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奖】争春夺九(散文) ——谨以此剧献给两当兵变的英烈
席少华:这位先生是进城的。先生还不走。
独眼龙:站住!想溜……手举起来。
席少华:我检查过了没问题。
独眼龙:蚊子飞过去我还要卸一只腿,把围巾给我留下。
刘志远:为啥?
睁眼豹:老子给你站岗冻得像个秋鸡娃,把围巾给我留下。(说着扯下了刘志远的围巾,拉扯中席少华发现了围巾上绣的红蝴蝶。)
席少华:(背语)红蝴蝶。(变脸励声说)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站好,立正!我平时咋给你军训的?你抢老百姓的东西是违反军纪。把围巾还给他!
睁眼豹:席特长你咋牛肋子往外拐,我是刘参谋让我执勤的,我的执行命令。
席少华:刘参谋叫你抢人?你是兵还是匪?把围巾还给他!
睁眼豹:(不情愿地把围巾还给了刘志远,报复性的说。)手举起来我要搜查。
席少华:我查过了你不要多此一举。
睁眼豹:你查了也不行我有这个权利。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刘志远:从长安来到凤州镇。
睁眼豹:长安,长安在哪儿?进城找谁?
席少华:我问了,他去城西小学找刘佑贤老师。
刘志远:他是我堂兄。
席少华:我问了没有错。让他快点走吧。
睁眼豹:走?把箱子打开我看一看。
席少华:箱子里是孔夫子搬家尽是书,没啥好看的。
睁眼豹:他又不是你亲戚不能给他方便,我要检查检查是不是夹带大烟,把箱子打开。(睁眼豹持枪威胁着。)
刘志远:书有啥好看的?
睁眼豹:少啰嗦,快点打开!(刘志远无奈地打开了箱子,睁眼豹翻着书,发现了箱子里的酒。)这是啥酒?
席少华:凤州有三绝手、柳、酒,酒是名酒小桃红,瓶开十里香也叫仙人醉。
睁眼豹:(闻了闻)好酒好酒。叫咱当一回神仙尝一尝醉的滋味。(拧开瓶盖仰起脖子就喝。)
刘志远:这是我送亲戚的礼物,别……
席少华:天怪冷的,让他喝两口吧。喂!尝两口就行了。
睁眼豹:真香!让我再喝两口。
席少华:行了,行了,你就不是装酒的夜壶,别喝醉了。(故用激将法)
睁眼豹: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我吹个喇叭叫你看,你信不信?
席少华:你要是把这瓶酒一口气喝完,我就叫他把这条围巾送给你。
刘志远:诶,不行不行,围巾绝对不能给他。
席少华:(暗示)一条围巾你还舍不得,再说他也不是装酒的夜壶。(睁眼豹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干了酒,酒醉丑态百出席少华和刘志远收拾地上的书。)
刘志远:唱少年英俊暗周旋,
言行做事不一般。
席少华:唱灌醉疯狗脱惊险,
迎接战友特派员。
刘志远:(互相打量接暗语)请问凤州什么州?
席少华:九天云帆是神舟。
刘志远:南歧山对什么庙?
席少华:消灾钟声己破晓!
刘志远:(展开围巾亮出绣的红蝴蝶。)
席少华:(翻过手枪盒亮出剪的红蝴蝶。)
二人同声:红蝴蝶,同志。(二人拥抱)
唱红蝴蝶啊蝴蝶红
历经苦难化精灵
火红的蝴蝶是火种
古城烽火映天明(刘参谋上拍手)
刘参谋:哎呀呀呀,他乡遇故知,可喜可贺呀。
席少华:刘参谋事必亲躬堪称表率。
刘参谋:唱先生千里花添锦,
多少哑谜藏怀中,
席少华:唱要猜哑谜何须问,
揭谜射虎虎难寻,
刘志远:唱北国潇潇天地寒,
揭谜还待出谜人。
刘参谋:二人如此投缘,必是志同道合,先生是路过?还是另有图谋?
刘志远:凤州自古是通衢栈道任客往来,莫非长官横抢夺道?
刘参谋:此一时彼一时,当兵的唯命是从,捉拿共党特派员不敢懈怠,席特长搜查。
席少华:刚才我和睁眼豹盘查过了没有问题,可以放行。
刘参谋:睁眼豹给我站起来!他妈的……
睁眼豹:敢骂老……老……老子,我毙……毙……毙了你!(舞弄枪被席少华拦住)
刘参谋:酒疯子,酒疯子!哪来的酒?醉翁之意不在酒哇,其中有诈!你把帽子取下眼镜摘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哪路神仙?(围着刘志远转了两圈上下打量。)过来和通揖令画像比对一下。(发现通揖令画像贴翻了,气得暴跳如雷)谁把通揖令画像贴翻了!猪,猪脑子!
席少华:睁眼豹贴的。
刘参谋:蒋干,蒋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志远:长官,若无事恕不奉陪。
刘参谋:唱是放是捉两为难,
席少华:唱从中还要巧周旋,
刘志远:唱心怀正气一身胆,
席少华:唱泰山压顶腰不弯!
刘参谋:宁愿错杀一百决不放过一人。(拔枪呵斥)走!到营部接受审查!
刘志远:你无凭无据为什么跟你走?(僵持)
席少华:刘参谋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刘参谋:此话怎讲?
席少华:这位刘先生是找西街小学老师刘佑贤堂兄的,刘佑贤的哥哥是凤州镇镇长,他叔是凤县保安团团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无凭无据扣了人家亲戚,是打人家的脸,俗话说扣人容易放人难,咱驻地在人家地盘抬头不见低头见,人家若要给咱穿小鞋,咱捏着鼻子都得受,刘参谋你是聪明人自己掂量掂量。
刘志远:不打不相识,我跟你走就是了。(幕内喊:兄弟,你咋才来呀?)
刘志远:(招手)一路磕磕绊绊不好走。(幕内喊:好
大的面子刘参谋接你来了,一会儿给兄弟接风洗尘,刘参谋给个面子来喝酒啊。)
刘参谋:噢,噢……(迟疑中吕斌上场)
吕斌:刘参谋,唐旅长来电话有急事等你接电话。(刘参谋欲走刘志远拦住。)
刘志远:你别走,你不给个话我咋整,跟你去还是在这儿等你。
刘参谋: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误会请便。
刘志远:幸会,幸会,后会有期。(刘参谋悻悻而去。)
席少华:吕斌,这是省里派来的特派员同志。
吕斌:同志辛苦了,终于盼来了亲人。(二人握手拥抱)
刘志远:感谢你们在危机四伏的虎穴中所做的努力,党组织派我来协助大家完成这次兵变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
席少华:派出去的同志都回来了吗?
吕斌:席特长,同志们都回来了,遗憾的是只从地理书上找了一张简易地图,还有紧急情况,营部刘秘书密报部队明天要开拔到甘肃省徽县换防。
刘志远:哦,情况有变以变应变。
席少华:关键要保证你的绝对安全,为防万一(略思)今晚隐身在双石铺丰禾山庙内,召开党支部紧急会议,共商两当兵变大事。
合唱:红蝴蝶,蝴蝶红。
与雪共舞满乾坤
火蝴蝶燃起燎原火
革命的风暴起风云
幕落
第七场
时间:冬日傍晚
地点:丰禾山庙门前
布景:柏林葱翠,寺塔玲珑
幕启:(满天晚霞,风铃传韵,席少华满怀豪情上场。)
席少华:唱一天霞色满江红
群山被彩夕照明
争春夺九待今日
依天拔剑缚苍龙
决定今晚在丰禾山庙内召开兵变紧急秘密会议,为了安全我必须到丰禾山庙上清场,保证兵变工作的安全顺利进行。(四周巡查)往日,寺内青灯黄卷诵经有声,今日为何如此宁静。(叩山门,若空上门开)明德师傅好!
若空:师兄明德已下山,贫僧法名释若空。
席少华:哦!若空师傅,好面生,不知何时辛临宝刹?
若空:阿弥陀佛,因缘而来,施主天色已晚来有何事啊?
席少华:天寒地冻,我给师傅送炭来了。
若空:雪中送炭真君子,有劳施主了。
席少华:明德师傅年老体弱,寒风刺骨春寒冷烈,此时远行不是时候啊!
若空:出家人普度众生,弟子磨难有佛挟持,是难亦是福。
席少华:同是出家人,你身强力壮不去,为何让弱者受此风寒?佛本慈悲,不知你善心何在?
若空:这个……施主,百人百性,千人千路各不相同,福祸自有定数。寺外寒风袭人,不是谈话之处,请寺内小坐,
席少华:(警惕)这里嘛,北风萧萧倒也清爽,师傅,这天光水色如此秀美,居高临下正好领略风光。
若空:丰禾是山为孤峰
席少华:嘉陵西去途不同
若空:流水西去山重重
席少华:青山遮不住,毕竟自涌流。叹为孤峰孤无援。
若空:好一个西去途不同。哼……
席少华:哈哈……
若空:笑从何来?
席少华:我笑你身大,袈裟小,不合体啊!
若空:进佛门袈裟无大小。
席少华:入圣地和尚有真假!
若空:施主,出言不逊,话不投机告辞了!
席少华:和尚衣衫本无领,你内穿凡人之衣,绝不是真和尚!
若空:你,你是……
席少华:我是达摩面壁图破壁,破壁来了。
若空:那就看我这枪愿意不愿意!(拨枪对准习仲勋)
席少华:哈哈哈……
若空:枪下之鬼,还笑得出来。
席少华:看你身后是谁?
若空:(刚转身,被席少华踢飞了手枪),二人扭打在一起。(李青峰、刘林森上场,四人扭打。)
吕斌:毙了这王八羔子!
席少华:不能开枪,别惊动山下守军,你是谁派来的?
若空:我是刘参谋的警卫自家人。
席少华:为什么潜伏在这里?
若空:刘参谋说“席少华在二连,怕生变故,让我潜伏在丰禾山,居高临下,关帝庙内驻军情况一目了然。”
席少华:一旦有情况,怎么联系?
刘林森:不老实讲,老子宰了你!
若空:我说我说,飞鸽传信,有无情况必须早、中、晚一日三次传递信息。
席少华:晚上几点放鸽?庙里还有谁!
若空:明德师傅被囚在厢房里,庙里别无他人,传信
现在这个时候。
席少华:你立刻传信:平安无事!
吕斌:写!不老实,掐死你!
若空:我说的是实话。(押进山门)
席少华:现在情况紧急,决定今晚在丰禾山庙内召开两当兵变党委会,听从特派员具体安排,山门外警戒严防意外!(众进山门)
——幕落——
尾声
时间:幕启前是夜
(幕后:冲锋号声、枪炮声、爆炸声、呐喊声、火光闪烁。喊声:“机枪连的弟兄们,你们投降吧,放下武器是你们唯一出路!”“缴枪不杀!”“不要替反动派卖命”枪声渐远……)
时间:冬晨
地点:太阳寺村景
幕启:背景展现;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游击队第五支队军旗。
刘志远:战友们、同志们、两当兵变我们成功的突围出来,我们要到陕北当红军,大家愿意不愿意?
众士兵:愿意!愿意!!
刘志远:现在请工农红军陕甘游击队支队政委席少华讲话。(热烈的掌声)
席少华:同志们、战友们、同胞们:我们冲破了黑暗,迎来了黎明,我们决别了罪恶的军阀,成为为革命事业而奋斗的光荣战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让燎原烈火焚烧万恶的旧世界!我们永远跟共产党走,共产党万岁!红军万岁!
众人齐呼:共产党万岁!红军万岁!
(群众和战士高歌劲舞)
儿歌:一九一阳生,
九九寒冬尽,
春来生了根,
天地要翻身。
剧终
山外青山创作于2014年12月6日
改于2022年2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