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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并非虚构


作者:湖北武戈 进士,10570.3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853发表时间:2015-05-12 09:33:58
摘要:河南养蜂人王良因为一场车祸事故,流落到湖北小坝河的夜壶沟,并与丧夫之妇桂花产生了感情。当他回到老家河南去申办结婚证明时,却发现老家人已因黄河水患被政府整体迁往别处,且不知去向。王良失魂落魄地回到夜壶沟,在桂花亲友的热情操办下,与桂花喜结连理,并且生儿育女。在夜壶沟生活了二十余年后,王良遭遇到一场依法治村运动,查出他是一个没有户口、没有身份,也没有结婚证明的三无“野男人”。王良的命运是不幸的,却也是幸运的,他碰上了一个很负责任的业余通讯员,通讯员将他的坎坷命运披露报章后,引起了王良家乡领导的高度关注,最终使他这个三无“野男人”有了一个较好的归宿。


   桂花每看一处,都要发出一声惊叹:“哇,好漂亮啊!”
   通往上层窑洞的楼梯间是用望春树木做的护栏,桦栗木做的梯板,上面的露台十分宽展,露台上放着一张小圆桌和四把椅子,桌面上还有一把陶瓷茶壶和四个陶瓷茶杯,左侧护栏边还有一把竹制躺椅,可以躺在上面晒太阳。
   王良向桂花介绍说,四座土炕里都有一根薄皮铁管连着灶台与火塘,灶台与火塘的那头安装着筏门儿,不需要热气时,只要把筏门一关就行了。天寒地冻时,只要打开灶台或火塘边上的筏门,就有热气直通四座铺炕,保证一夜都是暧烘烘的。
   窑洞和厅堂地面上也铺了一层厚厚的水泥,光洁得能照见人影儿,平整得像水磨石一样。
   那座凉亭式厕所也已经完善,便池是用小石头浆砌的,两个蹲位都搪了水泥,还有两只高出平面的脚模,中间的溜槽也是光溜溜的。从厕所到厅堂,还用鹅卵石铺就了一条一米宽的小道,小道两侧斜插着的小石条像齿轮一样,既美观又大方。
   “明天,我想到大坝集镇上去一趟,购买一些锅碗瓢盆和油盐酱醋,再置办几床被褥,选一个好日子,正式开火做饭。”王良试探着对桂花说。
   “咋啦,俺哪个地方得罪你啦?”桂花很不高兴地问。
   “不是的,桂花,我一个大男人,搅扰了你两三年,心里一直感到不安。我也希望你能搬过来住一段时间,明年开春后,我再找几个人把那间草屋翻修一下,以后做个杂物间。”
   “你到底是咋想的?”
   “桂花,还记得前年我跟你说的那句话吗?”
   “前年?啥话呀?”
   “我说过,等我养蜂赚了钱,想带你到我老家去看看的。”
   “记得,记得,就是没明白你那句话的意思。”
   “桂花,嫁给我吧!”王良拉着桂花的手,满脸真诚地说。
   “我结过婚,怕配不上你啵。”
   “桂花,你虽然结过一次婚,但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圣女。何况,你还救过我一条命。如果没有你,也许我的坟头上早就长满了荒草。”王良说到动情处,伸出左手,揽住了桂花的腰,把桂花紧紧地搂在胸前。
   “你真的不嫌弃我?”桂花把头深深地埋在王良的肩头。
   “你愿意嫁给我吗?”王良对着桂花的耳朵问。
   “我愿意!”
   “走吧,该做晌午饭了。”
   “嗯。”
   王良牵着桂花的手,幸福满满地走向那间茅草屋。
  
   六
   亲爱的吴老师:您好!
   在夜壶沟生活了两年多的王良,终于向桂花袒露了自己的心迹,虽然没有当今那种“我爱你,你爱我”的时髦的山盟海誓,却将两个人的心拉得很近。尽管他们还保持着应有的距离,相互对看的眼神儿却有了明显的变化,说话的语气也比先前随意了许多,亲昵了许多。
   老师,我跟您说,那天下午,我老婆李贤惠趁我下地干活时,偷偷地翻看了第五章的手稿,晚上竟然兴奋地对我说:“王良终于向桂花求爱了,就是不知道他们啥时候能结婚?”这娘们,居然还在惦记着人家结婚的事情,可见我的这篇小说还是吊起了她的胃口。
   老师,您是知道的,世上的事儿不都是一帆风顺的,王良和桂花的爱情故事也是一样,没有按照我所想像的那样,朝着顺利的方向发展。因此,我也只能像我写新闻那样,尊重客观事实,如实地记录后面所发生的故事。
  
   三天后,不太厚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地融化了,陡坎上的梯级小路因为被王良扫过一次雪,现在已经干爽爽的了。
   由于窑洞里的光线不太充足,太阳升起老高时,王良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揉了揉还有些发涩的眼睛,看了看腕上的电子表:“九点了!”王良连忙穿衣起床,又敲了敲隔壁窑洞的门扉:“桂花,该起床了,九点多了。”
   桂花在隔壁窑洞里应了一声,又随口问了一句:“噢,外面的雪化了没有?”
   “化了,早化得差不多了。”
   王良拉开厅堂的大门,快步去上了个厕所。回到厅堂的时候,发现桂花已经起床,手上拿着一把肉红色木梳,往乱蓬蓬的头发上一插,也急如星火地跑向厕所。
   王良走进东侧厨屋,熟练地关闭了通向炕铺的热气筏门,先朝锅里添了两瓢水,抓了一把干柴渣塞进灶洞,划根火柴点燃后,又折了几根粗一些的干柴架在火上面。起身到水池里舀了一缸子凉水去外面刷牙,再回来时,锅里的水已经热气腾腾的了,便舀了半瓢热水倒进架子上那个红花脸盆里,忙忙地洗完脸。王良倒掉洗脸水,又将锅里的热水舀进脸盆里,盆口上用毛巾覆盖着。
   做完这一切,王良又朝锅里添了半瓢水,从厨柜里的那个小盆里捡出几个昨天晚上蒸好的包子馍,取下墙上那个圆圆的小竹篦放在锅中,将包子馍排列在竹篦上,继续朝灶洞里添了一把柴,把火烧得旺旺的。随后又从厨柜里拿出小半块豆腐,放在案板上的砧板上,切成筷子样的细条,再打两个鸡蛋,用筷子搅匀;做好这两样,王良又从案板下抽出两根葱,剥净外面的粗皮,放在另外一个瓷盆里洗净,切成一寸长的葱段。
   桂花从厕所里回来,看到王良在忙着准备早餐,非常不好意思地说:“哎哟,咋个让你来弄早饭啊,快放那儿。”
   “你赶紧去刷牙、洗脸吧,咱们马上开饭。”王良头也不抬地说。
   桂花出去刷牙去了,王良揭开热气腾腾的锅盖,把蒸热的包子馍捡在一个大盘子里,舀尽锅里的热水,在油钵子里铲了一些油放进锅里,锅子里发出“哧啦”一声,油香飘然而起。王良先将豆腐条倒进锅里煎至焦黄,舀进一个小汤钵里,搁在灶台上。又放了一勺油到锅里,再倒进搅好的鸡蛋,快速地翻炒了几下,重新把豆腐条倒进锅里,放了一勺盐抄匀,最后添上半瓢水,再往灶洞里添柴加火。
   王良把馍和汤端上小桌时,桂花刚好洗罢手脸,在王良的招呼下,非常歉疚地坐在王良的对面。
   王良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馍递给桂花,桂花伸手接住。
   “桂花,你今天有事儿没有?”王良问。
   “没有哇,这天寒地冻的,哪有啥事儿。”桂花答。
   “今天陪我去一趟大坝河集镇行吗?我想去买一些锅碗瓢盆和油盐酱醋,你是过日子的行家,帮我参谋参谋。”
   “好哇,吃罢饭咱们就走。”
   从夜壶沟到大坝河集镇,只有四十来里的路程,太阳落山前,两个人回到了夜壶沟,一同买回来的,还有两床大红绸子被面和条纹形棉布包单,被面上印有大红双喜字样。
   王良从灶台上揭下从桂花家里拿来的那口高出灶台很多的大铁锅,换上新买的那口耳子锅和三号锅,把盘子和碗放进到厨柜里。桂花连忙洗手洗脸、涮锅洗碗、淘米、择菜,开始准备晚餐。王良插不上手,只好到外面抱了一些干柴,一部分放进灶门口,一部分放在火塘里,又到外面拿来两个干树兜,架在干柴上面,划火柴点燃,厅堂内的热气顿时升起。
   晚饭后,王良和桂花坐在火塘两边,分别烤着汗湿的鞋垫。
   桂花一手捏着鞋垫,一手把板凳朝王良跟前挪了挪,低着头红着脸小着声地问王良:“良子,你准备啥时候娶我呀?”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这个……这个……我想开春后就回老家一趟,开一张户口证明过来,我去问过镇上的民政干部,他们说,必须要有老家的户口证明和婚姻状况证明,才,才能给我们办理结婚证。”
   “那好,我等着……”
  
   七
   亲爱的吴老师,您好!
   年前那几天,我陪着老婆、孩子忙着备办年货,光是锯柴、劈柴,就耗费了我两天的时间,也没顾上续写新一个章节。李贤惠也催过我几次,她一直希望尽快地看到王良与桂花结婚的情节,可我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续写下一个章节。
   好不容易忙到把年货备办齐全,村子里的鞭炮声便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上坟祭祖的人也是一拔接一拔地来回奔忙着。李贤惠在厨屋里忙着煮腊肉、蒸年糕,我又要忙着扫洋尘,平场院,还要上坟祭祖,直到今晚团年饭吃罢后,我才得空坐下来,构思着下一个章节应该从哪里动笔。
   老师,我原计划在这个农历年前就把最后几个章节一口气写完的,无奈自己身处农村,杂事繁多,很难静下心来写作。就现在这么个速度,肯定让您失望了。您在年前来信说,有很多读者给《天河》编辑部写信、打电话,期盼着早些看到下一个章节,您希望我加快速度,而我却只顾得忙年去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正月初五,陡坎那边的各个村庄还在零零星星地响着鞭炮,那是小孩子们在玩战斗游戏的炮声。
   王良身背一个蓝色印花布包袱,踏着“咔叽”作响的冰渣,跨过小坝河,翻过欢喜岭,向大坝河集镇赶去。小坝河是大坝河镇较为偏僻的一个管理片,也只有到大坝河才能坐上汽车。
   紧赶慢赶,刚好赶上通往柳城县县城的客班车,班车上的乘客不是太多,剩着许多空位。王良绕过前面几排座位,在倒数第四排找了一个靠窗户的空位子坐下。透过窗口朝后看去,有几个背行李的男人和女人,一面向班车招手,一面快速地向班车跑来。
   班车启动了,沿着通往县城的沙土路,颠颠簸簸地行进着。车窗外掠过刘家老屋场的古农庄,掠过婉延如青蛇的金钱河,在金钱河车站里停靠了半个小时,等来了几个新的乘客后,又一次摇摇晃晃地上路了。
   王良的运气不错,班车到达柳城县时,刚好赶上最后一趟通往天河市的班车,再经四个小时的晃悠,估计还能赶上晚上九点的火车,如果火车不晚点的话,预计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到黄河滩的老家了。
   正如王良所期望的那样,班车到达天河市的时候,还不到晚上八点,赶紧乘公交去火车站买票,无论如何也得坐上当晚九点的火车。
   还好,票买到手了,九点十分的。
   距离检票还有半个小时,王良来到车站候票大厅里,顺便到百货柜台上买了一些吃的喝的,塞进桂花给他准备的包袱里,七转八转地找到车次招牌,就在长椅上等着。
   检票开始了,候车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整个候车大厅里乱烘烘的。王良挤站在等待检票的长队里,前面两个检票员拿着检票的钳子,检一个,出去一个,很快就轮到了王良。王良递上车票,检票员接过去,用检票钳子“咔嚓”一下,剪了一个豁口,然后递还给王良。
   王良接过车票,随着奔涌的人流,挤出候车厅,按照高音喇叭的指示,穿过地道,来到二站台。刚到二站台站稳,一辆灯光闪烁的列车鸣着长长的汽笛,“咣哧咣哧”地停靠在二站台北侧的轨道上。
   王良挤上十四号车箱,找到自己的座位,他的座位对面是一对年轻的夫妻,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王良将包袱放在屁股后面,靠在车窗边眯上了疲惫的双眼………
   正月初七中午11时,王良终于回到了黄河北岸孟县段的黄河滩涂。他虽然只走了将近三年,却无法找到自己曾经生活过的村庄了。王良对照黄河南岸的参照物来查找自己的村庄,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熟悉的乡邻。他就这么来来回回地寻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一个熟人。
   这就奇了怪了!
   自己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六年,现在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对岸那座像龙一样的山嘴还在,这面的村庄却不见了,那些熟悉的乡亲邻居怎么一个也找不到了?他问过附近村庄里的老年人,有的摇头不理,有的一问三不知。最后问到一个在黄河叉道里用粘网捕鱼的老翁,老翁告诉他,两年前,黄河突然涨水,冲走了岸边的几户人家。其它人仓惶逃离险区后,由政府组织迁移到外地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捕鱼老翁也实在说不清楚。一会儿说是迁到了驻马店,一会儿又说是好像迁到了新野县,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找不到同村人,既开不出户口证明,也开不出婚姻状况证明。
   王良非常沮丧地返回夜壶沟,长吁短叹地生着闷气。一连几天闷睡在窑洞里,不吃不喝,也不肯搭理桂花,人也明显地消瘦下来。昏睡中,他的脑海中一个劲儿地浮现出爹娘、哥嫂和侄儿在黄河中挣扎的景象,而且交替着浮现,像恐怖电影一样,惊得他的周身直冒冷汗。
   返回夜壶沟的第七天傍晚,王良扶着墙壁,颤巍巍地走出窑洞,扶着厕所前面那棵乌桑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伸罢懒腰,王良感觉到肚子有些饿,饿得心里发慌,便张口喊出了声:“桂花,桂花,你在哪里?”
   “我在这儿哩。”桂花从上面那间草屋里冲出来,面带喜色地来到王良面前:“你醒了?吓死我了,你这一家伙就昏睡了七天啊!”
   “桂花,你家里有吃的吗?我饿。”王良的声音十分微弱。
   “有。是拿到窑洞来,还是到我家里吃。”
   “拿来拿去的太麻烦,还是我去你家吧。”
   王良刚挪动了两步,就险些栽倒在地,幸好桂花在身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桂花干脆蹲下身子,拽过王良的两臂,将王良背在背上,快步向茅草屋里走去……
   到茅屋门口时,桂花喘着气问:“你是想坐着还是躺着?”
   “坐会儿吧。”王良有气无力地说。
   桂花将王良背到他原先睡过的那张床上放下,又转身扶着他坐稳。王良抬头看到,窗户下的那口锅里做着一锅菜豆腐,豆腐已经清浆,还冒着浓浓热气。桂花拿了一只泥陶碗,舀了一碗豆腐脑,又打开木箱,拿出一只罐头瓶,从里面倒出一点晶体状的东西在豆腐脑里,一面吹着碗面上的热气,一面端到床前,准备喂给王良吃,王良伸手接过来:“还是让我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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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现实与小说同时进行的过程中,一段回肠荡气的爱情故事也渐露端倪。野男人,竟是一个厚道,聪明,勤劳,踏实的汉子。文章如行云流水,在两种境况中穿插游走,毫无滞涩之感。王良与桂花,他们用普通人最平实、朴素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对爱情,对人生的真实态度。民俗、地域风情、人情世故、人文地理等等涵盖众多的知识含量,加深了文章的厚重。鲜明而个性的人物形象,饱含生活原汁原味气息的语言,辅之以真实可感的故事原型,吸引着读者的视线。主人公的身份问题是最具人情化的伏笔,吊起读者心中那根正义的弦。最终的结局美好而温暖,恰好与国民“好人有好报”的观点贴合至一处。篇章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起落,却有一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效果。叙事冷静从容,情节推进井然有序,张弛有度,主题突出。一曲讴歌人性真善美的佳作!推荐共赏!【编辑:紫玉清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50513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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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紫玉清凉        2015-05-12 09:34:52
  武戈老师的文章越来越好看!期待老师更多佳作!
紫玉清凉
2 楼        文友:紫玉清凉        2015-05-12 09:40:00
  无论是否虚构,文章所表现出一切都具有一种真实感。不仅让读者感觉亲切可信,其中蕴含的人性之善良更为感人。厚重与唯美并重的佳作!问候余老师!
紫玉清凉
3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5-05-12 11:14:26
  感谢紫玉清凉老师选用此文。
   这篇小说是一个民政员在消除茅房调查摸底时了解到并讲给我听的。我将这个故事和人物在心里沉淀了五年,直到现在才写岀来,并在同吴老师勾通的过程中逐步展开故事情节,描摹王良和桂花的爱情历程。我不知道这么写是否符合创作原理,试着投给江山,渇求行家批评指正。
与江山作者共同成长!
4 楼        文友:吴炳轶        2015-05-12 11:40:16
  我小时候特爱看小说,结婚后上有老下有小,为了生活,也没空看小说了,武戈老师的文章没有现代言情小说那么夸张煽情的情节,却有人性本来的真善美,期待余老的佳作!
回复4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5-05-13 11:34:47
  欢迎吴炳铁先生注册江山并注小文,也希望能读到炳铁先生的佳作。
5 楼        文友:远航        2015-05-13 10:29:31
  问好老师,恭喜佳作成精!遥祝创作愉快!
有容乃大 多助则刚
回复5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5-05-13 11:29:00
  感谢远航兄的关注!我这几天下乡了,抽空去赏读远航兄的精品大作。祝好,问安!
6 楼        文友:花过无影        2015-05-13 21:36:37
  这个结尾,虽然没有明说以后的事情,但是,给人的想象空间是很大的。王良释放回家后,旁人怎样扑街他?他自己又会有什么想法?这些,都值得大家各自去体会。
回复6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5-05-14 08:25:22
  王良已和家人相会,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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