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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渔舟】走墨脱的女人(随笔)


作者:阿之 秀才,2831.7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0221发表时间:2015-11-20 12:17:58
摘要:能来西藏,一定徒步走一次墨脱。不过即使是这样,墨脱依然是个梦想,更多是受一种很奇怪的想法所致。而这个想法一般人是接受不了的,现在说出来各位不要吃惊:我对生存早已失望透顶,去墨脱,走不动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这身臭皮囊留在去墨脱的路上,给后来者一些启示。如果能活着回来,无论今后的命运如何,我都会坦然面对。说实在话,走墨脱就像我人生的一个赌注。朋友们还记得我当初要徒步墨脱的悲壮言语,尽量不在我跟前说关于墨脱的只字片言,好像一提起墨脱就像提前给我致悼词似的。但是,命中注定我将要去墨脱获得一些东西。

【渔舟】走墨脱的女人(随笔)
   从松林口一出发,实际就是在登多雄拉山,刚上路就是一个几乎垂直的上坡,对刚上路的人来说还没来得及热身就来高强度,的确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考验。
   按照向导的带领我们一步步地向山顶进发,就象长跑一样,每个人的适应能力和出现极限的时间不同,别看我们就这些个人,走了不到半小时距离就已经渐渐拉开了。我算是体力最差的,断后的是那位北京的老大哥。随着高度的不断上升,周边的绿色已经渐渐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茫茫的雪。别看现在已经马上就到六月份了,但多雄拉山上却仍旧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丝毫看不出季节对它的影响。虽然,积雪有些地方非常的松软,每一步下去都是一个深深的脚窝,这个时候那些带着手杖的人们就好走多了,仿佛多了一条腿,身子形成三脚架似的,特别是手杖上的雪爪发挥作用了,不至于使手杖深陷雪中,足以支撑着攀登者向上攀登。我什么登山的工具也没有,身后的这位老大哥跟上来,紧紧拽着我的胳膊,他成了我的临时拐杖,这时候我感觉自己完全是他的累赘了。
   有些地方的积雪,冻得比较硬实,不用力踩下去非常容易打滑,尤其是有些陡坡至少有40多度,稍不留神就可能出溜下去,虽不至于有很大的危险,但要碰到下面的大石块还是很危险的,更何况滑下去轻松,再爬上来可就困难了。这个时候有两个诀窍,一是可以踏着前人的脚窝前行,比较省力;二是如果实在无可借鉴的话,每上一步先用脚尖在雪地上踢出个脚窝来,虽然有些费力,但能确保安全。
   我正在努力攀登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幸亏有老大哥提小鸡似的抓着我的衣服,才阻止我掉入深渊。这个时候,我的脚就好似走在滑溜的冰上,一时间手忙脚乱起来。看见我命悬一线的样子,旅伴们都替我捏着一把汗,轮流上来协助老大哥帮我。后来他们想了一个极好的办法,就是把我用一根绳子和前面身强力壮的男人连在一起,后面再有人扶持着我。我跌倒了再爬起来,刚爬起来还没有站稳又倒下去。因为我的缘故,团队前进地速度很慢。
   我们赶的天气还算不错,晴空万里,上山路上也还过得去,风不大,能见度也还不错。上山前就听说也有一行人要在今天开始徒步墨脱,走着走着,就远远地看到了他们,他们在雪山上就像一群蝼蚁,其实他们看我们同样犹如蝼蚁般渺小。
   有些男人认为,能有同路的人自然很高兴,起码大家一起会热闹许多,说不定还能多交些朋友呢!停下休息的时候,有人喘着粗气说:“身处在这平时只能仰望的雪山当中,近距离欣赏着被白雪覆盖、迷雾缭绕的高山,心里仿佛也变得和雪山一样的纯净、飘逸和超脱,总是有一种抑制不住想要大喊一声的冲动。”虽然海拔越来越高,喘气越来越重,人们的浪漫和激情始终不减。
   随着迷雾的不断加重,我们终于接近了多雄拉山口。此时的风很大,风里夹杂着沙子一样的雪粒,吹在脸上让人很难受。能够想象到一旦变天,这山口风的威力,足以给登山者造成的威胁。而且风也开始有些刺骨了,虽然这雾还不足以挡住视线,冷风却让衣着单薄我难以承受,是一种超肉体的力量支撑着我过了山口。这时,我再也坚持不住了,噗通一下,跪倒在雪地上。同行的人们都围了过来,关切的目光一起看向我。“你们继续走吧!我不想走了!我不想再连累大家啦!”面对强大而又冷酷的大自然,当时我只有“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受。
   搀扶我的旅伴鼓励我:“既然上来了,就要坚持到底!”
   “我们一起来了,谁也不许半途而废!”又一个气喘吁吁的胖胖的旅伴蹲在我面前这么说。
   我突然想掉泪。这些都是上山时候才结伴认识的伙伴,想不到在这艰难的旅途上,这些人把我作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向导扎西把头伸到我脸跟前用警告的口气对我说:“这里是神仙住的地方,干净得很!不允许女人死在这里!”
   可是我实在走不动了!也不想拖累他们。
   我听见有人小声说着:“早就说她可能是个累赘,你们不听。”这时后面又有马队上来了,是门巴人的马队。扎西过去与他们交谈。过了一会,他牵来一匹马说是要我骑上。为了不耽误行程,几个人连扶带抱把我弄到马背上。我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再加上马背上还有扎西的一些东西,怎么能坐稳啊!我紧张得在马背上摇晃着,牵马的扎西对我说:“要倒你就朝我这面倒,另一边你死定了!”扎西的话给我心理上造成了很大压力,有时候,他会来到另一边把马靠另一边驱赶,这个时候,我就有点不清醒。我如果从马上掉下来,是掉在他现在的这一边,还是掉在刚才提醒我的时候的那一边?此刻,我的生命好像真的就掌握在他的手里了。我害怕极了,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恐惧过,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我还是怕了。可是,害怕也没有用,我只好闭着眼睛骑在马上摇晃着,听天由命。
   只要能够顺利通过山口,今天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可言了。翻过了多雄拉山,下山的路依旧被大雪覆盖,不过这回雪可是能帮大忙了,不仅不用担心跌倒,而且过膝的积雪还能很好地保护腿和脚踝,这种惬意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随着海拔逐渐降低,温度也逐渐升高了,这个时候的雪地靠近地表岩石的部分有些已经开始融化,看似厚厚的积雪下方已经形成了空洞,稍不留神就会一脚踏空,不仅容易跌倒,更容易崴脚。而且,路上还经常能看到从山上掉落下来的大雪块儿,甚至有雪崩的痕迹,一时间,下山的路上又危机四伏。这个时候确保安全最重要的就是要靠手杖和前人的足迹了,尤其是手杖,对前方的路一定要多试探,即使是前面的脚印,感觉不放心的时候,也要用手杖用力戳一戳,防止踏空。尤其是随着海拔不断地降低,山体上开始出现无数条涓涓细流,而这些细流从雪下冲出的地方往往也是雪壳最容易坍塌的地方,一旦踏空非常容易受伤。
   此时的我,已经无暇顾及周边的景色了。
   骑在马背上,不断在担心马失前蹄把我甩出去,毕竟还不想那么快就“壮烈牺牲”嘛。然而即使是这样,仍旧再次出现了插曲,不过这回的主角不是我。下山的路上有一段比较陡的雪坡,而一条由若干条小溪汇成的较大山泉将下山的雪坡拦腰斩断了,人们需要先沿着雪坡下降至半山腰,然后再踩着山泉中的石头穿过河流。单从欣赏景色的角度而言,的确是无限风光。但走起来就不容乐观,如果一旦失足就要滑下雪坡,很可能掉入溪水中,那水中的石头可就该发威了。这时候人必须沿着“之”形的路线横向在雪坡上行走,而且身体要侧靠着山坡,手杖在下方支撑,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因为有老大哥和扎西他们的照顾,马匹还算比较顺利驮着我走了过去,谁知道就这个功夫,后面的驴友脚下不稳,生生地从雪坡上滑了下去,居然翻滚了十多米,幸亏一块石头挡住。人们全部都停下来,关心着这个滚下山坡的人,直到他安然无恙,跟上队伍。这一幕虽然在一瞬间,事后想想还是蛮惊险的。听说这个雪坡上经常有人这么玩特技。对雪山而言,的确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而且越是危险的斜坡,越要敢于走,并尽快通过,否则夜长梦多。当然,有手杖的人充分利用好手杖也是非常关键的。
   经历了小小的风险考验,我们已经离山下越来越近,从山上看过去,已经能看到下面晴朗的天空和翠绿的植被,脚下的雪已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细溪长流。我们所谓的下山之路也往往就是在溪水中前行,两侧的绿叶也不知不觉冒了出来,甚至看见有灿烂的小花开放。
   我们终于从常年积雪的冬天重新回到温暖的春天了。
   此时回头一望,才发现这雄伟的多雄拉雪山已经被我们甩在了身后,而山这一侧的景色与登山的时候是完全的不同,由于气温的不同,这一侧的山上的雪已经化了很多,大部分的山体都暴露在了阳光下。这深色山体上居然挂满了洁白的哈达,每一条哈达都是一股奔涌而下的雪水,而这些雪水层层汇集到我们的脚下时,已经变成了略带汹涌的激流,并一刻不停地继续向远方奔去。此情此景会使人切身体会到海纳百川的意境,再大的江海也都离不开这些溪流呀!
   翻过了雪山,山下的天气非常晴朗,再加上溪水和路边绿色植被以及偶尔露出笑脸的小花相伴,使我们仿佛身处在一个幻境之中。由于道路也相对比较平坦,使我又开始有了愉快的心情,边骑马边欣赏着美景,而旅途的疲劳也不知不觉减轻了很多。回想起这一路的所见所闻,真是体会到了一日有四季、四季各不同,这样的景色不在西藏、不来墨脱又怎么能看到呢?单单就这一天就可以说是不虚此行!真是乐极生悲,也许是气温变化太迅速,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头懵,后来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自己倒向了哪一边,睁开眼的时候人们已经宿营,已经天黑了。营地上有许多人,还有妇女和孩子。我闻到了潮湿的泥土和着青草的味道。还发现自己的身上穿着厚厚的男人的衣服,靠在一处石壁上。一个人过来蹲下,把一杯温热的水送到我的嘴边说:“喝点吧!”
   在不远处篝火的映照下,我看清楚还是那位一路都在照顾我的旅伴。喝了一口水,我感觉那水甜得很。他说这是门巴人给我的葡萄糖水,可以补充能量。“没想到我成为你们的累赘,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我此刻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感谢话了。
   他和善地笑起来:“要感谢你就感谢扎西好了!你从马上摔下来,是他救了你。他的胳膊都摔破了,还背着你走了几十里的路。”
   扎西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大声道:“我不稀罕她感谢我,赔我摔坏的东西就行了!”听见扎西这么说,我有些尴尬。旅伴安慰我:“别在意!”
   我这时候什么都不会在意的,只有感激。醒来我才知道,幸亏我的一只脚挂在了马镫里,扎西扑过来眼疾手快抓住了我的衣服,要不然,我真的会把命永远留在多雄拉山脚下。本来是要到达那个叫拉格的地方,原因是这个队伍里有三个男人身体也产生不适,扎西他们商量了一下,只好这一部分身体差的停下来休息,其他人可以跟着后面上来的带队向导继续前进。那几个体质好的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最后也停下来,打开自己随身带着的帐篷就地宿营,并祈祷老天不要下雨。
   到目前为止,只感觉到偶尔有小雨。
   宿营地燃起两堆篝火。门巴的马队围坐另一堆篝火,内地来的都坐在我身旁的火堆周围。吃着东西聊着天,大家互相介绍自己从哪里来的。一直帮着我的大哥是北京人。九一年和九二年在北京漂泊,我可没少领教北京人的冷眼,当时我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子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在北京人眼里就像看见了一个从贫困山区逃婚来的难民。因为北京的老女人多了去了,不结婚的老女人在北京不奇怪,年纪轻轻带孩子的女子,在北京人眼里就是不正常了。北京人可是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听说上海人更难打交道,恰巧团队里还有一个上海人,而这个上海人的话最多,啰里啰嗦的,很多话大家又听不懂。还有两个是广东来的,广东人有些傲,虽然没有拒人千里之外,摆出的姿态,就像富翁看见了自己的穷亲戚。山东老兄热情豪爽,说话不拘小节,上多雄拉山的时候,就是他用绳子把我拴在自己的腰上,也把我们的生死系在了一起。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世上所有男人在我的眼里都带着灰暗色彩。十几个男人来自五个城市,又是在拉萨结伴而来。他们都带着登山跋涉的工具,只有我冒失得把墨脱之旅当成一次近距离散步。
   听见我介绍自己的家乡和名字的时候,陕西咸阳来的小伙子笑道:“乡党姐!好像陕西话把你的这个名字叫‘鬼子’!”我告诉人们在家乡很多人就叫我“鬼子”。说句心里话,陕西是一个让我爱恨不能释怀的地方,我也就想不通,自己那么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在“老陕”的嘴里就变了味道,没想到在大老远的西藏还能听见老陕叫我“鬼子”。
   扎西马上开始喊我“日本鬼子”了。他一会窜到门巴人那里,一会再回来坐下听我们讲话。有人问他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不读书?他说自己已经十九岁了,初中毕业已经两年了。父亲去世以后他就做了背夫。他要养母亲,要给弟弟妹妹挣学费。姐姐在拉萨工作,弟弟妹妹如今在林芝城读高一了。弟弟妹妹是双胞胎,而他自己本来也不喜欢读书。
   大家听了扎西的话,都认为他应该好好读书学文化。他摇头说:“家里没有挣钱的男人,妈妈怎么办?弟弟妹妹怎么办?”
   是啊!家里有那么多需要花钱的地方,他不做背夫怎么办呢?
   他向往说:“火车就要开到拉萨了,火车要是开到墨脱县就更好了!”
   这是2006年5月26号一个门巴小伙子的愿望。他可能不知道这一年的3月9日,林芝飞机场落下第一架飞机;3月10日,林芝电视台正式成立。还有西藏其它地方还发生着那些新事情呢!这些对扎西来说也是天大的喜讯,可惜他只关心墨脱能不能通车!围坐在篝火旁的人们就西藏这些年迅猛发展的话题谈了很久。困意浓浓袭来了,有的人进了自己的帐篷,有的觉得帐篷里太闷,还不如外面。大家就这么背靠背坐在石崖下睡去。扎西就靠着我的背,开始嘴里还嘟囔说:“你们女人身上的味道真好!”我告诉他:“听着!我儿子都有你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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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墨脱在喜马拉雅山脉南麓,与印度毗邻,意为“隐秘的莲花”。这里是“让眼睛上天堂、让身体下地狱、让心灵回故乡!”的神秘圣地。文章详尽地描写了“我”,一个女人徒步进墨脱的感受和经历。从派镇的松林口开始,我和一群大男人开始一场艰辛之旅。行程中有雅鲁藏布江的美景,有登雪山的险情,还有多雄拉山的巍峨,更有老虎嘴的险情经历。但是一路走来,我却有了一种生命的回归感,那就是墨脱之旅,让我再一次有了继续追求生活的勇气。一篇文章,写出了徒步墨脱的艰险和整个团队在苦难下的那种纯洁的友谊。在作者厚重的文笔下,我们可以看到一个美丽的墨脱,一个理想的世外桃源,还有那些可亲可敬的,淳朴的墨脱人——扎西就是一个墨脱人典型的代表。墨脱——一个洗涤人灵魂的净土,它静静地伫立在喜马拉雅山的南麓。作者用女人独特的视角来观察墨脱,来书写徒步墨脱的探险经历,别具一格。惊险和温暖同在,雪山的寒冷和藏人的热情同在,真的是一幅感人的画卷!值得一读,力荐共赏!【编辑:回味】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11210010】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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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回味        2015-11-20 12:20:38
  问好,阿之姐!创作辛苦了!
回味
回复1 楼        文友:阿之        2015-11-20 15:54:49
  回味您好!有礼!编安写得深刻!
2 楼        文友:回味        2015-11-20 12:25:06
  读罢,有震撼,更有感触!这样一个被人神往的墨脱,在阿之笔下再现了它特有的魅力。墨脱之行,危险和温暖同在,寒冷与热情共融,视角独特,把美丽的景色和人的坚韧有机地结合在文字中,读起来特别的过瘾!
   感谢阿之姐带来的精彩的小说,让我跟随着姐姐的文字,去了一趟墨脱。
回味
回复2 楼        文友:阿之        2015-11-20 15:55:29
  能有如此效果,我不胜欣慰!
3 楼        文友:第九杯茶        2015-11-20 12:34:14
  跟着阿之姐的脚步,总是能在眼前展开一幅美丽的画卷。我没有去过西藏,但去过青海的藏区,所以喜欢那里的天高云淡,还有数不清的牦牛。墨脱,当初曾在中国地埋杂志上读到过,读的时候很向往,却没有机会去。如今再读阿之姐的文字,真想跟着走一场。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回复3 楼        文友:阿之        2015-11-20 15:56:40
  茶好!谢谢你如此认真阅读这篇文字。有礼!爱你!
4 楼        文友:鸿鸣        2015-11-20 13:36:25
  读阿之小说《走墨脱的女人》,给我印象很深。一是作者有很深的生活体验。作为藏地作家的阿之,我对她的了解不深,但感觉这篇小说,有她很深刻的生活体验,也就是说,她不是在书房里编造出了这篇小说,而是在有生活体验之后,最起码是已经走过了墨脱行程以后,才能写出这样的沁人心肺的作品。二是小说告诉了我们深刻的人生哲理。通过这篇小说,告诉人们,人应该为什么活着,去体验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人生,也是一种人生态度,虽然背后要付出很多辛苦,甚至生命代价,但无怨无悔。三是小说主人公的坚强。作为走墨脱的女人,在一群男人之中,付出超过男人的辛苦,完成这一壮举,确实不简单,用我们当地方言说,真不是一般炮(褒义词,对这样人的赞赏)。同时在小说里,人生信念、坚强不屈、团结互助,在走墨脱的路上,得到了最大发挥。相信这里有阿之的影子。四是跟着阿之行走西藏。正如以上各位文友所说,读她小说中优美的文字,仿佛跟着她行走西藏,也走了一次墨脱,体验行走的艰难,感受人生洗涤,以后有机会,真想早日也去西藏,也去行走墨脱。
   一个建议。以后阿之在小说里,要是适当地穿插写一些当地的民风民俗,让读者对西藏就有更深理解了。
回复4 楼        文友:阿之        2015-11-20 15:58:10
  谢谢您来到我的空间。谢谢你给我提出的宝贵建议!欢迎批评指导!
5 楼        文友:阿之        2015-11-20 15:54:02
  简单写一下这篇文字的创作谈吧。这篇小说的素材本来是我2006年的日记。那时候我还没有想到要把它整理成小说,七万多字数。部分文字被我发在了空间。到06年冬天的时候,一块去西藏的那个北京老大哥去世的消息,我一整天连班都没有去上,一个人在房间里一边翻看这些日记,回忆着老大哥的音容笑貌,回忆着我们一同走过的墨脱旅途。第二天,我一个人去了林芝的苯日神山,学着我二嫂她们的样子,为老大哥点燃了酥油灯,在苯日神殿匍匐在地磕长头,这一刻,我觉得,唯有这样才能够表达我对失去老大哥的悲痛心情。我不知道自己磕了多少个长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山的,膝盖肿了很多天。老大哥的去世,让我心痛了很长时间,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我痛定思痛,把这篇日记整理了出来,算是对自己之前的生活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回头去看看,快十年的光阴,恍若昨天,那些可亲可敬的人们,和那改变我人生观的墨脱路……不胜感慨!!
6 楼        文友:初晨        2015-11-20 17:50:34
  哈哈,以后我成为一名藏漂,我一定要怪你!(偷笑)
回复6 楼        文友:阿之        2015-11-20 20:09:09
  嘿嘿!有这么大力量?三思!请三思!
7 楼        文友:柳约        2015-11-20 21:14:28
  阿之姐姐笔下的漂泊,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总是充满了吸引力。又看到了熟悉的多雄拉雪山,那些行走在路上的孤独灵魂,抱着坚定的信念,一次次穿越了生死之间的距离,是亲情,是友情,亦或者爱情?
   文中细腻的描写值得学习,有声有色,推荐佳作。
一笑寂寥空万古,三分明月照大江。
回复7 楼        文友:阿之        2015-11-21 15:45:44
  谢谢柳约对我的支持!看到文字被加精,心里还是充满喜悦!祝福!
8 楼        文友:鸿鸣        2015-11-21 15:29:16
  我真希望自己早点退休,也去西藏漂泊。
回复8 楼        文友:阿之        2015-11-21 15:51:33
  对于像我这样在西藏生活久了的人来说,这里很现实;对于没有真正在西藏生活的人们,这里所有一切都是个传说。记得前些年有首歌里唱的:请你不要再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这既是唱爱情,也是唱梦想。
9 楼        文友:阿之        2015-11-21 15:53:46
  万分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看到文字加精,心里还是欢喜!祝福您们!
10 楼        文友:叶舞风        2015-11-23 16:43:57
  我确定我只会从你的文字里走一趟墨脱。
力求心灵饱满,三寸醉眼、满屋书臭。 回首半生历程,一腔热血、两袖清风。
回复10 楼        文友:阿之        2015-11-23 17:24:38
  十分赞成文友的明智选择!在此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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