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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梧桐散文】草根朋友一箩筐


作者:宁夏何老三 举人,3709.0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0226发表时间:2014-04-27 16:16:54

【梧桐散文】草根朋友一箩筐
   崔连长最爱的一件“武器”是板儿锹——略为弯曲的柳木锹把儿,挖沟时磨得锃光瓦亮的方锹头。那是他挑了又挑、磨了又磨的成果。他用这把锹挖沟,一锹下去,能挖出四十来公分长、三十来公分宽、重量约有二三十斤的渍泥来。用力一甩,能甩出十几米远的沟背儿上。他一天就这么甩呀甩,一天得甩十几方渍泥,还得帮知青修理没有挖直的沟底和沟帮。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兴起了“板儿锹热”。一下班儿,我们先去找适合做板锹儿的柳树枝子,去了柳树枝儿的皮,放在阴凉地儿阴干。那柳木铁锹把儿可不能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一晒就会裂开。等到柳木把儿基本干了,再请我们连的陈木匠给安上铁锹头儿。这还不算完工,还得把铁锹头儿在沙土地上使劲儿磨,就跟给菜刀、镰刀开刃儿一样!
   铁锹头儿磨出亮儿来了,这板儿锹才算板儿锹!
   崔连长跟我们知青混得特熟,要不他怎么能娶上我们连的美女、高中毕业生李胜利为妻呢!
   崔连长样样农活儿都干得漂亮:挖沟、打渠、脱土坯、割麦子、盖房子、灌水、栓马车、扛大个儿……就没有他不会、他不能的。他后来调到种子连当连长去了。连里有的人欺生,认为老崔是凭关系、走后门儿才从一个普通的生产连队,调到团里数一数二的大连队来的。于是,春播的时候,他们有意地让老崔跟播种机播种小麦,想看看老崔到底有多大浓水儿。老崔不含糊,站在播种机上,一眼就看出,小麦播种的间距不够,这样不但会糟蹋种子,还会使种子出苗不齐,影响收成。他马上指出来这个问题,调整了间距。拖拉机手和一起干活儿的知青都服了! 老崔也是和我们一起,在1979年返回的北京。他是个地道的老北京,家就在通县。父母早亡,老家没有他们一家五口的住房——老崔和李胜利一共生了三个秃小子。他们只能挤在李胜利家一间不到十米的小房子内,上下铺,转不过身来。他们家的情况,我在《返京十年祭》一文中有过较详细的介绍。
   老崔回北京后,当上了北京某蛋品厂的车间主任。他还是那么能干——他的俩条腿,就是干活儿太多、太累而落下了严重的静脉曲张,小腿肚子上,蓝黑色的静脉,像一条条蚯蚓。一到变天儿,腿就疼得厉害。他也没有怎么瞧过病,老是扛着。老崔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他天天到天坛公园南门儿放风筝。他自己糊的风筝可棒了。老外想出高价买,老崔都不卖!
   再来说说我们连的大文化人林华堃——他是高中毕业生,聪明至极,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无所不专。别的不说,就拿他为毛主席诗词《七绝·为李进同志题所摄庐山仙人洞照》所谱的曲子,民乐风格极为强烈,其曲优雅绵长,委婉动听,我觉得比很多曲子都好听。说它是现代版的《春江花月夜》也不为过!可惜的是,他从来都不拿它当事儿,也不在乎谁来传承。如果拿到现在,得个创作大奖没有一点儿问题!
   林华堃为人正直,也很随和,和谁都说得来。不过,他也有刚强的一面。他出身也很一般。文革时,我们连开大会传达毛主席最新指示。造反派头儿一喊:“黑五类狗崽子滚出去!”我们这些“狗崽子”乖乖地提起马扎就往外跑。只有林华堃,跑了出去,又跑回来,大声吼:“我们也要革命!”说完就坐回了原处。我们跟着这一声吼,也跑了回来,大家坐在了一起。那个造反派头头儿没了脾气,只能让我们“革命”了。 林华堃后来调到了平吉堡中学当高中数学老师。他的课,我们很多老师都听过。“很棒!”学生们是这样评价林老师教的课的。为了教好孩子们,他自学了“微积分”、“高等数学”等课程。他在宁夏就考上了“广播电视大学”数学专业。1977年恢复高考时,我们都超过了年龄,没有参加高考的机会。学校领导拿回了一套当年的宁夏高考试卷。林华堃老师用了不到两节课的时间,就把“数、理、化”三门功课的考卷全都答完了!全对!
   林华堃返回北京后,一直在“永定门中学”工作。后来在学校入了党,当上了总务处主任。
   他这个主任当得可累呀!一天到晚都“泡”在学校里,就连寒暑假期间也天天往学校跑,以至于落下了“远学孔繁森,近学林华堃”的美名。他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就连修理桌椅板凳这样的事儿,他都要上手亲自干。其实,我们都特为林华堃惋惜:如果他继续当老师,一定会是一个极其出色的高级教师;如果他坚持作曲,一定是一个蜚声中外的著名作曲家;如果他继续弹琵琶,一定会是一个著名的演奏家。命运就是这么作弄人,“毁人不倦”哪!
   不过,林华堃特想得开。他从学校退休后,迷上了电脑下象棋,他每天都要和电脑象棋手谈几十盘,从低级下到高级,乐此不疲。
   我由此想到,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大相径庭,不要强求每个人都成为圣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要自己开开心心地活着,快快乐乐的,有什么不好,不要老是抱怨生活欺骗了你,不要老是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也不要互相攀比,自己开心就好!林华堃做到了。他给我们的启示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平淡、淡定”。这说着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让我们都有一颗“林华堃式”的淡定的心,去生活,去快乐,我们自己就会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人!
   我们连还有很多“人物”级的人物,我只能大概介绍一二。
   连里有个女孩子,叫孔宗雪,文化程度大概也就小学的样子。她爱干活儿,有眼力架儿。她当选了“学毛著积极分子”,入了党,后来居然调到宁夏自治区高等教育部门当了一个处长。
   她口直心快,从不避讳谈自己的“低学历、高职称”。2011年夏天,我们在“宁夏兵团战友文学作者会议”上,还看到了孔宗雪的身影。她在会议上报了一个选题《青涩的沙枣花》。题目真漂亮!我这个人大中文系毕业的职业写手都想不出来的一个好题目!
   我知道,一个好的题目,等于作品成功了一半!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就是“标题艺术及其运用”。“青涩的沙枣花”这个题目,既有隐喻——我们这些知青到宁夏的时候,只有十五六岁,正像青涩的沙枣花;又有地域特征——沙枣花,只产于宁夏、新疆等地;还有象征——这些沙枣花,迟早会怒放,不是有一句耳熟能详的歌词“沙枣花开香天下”吗?但是,遗憾的是,孔宗雪女士至今也没有让“青涩的沙枣花”开放!
   我们连还有一位怪人贾云暄。
   说他是一个怪人,是因为他无冬立夏都戴一个口罩,一天要刷N多次牙,就连夜里起夜后也要刷牙。他还酷爱读“胡志明”主席的书,直读到熟记,甚至能背诵为止。
   老贾永远不跟任何人来往,君子独善其身,也基本不和别人交流,他说他说的东西,别人听不懂。这倒也好,省去了很多烦恼。但是,这也造成了他回北京后找工作时所遇到的天大困难,很多单位都不要他。听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一个跟他的爱好、品味都极不相称的工作,也算是人生终于有了停靠的港湾。
   我们连还有一位足球运动员孙克刚。
   他在北京时就是业余体校练足球的。到了宁夏,浑身的本事没地儿使,只能在连里的坑坑洼洼的球场上偶尔露峥嵘。我记得有一次看他接到一个长传球,非常利落地把球儿卸下来,盘带两步,遇到有对方球员上来堵截,他用双脚夹起球儿来,让球儿从身后跑到身前,然后用脚后跟来了一个“杂耍”式射门,同样是在北京业余体校练把门儿的张质彬,被孙克刚的动作骗过了,眼看着球儿和孙克刚一块儿进了大门儿。
   孙克刚个头儿不高,很壮实,跑得很快,带球过人、传球、颠球……样样精通,现在想起来。他和马拉多纳有一拼!不过,他在连里呆的时间不长,没多少日子就自己跑到兰州,报考“兰州军区足球队”去了。还是人家有真功夫,他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后来他一直从事足球工作。回北京后调到火车头体协后,曾培养出中国男足的著名前锋李毅等队员。
   我们连还有很多诸如翟丽云、孙青松、黄君纪、宋敏华等一干做人极低调的女士。其实她们身上都有很多动人的故事。
   翟丽云是一个美女。高高的个子,大眼睛,长发如瀑,是一位窈窕淑女。当时就有很多男生追求她。回北京后,和老公王恒军创建了一个园林旅行社,旅游事业干得红红火火。
   孙青松身体很强壮,很像一位运动员。她有很强的亲和力,无论男女生都愿意和她交往。后来她回北京后,在一所大学里当校长,职称也变成了教授。但她从不跟我们说这些。
   黄君纪也很强壮,在连里并不起眼。她回北京后,下功夫练太极拳,最终练成了一位太极拳教练,很有名气和号召力。
   宋敏华原来只有初中文化程度,但她刻苦学习,后来调到了宁夏石炭井矿务局当上了一名中学地理教师。
   张连友则是我们连的“联络员”。她把我们连有手机的战友都联系上了。每年的7月2号,她和其他几位女士都会召集我们连的战友进行聚会,以纪念我们到宁夏的日子。
   我们连还有诸如哈雷、尜尜儿(陈方杰)、张继武、周连勇、刘智勇、李胜利等等精英,我已经在不同的帖子里分别介绍过了。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我们连194名知青,个个有特点,个个有故事,我还会写他们的。
   (四)我在宁夏十三师当过婚宴厨师
   我刚到宁夏十三师一团五连的时候,曾经在食堂干过一段炊事员。我的首任师傅是老职工罗凤岑。
   罗师傅是一个非常能干、又非常有才华的河南来宁人员,只是出身不好。连里什么难事儿一到他的手里,立刻就迎刃而解。做饭只是他的小手艺。在他的调教下,我的做饭手艺也很快得到了质的飞跃——我本来挺喜欢做饭的,加上妈妈是一位湖南的大家闺秀,会做很多湘菜。我从六岁起,就跟着妈妈学做饭,像“鸡蛋卷”、“珍珠丸子”等菜,我从小就会做。再加上罗师傅的指点,我的厨艺有了很大的提高。后来还居然有人请我来作婚宴厨师了!
   先是我们连连长的公子结婚,请我和我们连的司务长孙大成主厨。
   那时,作婚宴厨师真难呀!首先是没有食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我们那时一年只能吃四次肉——五一、十一、元旦、春节各能吃一次肉,每人每次半斤。我们极度缺嘴呀!我们连就曾经发生过一位老职工冒死吃豆猪肉的事儿。
   我们连曾经宰过一头病猪——把猪开膛一看,尽是猪绦虫:有成虫、有还未成型的鼓包,白花花的一片虫子,恶心死了!连长怕把人吃坏了,就下令把病猪埋了。到了晚上,一个老职工——我们知青都叫他冯爷,拿着铁锹,把已经下葬的病猪挖出来,回家就给炖了!他说:“俺这岁数了,怕什么?反正早晚也得死。我不能饿死!吃一回香香的,死了也值了!”
   我们的连长还真有面子,弄来了半片猪肉。这回最主要的食材解决了。这就好办了。那时大家都缺肉,只要是肉,您怎么做都行!我和孙大成作了一道“条子肉”——就是现在的扣肉,用大海碗盛的,除了厚厚的肥肉,就是碗底的半碗猪油。大家愣是把猪油也喝得一干二净!我们做的另一道“干炸丸子”,就更受欢迎了。
   孙大成丸子挤得特别好,一会儿就挤出一堆。刚下锅炸出来,就有性急的知青抓到嘴里大嚼起来,一下就把嘴唇烫出了泡。
   我们做的“凉拌土豆丝”也大受欢迎。一桌一盘根本不够吃。我们只好尽量满足。这个菜端上几次,都会像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 有了这次当婚宴厨师的经验,以后谁请我,我都敢应承了。
   我最难忘的是给我和我夫人的好朋友、兵团战友郄俊青、周广鑫当婚宴厨师了。
   他们可真是啥也没有。弄了点猪肉还都是肥的。我想给他们露一手——作个看家菜“鸡蛋卷”。没有瘦肉可怎么办呀?我给它来个“霸王硬上弓”——用肥猪肉馅儿作,多搁点团粉不就行了吗?您猜怎么着?根本不行!蒸出来的鸡蛋卷,团不成个儿,我只能切成大段大段的端上桌去——那叫一个现眼!直到今天,我还觉得是个不能原谅的错误,特对不起人家。奇耻大辱呀!
   我本来不想说这段“走麦城”的事儿,但是老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只能借此向周广鑫、郄俊青夫妇道歉了!
   (五)最难忘兵团战友情
   我是1965年上山下乡的北京知青,在宁夏农建13师干了近15个年头。
   当时我虽然只有20岁,但已经算是连队里的老大哥了。我们连十五六岁的小青年居多,特爱冲动,爱打架。记得我们刚到连里不久,就发生了一起打架事件。几个不同办事处来的知青大概是为了争谁是“老大”,混战一场,头破血流,乱七八糟。不久,他们又去学生连“林业连”东征,把人家打得稀里哗啦,据说还动用了刺刀之类的武器。从此便获得了“钢铁五连”的美名。这次武斗还惊动了宁夏军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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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的这篇文章,从农贸市场的农民兄弟到宁夏的老朋友,再从连队的知青战友。厨师朋友,还有那艰苦岁月里矢志不渝的好朋友,那教您学会打竹板。说相声的史英潭更是您的挚友,那文革时期的"红卫兵"朋友,以及那些在网上结交的网友。您的生命里程中,有这么许多真心实意的好友,证明了何社一辈子的为人光明、坦荡、真诚、厚道、有朋友每一天都是幸福的,有朋友每时每刻都很充实,喜欢何社的文章,接地气又实惠。但愿我们每个人都如何社一样,以心会友,以情动人。谢何社赐稿梧桐,推荐欣赏。【编辑:青心何】【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404281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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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吴兴华        2014-04-27 17:09:09
  何老师的草根朋友一箩筐读起来很亲切,就好像我们民生栏目一样认识了许多平民百姓朋友,他们时常为我报料,久而久之就成了朋友,给我们无偿提供了新闻信息,拓宽了信息渠道。因此,何老师的散文接近地气,弘扬了草根文学,颂扬了草根朋友心底无私坦荡的真诚。欣赏老师的佳作,祝福好人一生平安!
喜欢文学,已在省、市报刊发表小小说,散文、诗歌
2 楼        文友:宁夏何老三        2014-04-27 18:42:14
  吴社给我们提出了很严肃的问题;交朋友不要眼睛向上,草根朋友是我们最可依赖的人。
3 楼        文友:江南铁鹰        2014-04-27 19:09:26
  呵呵,何君,你们连队是不是曾经有过女的叫陈艳华?后来调林业连来了。打架就和她,和我有关。的确是血溅林业连。
回复3 楼        文友:宁夏何老三        2014-04-27 19:14:06
  是有陈艳华,个子挺高的,挺黑,胳膊也较粗,跟大老爷们差不多。血洗林业连时,你还在连里吗?
4 楼        文友:梧桐文苑        2014-04-28 00:22:10
  江山风水地,佳木择地依。文文皆相重,桐凤两相宜。梧树好筑巢,桐叶片片娇。百鸟朝凤时,江山景更好。欣赏老师佳作,梧桐因你而精彩!问好,祝创作愉快!
5 楼        文友:晚霞晓文        2014-04-28 07:57:11
  恭喜何社又摘一精,谢谢!
6 楼        文友:晚霞晓文        2014-04-28 08:05:10
  欣赏何社精彩美文,祝精品多多,问好,祝愉快!(*^__^*) 嘻嘻……
7 楼        文友:江南铁鹰        2014-04-28 09:28:21
  这天,吕彭拿着袜板回到宿舍,直接扔到我床上,说:“陈艳华还给你的。”
   我也没有在意,只是答应了一声。
   吕彭接着笑嘻嘻说:“别说,这个陈艳华挺有能耐的,还会画钢笔画。袜板上画了一幅如鱼得水,挺好看的。”
   我听了一愣,马上追问:“你说什么如鱼得水?谁画的?在我袜板上?”
   吕彭一努嘴,说:“你不会自己看?”
   我马上拿起袜板一看,上面果然有一副画得很生动的钢笔画,真是一幅如鱼得水。那条鱼,那些水泡,还有水草,都画得非常出色,可谓栩栩如生。
   还有龙飞凤舞的四个字如鱼得水,下面竟然还有落款。“陈艳华”三个字,赫赫写在那里。另外一面写着我的名字。
   班上其他战友也开始凑过来看,一边看,一边拿我打趣。
   “哈哈,真是如鱼得水”
   “这幅如鱼得水,含义深长啊。”
   “哥们,你有艳福啊。陈艳华这是看上你了。”
   我拿着袜板,看着上面的画,还有几个字,一股子无名火已经窜上来。
   我问吕彭。“我的袜板怎么会到她手里?”
   吕彭不以为然地回答:“她找我借去用的。这不人家还回来了?”
   “可这上面画算怎么回事?”
   我气呼呼责问着。
   吕彭说:“陈艳华专门为你画的啊。”
   “你说什么?”
   我又是一愣。
   吕彭笑得很诡异地说:“真的。她让我带个信。”
   “带什么信?”我追问。
   吕彭看看其他人,附在我耳朵边上说:“她晚饭后在菜园子那片林子里等你。”
   声音虽然很小,还是被旁边的人听见了。他大声说“晚饭后陈艳华在小树林等大鹏。”
   满屋子的人大笑起来。
   我的脸顿时红了,感觉有点下不来台,竟想都不想,抓起手中袜板,狠狠地一撅。袜板断裂了,上面的画也断裂开,鱼儿再也没有水了。
   我还是不解气,一伸手就丢进了宿舍烤火的炉子里。刚才还是哄堂大笑的宿舍,在一瞬间鸦雀无声。
   偏偏就是这个时候,陈艳华竟然走到门口来找我,站在门口叫我名字。
   我气呼呼地拉开门,指着还在燃烧的袜板,说:“你的如鱼得水在那里。你记着,咱们两个不是一路人!我就是这辈子打光棍,也不会找你做女朋友!”
   陈艳华的脸变得煞白,一言不发,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恶狠狠地瞪着我。我也气冲冲地瞪着她,不再说话。过了很久,陈艳华才甩下一句话,走了。
   “你欺人太甚!我不会放过你!”
   “是你自作多情!谁叫你在我的袜板上,画什么如鱼得水?”我毫不客气地反击着。
  
   事情发生之后,我们两个人几次当着很多战友冲突起来。虽然有人出来调停,可这矛盾并没有得到解决。甚至演变到以后的一次武斗中,陈艳华居然带着人要找我算账,为此酿成一场血案。
8 楼        文友:宁夏何老三        2014-04-28 10:26:16
  血洗林业连至今都是一个谜,却原来谜底在老弟身上!
9 楼        文友:吴兴华        2014-04-28 11:03:40
  恭喜何老师获得精品!
喜欢文学,已在省、市报刊发表小小说,散文、诗歌
回复9 楼        文友:宁夏何老三        2014-04-28 14:55:45
  谢谢吴社到访。问好。
10 楼        文友:土著人        2014-04-28 22:21:16
  何老三的朋友遍天下呀,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是湖南的,不知道老三家是湖南哪的哟,也不知道老三今天呷饭了吗?嗯哪家.
土著不土
回复10 楼        文友:宁夏何老三        2014-04-29 06:42:19
  土著,您好,老三是衡山的,不过来北京已经六十多年了,家乡话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冒得。问好,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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