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蓝衫记
跟同丈夫疾步走,思思念念女儿亲。三步并作二步走,二步并作一步忙。
王丽荣:(道白)老头子,你快走呀。
李原年:(道白)走着呢,催催催,催什么?
王丽荣:(西皮摇板)真是急,思姑娘,一路匆匆往家赶,不应留她在家里,好担心。
(道白)原年呀!快些走,不知因何,昨夜晚,我这心儿跳的是急急急,快快快,乱的很,是有何事?还是起了别因?
李原年:(道白)你要不说,我倒是忘怀了。
是呀!昨夜里,三更天,无端心绪多忙乱,躺不下,坐起身,抽一袋旱烟儿,才解了我的心宽心。
王丽荣:(西皮摇板)听他言,心忙乱,道因什?抬头已见自门楼。
我这里行走如风来的快,这丫头,不想娘!大门紧闭原何由?
来到了,家门口,一推门儿紧门栓,这丫头!
(道白)啊!上门栓,原年,老头子,你看看这丫头,八成睡死了?
李元年:(道白)不会的,日在偏午,姑娘兴许睡沉了,待我来叫门。她不会不醒来,丫头,开门,开门来。
王丽荣:(道白)姑娘,彩凤,快快给娘开门,娘回家来了,姑娘,彩凤,开门来。
原年,不对,你我喊了半日不见姑娘动静?
李原年:(道白)不要胡想,等,我再来叫门。
姑娘,彩凤,爹爹与你的娘回来了,你快快开门来,你快快开门。
王丽荣:(道白)原年,不对,你我叫喊了半日,姑娘她理应知晓?怎么?不见她……她她她,无有一点消息……吱应啊?原年!
(西皮摇板)女儿,女儿,吱应一声,为娘与你的爹爹转回了门庭,你你你,开门来,彩凤,你快快开门庭。
东邻里:(道白)老李大哥,这是怎么了?
李原年:(道白)姑娘,睡沉了,我叫不开门。
西舍:(道白)啊,是这个样儿,莫急,我们帮你叫,莫急莫急。
众邻里:(道白)彩凤,彩凤快门来,你快开门来,彩凤。
王丽荣、李原年:(道白)彩凤开门,彩凤你你快开门,开门。快快给娘、爹开门来。
东邻里:(道白)大哥,我看此事他不对,就是这样叫喊,再睡沉之人也该被叫醒,
李原年:(道白)我也是,这个想法,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担心我的彩凤姑娘。
众邻里:(道白)大哥,我看今事只能这办,啊,谁会轻功?
(此事无人应声,急至的原年说。)
李原年:(道白)就请诸位帮我把这门破了。
众邻里:(道白)好嘞。来大伙一起使劲,一二三,撞。
【幕前老生唱:西皮流水)好邻里,众人拾柴火焰高。丽荣不顾头前走。后跟原年也跑前,映目房门双开大,
惊的众邻也称奇。丽荣她,思女不往别处想,急急奔奔见儿亲。只听身后有声喊,是原年啊!不好!血!
李原年:(道白)啊!不好,丽荣,不好,你看这地满上满是血迹……滴滴……洒洒
王丽荣:(道白)啊!看见了。
(西皮摇板)不要不要真不要,不要彩凤有不吉。娘亲似疯屋中跑,跌跌撞撞近了门。
啊!血儿道是点点多,不细看,闯屋里,啊!痛昏厥……
李原年:(道白)妻呀!不要,忙忙掺起身。丽荣你你醒来。
(西皮二黄)手抱着妻子儿原年我用目看,这内屋里,满满是血迹斑斑淋淋淋。
那墙上,不忍睹,那炕前,不忍观,这屋里,好是惨,啊!啊……啊……
(道白)彩凤……姑娘……
(西皮二黄)李原年我观道此时,活活摘去我的心和肝!啊!真是怕,刚才我没有观清,此时观看让我更震心!
这是谁?擦泪眼,再寻看,更惊颜,二个无头的尸体就在我家的炕上存……
(道白)丽荣,丽荣,你你,你醒醒。
这……这土炕上又多了一人……
王丽荣:(西皮摇板)丽荣我,被俺的丈夫连摇带晃身已醒。
丽荣我,哭哭啼啼骂贼人,是谁把我的宝贝女儿伤,丈夫原年呀,我可怎么活!
李原年:(道白)贤妻呀!你看,我们的麻烦大了,你来看,不光是我们的女儿彩凤被害,还有一个。
不……不知他是何许人也,是男是女?你你,走过去,掀开被子看……看,
王丽荣:(道白)你让为妻怎样?
李原年:(道白)你你掀开被子看看,那么大的女儿啊?你让丈夫我、怎么查看?
(此时,众邻里,满满挤进,早满站了一屋子,门外门里,院里院外都有。)
王丽荣:(道白)好,我去,去看。女儿,女儿……
(西皮散板)儿呀!彩凤,慢慢掀开了往里看,慌忙忙撒手有泪流。
原年呀!是个后生……不识的。赤赤条条怎来收?
李原年:(道白)啊!羞煞我……羞煞我了!
这这……丫头,嘿!羞煞老夫我也!嘿!
王丽荣:(道白)好坏都是我丫头,彩凤呀!娘的连心肉儿,你死的好惨!
(哭头)彩凤……姑娘……
(西皮散板)我哭哭,一声娇儿一声女,哀哀嚎,彩凤!彩凤!无端这样对娘亲?
你你你,岂是冤家来聚头?孩儿孩儿声声喊,你你你,让我怎样度春秋?
只哭得老身身轻如梦魇,心儿疼疼又昏晕。
【幕前老旦唱:西皮流水)不言原年同悲恸,不言原年泪湿襟。不言原年肝肠断,不言原年愣庙神。
不言丽荣哭娇女,不言丽荣悲泣多。众邻西舍围观看,此时有人话开头。
众邻里:(道白)原年呀!你看此事不算小,不要这样悲苦多,当急是应禀官府,拿住匪盗雪了仇。你看,是这里?
李原年:(道白)好好好,我这里也走不开!她她她,阵阵昏死,人事不懂。就请,列位,谁人愿代我鸣冤仇?
(一个邻里站出身说道。)
刘德:(道白)老哥,我前去,给你喊冤鸣屈。
李原年:(道白)谢兄弟。
刘德:(道白)不用,走了。
众邻里:(道白)我们一同前往。
李原年:(道白)谢,众邻。
【落幕
第五场:四寻娇儿
【幕启:
王丽荣:(二黄导板)幽幽魂魄又转阳,丽荣我起身丈夫拒,重扑儿身泪双行。
天哪!天哪!你你,你好不该!啊……啊……啊!
(哭头)女儿……彩凤……
(二黄导板)我在世上无伤害,老天待人不该临。彩凤彩凤为娘等,抛下娘亲有谁亲?
想你降临我李家门,非是男娃当麒麟。你饥你寒牵着心,一年二年来长大,转眼之间变大人!
二八已临闺阁女,娘不盼你富贵显,盼你能嫁好夫君,你荣你富娘称心,谁想你,彩凤儿!
让你同去你不往,今日回家你你你,遁冥门!死丫头,彩凤你,
你你你,好不该,摘娘心,今日归家你……你成了是亡人!
(哭头)姑娘……彩凤……
(二黄导板)儿呀儿,彩凤女,为娘等,为娘今日地府寻。
狠心的儿呀彩凤女,你来等,
丽荣我只哭的恍恍惚惚,惚惚恍,恍恍惚惚不人间。
是那里?悲悲切切,切切悲,悲切之中有人临。
是彩凤,我女儿,那身影似风一扫不见人。
只哭得,老身我,万思混沌塌了天,好个不辛李家门。
李原年:(道白)贤妻醒来,贤妻醒来,我已请众邻里给我们喊冤去了。
你醒醒,一会就有官府为咱们的女儿报仇了,丽荣醒来,丽荣醒来。
【幕前老生唱:西皮流水)东京汴城好地方,百姓是安居乐业福禄享。州官臬台为民苦,一方安泰有吉祥。
知府大人周氏姓,名唤德奎有谋酬。为民办案不逊情,人前人后称青天。
这一日,无事后衙闲闲坐,突闻鼓急冤情到。不用府台一声令,衙役两厢排列好,一声升堂震耳鸣。
周德奎:(道白)带击鼓人上堂。
众衙役:(道白)升堂……威武……威武……
周德奎:(西皮原版)知府我,威武喊过堂上看,三五之人堂上跪。鸣冤连连喊在前。
德愧我一望心收紧,不对呀?此案看来非一般!只有原告无被告,看他们,各个脸上都泛着侠客光?
因何举,思不来!为探寻,言起慢禀无惧来。你们是,替人喊冤还自身?
(道白)讲。
(此时,只见这堂上,下跪五人他们稍微商议一下,便有一人开口言讲起来。)
刘德:(道白)启禀大老爷,不是自己有冤情,我是替别人喊冤。
周德奎:(道白)你是何人?你为哪个鸣冤?
刘德:(道白)我是他的邻居,叫,刘德。
周德奎:(道白)啊,你为谁喊冤?
刘德:(道白)我是为我的邻居,李原年喊冤。
周德奎:(道白)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讲。
刘德:(道白)青天大老爷,是这样,李原年夫妇一同去往他的岳丈家,把他的女儿;李彩凤留在家中守家。
不想今日归回家中,却见他的女儿彩凤死到了家中,她的身边又多了一个男子,可是,还有更为为奇的事儿还再了后面,
周德奎:(道白)什么奇事,讲。
刘德:(道白)二人被贼人双双杀死在了炕上,却是
周德奎:(道白)是什么?
刘德:(道白)是,不见了二个人的头颅!大老爷您说它不奇吗?
周德奎:(道白)啊!是这样。这匪徒何等猖狂!
两班衙役仵作听令,随本知府一同前往,前往李原年的家里,你们前面带路了。走,退堂。
【幕前老生唱:西皮流水)好知府,四品卿,一声命令不怠慢,鸣锣开道往前行,不时来到这家里,停在一门站身形。
刘德:(道白)老爷就这,这就是李原年家。
周德奎:(道白)啊,就这家,我来问你,当初这院门是大敞开,还是关得紧紧的?
刘德:(道白)禀老爷,不是,是院门紧闭,是是我们大伙帮他把门撞开的。他,才得入内。
周德奎:(道白)哦,是这样?
(西皮原版)用目看,大门破损散一边,望院里,这四围,高高围墙三米间。
这、这怎行凶?不是一般为梁盗!是何人?思思忖忖院里走,早闻哭声两耳前。
步步走来留神看,地面有血留上边。幸好是,众邻里,保护现场不破前。
再倾目,前方看,迎面屋门大开间。进了此门得看见,随处有血点点斑。
往里进往里走,三门也映眉眼前。越行越走血腥味,哩哩啦啦鲜血染。
再走进,临门边,好是惨,举目看。凄声裹楚呼娇生,一个老妇被人掺。
扯扯拽拽拉远边,让开了道,散开了阻挡视线一览全。土炕上,立展双躯无头颅。
两个脖腔血染红,一具是哪李彩凤,另具尸身是何人?
李原年:(道白)给青天大老爷磕头,你你……得为小民……我做主,
(哭头)闺女……你死的好苦呀!
王丽荣:(哭头)闺女……彩凤……
(道白)闺女,你来看……看,有人给你申冤来了……闺女,彩凤……
周德奎:(道白)啊,不要啼哭了,我来问你,这一位是你们的姑娘,那么哪一位他是谁?你们可曾认识?
李原年、王丽荣:(道白)不认识。
周德奎:(道白)哦!不认识?这就蹊跷的很那?不认识你们的姑娘她怎会请到家中,又睡到了一起?讲,你夫妇不要隐瞒,要照实情讲来,讲。
李原年:(道白)大人,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却是不知,你看看他他他,脱得赤赤条条就死在了那里,又无有认迹,我们从何辨认认起?小的我们真是不知,也不认识他呀。
王丽荣:(道白)是呀,大人,我们已经很难过了,你就不要逼迫我们讲了,真的不识,是不认识他。
周德奎:(道白)仵作,你上前检验检验。
仵作:(道白)是。
大人,死者是一男一女,年龄相仿,都在十五十六之间。
周德奎:(道白)李原年,我来问你,你的姑娘李彩凤今年多大?
李原年:(道白)禀大人,以十六岁。
周德奎:(道白)仵作你再往下验。
仵作:(道白)别处无伤,没有痛苦挣扎痕迹,死与一刀毙命,这脖腔没有顿挫痕迹,是一把锋利刀儿所至,应是一刀毙命。此人应是练武之人,武功了得。
禀,知府,我检验完毕。
周德奎:(道白)好。我已看得出,二尸体不挣扎,是安静躺在了那里。
孙良,你与刘斌魏天亮你三人现在这里看守,孙良,有什么之变你全权处理。
宋德胜、师爷何在,你回去速速写出一个告示四城张贴,看看有没有走失的人儿与此事有关,衙皂们,鸣锣开道,顺轿回府。
孙良、刘斌、魏天亮:(道白)是,老爷。
周德奎:(道白)回府。
衙皂们:(道白)是,起轿,老爷,您坐稳。
【幕前老生唱:西皮流水)不表知府怎样走,再言不远马府中,马府合家是,一夜不宁急找寻。先生面前曾询问,学堂无有进学身。
马父听了此言论,又问学子不知闻。七姑八姨娘亲舅,能去地方都去寻。
全城翻找不见影,晓夜过去白日临。日上中空无寻果,好个蹊跷不见人。正在夫妇急无奈,一名家丁进客厅。
马德山:(道白)老爷……我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是……是
张翠英:(道白)是什么?你快讲来。
马守仁:(道白)你快说来?
马德山:(道白)老爷,是这样,离我府邸不远,就在我府的南面临近的街面地发生一起无头双命案,是……是一男一女被人杀害。
……多感慨,长篇起书十五年,皆因血案没投篇,不是恩师良言点,改写一月剧呈前。再谢恩师:文阁书痴老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