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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既往】年前故乡掠影(散文)


作者:怀才抱器 榜眼,36490.6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497发表时间:2024-03-01 03:58:33
摘要:年前,一定要找个理由去故乡走一走,哪怕是匆匆经过,浮光掠影,不怕儿童相见不相识,我会告诉他们,那时我如他一般大。我只为一个影像,像一只燕子,在故乡的天空飞过。

一定要找个理由去故乡走一走,哪怕是匆匆经过,浮光掠影,不怕儿童相见不相识,我会告诉他们,那时我如他一般大。我只为一个影像,像一只燕子,在故乡的天空飞过。我是一只燕子,是不是一个理由?
   喜欢春天的我,生怕春天太短,年前,是早早的春,我如一枚燕子,巡飞到故乡的空中,去啄一喙春泥,掠过一袭身影。
  
   一
   从沟曲家跃上我们村东的小砚山半腰,故乡的全貌,几乎无遗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今年年前最大的一场雪,给了半岛最南部我的家乡。苍灰色的山,突然就像开满了花,白花花,点点簇簇,黑白相间,如镂刻一般,我不知用“梨花胜雪”形容,还是拿“雪落梨花”来描摹,若不是还寒冷,真的想提篮去遍野捡拾梨花了。不知过年的爆竹红能不能盖过这雪如梨花的景象?我老家,今年是鞭炮开禁的年份,允许我这样去想。
   这是一个静雅的封面,不妖艳,而内敛。我知道,打开就是一幅朴素的画。有人说,乌镇就是江南的封面。大自然殷勤地给我的家乡设计封面,是纯粹的童话集封面设计。这个封面,一下子把尘嚣摁住,尽管雪日已过,但仍有雪飘之美。
   风景还藏在砚山之后。路边一块牌子曰“砚山公园”。我是可以想象它的大小,足有三里方圆。如大元宝一样的大砚山,环山皆梯田,上帝的指纹,无需蘸上印泥,黑白的纹络,打破了所有公园的平面印象,此时,只能带给我夏盛秋荣的想象,那些蓝莓,正卧伏在上帝的指纹里。记得离家去外面上学,是一个秋末,母亲正在砚山半坡的地里切地瓜干,那时我帮母亲把雪白的地瓜干撒在地埂上,如今雪如地瓜干,也学着我把山岚撒上斑驳的白,只是不用等一个合适的黄昏去收取那片诗意的白色。
   砚山南,曾经是一片幅度很宽的湿地,养着稻花香,稻谷盛期,蛙声吵着其下的桥涵,淙淙的流水入了桥涵就成了音乐,所以,我向来以故乡的名字“南桥”为最诗意的名字。据说,半岛尖儿上的这片湿地的稻米,赛得过盘锦大米。此时,春迟迟,稻田还氤氲在薄薄的冬气里。沉寂似乎并非因为季节,生怕我沉浸在稻花盛期而不想离开。
   路标指向“砚山湖”,曾经的水库,变成了湖泊,湖在砚山之东,过去我们称“砚山水库”,劳动间隙,脱衣洗澡,把欢乐都存在水库里。如今,向湖而生,应该是有游船几叶,水阁几幢,水鸟群群……故乡之变,只能用现代的思维去设想,把蓝图交给故乡人,一定会换一个时髦的模样。
  
   二
   如果不是踏进故乡的土地,这些美好的变化,无论是想象还是实变,都不能发生。父母和亲人,都从这片土地走逝了,原本不想回来,但我还是按照每年的惯例,找一个借口,走一走故乡。我跟姐的女儿说,我想吃南桥的馒头,奉承了一下,说娣儿蒸的大馒头有多好吃,而且,我还提及她的土地就是砚山半坡,就用那里的小麦。娣儿说舅舅能吃出那块麦地的麦香?没有答案,我只能反诘一句“你吃不出?”
   从南街到北街,五十几年变得面目全非,但方向不变,乡愁依然能找到老家的方位和味道。从刘家庙东侧转弯,到东河西岸那片三角地,从村东的水井边经过,到了那棵老枣树下,在东溪的漫水沟底起伏一下,爬一个小上坡,碾压一下那个镶嵌在北街中央的大石碾,迎着智叔的房头,把车停泊在老家宽敞的门前地,一声刹车,就唤出了娣儿。
   如果是走在外村这样的土路,我一准会抱怨起来,坑坑洼洼,曲曲折折,颠颠簸簸,上上下下,故乡的路,仿佛就像五线谱,起伏颠簸都是音乐,好像一首词,长短入韵,若是步行,一定口中吟哦,摇头晃脑。
   在老家,不难找到惊喜和亲切。开始只是我回老家的一个感觉,这感觉很快就被证实。
   房西一对妇女见我停车,分手后,一位大姐向我匆遽走来,围巾系在腰间,手里攥着一把枣儿,大年前在蒸大饽饽的架势,她轻声试探地问“可是怀儿”?我的确叫不出辈分,张口结舌,只能以微笑来表示我的不解。“我是你德义嫂……”还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名词。“你去上学那年春,我嫁到南桥。”她显然是原谅了我在这个节点上的模糊记忆。
   未带礼物,也跟着德义嫂进屋,隔着我老屋两个门,是洪珠叔的二儿子,德义哥在家“养脚”(干活时脚扭伤了),从窗户看我进来,忙爬起,脸上也马上挂上了笑。
   他老得和我印象里的洪珠叔是一个版本。他却认不得我,端详了好半天,一个劲地说“胖了胖了”。这是亲切的客套。这个词我喜欢,患病之后,我几次照镜子,都不敢说一个“胖”字,尽管是五十年前和现在相比,我更相信这是客观的评价。
  
   三
   他打开一个封闭的盒子,掏出胶东特产大花生,这份礼待还是沿袭了北街人的传统,冬天花生,这是要谈点如花开的好事。这个乡俗我依旧记得。
   焕章,焕文,焕曜,焕然,是德义哥儿侄的名字,四兄弟都在村南并排一溜儿别墅(独体二层楼)住着,德义哥四兄弟在计划生育年代后辈单传,全都是大货车司机,跑长途,过年还未归来。他们不是游子,“未归”在他的口中并不是一个断肠惊心的词儿。
   我只能摇摇头,这些名字,让我喜欢,但一个也不认得,连模样都想不出。他们哥四个分别是“仁义礼智”,代表着传统文化,而后代的取名更富诗意,德义哥说,他们都是吃技术饭,像我。名字不代表什么,都没有拿起笔杆子写文章,也没有焕发出诗意什么的。我说,跟上时代的步子就好。值得德义哥炫耀的是“焕然”上过职业学院,刘家也出过大学生。德义哥一个劲地说,后辈子赶上了好时代,有了出息。
   我说,生活“焕然一新”,比什么都好。他说,这是龙年他收到的最好的四个字。他说,真像春联的横批。我知道,他在想今年的春联该怎么写。
   我对他的记忆,全停在一台12马力的拖拉机上。某年某月某日,他正在西泊地里收割玉米,洪珠叔一瘸一拐地吆喝他,学拖拉机驾驶吗?然后小声贴耳说,照顾我这个残废军人的指标。就这样,他买了一条羊肚毛巾,走进了县城驾驶培训班。现在儿子们开汽车,全是他的基因在使劲。
   莫怪我不能给“义婶”(称呼我母亲)多捎拉几趟粮草,我们有纪律。五十年前的内疚,还在牵挂着。
   他跟我谈起存款利息太低。这是关于经济的话题,我大致明白,这是拉动消费的举措。他说,74岁了,养老嘛,希望存款的利息养着后面的日子。
   不过他不喜欢“养”字,春夏秋,在砚山公园打理花草,冬闲则去“老头队”聊天喝茶,生怕哪一天真正要待在家里养老了。
  
   四
   德义嫂始终插不上话,得了德义哥喝口茶的档口,便跟我聊起了邻居。
   她嫁给德义哥,我母亲曾夸她“北街的媳妇,属德义的好,一身的利索劲……”这话在她心中一直记了五十年,学我母亲的腔调那么逼真。
   一句好话使人三冬暖,我母亲的话在德义嫂的心中暖了半世纪。我发现自己是来邻居家捡起母亲留下的恩惠。
   林松夫妻跑到港城石岛去当市民了。过年要来老房子蒸一锅大饽饽,带走老屋的味道。
   六母的老屋还在,门搭扣儿挂着不上锁,儿子们时常会来老屋瞧瞧,只为和六母还在原地说说话。
   国良哥随大学毕业的儿子到了省城,并不关心老屋了,但德义嫂要拍几次视频发过去,以慰乡愁。
   德仁哥住进镇上的养老院,一个月要跑回家看一次,不然养老院的工作人员耐不住他的念叨。
   和平哥已经住进村西的楼群里,老房子还种着蔬菜,每天回院子,一待大半天。
   小我一岁的“炼钢弟”,在家忙着带徒弟,传授苫海草房的技艺,最近确定的几处海草房民俗村,忙着改造,他成了“房下客”,指挥徒弟们骑着海草房,不上房子挣钱还多。
   德义哥说,还是守着自己亲手盖起的石头房舒服,东奔西跑,不如在家的好。
   归宿,不再是一个悲情和担心的词语。要把这些老邻居凑在北街,那只能微信相约了,“北街”微信群的名字,依然温暖着从北街走出去的人。
   柳永词曰:“当初聚散。便唤作、无由再逢伊面。”当时离开的时候,就说了,没有机会再和你见面。哪知如今,聚散情依依,说什么“无由再逢伊面”。有乡愁在,聚散的人,都在彼此的心里。
  
   五
   想让我的时光再回到童年少年时,时光可以雕刻一处崭新模样,但不忍磨损曾经的印象。
   北街的路,一直延伸到我上学的学堂,路上没有了野草野花,但前园的那株楸树还在,我们上学时,曾借口抓一只蝉,爬墙抱树滑到先智叔的后园,掐一枚草莓,摘一朵西红柿,捎带一根黄瓜……
   他从未跟老师告状,把孩子的事当成了欢乐,如今96岁还活着,想从园外吆喝一声,德义嫂说他耳背了。那时不敢喊,生怕惹来他的目光。
   学堂外的那棵树不见了,它可能是被那个上下课的铁铃压坏了吧?不过,我马上就觉得释然了,这里已经变成了“南桥幼儿园”,童声依旧。
   多么想走进去,寻找我曾经的座位,和孩子们一起坐下,来一次真正的“返老还童”的时光。可否,可否?试问教书先生。知否,知否,正是红也肥,绿不瘦。时光总是在老者面前表演着,还原着曾经。
   可惜,我只能带着精彩的记忆,在故乡的每一处旧迹前留影,重温记忆。
   岁月无改山水,山水总在蝶变。时光催人老去,老去也有好去处。记忆总在复活,读书的少年,能够回到从前,便是人生的圆满。
   我如一只早春的燕子,掠过曾经的故乡,还未来得及唧唧啾啾,只能带着模糊的影像翩飞,真的怕微雨斜飞燕,模糊了我的眼睛。
  
   2024年3月1日原创首发江山文学
  

共 3715 字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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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下雨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落雪的日子是回乡的日子。今年年前最大的一场雪,给了胶东半岛最南端怀才老师的家乡南桥了。喜欢春天的作者,在这落雪的早春二月,如一枚啄了一喙春泥的燕子,巡飞在故乡的空中。飘飘洒洒,点点簇簇,一笺素白,画出的是故乡的模样。苍灰色的大砚山,就像开满了花。这是一个静雅的封面,黑白相间,内敛而不妖艳,打开就是一幅朴素的画。今年是作者的老家鞭炮开禁的年份,久违的爆竹红、遍野的梨花白,这相映成趣的场面值得期待。风景还藏在砚山之后,环山皆梯田,上帝的指纹,无须蘸上印泥,“砚山公园”黑白的纹路,打破了所有公园平面的印象。落雪为念,岁月成诗,离家求学时母亲在砚山半坡切出的地瓜干,化作了如今满地斑驳的白,只是不用等一个合适的黄昏,去收取那诗意的晶莹。“南桥”,多么诗意的名字!砚山南,“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风水宝地!“砚山湖”,那曾经的水库,储存着儿时的欢乐。如今,已经变成了湖泊。向湖而生,应有游船几叶,水阁几幢,水鸟群群……虽然五十多年过去,父母已逝,物是人非,但还是按照惯例,以想吃“南桥的馒头”为借口,一脚踏进了故乡的土地。从南街到北街,已经面目全非。“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哪怕搞不清辈分,说不准名字,记不清模样。但老家的方位不变,半坡的麦香不变,亲切的乡情乡音不变。水井还是那口水井,枣树还是那棵枣树,东溪还是那个东溪,石碾还是那个石碾。就连车子在坑坑洼洼的土路的颠簸声,也成了动人的音乐。德义哥用胶东大花生待客,还是演习了北街的传统。莫怪我不给“义婶”多捎拉几趟粮草,我们有纪律,五十年的愧疚还在牵挂着。“北街的媳妇属德义的好”。母亲的话,在德义嫂心中暖了半个世纪。“守着自己亲手盖的石头房子舒服,东奔西走不如在家好”。归宿,不再是一个悲情的词语。“北街”微信群的名字依然温暖着北街走出去的人。岁月催人老,时光雕刻着故乡崭新的模样。乡愁在,乡情就在。绿不瘦,红也肥,聚散情依依。时光总在老者面前表演,还原着曾经。再也回不到年少时光,那曾经住过的老屋,有过多少童年的往事。带着精彩的记忆,在故乡的每一处旧迹留影,乡愁是文学的永恒主题,本篇是怀才老师故乡系列的又一力作。作品以新年大雪为背景,以回乡的所见所闻所思为线索,以深情的语言,生动的细节,重温了一段美好的记忆。美文佳作,倾情推荐。【东篱编辑:雪胎梅骨】【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40301001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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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        文友:淡墨花开        2024-03-01 18:39:39
  故乡,是个多么温暖的词,一提起来,就心旌摇荡,心花怒放。老师的一次回乡,成就一篇释放乡愁的美文。一草一木都是那么亲切,一人一物都是那么舒心。同年的人们一个个从记忆中走出,年纪轻的一代虽不相识,听听故事也全心地高兴,满足。老师能把这些所见所闻的琐事提炼出来,连缀成文,足可见老师的选材的慧眼和深厚的笔力,感佩老师才情,盛赞美文,祝老师春祺吉祥。
回复11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4-03-01 18:49:17
  谢谢淡墨老师的美评。是的,回到故乡,想获得一系列的写作材料,很不易,所听所见,都是支离破碎的东西,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这些东西的感悟和提炼,其中有着让我们欣慰的事情,乡愁并非是空间故乡就发生,而是融入其中才觉得浓厚。遥握,期待淡墨老师的佳作,问候春祺,谨祝编创快乐!
12 楼        文友:红花草        2024-03-01 21:05:18
  故乡,本来就有写不完的话题。年前年后的笔墨就更多了,老师带着深情的笔调,将故乡写得是韵味十足,诗意盎然。字里行间流露出满满的乡愁。很美的佳作,祝老师开心每一天!
回复12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4-03-01 21:07:58
  谢谢红花草老师的美评。年前回到故乡,遇到的是零零碎碎的小事,却那么清晰,我觉得不写出就无法平静。可能这就是是乡愁在某一刻的爆发吧。乡愁是不能安分的,必须时常喂饱它。遥握,问候春祺,谨祝编创快乐!
13 楼        文友:滴善斋        2024-03-01 21:16:32
  那熟悉的小巷,热闹的市集,弥漫着烟火气。红红的灯笼高高挂起,照亮归家的路。笑声与乡音交织,传递着家的温暖。那一幕幕,是心头永恒的风景,是年味最浓的时刻。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经师易得,人师难求。
回复13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4-03-02 07:23:19
  谢谢滴善斋老师的美评。故乡,很多时候只是一个符号了,真正走进故乡,那些琐碎的镜头,那些不成篇的小事,还是会灌满我们的脑子的,我只是给收拢一下,担心过些日子这些就跑掉了。最近从微信群看到滴善斋老师将祖国的山上风景抓了一半,连续推出佳作,一饱口福,辛苦了。遥握,希望精彩不断,问候春祺,谨祝创丰!
14 楼        文友:逆流成河        2024-03-02 14:53:16
  悠悠故乡情,
   赤赤游子心。
   微雨斜飞燕,
   泪水模糊眼。
  
   是啊!乡愁是小时候的童趣,乡愁是故乡的老屋,乡愁是南桥的记忆,乡愁是母校的楸树,乡愁是故乡巷子里葱花的溢香……
  
   借一个理由回故乡,这是对故乡多么深厚的情谊。曾经生活过的故乡,即使长满了青苔,也不会在尘封的记忆中走逝。而是丰富着记忆,愈发久香。
  
   五十年,故乡面目全非,旧貌换新颜,山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是一代代人辛勤汗水的结晶,更是乡村振兴的见证。岁月无改山水,山水总在蝶变。一切都在奋力前行。
  
   五十年,故乡的亲切、纯朴依旧。德义嫂亲切的接待,德义哥纯朴的唠嗑,都是一个离家的游子感到温暖,犹如阳春三月,暖暖的阳光。
  
   德义哥勤劳慈祥。他本可以在当下享受这美好的生活,却依旧春夏秋闲不住,用自己的双手充实着晚年。德义哥高兴地给“我”讲述着四弟兄以及自己四个孩子的近况,心里满满的幸福喜上眉梢。与德义老人的唠嗑,勾赶起了“我”儿时的回忆。德义哥的“手艺”影响了孩子们。字里行间,写出了故乡人民勤劳纯朴的传统美德。
  
   德义嫂热情亲切。德义嫂一见我就亲切的相迎。在德义哥喝茶的空档中,德义嫂给我讲述着老家邻居们的情况,个个都是满满的幸福。虽异乡他地,却紧系乡愁,情满故乡。
  
   德义哥因严守工作纪律,未给义婶(“我”母亲)多拉几趟粮草,愧疚了五十年;德义嫂因“我”母亲的夸奖,而温暖了五十年,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精神啊!是值得每一个人敬重和学习的。
  
   五十年丰满了记忆,过去并未走远。作者寻找着儿时的母校,当发现童年的楸树已不见,心里难过。却因看见,儿时母校已成为一所幼儿圆,而感到欣慰!作者多想去和孩子们一起去学习啊,道出了作者回忆童年,回忆母校的情感。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故乡已今非昔比。只要离家的游子在能回故乡的允许的情况下,即便是早春的燕子掠一袭身影,足矣。
  
   读着怀才抱器优美的散文,犹如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身在离故乡五百多公里的我,些时已心中酸酸的。
  
   本文以“乡愁”为线索,借一个理由回乡,把自己比作早春的燕子,前后呼应,记述了年前回乡掠影,把自己的所看、所听、所想、所思,用优美的文字呈现在读者面前,表达了作者对故乡满满的情愫。
  
   作者的家在南方,我的家在北方,相距甚远,乡俗也有着不同。但“乡愁”却紧紧系着我们,使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情愫——故乡是我们永远离不开的地方,是我们永远的归宿。我们累了、倦了、困惑了……故乡会永远欢迎我们。
  
   故乡是我们前行的航标,是我们前进的动力。
  
   亲不亲,家乡情;美不美,家乡水。愿我们每一个游子,在有空的时候,常回家看看。
  
  
   党爱元
   2024.3.2
回复14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4-03-02 15:35:34
  谢谢成河老师的这么长度的点评,谢谢你对小文的用心支持。磨目了。其实,每个人的心中的故乡样子皆不同,我只是写出我一见故乡的样子,找个理由回故乡,没有理由也可以回故乡,故乡是无需理由的,只是我们心中写法甚多,要把自己和故乡放在一条逻辑线上而已。我离家五十载,足够长,工作期间,无瑕回故乡,故乡在心中只是一个符号,也不会关注我小文中的那些鸡毛蒜皮,但老了,反而觉得这些都是如糖块一样有着甜度的,这种感受,可能需要时间的沉淀吧。我很理解成河老师对故乡的想念,500里,怎么也要半天回,我只是百里之远,说回就回。这是时光给我的好,我珍惜。愿老师多抽时间回故乡,永远带着故乡的温度,不要像我,老了才给自己的故乡加上温度。遥握,问候春祺,关注成河老师的创作,谨祝创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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