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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山河】红点(小说)


作者:西双帕瀚 白丁,5.0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942发表时间:2023-11-06 13:47:12

红点
  
   作者;西双帕瀚
  
  
   很奇怪,他想回忆很多以前不应忘怀的的往事,可像偶然发现丢弃角落的一张旧照片,模糊得记不起时间,里面的人也犹如鬼魅。而对于那天的细节,却依然恍如昨日,甚至那天天上云朵的模样他也记得清清楚楚,难道那一天是他命中新篇章的缘故吗?那天他想把关于学校的事物统统遗弃,甚至也不希望搁浅在他的记忆里;他把毕业证揣进裤兜里,就赶快逃离校园。他跨上摩托那一刻,心已感受到田野里划过耳边的风。他最后回头看一眼校门时——门卫面无表情地盯着进进出出的学生。突然,门卫看见罕峰兴奋地用力对他挥动手臂,嘴里大笑着,门卫也讷讷地咧嘴笑了笑,挥了挥手……再见了;罕峰觉得跟在哐哐作响的耕地机后,没人会在乎他的毕业证。所以,当温养听说儿子把毕业证丢进田间的沟渠里,于是用像拖拉机一样的声响对罕峰咆哮,可是罕峰并没自乱阵脚,反倒镇静地问父亲:“那毕业证以后会有何用途?嗯!”……村里那两个高中毕业的学生,现在不是在田里,就是戴着头灯围着橡胶树转圈圈……温养原本还有后续动作。可想了想——那就让它飘向远方吧。不过,他挺纳闷,为什么这小子变得如此镇静;后来罕峰学驾照时,他的学历填的是文盲,省去很多麻烦;不过他此后真的没有了作业、背诵、考试,也没有老师的日子不再是梦。虽然永久地离开了令他感到窒息的教室,可是多年后,即使是在梦里回到那熟悉的教室,老师依样还留一堆家庭作业卷等着他来完成,每次惊魂未定的从噩梦中睁开双眼,翻转疲惫的身子,他就又在黑暗中回味校园生活的种种甜蜜。毕业后,他那被老师引导的科学家、警察、画家等等梦想,在犁田机高分贝的轰鸣声中胎死腹中;他从学校回到家里的第一天,除了美美地睡到太阳移到屋顶中央,就是盘算接替父亲一片最近的橡胶园后,储存下来的钱应该可以买部手机。骑上粘着胶渍的摩托车——哦,还要带上暗恋着的女孩到镇里……啊……。可是,他低估了生活的魔力,那不是新年时喜气洋洋的全家福画报,它更像是一个更大的教室;手机不断地更新换代,到手的终将离不开被抛弃的命运。一个可爱女孩可以无忧无虑地坐在摩托车后座,可是一个婚后女人的焦虑和空虚,却需要很多很多的东西来填满,多到他认为考试试卷就是纸老虎;年复一年,种粮的农民没了继承人,后代大都变成了外来投资者的雇农,胆子大点的也开始在田里里种上了葡萄、火龙果、香蕉、辣椒……他们不再满足于把土地转租出去,与其说是渴望继续做这片土地主人,毋宁说是怕面对对命运摆弄的恐惧。他也雄心勃勃地跟着押注,十多年来,他就与命运进行对赌,有时他只要把种植时间提早一点,他就能把幸福收入囊中,有时则相反,这该死的时间精度就像天平,总在最后一刻失去平衡。不过,现在他可以休息一阵子了,等把最后一颗辣椒运走,他打算啥也不做,只随秒针踏踏地拉着他走向令他困惑的前程。他好像又到了生命中新的阶段,一个他期待已久的开始。
   这有夜视功能的新手表,即使是光线昏暗,他也能知道现在是五点三十分——他觉得太早了点,还可以再睡半小时,但他即使把被子蒙住头,南婉的脚步声却依然能穿透一切,刺入他衰弱的神经——当他炫耀这刚买的三万多的手表时,南婉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回头就跟光罕买了一堆亮丽光鲜的瓶瓶罐罐。所以,他今天原本不用这么早起的,可是妻子等一下要去济世医院——化妆品过敏而已,本不用大惊小怪,可女人都是那么矫情——顺路送他到汽车客运站后,她从医院出来,还得赶回来到辣椒地里看哪些工人在偷懒——当然这也是非必要的。他已经跟小舅子交代过了,这家伙只要有理由跟他要钱,他都会办的很妥帖。罕峰认为她之所以做,只是想折磨他而已,好让他这个农忙时还有脸去城里花天酒地的他感到愧疚,可是他现偏偏一丁点这样的感觉也没有,相反因为而早起火气特别大,他也不知道啥时候会因一句话而发生爆燃。
   “我真没看出来他对你有多好。现在家里事情那么多,你还要往外跑,你也知道我弟做点事,嘴就不消停,做活的缅甸工人都讨厌他。”
   “我脸上过敏又不好去见人。好不容易碰到这样的行情,还不抓紧,如果跌了价,就好好呆在家里发霉,别再去吹城里买房的事。”南婉忿忿不平地说道。可她说的话都没能得到回应,罕峰靠在椅子上后,她说的话,他都做出一副置若罔闻的样,甚至都没往声音的来源看那么一眼,仿佛处于不同的时空。可南婉偏偏要在这时候同这个聋子、瞎子兼哑巴诉苦,她难道不知道这等残疾对外界的感知能力是怎样的吗?。
   “如果依腊光他们几个今天还来辣椒地里闹,我也要撒手不管了,到时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着用手指肚轻触发红的双颊,“那个骚货,再也不会跟她买化妆品了。我怎么就上了这个女人的当呢——依腊光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知道我们挣了钱,之前跟村干部作的保证,我看他们也不会去遵守的。好烦啊!当初是怎么撇下我们的。现在报应来得也太快!当初去关内拉货,回来时装模作样地对我说;“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当初以为会从河滩上拉出很多河砂。可是你也看到了,这种事只能偷偷摸摸地做,以其三家平分那点钱,我们家香弩和燕迈觉得还是让你们自己做算了。等那些地真的种上蔬菜时,一定要请客庆祝一下哦!”
   “咱们没坐牢,挖出的沙坑被填平了。现在他们仓库被查封,车也被扣,哈哈……。我听说他们这些拉走私的,经常发生内讧,互相举报。这次大概也是如此,哈哈……。人家还想举报你偷卖河砂呢。我还要到医院看看我这脸呢,早知道还不如跟香曼约好,让她带我去美容医院瞧瞧——这个大屁股光罕卖了什么化妆品给我哇!骚货!”
   提到前合伙人,一直装聋作哑的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痊愈了,他的残疾症状是有选择的。他的怒火,就像拨燃了蛰伏于灰烬中的火炭,被急促的呼吸像风箱一样引燃了。看着自己被灯光拉长变形的影子,他抽出一根烟。手里的打火机却接连打了几次,都在冷风中熄灭,最后窜出一束呼呼焰火,竟差点燎到他的眉毛。“跟你说过了多少次了,村委会都来调解过了,他们连法院啥模样都不知道吧。干那走私勾当,车都被扣了,他们哪敢来?真还敢闹直接报警,有你弟弟在的,你就别管了,你想去哪就去哪——他们还想像上次再打一架?呵……人家影子都没见,就先被你嘴巴吵死了。别再来管我的事,先看清那些围着你兜售假货的人吧。”话说完,他又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邻居的窗户是否亮起了灯;南婉的确极力想让他与岩阮保持距离,直觉告诉她,跟这种不靠谱的人厮混,迟早也会像阮一样。她挺看不惯阮的为人,家有妻儿,可是却整天不着家东游西逛,也不找什么正经事做。只要阮来到他们家里,除了和罕峰喝的满脸通红,醉醺醺地吆五喝六,临末了还喜欢呼朋唤友的在那间堆放杂物的房间里赌博,每次都让南婉担心随意丢弃的烟头会引发火灾。只不过阮最近来的次数要比往年少些,据罕峰说是在改造他的房子搞了个民宿,她不知道什么是民宿。罕峰告诉她就是宾馆,可又不像宾馆——他自己也说不清,她不大明白,也不想了解。据说贺新房要请到勐海的著名章哈(歌手)通宵达旦的为新居祝福。
   “不早了,邻居都要起床了,别再提这些事了。”看见南婉张嘴欲开口,罕峰用手指了指邻居家。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有人在村里怂恿大家收回那片地——会计私下跟我说的——所以,有人巴不得我们拔刀相向。现在我们有了那个……,”罕峰快速地用拇指和食指轻搓几下,“管他们说什么呢。我考虑把土地租给王云湘,这他们就没辙了,他们可不想跟汉族人惹上官司。我们跟他们签的合同谁知道又会玩什么把戏。”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罕峰看到南婉的面容变的有点吓人,正盯着他。
   “那这些你告诉过我吗?……全部租出去可不行,至少要留五十亩,为什么汉人能租,我们反倒不行?我们现在也可以请律师——到城里后,别跟他们赌钱,他们暗地使坏你也不知道。还有你别听他的偷偷去买车,阮就是想从中捞好处。别瞪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到镇上KTV都做些什么。你可不要太过分。”
   罕峰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在脚下,再用鞋底狠狠搓了搓,“你说的是那些女人?那些都是他们叫来的!你弟也跟去了几次,这也是他跟你说的吧?那你怎么不问问他我那时都在干啥?人家民宿开张,我去一天怎么啦?他还想让我跟他开间餐厅呢。买什么样的车,你一个女人家懂吗?你只开过这张烂皮卡。”那辆皮卡已随他们征战多年,而且他们也不是它的第一个主人 。
   “我的主啊,别再说了,傻子才去给他的房子装修,如果真那么赚钱,有好事会轮到你?他跟那个岩甩一样才不会在乎你碗里盛的是啥呢。”她把一摞衣物都堆在客厅的沙发上挑选,不知是灯光太暗或者是别的原因,每次穿搭好,她就从客厅里跑到廊厅的大镜子前,却总是觉是不满意。这使罕峰很是迷惑,这些她的衣物难道不是由于喜爱才购买的吗?
   “你没看过他家隔壁那家餐厅有多赚钱。他们村里来的都是外地游客,他不用骗我,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就算不跟他一起做,在城里可以做的事比这多的多。我不想再一味的在泥巴地里打滚了。今年这样的运气不是随便都能碰上的,这些钱如果再这样投进地里,迟早要被洪水冲走的。”
   “可我们现在种地好好的,你老想往城里挤,那是什么意思?我可不像你一天尽想当什么城里人。如果真有人打这片地的鬼主意,那你就应该早点回来。王云湘的化肥钱,我们都还完了,找别的人合作不好吗?他已经占了我们橡胶林搞冻库,股份却才答应分那么一点,趁还没签合同,就别给他了。” 罕峰看了看一眼眼前这个这个抱怨不停的女人,十多年前为讨她欢心,即使是夜晚他也会独自跨上摩托车,赶到五公里外的镇上买她喜欢的泰式奶茶,在寂静的乡道上他从没觉得害怕和孤独,因为那是爱的旅程,只要路一直延伸去他就不会停下,满心喜悦地为能讨爱人欢心而兴奋不已。现在那家奶茶店已经关停,他们也不再提什么奶茶,日常的交流火药味替换下了浓浓的奶香,这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有着神秘的联系,他想不出缘由,也不知南婉会不会想这个问题;年轻真好啊,那时他们还没学会相互抱怨,对彼此充满爱意,而未来是那么诱人,他们只需看爱人轻吮着奶茶,甜蜜的心情就没什么可以比拟?现在他俩被柴米油盐滋生的藤蔓枯枝所缠绕,甜言蜜语已经变成相互埋怨和嫌弃所替代,都在疲倦的维持着这个家。改变这一切的难道仅仅是时间?
   “这件行了,你换来换去,到时你套上一件大衣,谁还管你里面那件好不好看呢。”他用拇指和中指捏着打火机,轻磕着的藤椅扶手,在黑暗中发出令人厌烦的清脆声,“天不早了,只是太阳出来的晚而已。明明自己说的不想让人看见你脸上过敏的,你是在等大伙都起床再出门吗?原来用的化妆品不是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换呢?你也不看看光罕的脸,要是像她吹的那么神,她的脸上还会有癍?!”罕峰对南婉如此轻易上当显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
   “你们男人懂什么?原来那种廉价东西不好用——看你在那坐了半天了,椅子上那些小孩的衣服和书包都扔的乱七八糟的,也不会收拾收拾,每天还要等我来弄。现在家里经常有人来,看这像被飞机轰炸过似的,我看着都害臊。”她背对罕峰伸出双手,低头看了看略显粗糙的双手,对着镜子伤心地叹了口气。特别是那个花了大价钱买的钻戒,以为能补偿年轻时的缺憾,现在才发现就算戴满十根手指,也无法平复指生活这些年的酸楚和无奈。但这些需要麻木与遗忘,唯一能做的就是满足一些现实的欲望。南婉打算等脸上不再有那令人烦恼的红斑时,与丈夫进城买辆车,与香曼一样的车,再把下巴也整的像香曼那圆润的椭圆,虽然她对整容充满一丝恐惧,可是当香曼问起:“姐,哪天有空带你去看看那座整容医院,别信人家说什么假啊之类的,只要漂亮,没必要戴那么多的金首饰。看我!”看着笑靥如花的香曼,南婉看见了自己的羡慕和卑微,像女仆一样屈膝在她面前,这让她对自己都嫌恶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让香曼感觉到,她与这个村里高傲的二奶应该是平等的。
   “我不去,你可别跟阮说我脸上过敏。”南婉用指肚轻怕脸颊,“就说有客户来看辣椒就行了。反正我也不认识他老婆,去了无聊不说,指不定还会被人暗笑呢。”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的感觉,当他脚步轻快的跳下中巴车,脚掌触到城市坚硬的路面,早上伴随的烦恼也像晨雾随风消散,他现在才体会到王云湘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旅行,他去过的国家很多,说的地方罕峰都没在地理课上听过,那也许是在他逃课时,那瘦小的姚老师恰好讲到过这些美丽的国家。只不过兜里有钱,在哪还不是愉快呢?前阵子,当家里能卖的卖,能抵押的抵押时,夜里南婉在抽泣,时断时续地算着欠下的账,听着听着,他觉得从此人生将黯淡无光,那美国的无家可归者应该和他是一样的心境,没钱在哪都一样;现在他悠闲地欣赏着这城市的风景,甚至当他还是个经常为家庭作业而时常苦恼的孩童,第一次被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也没有像这样自信地满怀喜悦。那时这个充满了魔幻色彩的迷宫——走过的街道橱窗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飘散着很多罕峰没吃过的美食香味,总之是一个从没在他梦中出现过的地方,令他无限向往;他紧张地攥着父亲粗糙的右手,拘谨的双眼扯着他可怜的细脖颈左右转动,似乎要把眼中看到的一切都装进脑中;这里没有两旁长草的小径,时刻要注意摩肩接踵的人流,汽车成为马路上新晋的主宰——表面上是如此,因为里面坐的应该不会与他们有何交集——爸爸也感慨,从没想到汽车竟然要比自行车多了;动作迟缓的牛是跟不上这样节奏的,甚至在翠绿的草坪,也不是为它们准备的美味。听听那喧哗的声音,多么让人激动啊!——那时的情景过去许久却值得永久回味。后来他又无数次的踏上这座城市,有时是在马路上看热闹的悠闲游客,有时是现身市场的小商贩,但他始终是一个游离于城外的旁观者,即使徘徊在市中心,这个城市于他也没啥关系。可是从去年末辣椒价格疯了般一路高歌猛进,鼓鼓囊囊的钱包装已不下他的梦想。很多原来看似遥不可及的东西,竟变得稀松平常,甚至寡然无味。虽然离富豪差远,但美妙的梦如娇艳的玫瑰慢慢在眼前绽放。所以,自卑也在华丽转身后化身愤愤的自傲。眼前花花世界对他已不是遥不可及,他不需要再仰视这里生活的人们,他现在都有点鄙视阮的做派。譬如他不再对从他身旁匆匆而过的城里人那么盲目羡慕,至少那些邋里邋遢的人能让他拧紧眉头。想想去年他还对此怀有莫名的敬畏。可是短短几月,造化弄人,他已涅槃重生,不再是对前途充满无限迷茫,心情忐忑接过命运递给的彩票,战战兢兢等待刮开银油墨涂层的无名小卒了。他实实在在刮到了人生的头奖!他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祈求神佛的恩赐,因为他已失望太久,已不再相信他们的存在,所以,他对于逢年过节到寺院里敬佛烧香很有抵触——你看王云湘从不贿赂神佛,可是人家却是全镇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自从他的保险柜只配装零花钱后,想要炫耀财富的欲念蠢蠢欲动,以便告知他的存在。而且似乎相较旁人,额外补偿了这些年来所有的失望与痛苦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现在客商还一茬接一茬的去订购他的辣椒,以致现在他不得不让妻子呆在家里,对那些原来他还要陪着笑脸递茶敬烟的客商吆五喝六。不论是今年汛期没发大水,还是辣椒连年触底反弹等一连串巧合,让他的事迹少了些许传奇色彩,但他知道下一步知道该如何让说闲话的人闭嘴。他听闻甚至有离奇到他的钱是因为前年在缅甸种植辣椒——对,还是辣椒——时走私毒品发的财,而今年承包下大片几近荒地,更有合伙人出走却依然执拗地种辣椒,甚至是东拼西借,都只是掩人耳目的烟幕弹而已,他知道后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他知道故事越离奇,凑上来打听的耳朵会更多,他很喜欢这感觉,无人在乎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他知道这些钱来的正大光明,比他从赌桌上赢的都爽多了,即使警笛在家门口想起他都不会慌。南婉希望泼水节前到嘎沙镇选两尊神像送到庙里供奉,这可是让罕峰有点不满,虽然他知道村里信众希望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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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西双帕瀚老师的这篇小说名叫《红点》它的主人公是一个名叫罕峰的男青年对于生活的感悟,他在校园时,迫不及待地想出校园,连毕业证都扔到水渠里去了,他爹温养气得对他大喊大叫,本来还想打他,最后想想就算了,罕峰就回家伺弄了父亲的橡胶园,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劳作中,不到最后一刻,也说不定输赢,体会到做农民的艰辛;又在和妻子南婉的争吵抗衡中,体会到城市套路深的骗局,还有美女的骗局,认识到妻子南婉的朴实,真诚。这篇小说,揭示了真诚,善良的可贵。小说一波三折,叙述不疾不徐,脉络清楚,语言凝炼,人物性格鲜明,形象栩栩如生。小说具有警示作用!力荐赏读!【编辑:极冰】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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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极冰        2023-11-06 13:48:19
  感谢西双帕瀚老师赐稿山河如画!(? ̄▽ ̄)?
极冰
2 楼        文友:极冰        2023-11-06 13:49:26
  读到最后,我才明白,《宫斗》原来是一个骗局中的道具。(? ̄▽ ̄)?
极冰
3 楼        文友:极冰        2023-11-06 13:51:46
  小说的年代有点长,信息量有点大,但处理的非常好,恰到好处!(? ̄▽ ̄)?
极冰
4 楼        文友:极冰        2023-11-06 13:58:28
  写鬓罕撒谎和岩阮在一起买珠宝这一节很有讽刺意味,“我”千方百计地算计赚一条项链钱,准备给鬓罕买一条金项链,可电话打给鬓罕,鬓罕说她病了,她妈妈来陪她了,转了一圈,又看到鬓罕钻进了岩阮的车里,让人哭笑不得!小说具有讽刺意味!好手法!(? ̄▽ ̄)?
极冰
5 楼        文友:极冰        2023-11-06 14:01:51
  在和妻子南婉的争吵中,让人感到真实。贫贱夫妻百事哀的财米油盐酱醋茶的不平凡。(? ̄▽ ̄)?
极冰
6 楼        文友:极冰        2023-11-06 14:03:29
  最后作者认识到妻子南婉的不易和真实可信。作品具有警示作用!(? ̄▽ ̄)?
极冰
7 楼        文友:极冰        2023-11-06 14:05:43
  感谢您支持山河,敬茶!远握!(? ̄▽ ̄)?(? ̄▽ ̄)?(? ̄▽ ̄)?
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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