算是开荤了。鱼也是极少买回来吃的,他认为煎鱼得费油盐,水煮鱼或清蒸鱼同样费姜葱酒料,吃完又剩下一大堆骨头和鱼刺,所以鱼是不宜买来食用的。
   在二叔眼里,猪脚和排骨好吃是好吃,但吃完同样剩下一大堆的骨头,所以买猪脚和排骨也不划算。猪头皮和猪耳朵最是便宜,且不油腻,吃多少都不解馋;特别是放酸笋炒酸辣猪头皮酸辣猪耳朵,送饭喝酒都很可口,又脆爽又酸甜又辣,吃饱还想吃。虽说价格便宜,但吃得也多,也是不划算的。唯有猪槽头肉最为经济划算。
   二叔因此每次买猪肉多是买猪槽头肉,要不就买个猪肺回来炒蒜苗。
   众人都知道,早稻的米做饭是又硬又不香甜,煮粥还可以。而晚稻的米煮粥多是有点黏黏的,所以人们多是用晚稻的米来煮饭。晚稻的米做饭是又香甜又软乎,不用吃菜也能把饭吃饱。晚稻谷的价格因而比早稻谷多两三毛钱一斤。
   二叔每年种水稻都是把晚稻谷全部卖掉,只留早稻谷自家吃。
   村人十分不解,问二叔:“晚稻的米煮饭才好吃,你不留一些用来做晚饭你吃什么呀?”
   二叔得意地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晚稻的米煮饭好吃你肯定是要多吃对吧?早稻的米煮饭不好吃你肯定是少吃,我们农民只要吃得饱就行,管它好不好吃,早稻和晚稻同样是大米,吃哪个不一样呢,对吧?而且晚稻的价格比早稻多那么几毛钱,卖早稻不如卖晚稻。”
   村人说:“二叔你那算盘是铁做的,算得够响哦。”
   二叔笑着说:“彼此彼此!你们知道吗?这饭菜做得好吃,就必是多吃。本来只吃一碗饭就可以了,因为有肉,所以又多吃一碗。这不是在糟蹋粮食吗!这人呀,饭吃七分饱就行了,不要吃得太饱。真的没必要吃得太饱,吃太饱也长不大了,而且吃下肚子里去还不是又从屁眼屙出来?这分明也是一种浪费嘛。”
   二叔的理论一套一套的,自有他的歪理邪说。
   二叔除了吝啬,还有一个习惯,就是亲兄弟明算账,这点令范老六很佩服。二叔从来不欠范老六父亲一分钱。比如父母过世,费用是多少钱,俩兄弟当着族里众叔伯长辈的面算清楚,每人该承担多少钱就拿出多少钱来,没有你做哥的该多出一些钱,我做弟的该少出一点钱这道理。
   二叔常说:“兄弟间钱财归钱财,情义归情义,一码归一码,含糊不得。”
   二叔问范老六:“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分得一清二楚吗?”
   范老六茫然地摇摇头。
   二叔眯着眼说:“亲兄弟虽然说是同一个爹娘所生,但是长大了各人性格会有所不同,及至成家分家之后两兄弟更是不可能思想一致,有些人为了一点点利益,不顾兄弟情面,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甚至大打出手形如路人。古人说小时是兄弟,长大各乡里。是这么个意思。有些人两兄弟本没啥意见,但是他们的女人妯娌之间就难说了。因此为了不伤兄弟之间的感情,兄弟之间的账目还是要清楚为好,这叫亲兄弟明算账。有事情当面说清楚,不要背后东猜西猜,胡乱说;也不要去听一些小人之言,经目之事犹恐未真,背后之言岂可全信?”
   范老六听二叔说完,心想:“二叔啊二叔,理是这么个理,都说你是个古板吝啬之人,你不会变通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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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反映北浪村的村民生活。首先说到瞎子范临,他说:“将来有一天,我们这村子有路无人走,有地无人种,有房无人住,有儿无人养,老者死床上,少者走四方。”没有想到几十年过去了,这句话却像咒语一样,渐渐有些应验了。瞎子范临是范老六的爷爷,爷爷长年在孵房里,所以人长得白白胖胖的。北浪村的人们以为这瞎子范肯定是娶不上老婆了。谁想在瞎子范四十岁那年,有父女俩人从北边逃荒过来,他们来到北浪村,白天帮一些大户人家干活,夜晚父女俩就睡在村里十字街心的浮亭里。后来村人见逃荒来的父女俩人很可怜,便撺掇那女儿嫁给瞎子范做老婆。 爷爷和奶奶育有二男一女。范老六出生于一九六三年二月十九日,农历是一九六二年十二月廿六日。人家问他是多少年出生的,范老六一时很难回答,他说是一九六二年出生的也可以,说是一九六三年出生的好像也没错。一九八一年是北浪村最有纪念的一年,因为从一九七八年开始,北浪村那些病死的人除了一些老年人,多数是三十岁至五十岁的青壮年。那些青壮年突然觉得身体不适,一到县医院检查就发现已经是肝癌晚期,无药可救。村子里好多户都成了绝户。范老六的父母就是在那年灾难中病逝的。那年范老六正在县农业中学(以前的五七干校)读高二。父母一病逝,奶奶就从二叔家搬回来跟老六他们一起生活。范老六也辍学回家务农了。后来经政府多方研究,最终同意北浪村整体搬迁,村名还叫北浪村。五十多岁的刘大兰是一个鳏夫,他右眼是玻璃眼睛。在北浪村就他一人属低保户贫困户。村里为了照顾他,让他做村子里的保洁员,每天早晚拿一把烧柴火用的长铁钳子和一只编织袋游走在各条村巷中,看见一些碎纸片、破布、破塑料袋之类的或一些空矿泉水瓶的,他就用铁钳子夹起来,丢进编织袋里,然后拿到村后垃圾池里去焚烧。 如今刘大兰已将近六十岁,自己也建有两间两层的套间楼房,种有两亩多的田地。生活虽不富裕,但也过得去。唯一让他担忧的是这两年自己身体每况愈下,身体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痛,长年吃药,毛病多多。有时他也感觉到自己一个人活得没滋没味的。范老六的二叔范有余是北浪村有名的吝啬鬼,村人都称他吝啬余。 二叔家是极少买猪肉的,有豆腐吃就已算是开荤了。鱼也是极少买回来吃的,他认为煎鱼得费油盐,水煮鱼或清蒸鱼同样费姜葱酒料,吃完又剩下一大堆骨头和鱼刺,所以鱼是不宜买来食用的。二叔因此每次买猪肉多是买猪槽头肉,要不就买个猪肺回来炒蒜苗。晚稻的米做饭是又香甜又软乎,不用吃菜也能把饭吃饱。晚稻谷的价格因而比早稻谷多两三毛钱一斤。二叔每年种水稻都是把晚稻谷全部卖掉,只留早稻谷自家吃。 二叔的儿子范勇是个医生,他大学毕业后在城里某医院工作,后又娶妻生子,一家人都住在城里头。因为工作忙,范勇极少回农村看望年老的父母,有什么事只是通过电话说说。倒是嫁在邻县的两个女儿小金和小银久不久回来看望二叔和二婶,与父母聊聊天。这多少也能抚慰抚慰二叔二婶那寂寞的心。倒是嫁在邻县的两个女儿小金和小银久不久回来看望二叔和二婶,与父母聊聊天。这多少也能抚慰抚慰二叔二婶那寂寞的心。才五十多岁,驼得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婆。村里的大人小孩都称呼她为六驼娘。转眼间,到了二零二零年庚子年(鼠)年的春节。到了大年初二上午,村里接到上级的通知,要求今年开年大家少出门,少聚会,少走亲戚朋友。为新冠状疫情作好各种防疫,村里迅速成立抗疫工作小组,在村口设一个卡口,检查各种外来人员。北浪村在外打工的人多数是在年三十前赶回来了,所以村子里的人们一下子多了起来。但是由于疫情不断恶化,大家只能各自呆在自己的家里,也不能乱串乱聚,像以往扎在一起聊天。四月份农业农村部发出号召,坚持走农业绿色发展之路,减少化肥农药的使用。镇政府把北浪村刘大兰的懒人种田法,称为农业绿色发展的新型种植法。镇里组织各村屯的干部及生产积极份子,前来北浪村参观学习。刘大兰一时成了镇里的名人。甘镇长举起草帽摇了摇,长叹道:“我们中国面临的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已经不是粮食产量高低的问题,粮食食品安全问题更应是重中之重。所以我们应该走农业绿色发展之道路,遵循自然农耕法,争取做到无农药、无化肥、无生长激素、无非转基因等等的原生态种植养殖,致力建设生态田园,为我们的健康,为我们子孙后代的未来保住一方净土!”小说以北浪村的村民生活为起点,娓娓道来,展示出一幅江南农民的生活图景,几十年过去,悲欢喜乐,各安生理!极力推荐欣赏!【编辑:梦锁孤音】【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11125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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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梦锁孤音        2021-11-20 17:38:06
  小说以北浪村的村民生活为起点,娓娓道来,展示出一幅江南农民的生活图景,几十年过去,悲欢喜乐,各安生理!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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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        文友:梦锁孤音        2021-11-25 21:4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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