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染血的杜鹃花(散文) ——报告文学
党把恩爱洒向人间,让千千万万像你那样劳动在黄土地上的人获得幸福,让千千万万像你那样有着特别殊荣的烈士后代得以慰安,在抚恤问题上,地方政府是无可非议的。但在实际工作中,由于某些人的不执行之或不完全执行之,就会有损党的声誉与国家的利益。在这一点上,我没有理由不泣诉给社会。这带血的文字如杜鹃泣血的歌唱,以希报得三春晖。
第五章不是结束的结尾
一、难以明白
月姑的企盼在失落,飞越的时光在流逝,到了1993年2月10日,马善正这位恩人见月姑屡次失望,亲自去县民政领取了几张表给月姑,让她带着去找乡、镇民政的同志签意见。正遇乡政协主席向平凡、书记李开华、向世无,事情没有受阻。
2月23日,月姑去镇里签意见,恰巧遇夏书记,事情同样没有受阻。
2月24日,月姑带着签好意见的表进城,由马善正亲自帮忙将表送往县民政。月姑送表回家的路上,樵子湾乡瘳世梦、伍天为两两位同志听了月姑的诉说后,深表同情。他们对月姑说:如果这次再没有得到解决,他们愿意帮忙写信找中央委员长瘳汉生;这位身经百战的老首长在湘西抚恤烈属工作中解决了许多问题。
一句句暖人心田的关心话,犹如二月的春风慰藉着月姑的心。
6月5日,听说抚恤款下来,月姑带着希望去乡政府询问,主管这一工作的覃翠霞同志告诉月姑:“领取补助要交烈属光荣牌和证书。”
6月8日,在所有上交了相关材料的军烈属中,惟独月孤没有获得抚恤。覃翠霞同志给月姑解释道:“你的表送迟了,你的补助上面没有拨下来。”月姑上交的证书与光荣牌,她写有一张盖章的证明。表,月姑是按上而规定的时间上交的。这次,月姑仍然无法明白失落的原因。
二、难述的情怀
我作为月姑的儿子,生活给了我刻骨铭心的感受与思考。那个战乱的岁月,血染的苦难家史,天银山的枪声里倒下的生命,春寒里染血的杜鹃花……一幕幕犹如一幅幅清晰可见的生活画卷在了我的眼前铺展开来,它覆盖了革命老区人民生活的这片土地。无数星星点点的杜鹃花以对泥土深情的热爱,默默无声地开在老区这块土地上。尽管它们平凡而普通不会像映山红载入群芳谱耀人眼目,但这些生命之花总在田埂,地头,百草丛中蓬蓬勃勃地开放。在杜鹃鸟泣血的报春声里,这些星星点点的杜鹃花为什么开得这么红,这么艳,这么凄美?因为滋养它们的这块土地曾用无数先烈生命的鲜血浇染!
月姑,我的好妈妈,当你的生命开成了一朵艳丽凄美的杜鹃花,几经风吹雨打,从无家到有家,从有家到每一个儿女及我的成长,虽然每一个儿女们和你拥有了一段生活之苦,不管他们是否完全理解你的苦。和你比较,因为有了祖国大家庭的春温和你爱的抚养,我们都生活在祖国和平幸福的时光里。祖国是天,祖国是地,在祖国这一片辽阔的天地里,因为有双重的爱与温暖,我们存在并快乐健康地成长。月姑,我亲爱的妈妈,你如一朵杜鹃花摇曳在风雨中,穿越岁月的荣枯,染血的记忆,你的生活在苦难里只有悲伤和泪水。在和平的今天,谁忘记了共和国血染的过去遮挡了本该属于你的一片阳光?当你的企盼失落,眼前为一片迷雾遮挡,你的故事还在发生着时,情怀难述,我却要暂告一段借用《搭错车》中的歌词写下不是结束的结尾了:
多么熟悉的声音
陪我多少年风和雨
从来不需要想起
永远也不会忘记
没有天哪有地
没有地哪有家
没有家哪有你
没有你哪有我
假如你不曾养育我
给我温暖的生活
假如你不曾保护我
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你抚养我长大
陪我说第一句话
是你给我一个家
让我和你一起拥有它
1993年6月10日完稿于家中
2014年7月23日于桥头新城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