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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晓荷.时光】父亲的雪(小说)


作者:张红 秀才,1198.3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614发表时间:2021-07-04 09:04:16
摘要:把一生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的余水全,在儿子远渡重洋回家休假时,发现他的精神出现了异常……


   约等了十分钟,他又舀了半勺卤水,照上次那样在锅里走了一遍,这时,豆浆的表面开始清亮起来。
   “就差最后一道了。”他说。
   家里的豆花,平时都是他在点。他点出来的豆花又多又嫩还绵柔。车淑清也知道怎么点豆花,但是每次点出来的豆花都没有他点出来的豆花多。试过多次后,她就不点豆花了。
   “按照那个阴阳的说法,余生是气血激荡,乱了心智。这身即是心,这心即是身,只有身上气血平伏下来了,他的疯病就好了。”余水全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你都给雁知秋讲清楚了吗?”
   “我还记不起这些弯弯道呢,他不是让找个姑娘冲喜吗?在一起睡个觉,还有这么多道理。”
   “这是对症下药。”
   “那医院买的药不给他吃了?”
   “还吃个屁,吃多了不是疯子就变成疯子了。”余水全把剩下的卤水倒进了勺子。“这人就跟畜生一样,你还记得我们家的狗是怎么跑的?村里全都是公狗,在村里找不到老婆,它还不到处跑啊。”
   “这人跟狗不一样……”
   “哪点不一样?饿了都晓得找吃的,公的都晓得找母的……”
   最后一勺卤水下去,锅里边的水全清亮了。余水全找来筲箕,放在豆花上面轻轻压着,然后把拿着水瓢把浸进里边的水一瓢瓢,舀进了灶台上的搪瓷盆里。
   “我去喊他们下来。”车淑清说。
   “慌啥子慌?雁大叔他们都还没来。”
   “他们俩个的事,雁大叔倒是不反对,知秋也愿意,就是不晓得她父母同意不?”车淑清说,“他们远在广东打工,如果不给他们说一下,我心里不踏实……”
   “他们巴不得呢,像我们家这个条件又不差……虽说在重庆买不起房子,但在县城买套房子还是买得起的。”
   “我是说他们如果知道余生疯过……”
   “闭上你的乌鸦嘴!余生什么时候疯过?只要他们俩个在一起,病就好了……他只是心情上出了点问题。”
   “村里人都看到他戴红领巾了……”
   “那是领带!……外国人现在就实兴拴这个……你不会给他们这样讲啊?等两天,他的火气泄了,人就正常了。”
   “不跟你说了,我去喊雁大叔。”
   余水全把筲箕挪了挪。车淑清叹了口气,就从后门出去了。
   车淑清领着雁大叔和雁大娘,回到家时,余水全正在灶台上切香肠、血豆腐。招呼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在堂屋坐好后,她就上楼叫余生他们。寝室门还关着,她敲门时喊了声“吃饭了”,就离开了。
   余生和雁知秋俩人,隔了好一阵才从楼上下来。车淑清看到俩个人的脸上还有红晕,眼睛忽闪着秋波,就联想到了自己的新婚之夜。
   饭桌上,余水全和雁大叔一边唠嗑一边喝酒。他们聊到了今年粮食的收成,聊到附近新修的一条高速公路占了多少良田,最后聊到余生身上。
   “我和他妈这一生为生为死,都是为了他啊……”余水全本来黝黑的脸庞被酒精染成了紫红色,脖子上的青筋依稀可见。“这娃不争气啊!在城里连个女朋友都没耍到……在外面转了一圈,还是得回农村来讨个媳妇……”
   “余水全!喝不得,就少喝点!尽说些胡话……”车淑清瞅了一眼雁知秋,看到她脸色都变了。
   “雁大叔,你说是不是……”余水全摇头晃脑继续说道。“当年,为了买我干妈的房子,我是出了血本的!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占一个好地方,为后人着想……我妈说过,我们村就这个地方出人才……余生考上大学那会,我还以为我妈的话应验了,但余生这娃还是没出息,连个城市姑娘都带不回来……”
   看到雁知秋的脸面再也绷不住了,车淑清就朝余水全嚷嚷。
   “不会说话,就少说……现在不分农村城市了!我们村里那些年轻人在城里打工,不都在城里买房了!就你这个死脑筋,还分城市农村……你看咱村里像你这样只晓得务农的还有几个?自己没本事,还嫌自己的娃来了!”
   余生吃过饭一直笑嘻嘻在一旁坐着,似乎对大人们的话充耳不闻。雁知秋不时抬头看着他的样子,就觉得他像个不知羞耻的木偶人。这时堂屋外边的地坝上,几只鸡“咯咯”叫着转来转去。它们是想回屋了。余生家的鸡圈子在猪圈屋。
   “干妈,我去把门开了,放鸡进屋。”
   见干妈朝她露出了笑脸,她走到地坝,然后“咯咯”唤着几只鸡朝房子右边的猪圈屋走去。几只鸡进屋后,雁知秋又轻轻拉上了门。那时,天快黑了,她从另外的方向,绕道回到了自己的家。
   有两天不见雁知秋到家里来,自从被蜂子撅后,就被关在家里不准出去的余生,闹起了脾气。他也不说想见谁,就在家里拿些鸡毛蒜皮的事和父母吵闹。吃饭时,不是说菜放咸了,就说菜放淡了,甚至为了电视不好看和他们吵。车淑清知道,雁知秋是因为那天晚上余水全说的那席话在生气,就说余水全说话难听,把好好的一个姑娘给得罪了。可余水全不但不反悔自己说的那番话,反而说雁知秋太小气了,为一两句话就生气,以后真做了他家的媳妇,都不敢在她面前说真话了。
   “你去她家看看,我看她没有这么小见。”第三天早上,余水全对车淑清说。“趁余生还没起床,不然起来了又瞎闹。”
   “今后在她面前说话小心点,”车淑清说。“余生现在这个样子,她都没嫌弃,心要多好啊……还不知道她妈老汉同意不呢,我都不敢让她把这事给她父母说。余生的病要早点好就好了,过年她父母回来,如果看到余生还是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同意。”
   “到时候,生米都做成熟饭了,还不同意?”
   “你以为现在的人还像我们这代人那样啊!结婚了还可以离婚,更何况婚都没结……”
   “好了,别打嘴仗了。让你去,你就去嘛!”
   车淑清走到雁知秋家堂屋门口时,雁大叔和雁大娘正坐在桌上吃红苕稀饭。看到她来了,他们就招呼她吃饭。
   “叔,我已经吃了。雁知秋呢?”
   “她没跟你们说吗?她进城打工去了。”
   “这孩子……怎么不说一声呢。她是去哪里找工作呢?”
   “她没说,就说有个同学约她去的……昨天上午才走的。”
   “哦,那你们慢慢吃。我还要回去喂猪。”
   回到家里,车淑清把雁知秋的事告诉余水全后,余水全铁青着脸好一阵子都没说话。他坐在灶台前,往灶坑里添柴。铁锅里的猪食“噼噼啪啪”冒着水泡。
   “别烧火了!”车淑清提了一个木桶过来,拿着木瓢往桶里舀猪食。热气在灶台四周弥漫着,散发出酸腐气息。
   “他俩个真的睡过了?”
   “我又没有亲眼所见。”车淑清说,“那天我只听到俩个人嘻嘻哈哈在笑……”
   “那你问问余生。”
   “要问你去问!”
  
   六
   余水全右手握着一根系有绳子的棒棒站在风城车站出站口,盯着一辆刚从重庆回来,正在下客的客车。车身一侧上的行礼箱打开后,有几个人围在那里取行礼。他到县城来当棒棒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一天到晚都在城里面的大街小巷闲逛,遇到有人叫他,就去下力挣钱。但他进城来当棒棒并不是为了挣钱,而是借棒棒的身份寻找离家出走的儿子。自从雁知秋离开村里出来打工后,余生就在几天后失踪了。除了手机,他连件换洗衣服都没带,打他手机,手机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在寻找他这几个月里,余水全每天都会拨打几次儿子原来用的那个手机号码,都已经成一种习惯了。一想到余生会像他小时候曾经看到过的那些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浑身肮脏散发着臭气的疯子,他就受不了。可这几个月,他返来复去走遍了县城的大街小巷,也没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疯子,但他还是没有放弃继续寻找自己的儿子。儿子失踪后没几天,他还到重庆城去找过,可重庆城市太大,要寻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里捞针。
   那几个拖着行礼箱的旅客,从他身边路过时,并没有叫他,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已经到了中午一点半,肚子饿得也咕噜咕噜叫了。附近巷子里有家卖豆花饭的馆子,十二点多钟的时候,从那条巷子到车站这边来,他看到许多下力人在那家馆子吃饭,嫌人多,当时就没进去。
   来到巷子,余水全看到摆到人行道来那四张桌子,巳经空出来三张,另外一张桌子上也只有一个人背朝着他在吃饭。几张桌子上空的遮帘,是从馆子大门口伸到街上来的彩色油布。摆在门前火炉上的大铁锅还冒着热气,他走近看到里边还飘浮着几块豆腐。
   “老板,来碗豆花饭!”他朝门洞里喊道。
   “水全,是你呀!”
   余水全转过身去认出是李三,就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李三住在郭家塆,要比他小两岁,上次请到家里来做道事的阴阳先生,就是他的亲爹。
   “你爸上次来做那场道事,没给我家余生去了邪……”
   “我听我爸讲过……他说你爷爷坟头上长了一根青冈树,你们去砍了没有?如果连根都挖出来就好了。”
   “树已经砍了,要把那些根拨出来,得把整座坟挖了,那不是挖自己的祖坟吗,谁敢挖啊!”
   “那不是关健,关键是你找个姑娘让你家余生睡过没有?”
   “当时没问……现在人都不见了。”
   这时,老板娘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花。趁她离开去拿调味碟时,余水全起身到门口的木桶蒸子里舀了一大碗饭回来。
   “我爸说,你家余生是气血过盛,把脑瓜子冲乱了才神神叨叨的,所以得找个媳妇才能收他身上的邪气……”
   “算了,你也别说了……算我们倒霉。”
   “上午我在车站碰到你们村那个雁什么……她不是上半年才高中毕业吗……”李三眯着眼睛,端着豆花碗喝了一口汤。“现在的姑娘啊,难找,年纪轻轻的都怀上孩子了。”
   “你说啥?”
   “我看到你们村那个雁……挺着个大肚子!”
   李三的话,把余水全震惊了。他觉得自己的脑瓜子突然短了路,啥也不敢多想。
   吃罢饭,他就到公路边的车站,坐客车回家了。坐上客车,他才想到自己忘记问李三雁知秋去哪了。她怀上的到底是谁的孩子呢?他断定那孩子肯定不是余生的,毕竟他俩处的时间那么短,而且,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疯子怀孩子,而不去打掉呢。
   还在回家的客车上,天上就开始落雪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飘到车窗玻璃上就融化了,不大一会儿,玻璃上就挂满了水珠流过的痕迹。
   窗外,天空仿佛碎了。从高空降落的雪花,眼前碰到玻璃就消融的雪花,都让余水全觉得自己一生的追求破灭了。他想象着自己的儿子,还穿着秋天离开家时那身单薄的衣裳,不知道在哪个城市里流浪,就心酸不已。如果在饭馆讨不到吃的,他会不会像一条野狗在垃圾堆里找吃的呢……想着想着,他都不敢再往下想了。当他的两个嘴角噙着泪水,舌头感觉到咸味时,才意识到自己在流泪。他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又想到还有几天要过年了,这两天得把年猪杀了,好过年……
   下车后,他怕落雪天路滑,就选择了走前两年才修的那条从主公路通过其他村子,绕道到他们村庄的水泥公路。在路过的村庄里,他看到不少停在公路边,挂着外地牌照的小轿车,就知道一些长年在外的打工者,回家来过年了。如果回村过年那些年轻人,来找余生耍,而他又不在家,又如何给他们解释呢?如果他们知道余生已经疯了,已经失踪了,他们会是一副什么面孔呢?他心里明白,余生是他们村里出的第一个大学生,乡亲们平时教育孩子都是拿他当榜样的……可现在,榜样是个疯子……余水全越想越揪心,恨不得立刻去跳塘死了,就一了百了。走着走着,他感到身体在打寒颤,就摸了摸已经湿透的帽子,又捋了捋胸口润湿的衣裳,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时,看到妻子坐在灶台前烧火,在给猪煮食,就叫她去给他找要换的衣服出来。灶坑里边的柴轰轰燃烧着,火苗窜到了灶台上。他张开一双冻僵的手,不一会儿,袖口就开始冒热气了。妻子拿来衣服裤子,他就在灶台前换了外衣。
   余水全向妻子讲了李三在城里看到雁知秋已经怀上了孩子的事。
   “他认错人了吧?”车淑清接过他换下来的衣裳,丢进了灶房门外面的木制脚盆里。“我不信,这才几个月呐,就这么快耍男朋友了?”
   “你以为现在的年轻人像我们以前啊,啥都不懂!”
   “难道她怀上的是余生的孩子?”
   “想得美!这世上再傻的人都……那天说了亲,她就在他屋里呆了一两个小时,后来又没在一起过。”
   “他们把门关上了的。”
   “关上了又怎样,你亲眼看到他们做那事了?退万步说,他们做那事了,雁知秋屁都不放一个,也不打声招呼,就一个人出去打工了,这说明了啥?说明她根本没把我们这家人放在眼里,你去说亲,碍于情面,她是在表面敷衍你……不然,她要出去打工,为什么不给我们说一声呢?”
   “还不是你得罪了她!”
   车淑清出门去了。余水全站在后门口,看着她把脚盆端在腰上抵着胯部离去的背影,在纷纷坠落的雪花里,步伐显得格外的沉重。他知道她这是去池塘洗衣裳。在池塘边的堡坎上有一棵古老的黄葛树在上空遮住了整座池塘,不过,树上的叶子早就掉光了。
   “你不戴顶草帽去啊!”他说。
   车淑清没理他,只顾着朝前走了。
   第二天上午起来时,余水全看到屋前屋后地坝上都铺了一层积雪。在灶房屋外面地坝的左前方,没铺石板约三米宽的土坝边沿,往年在地上打的那个灶坑里也堆满了积雪。那个土灶是过年杀猪烧水刮猪毛用的,昨晚夫妻俩已经商量好了,就在今天杀年猪。
   余水全穿着一双胶桶鞋,扛着一把铁铲,去那里清积雪时,车淑清随后也给他提了一个箢篼去。往天这个时候,就该喂猪了。余水全一边把含有泥浆的雪往箢篼里铲,一边听着从旁边猪圈屋里传来的、猪叫食时特有啍啍叫声,就感觉到了往年杀年猪时,他握着杀猪刀,把刀尖捅进猪脖子时的那种快意:当刀捅进去到手柄时,右手就会沾上鲜血;当他把刀抽出来时,冒着热气的猪血就会喷涌而出,流到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脚盆里。整个过程,猪都会惊乍乍的叫,还会浑身颤抖,直到身上的血流尽,在伤口处冒血泡,一直呼哧呼哧喷着粗气的鼻孔,才慢慢没了气息……
   “干妈!这怎么下来啊?”
   听到声音,夫妻俩朝堡坎上的老屋转过身去,看到雁知秋身着一件粉色羽绒服,挺着大肚子,站在石阶上面的屋檐下。她手里还提了一大包东西。
   车淑清从余水全手中接过铁铲,朝她走去。
   “你都怀上孩子了。”车淑清说。
   “余生到原单位办辞职手续去了,办好了就回来。”
   余水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雁知秋,你说啥?”
   “余生办好辞职手续就回来!他现在在我们厂里当技术员。”
   车淑清丢了手中的铁铲,一屁股坐地雪地里,大声哭泣起来。
   “呜……你们俩个人怎么这样啊?可把我们坑苦了……呜呜呜……”
   余水全几步走过去,并没有去拉她,而是拾起她身边的铁铲去铲台阶上的积雪。
   “……是余生想给你们一个惊喜,”雁知秋说。“我也不想这样。”
   余水全喜极而泣。这时,车淑清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病,真好了?”她问。
   “早就好了。”
   余水全已经铲到了最上面那一级台阶。他把雁知秋手中的东西接过来,递给了车淑清那双脏兮兮的手,然后去扶雁知秋的胳膊。
   “不着急,走慢点。”
   “我们已经把结婚证扯了。”
   “扯了好,扯了好。”他说。
   “你个死闺女!你们俩个的胆子也太大了!”车淑清说。
   余水全一直微笑着,小心翼翼搀着雁知秋的胳膊走下了台阶。
   “我们家今天杀年猪。”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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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余水全夫妇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唯一的儿子余生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从事远洋运输方面的工作,一干就是七年了。这份工作的特殊性在于,一次出海就得大半年才能回家,背井离乡远离亲人的寂寞和孤苦常人是无法体会的。这次远渡重洋归来,余水全夫妇就发现儿子余生的精神不正常了,这让夫妇二人非常的着急和焦心。他们找余生师傅了解情况、拜佛祈祷和带余生医院看病等方式表达对儿子病情的关心。让人悲哀的是,夫妻俩迷信儿子神志出现问题是儿子余生气血激荡乱了心智,他们上门找到对余生心有爱慕的姑娘雁知秋家提亲,想着让余生与雁知秋睡觉冲喜。不过因为余水全吃饭时说话的口无遮拦,这件婚事搅黄了,姑娘雁知秋出门打工去了,而儿子余生也离家出走了。为了寻找儿子,余水全四处奔波在重庆……故事行笔到这里,给读者的感觉好像是一个悲剧。不过再往后走,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大结局。余生和雁知秋其实是瞒着了大家,余生因为雁知秋的病好了,辞职了原单位的工作当了技术员,而两个人还扯了结婚证,雁知秋并且还怀上了余生的孩子……小说很具有人间风情的味道,余水全夫妻没有多少文化对儿子的爱多少存在迷信和愚昧,余生那段船员生活的孤独难耐肯定是不堪回首的,不然精神上不会出问题!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善良的姑娘雁知秋将他拯救……百态人生欢喜忧愁尽在精彩的作品中展现得淋漓尽致,令人无限回味,欣赏佳作,推荐赏阅!【编辑:叶华君】【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1070900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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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叶华君        2021-07-04 10:03:19
  拜读精彩,感谢作者赐稿晓荷。创作辛苦了,期待更多精彩!作品描写细腻,特别景物穿插对于小说场景的烘托起到了很好的艺术感染力。
叶华君,成都市作协会员,东部新区草池街道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我有一颗善感而质朴的心,我爱我的家乡我的亲人!QQ1052430610
回复1 楼        文友:张红        2021-07-04 10:08:01
  感谢老师辛苦编辑,敬您一杯菊花茶。
2 楼        文友:席迎春        2021-07-09 21:08:53
  拜都老师佳作!期待更多精彩!
回复2 楼        文友:张红        2021-07-09 22:17:35
  感谢席老师关注,敬茶,遥祝夏安。
3 楼        文友:何叶        2021-07-09 22:24:24
  恭喜张老师佳作获得精品。感谢老师支持社团,期待老师更多精彩。
何叶
回复3 楼        文友:张红        2021-07-09 22:30:55
  谢谢社长鼓励!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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