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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专栏作家】杏花春雨


作者:老土 举人,3777.2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872发表时间:2017-08-27 05:09:26


   1
   杏花的鞋端端正正摆在石磨房前光滑的石板上,人却没了踪影。
   村里的人沿着狐喊沟往下寻找,直到平川,也没打捞到她的尸首。我就看到田叔一脸的漠然,感到很惊奇。从看热闹的人堆里我挤过去,问,田叔,杏花姐姐会回来吗?田叔眼眶里泪珠转了一圈,滚落下来。
   他拉起我的手,说,走,回村!
   我们村叫狐家峁,在狐偃山南端,是接近平川的一个小山村,村里也就五百来口人。
   村子东西两边各有一条河,东边这条河当地人都习惯叫东沟,东沟的发源地就在村子北边的小树林,林子里有几块大岩石,泉水就从石缝里汩汩流出,人们就在石缝前弄一小潭,放牧牛羊的回来就赶着牲口来这儿饮水。那岩石里的水是不断流出来的,所以,泉水就溢出水潭沿着东沟绕着村子脚下一路温文尔雅流过,潺潺流水文静如处子,生怕惊动了村里的人。可是出了村,就有几处悬崖,河水便放肆地玩耍,飞溅起层层水雾。若是在深夏的汛期,下过了大雨,那浑浊的河水奔腾咆哮粗暴似莽夫。要是暗夜里,一阵阵涛声伴着震耳的雷声惊得小孩子不敢睡觉,如天塌地陷一般。东沟的河水欢跳着在南沟水磨房前和村西的河流汇集在一起,冲进了水磨房,激荡着木轮咯吱吱不停歇地转,然后飞流直下进入狐喊沟。可恨这狐喊沟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命,有失足落水的,有洪水冲走了,还有那些想不开的……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我们村子周围在很久以前住着很多狐狸,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带“狐”字的地名?直到那一年,村子里来了工作队。工作队就驻扎在村口的学校里。
   学校不仅仅是我们一个村的学校,龙山十二个村的学生到了初中都在这儿上学,是一所中心学校。据说在晋文公重耳执政时他舅舅狐偃制服了一条小龙,他去世后埋葬在我们村后的马鞍山,后来改称狐偃山。那条龙为了报答他的不杀之恩,就幻化成一座山护卫着狐偃墓的南大门。龙头、龙眼、隆尧、龙泉四个村在我们村的西梁那边依次排列,龙福、隆珠、龙卫三个村依次坐落在我们村的东梁上,其它四个小村庄散落在龙山边缘地带。我们村虽说叫狐家峁,其实就是一个盆地,被龙山从西、北、东严严实实包围起来,只留南面一条狐喊沟的河水奔流到山外平川,汇集到汾河。当然,这些故事我本不知道,是工作队的那个田叔讲的。
   我母亲一辈子就想要个女儿,结果一生一个带把子的,可是她就是不罢休。在生下我不到两岁的时候,我侄儿就出生了,那时父亲招工在外,母亲还要看孙子,一个人顾不过来,我就被外婆接过去照看。外婆家的隔壁就是学校,我总是乘着外婆不注意一个人溜达到校园里玩,就碰上了工作队的人。那时我傻,不认生,不害怕,圆嘟嘟的脸上流着一串清水鼻涕,呆呆地看着他们清理窑洞,就有一个叔叔走过来给我一块糖,蹲下身问我叫什么名字,可笑我说了半天他们都没听清楚,就听见有人说,田青,别逗小孩了,就一个傻子,有什么好玩的?赶紧把你的行李拿进来。我有点听不明白,咕咕哝哝地问,叔叔,傻子是个什么东西?那位叔叔为什么说我是傻子?我连说带比划,他憨憨地对着我笑,我笑说,傻子!他哈哈大笑,从地山捡起一片树叶捏到我鼻子下,说,要讲卫生,懂不懂?我点点头,嗯。接着一吸溜,一串长鼻涕被我吸进去了。他笑得岔了气。我真的不懂,可是鼻涕又流出来了,没办法,我抬起袖子就擦,袖子上早就厚厚一层鼻涕痂了,硬硬的。
   我蹦蹦跳跳走出校门的时候,那群人笑得人仰马翻,我听见有人大声说,傻子!唯独田叔没笑,他跟我摆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朝他笑笑赶紧朝外婆家跑去。我出来玩的时间不能太长,我怕外婆找不到我着急。
  
   2
   外婆是村里的妇联主任,来了工作队,贫协主席李爷爷自然就来和外婆商量。
   他们说要让我们瘫痪的农村党组织焕发生机,县里组织了整建党工作队深入基层,指导农村班子建设。我听见贫协主席李爷爷抽着旱烟像背书似的跟外婆说话,外婆手里拿着一块白毛巾往头上一包,在脑后扎起,说,走,我们看看去。在门口,就看到了手里拿着糖的我。谁给你的?你怎么能随便拿别人东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就是不听。外婆一连串的指责,我的泪就流下来了,咧着嘴就哭。看把孩子吓的,不就一块糖嘛,欸?该不会是那个走资派要贿赂你吧?贫协主席黑沉沉的脸这么一说,我蹲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总得弄个明白,这句话外婆是对贫协主席李爷爷说的,然后,她一把把我从地上抓起来,近乎咆哮着,说!谁给你的?我可不知道走资派是什么鸟,我不敢说,我怕因为一块糖田叔会被他们抓去批斗,我见过岩底的张婶为了给饿的要死的两孩子一点吃的,偷了大队的两穗玉米,被他们把玉米架在张婶的脖子上,让张婶自己敲锣自己喊着,我是贼,我是小偷,我偷了大队的玉米,我……张婶表情木讷,机械地从这道街游到那条路,没一个看热闹的,都躲在家里不出来,李爷爷就派人往出撵赶,说,谁要不出来,谁就是张婶的同伙!人们被赶出来了,却都掉过头不忍心看,只有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跟在后面学说着,被红脸结舌的大人拖到了一面。
   想到这里,我越发不敢说了,田叔是好人,虽然见了一面,但是我能感觉到。我不能出卖好人。我就躺在地上打滚,这是我要挟外婆的唯一法宝。果然,外婆没办法了,嚷嚷着,今儿个还有要紧事要办,等回来再收拾你!外婆说着就把我提拎起来关进狭小的南房,她返身搭上了门扣就跟着李爷爷走了。
   这是一间厨房,有桌有凳。我这个人从小就有人说我傻说我笨,可那天不知道怎么就能想到搬了一个凳子放到门边,尽管那凳子比我稍矮一点点。也许是我生来胆儿小,就怕一个人在屋子里,我怕饥饿的老鼠钻出来咬我的脚指头,有好几次,它们从洞里钻出来,两只小眼睛瞪着我,我急得直跺脚,它竟然大摇大摆拖着长尾巴从我面前过去了。我吓得张大了嘴巴一动不敢动。所以,我才不呆在这黑暗的屋子里了,谁知道哪个角落会隐藏着壁虎来咬我一口,大人都说,壁虎有毒。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门缝里伸出小手,把门搭子拿开了,门就突然打开,还爬在门上的我没有防备就跌下了凳子,摔得生疼,但是我没哭。爸爸上次回来看我时说过,男子汉不能随便掉眼泪,跌倒了,爬起来继续走。
   校园里空落落的,我猜他们一定都在那间窑洞里的。我揉着发青的腿攥着那颗糖爬上了台阶,窑洞里传出了说话的声音。风门上有缝隙,我趴在门边往里边看。工作队几个人一溜坐在土炕沿上,外婆坐在一条木头凳子上,李爷爷抽着旱烟蹲在地上,不时咳嗽两声,往地上唾两口,拿鞋底子擦拉擦拉。炕沿上有个上了点年纪的人就皱起了眉,说,我是工作队的队长,我叫董石,是县卫生局局长,这个小刘,这个小王,他俩一个负责东梁的村,一个负责西梁的村,今天不早了,明天他俩到自己负责的村找地方住。这是田青,年轻有为,我在城里也忙,没有时间常住在这里,咱们村的工作主要由他负责。
   他刚说完话,李爷爷就站起身来从董石那边挨个儿握手,外婆跟上去也寒暄几句,尤其对田叔说,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田叔连连点头,麻烦啦,多有叨扰!他说的那些话我就听不明白。
   外婆扫视了一眼窑洞里,说,这队部有点太简陋了,这一溜土炕上面就铺一条蓆子,地上除了这条板凳空无一物,进门就上炕。等会儿我给大家拿点桌椅板凳茶壶水杯过来。那队长已经一盘腿坐在炕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来,说,那可不敢搞特殊化,我们都是革命的同志,资产阶级那一套我们可不能接受。他这一说话就上纲上线,外婆就说,那你写总结总得有张炕桌吧,我等会儿给你拿过来,我家的,借给你用,这不违反纪律吧?那队长点点头,嗯,这个行,这个行!
   李爷爷和外婆一开门,靠在风门上有点瞌睡的我一头就栽进了屋里,外婆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从地上提拎起我,一边喝骂一边就打屁股,如唐三藏般盘着腿坐在炕沿上的田叔急忙下了炕,从外婆手里抢过正挣扎的我。田叔可能已经看到了我屁股上印着的五指山,红通通的,火烧火燎,就说,孩子小,不能抬手就打,看把孩子吓的。外婆已经换了笑脸,是是是,田队长说得对,以后不打了,可我这外孙不听话,你看他手里还拿着一块糖,万一是阶级敌人给的,我不就麻烦了?
   田叔一听,咧开嘴笑了,原来是为这事。队长可不敢当,我是这里边最不拿事的。哈哈,这糖是我给的,我看这孩子挺可爱。吴主任警惕性蛮高的,放心,我不是阶级敌人。一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外婆却有点不好意思,还在嗔怪我,还不下来?看你一身灰土,脏兮兮的,把田叔的衣服都给弄脏了。我就把糖塞进田叔上衣口袋里,呆呆看着他。
   外婆又说,这孩子打生下来就比同龄的孩子发育的迟,都四岁了,还咬字不清,听不懂他说的啥,也不跟小孩们一起玩,就在院子里自己瞎鼓捣,自言自语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董队长一把从田叔手里接过我,摸摸我脑袋,叫我张开嘴,看看我四肢,说,的确比一般小孩发育慢,囟门还没有完全弥合,吴队长你看,这地方也不经常清洗,脏东西都结了痂了,不敢用手抠,回去用干净毛巾蘸温水拓一拓。你看,挺漂亮一小孩,弄张五花脸。你说是不是?他边说边逗我笑,我咯咯地笑了,却对他说了一句,你傻!这次咬字出奇的清晰,外婆脸上就挂不住了,工作队的叔叔们却知道这句话的由来,都哈哈地笑了。李爷爷“叭叭”地在墙上磕着烟锅灰。
   你让孩子有空了每天来我这儿一次,我试着给扎几针,兴许会好的。董队长说。
   哦,你看看,你看看,我都忘记了董队长是军医出生,是卫生局局长嘛,那可就谢谢你了!外婆说着,就从董队长手里结果了不懂事的我,手里依然攥着糖。
   回家的路上,李爷爷就说,董队长是晋西人,他打小就参加革命,从通信员干起,对针灸有一套,听说是祖传的,后来到了医疗队,又学了一些医疗知识,解放后转业到卫生部门工作,也算是专业对口吧。现在推广新针疗法,老董作为局长以身作则,亲为亲试。
   不会吧?他该不会是拿我外孙搞实验?万一弄傻了咋办?外婆有点不放心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李爷爷撂下这句话往坡下走了,其实他这句话就说,本来就傻子一个,还怕扎的更傻了?外婆就气鼓鼓的。这时,就有两婆姨撕扯着来告状,外婆只得放下我来细细问询,直到她们和和气气走了,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外婆搬着炕桌,我跟在后面。窑洞里已经点起了马灯。
   一进门,就看见董队长往自己头上扎针,席子上摆着的针包、酒精棉、火罐等,就听见他说,终于找着了,我告诉你,小田,有了酸麻胀痛的感觉,那就扎对了。田叔正爬在他跟前翻看着几本书,后来才知道那些书是《赤脚医生手册》、《实用中医学》等。见我们进来,田叔急忙站起来,接过炕桌,说,雪中送炭啊,可不用让我一直趴着了。
   这时,李爷爷也进来了,他是安排工作队的叔叔吃饭的,他说,今天晚上先从坡下四家开始,明天的我再安排。饭已经做好了,大家跟我走吧!
  
   3
   程咬金有三板斧,工作队有老套路,那时候有句纲领性的话:“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工作队一进村,一是访贫问苦,二是寻找敌人,解放二十多年后,仍然是土改工作队的作法。以前的工作队进了村,没几天就成立了学习班,统一住宿吃饭劳动,学员都是五类分子,其实这五类分子都是筷子里拔旗杆,为了完成任务强加给的。他们白天被带着到农田劳动,晚饭后开批斗会,也叫痛打落水狗。那些工作队的,大部分是转业军人,令行禁止执行的很到位,严格执行队长的命令,对阶级敌人毫不留情,晚上的批斗会批斗对象一般都要弯腰认罪,本来叫低头认罪,因贫协主席李爷爷要求90度弯腰,所以说,队长夸奖我们村的五类分子改造的最成功。
   我爷爷成功逃过了这一劫。
   抗日战争期间,我爷爷可是龙山这一带响当当的人物,龙山十二个村哪个村子没有我家一半的土地,每到秋冬,爷爷就骑着毛驴,长工马六赶着三套大马车挨村子收租,虽然说,一亩地也就一斗米,但是积少成多,收回来的粮食换了现大洋就埋在了后院的大瓮里,到了春夏,上面还是种着蔬菜。这一切,爷爷都不用长工帮忙,都是他一个人干活。
   长工马六是外地逃荒过来的,来的时候十来岁,死了爹娘,爷爷给出钱埋葬了,孩子就留下了。爷爷生的孩子多,还都是儿子,按这马六的岁数比老五小一点,就排行在老六,别人也就都叫他马六。马六先是跟着几个哥哥放牛放羊,虽然爷爷在龙山一带是个大地主,但是对儿子们一点不娇惯,除了上午上私塾以外,其它时间也得跟着到地里劳作,或者下午轮流出去放牛放羊。家里牛羊少了那可不行,种的地多,牛羊少了,粪就少了,庄稼地没有肥料哪能有好收成?后来,牛羊就归了马六负责,他跟着哥哥们也识了几个字,能写写算算的,爷爷也放心。长大成人后,爷爷又给娶了媳妇。爷爷分给他们一处院子,就像对自己儿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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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部中篇言情小说。小说的叙述者是第一人称的“我”,这孩子可能患有轻度“自闭症”,所以,有很多事儿他能够亲眼目睹。小说写的是“文革”时期的故事,虽为言情,却涉及农村那一时期的诸多方面。小说的主人公田叔是一位正直的下派工作队干部,在他身上我们看到了很多闪光的品质。他喜欢孩子,给孩子治病,大有电影《春苗》中赤脚医生春苗的形象。他吃派饭的时候,看到群众家里困难,人家特意为他炒的菜他一口也不吃。为了选出学校合格的老师,他与掌握实权的人物李爷爷斗智斗勇。改变村里的面貌,他了解村情,走访群众,对村里适合做村干部的人进行考察和交谈。他喜欢杏花,帮助杏花摆脱困境,以假自杀逃避追债和婚姻。最后与杏花结合,找到了幸福。但小说绝非单单言情,而是把那一时期的村情民风呈现在读者面前。贫穷与落后的山区农村,触目惊心。闫铁山侥幸逃脱地主成分的吸毒事件,使我们了解土改时期划分成分的偶然性和不合理性。马六为了“我爷爷”打掩护,显示了农民的淳朴和善良。李爷爷招聘老师重现了电影《决裂》中的“马尾巴的功能”,给人以笑料和启示。爱情是人类最美好的事业,而小说中的爱情写的躲躲闪闪、凄凄惶惶,极符合那一时期的特点。田叔如果仍然步前一个工作队长、公检法干部的后尘,不仅救不了杏花,还有可能身败名裂,这是田叔的智慧,也是爱情的魅力所在。小说不动声色地谴责了“贫协会”(我们这里叫“贫管会”)的荒诞,揭露了李爷爷的好色和自私。总之,一部言情小说,写成了狐偃山的风俗史、“文革”时期的风云录、乡村苦难和挣扎的心路历程。小说很多情节和细节真实可信,人物活灵活现,语言富有感染力。尤其是最后的“祭词”,绝非闲笔:湍湍狐水,载君魂兮!远连四海,上达紫薇。淑女仙姝,偶着尘衣。天妒其美,促令宁归。早见天日,困顿远离。湍湍狐水,载君归兮!呜呼哀哉!其意境苍凉悠远,博大浩荡。追求美好,摆脱困境的强烈心愿荡气回肠,让人感动!推荐共赏!【编辑:寻找姚黄】【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70828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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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寻找姚黄        2017-08-27 05:11:53
  昨天看了三段,夜里竟然失眠,凌晨三点起来接着看。很喜欢这部小说!
寻找姚黄
回复1 楼        文友:老土        2017-08-27 08:03:07
  让老师熬夜编辑,深感不安。老师编按对拙作分析精准,感谢老师辛苦编辑!
2 楼        文友:寻找姚黄        2017-08-27 05:13:38
  老土先生的生活底蕴丰实,厚积薄发,注重细节,叙事能力很棒!学习了!
寻找姚黄
回复2 楼        文友:老土        2017-08-27 08:05:11
  我也是在努力尝试运用,想逐渐形成自己的写作风格,谢谢老师指点!
3 楼        文友:专业补漏        2017-08-27 06:21:59
  时间空间弹性和覆盖性都很大,人物性格把握得很有分寸;语言氛围链网着独特的环境,比以往作品更具有独特的个性。是一篇有着浓郁乡土气息的文学作品,很接地气和人气。欣赏拜读佳作,祝老土老师创作愉快。
文章从来无中求, 耻踩他人脚印走。 语不惊人死不休, 篇无新意不出手。 文如新柳看新绿, 莫折旧枝送他人。 练意练句他山石, 惜墨惜名自重情。 老树开花最为奇, 旧题贵能翻新声。 文海后浪推前浪, 还看潮头弄旗人。
回复3 楼        文友:老土        2017-08-27 08:08:38
  谢谢补漏跟评鼓励!这篇小说原来计划比这细节描写要多,只是近期工作有变化,比较繁杂,打乱了思维,无法静心写作,只好删改停笔。遙握,祝安!
4 楼        文友:江秀生        2017-08-27 09:27:33
  美文!大家之作,非同凡响。拜读,学习!
回复4 楼        文友:老土        2017-08-27 09:40:10
  谢谢老师的关注与鼓励,敬茶!
5 楼        文友:半川柚子        2017-08-27 10:35:29
  我这“农村娃”读了大作,也觉得自己农村生活底蕴差,真真的佩服!
回复5 楼        文友:老土        2017-08-27 11:41:23
  我这个“农村娃”也是听来的故事,不过一直在农村生活,耳渲目染比较多。还望老师多多指教!
6 楼        文友:寻找姚黄        2017-08-27 10:54:41
  解释一下《决裂》中的“马尾巴功能”:有个教授只要一讲到“马尾巴的功能”,驴子就大叫,后来形成一个歇后语:瞎搅和。
寻找姚黄
7 楼        文友:寻找姚黄        2017-08-27 10:59:39
  文盲李爷爷考老师,这在那个时代,不是稀罕事。张铁生不是问过一个教授,是马耳朵长,还是驴耳朵长吗?
寻找姚黄
8 楼        文友:程贤富        2017-08-28 06:59:07
  感谢老土的关注。老土其实很洋啊。祝多出佳作。
程贤富
回复8 楼        文友:老土        2017-08-28 07:24:14
  谢谢老师鼓励,早安!
9 楼        文友:寻找姚黄        2017-08-28 10:08:13
  祝贺牛篇小说《杏花春雨》获精品奖励!
寻找姚黄
回复9 楼        文友:老土        2017-08-28 13:20:47
  谢谢张老师支持与鼓励,敬茶!
10 楼        文友:雅润        2017-08-28 12:18:05
  恭喜老土,文笔越来越好了,佩服!
雅润
回复10 楼        文友:老土        2017-08-28 13:31:37
  还是短篇小说领导功劳要多,幸亏有大家的指点!真诚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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