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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红烛泪


作者:陋石 进士,6056.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9381发表时间:2010-11-18 08:33:40
摘要:其实,她并不一定多么可悲,真正可叹的是与日俱下的风气。


   屋里传出一声闷沉沉的回应,六根老汉那紧绷着老脸才渐渐舒展开来,只剩下那层咋也驱赶不散的阴云。他又转过身瞅瞅洞房那屋,还算平静。他站住了,觉得在前院里心烦,就转回身朝后院走去。
   往日,六根老汉有事没事就去后院转转,因为这后院是他人生中最得意得一笔。他谨尊“礼多人不怪”这古训,平时一见村干部老远就迎上去。陪上一张笑脸,亲切地一声问候,恭敬地递上一支香烟,久而久之,便在村干部心目中留下了好印象。
   “钱不白花,工不白搭。”六根老汉的殷勤果然得到了回报,村委会破例把紧靠他家东边的那片空场批给他做宅基地。村里人都说“憨人有憨富”,却不知六根老汉这钓鱼的线放得有多长。
   六根老汉刚转过墙角,身后就传来话语声,他止住了脚步。
   这声音是洞房里传出来的,声音不高却很生硬,六根老汉那心“呼”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仔细一听,果然是平平跟月桂在吵嘴。他虽然听不清为啥,心跳却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争吵急剧加速。他想走过去劝解却又敛住了脚步。儿子跟媳妇拌嘴,公公咋能掺和。这家里能说得上话的只有爱爱,她此时那心情焉能出面。急得他直揉搓着两手,抽动一下肩膀,又抽动一下肩膀,心里就骂起了死去的老伴:老鬼呀!你可好,两腿一伸啥事都不管了。
   洞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珠帘一晃,月桂窜了出来,一只胳膊被平平死死拽住。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展开了拉锯战。
   六根老汉急得直拍屁股,一个劲儿地:哦,哦——
   “吱——”西屋门开了,爱爱站在了门外,冲着平平火乍乍地:吵啥哩?不嫌丢人!
   丢人?月桂乜斜着爱爱,有意无意地摸弄着手腕上的玉镯,抿嘴一笑:拍丢人就不当鸡了。
   你——当即平平就黑下脸来,“啪”地一巴掌结结实实掴在月桂腮帮上。
   月桂一手捂住那火辣辣的脸蛋,哭嚎着:你敢打我!低头照平平手腕就咬了一口。
   啊——平平喊叫着松开了手,月桂撒腿冲出了院子。
   平平光着脚丫追到院里,可着嗓子朝院门外大喊:你走,走了就再别回来!
   六根老汉紧着赶过来,问道:咋啦?
   平平朝爱爱瞄了一眼,悄声地:她生我姐的气。
   你姐又没招她惹她。
   平平勾下了头,喃喃地:她嫌我姐是——。
   你姐是啥碍她屁事!六根老汉说完这话似乎觉得不妥,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骂道:还站着干你娘那脚哩!撵去!
   平平正要起步,却见自己光着两只脚,便转回身往屋里走。
   六根老汉两脚一磕就脱下了鞋,抬脚踢过去:给。
   平平脚上撒拉着一只鞋,手里拎着另一只鞋,边走边穿,风风火火地追出去。
   六根老汉这才回过身,见爱爱两眼含泪瓷定在那里。他本想走过去安慰女儿两句,可是,咋说?说啥哩!怨愤与疼怜相撞,亲情与道德相悖,这水火不相容的两种观念使他不知何去何从,一时拿不定主意。
   爱爱看着爹那作难的样子,两颗晶亮的泪珠便涌出了眼眶,砸在地面上。她紧咬嘴唇,吸溜一下鼻子,一转身返回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五
  
   山里的夜就像一位不速之客,日头一落山,暮色就铺天盖地的撒落下来。
   六根老汉不停地在院里踱来踱去,好似牢笼里的一头困兽,在那狭小的空间里焦急不安地寻找着出口。他时而一声长叹,时而停下来,侧耳听听院外,瞭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夜色渐渐地浓重了。
   爱爱关了房门,却没再回到床上。她不知所以地站在那里,将窗帘挑开一条小缝,窥视着院里。她看着爹焦躁地在院子里走动,那沉重的脚步每一下都踏在她心上。她想出去向爹说点什么,可是咋说呢?说什么也把弟媳妇也说不回来。新媳妇进门不到半天就跑了,这爆炸性的新闻定会不胫而走,家喻户晓。新媳妇之所以跑,是因为她,她才是这桩新闻的根源、制造者。她鼻子一酸,泪水簌簌而下。
   掌灯时分,平平才蔫巴巴地走进院子,身子软溜溜地像根面条顺着墙壁滑在了地上。
   六根老汉紧忙奔过来,朝院门外瞅了瞅,连个人影也没有。急慌问道:她没回来?
   平平吸溜两下鼻子,没言声。
   她要咋哩?
   平平朝西屋扫了一眼,吭吭叽叽地:她说有我姐没她,有她没我姐。
   放屁!六根老汉大喝一声,一抽肩膀走去,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平平不再言语,两臂抱膝,脑袋埋在腿裆里。
   片刻之后六根老汉又转了回来,抬起脚轻轻碰碰儿子,问:她在哪儿?
   村口。
   去,先把她哄回来,就说你姐明儿就走,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不行,我姐在家她就不回来。
   六根老汉沉思了一下,说:叫你姐先去别处躲躲,避开她就是了。
   那咋行。
   你说咋弄?
   平平没好气地:不回来就算啦!
   放你娘那狗臭屁!六根老汉连蹦带跳地:那些钱就白花了。
   平平朝西屋瞟了一眼:给我姐咋说哩!
   这你不用管,我给你姐说。
   “吱——”西屋门开了。爱爱探出半个脑袋:不用说了,我答应。“咣”,门又关上了。
   顿时六根老汉和平平就怔住了。毫无疑问,他们的话爱爱全听见了。六根老汉的气越发不打一处来,照着儿子屁股就是一脚:还等你娘那脚后跟哩!叫去。
   平平挺身站起,一脸的沮丧,梗着脖子怨声怨气地:我姐也是的,啥钱不能挣,挣那钱。
   你——六根老汉抬起了脚,还没踢出去,平平就窜出了院门。
   在沉沉暮色里,六根老汉就像一块石碑,硬帮帮地戳在那里。他只顾跟儿子说话,竟忘了西屋里的爱爱。他说爱爱明儿就走,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只是权宜之计,可是这话太伤爱爱心。爱爱之所以答应是为了这个家,心里还不知道有多难受呢?六根老汉又怨恨自己出的这没屁眼的馊主意。然而,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法子能把儿媳哄回来?他既要成全儿媳,又不能惹恼闺女,明知不该却又不得不如此。其中的无奈、违心、憋屈,就像鼻涕流进嘴里,啥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务之急是先把爱爱安顿住,不然,等儿媳回来就麻烦了。他干咳一声,一抽肩膀,款款朝西屋走去。
   西屋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一条缝,捏着嗓子:爱爱,爱爱——
   屋里没有回应。他又将这门缝开大一些,头伸进屋里瞅了一圈,见爱爱背靠着屋门后的墙壁,泪眼汪汪。他立马他就觉得鼻子酸酸的,极力控制住了自己,想装出一副笑脸,两个嘴角却咋也拉不上去。费了好大的劲,总算勉强挤出来一点笑,这笑比哭还难看。
   六根老汉进得屋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时地抽动一下肩膀,在屋里踱了几步,说:你饿了吧?爹给你端饭去。
   爱爱两眼直视着房顶,摇摇头。
   你渴不?
   爱爱还是摇摇头。
   六根老汉忽然觉得自己很傻,此时此刻,就是山珍海味爱爱也咽不下呵!他本不愿拐弯抹角,只是有些话实在难以出口。然而他很清楚,再为难也得说,事到如今,只有火烧眉毛顾眼前了。屁股一拧就兀自坐在了床沿,两手放在膝盖上,不停地抽动着肩膀,心里却敲着大鼓,定定地瞅着爱爱,说:爹在院里说的那些话不能当真。为啥,爹不说你心里也清楚。才过门就撂蹶子,日后还不得上房揭瓦,这还了得。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讪讪一笑,接着说:你是当姐的,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再说了,能跟明白人吵一架,不跟糊涂人说句话。咱摊上这糊涂虫有啥法子,只能委屈你了。他稍稍停顿了以下,见女儿没什么反应,就又接着说:爹琢磨了一下,今晚你哪也不能去,就在咱自己家。后院还有一间空房子,就是你原来住的那间。先将就一晚上,等到明儿个就没事了。退一步天高地阔,就算爹求你了。他说这话时声音已沙哑了。
   爱爱听得出爹是在央求她,望着爹可怜兮兮的样子,她觉得心都抽搐了,颤颤地一声呼唤:爹——一头扑进爹怀里。
  
   六
  
   夜就像一口大铁锅,把整个山庄扣了个严实,黑得彻底、静得瘆人。
   后院,孤零零的一间屋子。屋里的一角堆放着杂物,另一边用木板支起一张床。爱爱蜷曲在床上。大花狗安稳地爬在墙角。
   屋里黑着,没灯,就是有灯也不敢亮,那样就会露馅。月桂若知道她还在家里,不知又要生出什么岔头。
   山里一年一场风,初一刮到年三十。尤其是小满前后,山风就像上足了发条的钟表,咋也停不住。风吹着口哨,拍打着门扇,敲击着窗棂,从细小的缝隙里钻进屋来向人们示威。
   风声里隐隐夹杂着欢声笑语,那是村里的年轻人在前院里闹新房。那些主动提出晚上跟爱爱好好唠一唠的小姐妹们,一个也没来,没来的原因爱爱心里很明白。她不怨任何人,只怨恨自己。面对眼前这漆黑的一片,她就像掉进了无底深渊。耳旁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风不住地刮,门窗不住地响,搅得她心绪越加烦乱。她翻了个身,面朝墙壁,随手摸了件衣裳蒙在头上,耳边只剩下细微的风声。这细微的风声酷似轿车马达声,突然一辆崭新的宝马驶进她的脑海。车里坐着远近闻名的煤老板。正是这位富甲一方,挥金如土的煤老板,5万元就买得她献了身。一时的耻辱换来的是数年的辛苦,这不菲的报酬使她利令智昏,时日不长就心甘情愿地做了这煤老板的“二奶”。尽管这煤老板年近6旬,论年龄足可以做她的爷爷。然而小姐与二奶就像“公交车”与“私家车”,无论身份,地位、经济价值都有着天壤之别。她曾为自己的这种“次从良”暗自庆幸。
   一阵狂风吹来,门窗乒乓作响,把爱爱拽了回来。她觉得有点凉,更忍受不了这无边的黑暗。此时,她特别渴望光明,哪怕是一点点光亮,就足以慰藉她的孤独与寂寥。她翻身下床,拉开了房门。
   风呼呼的刮着。六根老汉悄不蔫蔫地猴在转弯处的墙角,像一只守夜的老狗,大睁两眼注视着周围。
   洞房那边热热闹闹,那是年轻人的事。爱爱独自在后院小屋里,他很想去陪女儿说说话,却不能。跟女儿说啥呢?说啥都不合适,说啥也把女儿拉不回三年前。
   他朝后院瞭了一眼,小屋黑咕隆咚。他想,爱爱大概睡下了。心里说:睡吧!窝着火熬了一长天,怪可怜的。一觉醒来,明天就没事了。其实他比谁都明白,明天还不知是个啥哩!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
   一想起明天,他怀里就像揣了25只小兔子——百爪挠心。他似乎有过一闪念:
   要是爱爱不在家就没事了。可是,爱爱就在后院小屋里,这半夜三更的,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呵!再说。女儿三年没回来了,头天到家,第2天就走,这叫啥事。娶个儿媳,丢了闺女,岂不是丢西瓜抓芝麻,那可就亏大了。不管好歹,闺女总是自己的亲骨肉,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
   在这之前,他确实为有爱爱这样的女儿自豪。每当别人抱回个大电视、电饭锅之类新鲜玩意时,他总是不屑地在心里说:我家爱爱也有,比你的还好哩!此刻,他那种自豪感就像狂风过后的烟尘,全然无影无踪了。最使他烦恼的是:现在的人咋那么短见,那么势利?前晌在宴席上村长笑嘻嘻地把他拉到一边,很是亲近地:老根哥,爱爱有没有对象?
   没哩!
   你看我家三顺咋样?
   这一刻,六根老汉所有的脑细胞都飞快地运转起来。两年前,他曾托人去村长家试探过口气,得到的回答是:不急,娃还小哩!而今是反过来,村长亲口向他提亲。他深知村长就是村里的皇上,吐口唾沫就是钉子。若攀上这门亲,谁也得高看他一头。然而,欣喜之余他并没有立即应允,煞有介事地稍稍沉思了片刻,半笑不笑地:容我问问爱爱,行不?
   村长连声说道:好,好,我等你回话。
   天刚擦黑,村长就把他喊到院外,一本正经地:前晌咱说的那事就算啦!娃还小哩!说完,扬长而去。
   才半天工夫,话音还没落就变卦了。六根老汉当然明白村长的意思,更清楚为啥,却还是禁不住朝村长那背影骂道:有啥说啥,放那些出溜拐弯转圈屁干毬哩!你娃比你小是真的,要是比你大就成你爹了。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哩!也不尿泡尿照照自己儿子,垫起脚没有三块豆腐高,谁稀罕!你要不是村长——他懒得再骂,也没这心思。
   这事毕竟只是一句话,就像个屁,放完就完了,而完不了的是他的心事。他真怕再生枝节,就守候在墙角的拐弯处。这儿是后院通往前院的必经之地,有他作隔离带,家里就平安无事。
   永不疲倦的山风可着嗓子怒号。他打了个寒战,裹紧衣裳。黑黢黢的夜空像灌了铅一样憋塞沉闷,六根老汉依然坚守在墙角。突然,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仔细一瞧,不远处两个绿色的小灯泡径直向他奔来。他知道那是大黄狗,只有狗眼在夜里才发出这样的光。那绿光后边还有一个身影,不用想,准是爱爱,他那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狗长着夜眼,它见老主人黑更半夜还站在风地里,就想表现一下,奔过去给主人亲昵。六根老汉可没这份心情,厌烦地抬脚就踢。这一脚恰好就踢在了狗嘴上,狗儿“嗷”地一声就闪开了。爱爱已走到了跟前:爹,你咋在儿?
   没,没事。你干啥去?
   屋里太黑。
   六根老汉这才想起拆房时把电线掐了。本来女儿胆就小,这黑灯瞎火的咋行。他怕后院里有了灯光被儿媳发现,又不忍心让女儿黑摸着睡,就说:你在这等着。转身走去,不一会就返回来,把一根蜡烛和一盒火柴塞给女儿,关切地:早些睡吧!天怪凉的。爱爱应了一声,正要离去,他又叫住了女儿,黑暗中抽了两下肩膀,说:爱爱,不管你干了啥,爹都不怪你,只怪爹没本事。我也寻思了,往后日子还长哩!咱这穷山沟里,地土薄,人情淡,也没啥可留恋的。你回到省里,没事就不要回来了。爹想你就去看你,也省得七事八事惹得你烦心。爹的话你可要记住。你早点歇着吧!说完,身子一拧,几步就转过了墙角,消失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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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爱爱在省城打工3年,风风光光地回了家,却在弟弟的喜宴上,被人揭露了她真实的身份,霎时颜面扫地。蜡烛照亮了别人,却燃烧了自己,爱爱何尝也不是?出卖青春,出卖肉体,得到的却是亲人的遗弃。谁会同情她的不幸?人们都斥骂二奶,却很少有人谴责包养二奶的阔佬。富甲一方,挥金如土的煤老板,5万元就买得她献了身。一时的耻辱换来的是数年的辛苦,这不菲的报酬使她利令智昏,时日不长就心甘情愿地做了这煤老板的“二奶”。尽管这煤老板年近6旬,论年龄足可以做她的爷爷。然而小姐与二奶就像“公交车”与“私家车”,无论身份,地位、经济价值都有着天壤之别。她曾为自己的这种“次从良”暗自庆幸。当家人的唾弃逼得爱爱欲寻死路的时候,家人的态度忽然又在一夜之间突然转变。直到她弟弟平平与弟媳月桂的对话“上哪儿弄那么多钱?”“有咱姐哩!”,才让爱爱品出了真味:虽然她的钱来得不是那么道德,可是家人还是得靠她!这是一个怎样心痛的讽刺?小说情节曲折,饱蘸深情,塑造出了六根老汉等一系列栩栩如生的农村人物形象,主题深刻,引人深思。推荐阅读,感谢您的赐稿。问好!【编辑:上官竹】【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011181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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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上官竹        2010-11-18 08:34:08
  爱爱在省城打工3年,风风光光地回了家,却在弟弟的喜宴上,被人揭露了她真实的身份,霎时颜面扫地。蜡烛照亮了别人,却燃烧了自己,爱爱何尝也不是?出卖青春,出卖肉体,得到的却是亲人的遗弃。谁会同情她的不幸?人们都斥骂二奶,却很少有人谴责包养二奶的阔佬。富甲一方,挥金如土的煤老板,5万元就买得她献了身。一时的耻辱换来的是数年的辛苦,这不菲的报酬使她利令智昏,时日不长就心甘情愿地做了这煤老板的“二奶”。尽管这煤老板年近6旬,论年龄足可以做她的爷爷。然而小姐与二奶就像“公交车”与“私家车”,无论身份,地位、经济价值都有着天壤之别。她曾为自己的这种“次从良”暗自庆幸。当家人的唾弃逼得爱爱欲寻死路的时候,家人的态度忽然又在一夜之间突然转变。直到她弟弟平平与弟媳月桂的对话“上哪儿弄那么多钱?”“有咱姐哩!”,才让爱爱品出了真味:虽然她的钱来得不是那么道德,可是家人还是得靠她!这是一个怎样心痛的讽刺?小说情节曲折,饱蘸深情,塑造出了六根老汉等一系列栩栩如生的农村人物形象,主题深刻,引人深思。推荐阅读,感谢您的赐稿。问好!
联系QQ:1071086492
2 楼        文友:solitudy        2010-11-19 19:32:01
  生活是极其残酷和现实的,很多人的生命历程往往身不由己!小说中的爱爱也一样!
本人酷爱文学,坚持文学创作
3 楼        文友:solitudy        2010-11-19 19:35:11
  小说主题虽有些陈旧但作者很好地勾画出了生活的残酷,值得品读!
本人酷爱文学,坚持文学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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