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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山河】迟到的忏悔(小说)


作者:之秋 秀才,1243.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648发表时间:2022-03-27 18:16:27
摘要:如今,二妈已经作古,我不求二妈原谅,我将用毕生去忏悔,努力做人,努力做个好人。愿二妈在天堂里一切安好,愿天堂里永远没有争斗,没有苦难和疾病。


   狼终于上了岸,呲着牙径直奔二妈扑了过来。而早已准备好了的二妈双手抡起木棍照着狼的天灵盖狠狠就是一棍,直打得那狼“嗷”地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脑袋扑愣了几下,然后,两只前爪伏地,下巴也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呲着牙,虎视眈眈地瞅着二妈。
   “打得好,打得好,给我狠狠地打!”我骑在树上高声喊着。
   “吽——”,只一会儿,狼一个箭步又冲了上来,二妈见状,机灵地转身往后一闪,狼扑了个空,二妈顺手照着狼的后腰狠狠又是一棍。
   “打,打,狠狠地打!”看着那狼一个踉跄跌进路边的草丛里,我骑在树上又是一阵高喊。
   狼遭到了两木棍的狠狠打击,斗志早已丧失大半,本想顺路逃跑,也许是它实在是饿了,到嘴的肉怎又能舍得。于是,它三几步又窜到路上,“吽吽——”两声又向二妈扑了过来。然而,当它看着二妈手里摇晃着的那根木棍,它又急忙站了下来,呲着牙歪着脖绕着二妈一边“吽吽”着,一边寻思着攻击方案。
   二妈背靠着一棵不大不小的柳树,手抓着木棍不住眼地瞅着那只狼。时刻注视着它的动向,想着最佳对策,随时给予狠狠的打击。
   “哈哈,二妈,照它的腿上给我狠狠地打,把它的腿打折,打瘸,让它不能走路。”我在树上高兴地喊着。
   “别吵吵,影响二妈情绪。”
   “吽”,二妈正在说话的当口,狼一个高儿跳起来,直奔二妈猛扑过来,二妈眼疾手快,扔下手里的木棍猛地向下一蹲,一转身闪到狼的身后,顺手抓住狼的两只后腿。
   狼疯了似的蹬打着两条后腿,两条前腿在地上来回地倒腾着,不时回过头来一边叫着,一边向二妈咬去,二妈见势不妙,顺势将狼像拎着一只鸡似的,照着那棵不大不小的柳树就抡了过去,就听“咕咚”地一声,那狼的脑袋就重重地撞在树干上。接着,二妈拽着狼腿向后一侧身又是一圈,于是,二妈便一圈儿又一圈儿转着,直到那只狼的脑袋已经血肉模糊,不再挣扎,方才罢手把它扔在地上。这工劲儿就听远处村庄里几声鸡啼……
  
   四
   二妈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依偎在二妈怀里说:“二妈,你真厉害!”我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有几滴热的水滴落在脸上,抬头看时,朦胧的夜色里,二妈那晶莹的泪珠正一颗颗地往下滴落。
   “二妈,你怎么哭了?”我天真地瞅着二妈的脸说。
   “只要你没事儿!二妈就放心了!”二妈说着起身背起我就过了河。
   “二妈,你真好。”我搂紧二妈的脖子亲昵地说。
   “儿子,你爱二妈吗?”二妈问道。
   “爱,当然爱。”
   “怎么个爱法?”
   “等我长大了,要买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给你。”
   “就这些?”
   “对了,我还要像你背着我这样,整天背着你。”
   “等二妈老的时候,能养二妈老吗?”
   “能的,当然能,因为咱们家二妈是最爱我的,所以……”
   天刚蒙蒙亮,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二妈背着我回到了家,还没进家门,隔老远就听院子里有人说话,再仔细看看大门口左侧一串儿长长的岁头纸于细雨中飘忽着,二妈立马站了下来,把我放在地下,瞅着门旁那串岁头纸,泪水夺眶而出。
   爹没有熬过这场劫难,天还没亮,一口气没上来竟撒手人寰。
   爹躺在外屋地下,身上蒙着一张破旧的被单。妈坐在爹的灵前一边哭着一边数叨着:“当家的呀,你咋就这么狠心扔下我们娘们孩子不管一个人躲清静,剩下我们娘们孩子咋办呐?”
   “嫂子,快别哭了,你家郑哥这些年有病,也折磨得够呛了,按说,这样他也算享福了,你和唤弟也净心了,也不再整天为他操心了。”隔壁王家婶子劝慰着。
   “好了孬了,有那个人在,我们娘们也有个主心骨,这可倒好,有点儿啥事儿我跟谁说去呀。”妈哭着说。
   “不是还有唤弟嘛,这些年,你们这个家还幸亏有她支撑着……”邻居赵家嫂子说。
   “人都不在了,人家还能在这儿守着?一家不是一家,两家不是两家,算咋回事儿?”妈哭得那样伤心。
   二妈扔下我在后面,一溜小跑进了屋,看见爹躺在地下,又听妈在哭诉,跪爬几步来到爹的灵前,一把搂过妈的脖子哭着说:“姐姐,都是咱姐俩命苦,什么叫一家不是一家,两家不是两家?有老当家的在,咱们是一家人,老当家的不在,咱们照样还是一家人。想当初,是姐姐仁宽德厚接纳了我,是老郑家苞米粥大饼子喂养了我,我是老郑家明媒正娶的二房,因此,不管到啥时候,这个家永远是我的家,我有责任……”
   看着爹躺在地下,知道爹已经死去,可在我的心里,并没感觉到少了什么,而看到妈和二妈抱在一起哭得死去活来,直吓得我扯着二妈的衣襟儿大哭不止,生怕二妈出点儿啥事儿,因为,只有二妈才是我的唯一依靠,没有谁,也不能没有二妈。
   表叔和表婶来了,街坊邻居都来了。看着爹躺在地下,妈和二妈哭成一团,周围的女人一个个也陪着落泪,表婶上前一把拉起二妈说:“别光哭啊,人客来了这么多,事儿都该咋安排有个谱没呀?”表婶一边说着,一边也掉起眼泪。
   “有啥谱啊,嫂子。知道他病得很重,可他好好犯犯都多少年了,昨晚接孩子之前还好好的呢,可没曾想他说不行就不行了。连件新衣服都没穿上,棺材啥的都没准备,手头一分钱都没有,咋办啊嫂子?”二妈说着扑在表婶的怀里又是嚎啕大哭。
   张队长从人群里挤了过来大声说:“都别哭了!听我的。都是乡里乡亲,凡是来的就不见外,这工劲儿啊家家户户都一样,困难时期,好了孬了都没挑儿。没经队委会商量,我私自做主,小柳,你给唤弟支二十块钱。”
   “队长,账面上——”
   “没有钱是吧?没有,就不会出去借借,就搁一个鼻子眼儿喘气儿?”没等小柳把话说完,张队长嗷唠一声,直把小柳吓了一跳:“你就是找张纸画,只要能花就行。”看着大伙儿都没说话,张队长又说:“今儿中午就这么地,大伙儿都回家吃一口,下午出殡,一饭一菜,粮食的事儿老卢负责。”
   “这——”老卢刚想说库里没有粮食,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生产队这块儿该做的都安排好了,哦,对了,老卢,你把粮食弄明白了,就让豁子直接上碾子碾出来或上磨拉出来,三点钟之前必须送到。”张队长说。
   “谢谢张队长,谢谢张队长,大恩大德,待我来日再报。”二妈说着,跪地就是一顿响头。
   “起来起来,这是干啥,啥大恩大德,我是队长,这是我应该做的。”
   表叔站在地当央,正愁着这棺材上哪儿去弄,一是没钱,二是即使有钱这工劲儿也没处买呀。
   “玉君,你去岭北把二先生请来,拿着这两块钱,回来的时候,顺便到供销社买点儿香蜡和纸。”表婶说着把两块钱递给儿子玉君,回头看了看表叔站在那儿直皱眉头,一句话都没有急问:“咋地呀!老大,说话呀?”
   “我这儿不是正在想呢吗?”表叔说。
   “走,跟我走。”表婶扯着表叔的袄袖子就往外走。”
   两个人急急忙忙回了家。一进屋,表婶鞋也不脱,一个高儿窜到炕上,打开板柜盖儿就开始往外掏东西,直把些破衣服破裤子破烂东西掏了满炕。
   “我说玉君他妈,你这是干啥,整得哪一出?”表叔不解地问。
   柜子掏得空空的,表婶直起腰说:“你说干啥,没有棺材你不知道啊?就它了。”王氏拍了下板柜盖儿说。
   “我说玉君他妈,你不过了,是咋?”
   “没有这个板柜,不耽误吃喝,而没有粮食才活不了人呢,若不是唤弟那两袋米,咱玉花、玉龙早就饿死了。这工劲儿唤弟有难处,咱自家人不帮,谁还能帮?”
   爹走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当然还要存在,日子嘛,还要继续过下去。于是,村人们到一起无论是出于关心,还是就为看笑话,不免都要闲言几句。
   赵二媳妇抱着碾杆推碾子,几个闲着没事儿的半岁老婆子,凑在这里就东家长西家短地闲嘎嘚牙儿。
   “听说岭北二先生前几天来给唤弟介绍对象,说是县城里一家鞋厂工人,不到五十岁,死了老婆,有三个孩子,大的都结了婚,两个小的也都十五六,十六七,快出手了,可人家唤弟,就是不找。”赵二媳妇一边呼哧带喘地推着碾子一边说。
   “是啊,人家就是不找。上些日子,我家孩他爹给介绍的仁和镇仁和大队他两姨弟,人家条件也不差,才四十五,大队长,家里就一个老妈和一个闺女,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可这唤弟就愣是不干。”张家义老婆说。
   “介绍对象的有几个呢,据说,那大婆也劝过她,可人家就是不动那份心事。”
   “我估摸着唤弟是在说硬强话,不一定就这么一直守下去,没孩没崽的,年纪轻轻,干嘛在这儿守着。”耿三媳妇一边纳着鞋底儿一边说。
   “就是啊,三十七八还不到四十,在这儿守啥呀,哪是你的呀?搁我,才不扯这个蛋呢,拼死拼活地干,帮人家养崽子,好样的行,知恩图报,到老了有个归宿。若是忘恩负义的,咋地,你是谁呀?挨不上骨头,挨不上肉的,最后,还是人家娘们孩子亲。”张家礼媳妇说。
   “我看不会。郑老二死这都三年多了,唤弟还不是照样一心朴实地操持这个家吗,白天出工干活儿,一天都不落,推碾子拉磨都要等到下雨烂天再干,一到晚上,又是洗又是涮,又是缝又是补。有时候大婆不爱动弹,还要自己起来做饭,赶上天儿不好,还得亲自送孩子上学,我看唤弟这工劲儿干起活儿来,比以前还心盛呢。”董家嫂子说。
   “唤弟这人就是心眼儿好使。”
   “得说那大婆也待她不薄,唤弟被捡来那工劲儿才十几岁,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供吃供穿还供念书,尤其是自打郑老二死以后,大婆对唤弟更是没得说。有一口好吃的都舍不得给孩子吃,说是,小孩子家吃的日子在后头呢,你二妈干活儿累……”李国才媳妇说。
   “所以呀,这工劲儿你就是让她走,她也不好意思走。”
   其实,人们根本不懂二妈的心。应该说,二妈自打走进这个家那一刻起,就没想着有朝一日再迈出这个家门一步。
   在二妈的心里,之所以不能忘记的是:“老当家的从大山里把我救了出来,从此,日子不再水深火热,生命不再倒悬;不能忘的是姐姐赵氏曾经把我视为亲闺女,百般呵护,疼爱有加;不能忘的是郑家的苞米粥,大饼子养活了我;更不能忘的以身相许那句诺言:我要嫁给叔叔,我要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养老送终。就为这句诺言,土地改革、新婚姻法运动都不为之所动;就为这句诺言,十八年戴着‘地主婆’的帽子被人揪来斗去;就为这句诺言,历尽艰辛,苦苦打拼。”
   如今,老当家的走了,一切都似乎应该了结,可是,他的老婆赵氏还在,同样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恩人,至少还有一半的恩情没有报答。既然我是明媒正娶嫁到郑家做妾,这个家就永远是我的家,他的孩子同样也是我的孩子,我要为他守寡,为他守护这个家,和姐姐赵氏一起把孩子拉扯成人。
   这,才是二妈作为一个普通女人,内心世界最精彩的思想内容。
   那天,二先生走后,妈冲着二妈说:“当家的既然都走了这么多年,叫我说呀,唤弟,你年纪轻轻的,又没个孩儿崽的,遇上个条件好的,想走,就往前迈一步,别管我们娘们咋样,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姐,我和你一样,同是老当家的娶来的老婆,只是先和后的事儿,咋,这是你的家,就不是我的家?从今儿起,不许你再说这话,瞿唤弟生是郑家的人!死是郑家的鬼!”二妈流泪说。
   二妈一席话,直说得妈搂着二妈脖子嚎啕大哭:“好妹子,我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让你这样对我!”
   “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妈一边给妈擦着眼泪一边说:“赶明儿,不管是谁,再来提亲,你就正儿八经地告诉他,俺家唤弟不找对象,让大家伙儿都死了这份心,干啥呀,一天天地,你来他走,像唱小戏儿似的。”
   其实,在妈的心里,又何尝不想让二妈留下来呢?是啊,自打二妈进了这个家,就一手支撑这个灶坑门。尤其是自从土地改革开始,爹就有病,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常年卧病在炕,还要靠药支撑着。妈原本就是大家闺秀,又是一双小脚,除了能简单地把饭做熟,其余的什么活儿都不会做。十几年来,二妈就出外是男人,回家是女人,起早贪黑,餐风饮露,霜里一把雪里一把,拼命地干。什么赶车、扶犁、扬场簸簸箕,砍柴担水,推碾子拉磨,缝连补粘看孩子,一应活计都是要干的,当然,还要替爹戴着地主分子的帽子,动不动还要被拉出去批斗。然而,从来就没听见二妈叫一声苦,说一声累。可以肯定,这些年这个家没有二妈来支撑,真不知道这工劲儿该破败成什么样子?如今,爹没了,一旦二妈再离去,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真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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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迟到的忏悔》之秋老师用第一人称,写的跨度半个世纪,感人肺腑的一篇小说。小说中的“我”是大地主郑广禄的老来子。故事从邻近解放开始,“我”的父亲是三代单传的一个地主,他和“我”母亲一起经营着郑家的一千多亩地,却膝下无子。那年二月,父亲去大疙瘩城置办犁犋,走在北平岭上,救下了一个逃荒女,姓瞿,名唤弟,那年十四岁。父亲把她带回家,当女儿抚养,供她念书,三年后,唤弟十七八岁,该找婆家了。怎奈这唤弟任凭媒人说得天花乱坠,就是不同意,直把个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母亲把唤弟叫来细问,原来唤弟想嫁给父亲做小报恩。在母亲的一番操作下,唤弟给父亲做了二房。南山砍柴、后园子薅草,推碾子拉磨,缝连补粘,洗衣做饭,一应活计都是唤弟要干的。二妈长得五大三粗,是个干活的好手。土改了,工宣队给她宣传新婚姻法,要她离开地主父亲,去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她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她选择守着父亲。在大集体时代,“我”的母亲怀孕了。后来生下了“我”,出生后,“我”就由二妈一手抚养,吃住都由二妈照顾。二妈白天在生产队劳动,每天出工还可领回三两带皮粮食叫“以工带粮”,三两皮粮,就着一筐野菜,是爹、妈和“我”三个人一天的饭菜。夜晚睡觉,二妈还要照顾“我”。“我”的学费,也是二妈要考虑的。这个时期,父亲病了。看着父亲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来,二妈的心也在滴血,二妈悄悄去刨桔梗根,晚上回来,和母亲一起洗净,晾了,一连三天,刨了三麻袋桔梗根,背着到供销社土特站卖掉,换了不到二十块钱,给父亲请了大夫,抓了药。二妈偷藏了生产队里的玉米棒子在柴禾捆里,等到来年春天,闹春荒,饿得孩子吱哇乱叫,“我”却无忧。闹旱灾,接着瓢泼的大雨就来了,二妈是接我放学回家的,原本过了桥再走上两里地很快就到家了,西苇河涨了水,二妈背着“我”摸着黑儿艰难地跋涉在崎岖的山路上,二妈背着我,历尽千辛万苦,总算走出这片丘陵,找到西苇河最上游的一条小河。二妈背着我就下了河,到河中央,看到对岸两束蓝蓝的光,吓得二妈又背着“我”退回来。那只狼和二妈对峙中,撵过河来,“我”趴在树上,看着狼扑咬二妈,干着急,二妈找准时机,抓住了狼的后腿,二妈拼尽全力,把狼摔到柳树上,来回摔,几次就把狼摔得血肉模糊,不再挣扎。在涨水的这晚,父亲去世了。留下母亲和二妈两个女人相依为命。转眼,文化大革命开始了。红卫兵小蒋成为革命的急先锋。我班的王兆春带着一群红卫兵就闯进"“我”的家,在批判二妈的过程中,“我”顾念自己的前途,率先对二妈进行了批判,遭到乡亲们的唾弃。“我”心里很明白,对不起二妈,但“我”不得不站无产阶级专政的队,母亲在怨恨“我”中去世了,二妈坚持给母亲送了终。“我”被公社保送去了省城师范学院,一九七四年毕业,就一直在省城一所中学任教。偶然的机会,“我”得知二妈去世了,一九七七年的春天,饲养棚着火了,二妈冲进去救两个马驹,被坍塌的马棚,砸死了,永远定格在四十七岁。这篇小说,在冷静的笔墨推进中,让读者越来越喜欢这个二妈。对“我”选择批判二妈,委屈二妈,选择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倒没有什么怨恨。因为二妈本身的豁达理解。编辑这篇文章,我几次哽咽。世间有什么能打动人心?就是二妈的耿直,仗义,知恩图报!小说描写功力深厚,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情节跌宕起伏。力荐赏读!【编辑:极冰】【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2032900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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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极冰        2022-03-27 18:24:23
   感谢之秋老师赐稿山河如画!o(* ̄︶ ̄*)o
  
  
   您的这篇小说,读得我几次哽咽,流泪,被您笔下的二妈感动!小说描写功力深厚,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情节跌宕起伏。拜谢您!╰(*´︶`*)╯
  
  
   感谢您支持山河社团!敬茶!远握!o(* ̄︶ ̄*)o
极冰
2 楼        文友:之秋        2022-03-29 06:06:00
  谢谢极冰老师精彩点评,顺祝春安!
人是为了明天而活着的。
3 楼        文友:爱莫问天        2022-04-05 11:56:40
  记忆中的场景,贺精祝春祺!
爱在秋水淋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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