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东方谋杀案(剧本) ——惩处叛徒
人们操着四川话:“格老子,这龟儿子国民党硬是要不得,竟敢暗杀共产党的领导。”
六十九:威海卫路达生医院日
柯达生医生正在内科为病人看病。
贺雨生医生也在儿科为儿童看病。
几个红队队员装扮成护理人员,勤杂人员,在这里等候白鑫。
七十:红队训练基地晚
顾顺章怀着对敌人的刻骨仇恨,对他的部下加紧训练。要他们在黑夜里徒手练爬墙,在屋檐上来回跳跃,飞越障碍。
红队队员用心训练着,一丝不苟地训练各项课目。
他们在黑夜里练习徒手爬墙。
他们在屋檐上来回跳跃。
他们在练习飞越障碍……
七十一:霞飞路和合坊43号范公馆日
杨登瀛在陪白鑫打麻将。白鑫心情不好,打麻将也没精神。
杨登瀛关切地问:“白秘书,你的病好些了吗?”
白鑫说:“哪里会好些哟,这几天老是头痛,做恶梦。病情不但没好,好像还加重了。”
杨登瀛识趣地:“那就不要玩了。我看你最近精神很不好,是要找医生看看。上次你说找柯医生看,看了没有?”
白鑫警惕道:“还没有,我会找他看的。”
杨登瀛连忙起身告辞:“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七十二:威海卫路达生医院晚
柯达生在接电话:“喂!哪里?啊!他病得不轻?没说具体日期,好!他随时来,我都替他诊冶。”
七十三:红队队员训练基地晚
教官顾顺章在这里教红队队员用隐密墨水写秘函。队员们用心地学习,不懂就互相询问。
顾顺章说:“懂得怎样写秘函了吧?还有,我们都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随时都有被捕的可能。一旦被捕,你们要想法子营救自己,那就是如何打开自己的镣铐。下面,我将打开镣铐的方法告诉你们。”
七十四:南京蒋介石官邸日
蒋介石将“民国日报”拍地放在桌子上,对着陈立夫等大发脾气:“娘希匹,这个伍豪是什么人?他竟敢明目张胆地指责我们。你们要想法子,一查到底。出重赏金,买他的人头。上海不是有个杨登瀛在谍报上是个好角色吗?命他查,查不出,叫他提头来见。”
陈立夫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杨登瀛早就准备好的资料:“委员长,杨登瀛不愧为我党国的精英。他早就调查到了,伍豪的资料在这里。”连忙将资料呈到蒋介石手中。
蒋介石翻开一看;伍豪,原名周恩来。原藉:淅江绍兴。生于江苏准安,一九一三年进天津南开中学学习。一九一七年留学日本,一九一九年回国。在天津组织觉悟社,从事反帝反封建运动。一九二0年——一九二四年先后去法国、德国勤工俭学。在旅欧的学生和工人中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发起组织旅欧少年共产党(共青团前身)一九二二年转入中国共产党。一九二八年八月从巴黎回国,曾任黄埔军校政冶部主任,国民革命军第一政冶部主任……一九二八年出席党的六大,并在上海坚持地下工作。
蒋介石看完,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是他化名的。怪不得,我碰到最强硬的对手了。”
其他几个官员连忙问:“他是谁?”
蒋介石心有余悸地说:“周恩来。我的同事加对手。我在黄埔军校任校长时,他任政冶部主任。我们既是同事,又是最有力和最强劲的对手。”
说完,将脸一扳,命令陈立夫等人:“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周恩来拿获归案。”
陈立夫垂着头说:“小白那次告密,周恩来也和彭湃他们一起开会。后来去抓他们时,他不知怎么就溜了。这家伙狡猾得很。”
蒋介石说:“不管他再狡猾,也要不惜血本将他抓获。”
陈立夫只好答应:“是!”
七十五:四川北路杨登瀛办事处晚
陈赓在办事处楼上,坐着喝茶。他对杨登瀛笑着说:“我们这份情报,肯定激怒了老蒋。他一定命令他的部下,要不惜一切代价抓到我们的周主任,哪知,周主任是他想抓就抓的?周主任又化名为翔宇。加上党中央派他出国,此刻他度假去了。哈哈!”
杨登瀛也发出大笑:“哈哈!哈哈!”
第七场
七十六:长江吴淞口无人区日
红队队员又在这里练习枪法。
一只水鸟飞起,谭忠余将枪一举,随着枪声响处,那只水鸟应声落入水中。
其他的红队队员也是百发百中。
七十七:上海大世界娱乐夜总会晚
杨登瀛和上海警备司令熊式辉在舞池里跳舞。俩人各搂住一个舞伴。T型台上,周旋用她特有的金嗓子唱着:“何日君再来”。
在轻柔的音乐声中,他们随着节拍慢慢走着。怀中的舞娘娇声巧笑,俩人都有飘飘欲仙之感。
七十八:霞飞路四十三号和合坊范公馆日
杨登瀛开着他的别克车,又来拜访白鑫。
一见白鑫,杨登瀛关切地问:“小老弟,你最近好些了吗?年纪青青的,可要将身体当回事啊?!身体不好,你还有精神去干什么?哎,你去柯大夫医院看了吗?”
白鑫一脸病容,恹恹地答道:“本来是要去的,可连走路都没劲。所以想还是等些时候去吧。”
杨登瀛热心地:“坐我的车去吧,我送你去。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心里真不好受。别看我们打交道时间不长,但是缘份这东西真是说不准的。你在我的心目中,就好像是我的弟弟。”
白鑫感动了:“杨特派员,真的感谢您对我的关心。自从彭主席他们被抓后,我在别人的心目中,是贪生怕死的可怜虫,民族的败类,可耻的叛徒。除了范处长,哪里还有人真心关心我?今天不能去,谢谢您的关心。我与别人已约好,今天还有点事。”
杨登瀛说:“不管别人怎么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我国古人有句名言:‘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天你既然有事,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七十九:四川北路杨登瀛办事处晨
连得生从杨登瀛手里拿过一张纸条,将它藏在破衣服补钉里,原后化妆成一个拉黄包车的,拉着黄包车快速离开办事处。
八十:威海卫路达生医院日
柯医生正在为病人看病。
电话响了,柯医生接电话:“喂!哪里?啊,是白老弟啊,好久不见了。你有什么事?病了?到哪里看病?好!好!等我将这个病人打发走,我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说完,将贺雨生叫来,吩咐了他几句。
八十一:法租界法国饭店包房傍晚
柯达生用听诊器为白鑫仔细诊断病情。
柯达生放下听诊器,又用手把了白鑫半天脉:“你的病是受了大惊吓。致使五脏失调,精神过度紧张。病由心生,心病还须心药冶。我开几剂镇定安神的药给你,吃完后,看能否有所改变。假如好些的话,下次再调药方,重新吃药。几个月后,病情会有所好转。”
白鑫妻子拿过药方,对柯达生说:“谢谢您!柯医生。我们下次还要麻烦您。诺,这是诊金。”
递过来十块大洋。
柯医生假装生气:“白秘书,你这就见外了。我们是同乡,难得同在上海谋生。你看病还要付钱吗?太小看我了。”
白鑫对白妻说:“既然柯大夫不接诊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深情厚谊,以后当报。”
八十二:威海卫路达生医院晚
贺雨生打扮成一个小伙计,手里提了几包药,走出了门。
八十三:环龙路英国巡捕房陆连奎出租屋晚
贺雨生找到王根英:“这是我们老板替王庸先生在外地带来的药。”
王根英接过药,嘴里说着:“谢谢!多少钱?”
贺雨生说:“三块大洋。”
王根英付了钱:“坐下喝杯茶。”
贺雨生说:“不了,我还有事呢。”
八十四:环龙路英国巡捕房探长陆连奎出租屋晚
陈赓在灯下看着柯达生送来的字条:“病人惊吓过度。”
陈赓将条子撕碎,说道:“做贼心虚,吓出病来了。看来,我们要引蛇出洞。”
王根英担心地说:“我们在刀尖上过日子,真的要千万小心。那次不是周主任有事,差点也被他出卖了。”
陈赓爽朗地用四川话说:“周主任和我都是福将,我们有神人保佑,啥子妖魔鬼怪都尽不了我们的身。我们有最好的待卫,日日夜夜保护着我们。
你不信?陆探长算不算我们的贴身保镖?格老子,抓住那个龟儿子,老子要叫他死得难看。”
王根英“朴哧”一下笑出声来:“没见过你这么会利用人的。”
八十五:霞飞路四十三号和合坊范公馆白鑫房间晚
白鑫夫妇睡在床上。
白妻沉沉睡去。
白鑫半睡半醒之间。
白鑫做了个恶梦(梦境)
彭湃手铐脚镣,浑身是血。头发好像都竖起来了。眼睛也如铜铃那么大,且充血。嘴里的牙齿长出来了,有一尺多长。他站在白鑫面前,对着白鑫吼道:“你这个可耻的叛徒!是你害得我们血染刑场。是你破坏了上海地下党组织,你这个叛徒不得好死。我们要吃你的肉,食你的皮。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说完,伸出长长的指甲,他的指甲长得鹰爪一样,朝白鑫直朴过来。
白鑫吓得浑身湿透,声嘶力竭地喊道:“彭主席,彭主席。求求您!我也是一时糊涂。饶命啊!饶命啊!”
白妻被他叫醒了,推推他:“你怎么了?怎么那么大声地叫?”
白鑫彻底清醒了。他全身湿透,浑身象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脸色苍白如纸。心有余悸地说:“国内不能呆了,他们迟早要我命的。我去跟范处长要求,出国去,再也不参加什么党派,做个普通的平民百姓。”
八十六:红队训练基地晚
红队队员在练习打开手脚上的镣铐。有的一下就打开了,有的不得要领,老也打不开,只好请教别的队员。
八十七:四川北路杨登瀛办事处晚
安娥在电报机前“嗒嗒”地截获国民党中央情报局的电报。
安娥将电报翻译出来,交给杨登瀛:“先生,白鑫想逃跑。”
杨登瀛接过翻译出来的电文,是范进波发出的。向国民党最高当局请示:“白想出国养病,准否?”
杨登瀛指示安娥:“给特科陈科长发报。”
安娥又“嗒嗒”地发起电报。
八十八:戈登路善庆里一一四一弄晚
陈赓收到安娥发来的电报,对顾顺章说:“白鑫想逃跑。必须抓住这个有利的时机,一定严惩叛徒。你明天派几个人,冒充做生意的。到霞飞路周围打听打听,看有没有空房子租。”
顾顺章说:“好!”
八十九:霞飞路和合坊四十三号白公馆白鑫房间晚
白妻睡熟了。
白鑫又在做恶梦。
(梦境):杨殷、顾昌颐、刑士贞这几个厉鬼一起来找白鑫。他们将白鑫围在中间,睁着血红的眼睛,伸出长长的舌条,朝白鑫呲牙裂嘴地叫道:“你这个叛徒不得好死!”
“你死无全尸。”
“我们要将你撕成碎片。”
白鑫吓得半死,“哇!”的一声大叫起来。
九十:威海卫路达生医院三楼传染科日
陈赓和杨登瀛在这里商谈:“你设法打听到国民党批准白鑫出逃的日期,还有白鑫自己确切出逃的日期。”
杨登瀛说:“好!我去准备。”
九十一:霞飞路和合坊四十三号范公馆日
杨登瀛陪着张道藩来看白鑫,白鑫激动得不得了。上前对着张道藩鞠躬:“学生身体不适,想出国休养一段时间。范处长已向中央请示,不知能批准否?”
张道藩手燃雪茄,慢悠悠地答道:“我听杨特派员说,你最近身体确实不好。不过,年青人,作为军人,作为黄埔军校出来的优秀学生,恕我直言,你还缺少胆量。我们这些人,打算投身政界、军界、就要作好赌命的打算。做好随时被捕,杀头的准备。要做到面对死神,脸不改色心不跳,这不是一般常人能做到的。等你病好后,再打入共产党内部,改名换姓,再好好煅练一段时间。”
白鑫一听还要他打入共产党内部,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只有谦恭地说:“谢谢先生的教诲,学生一定铭记在心。”
张道藩说:“委员长已经批准了,你于今年十一月份可出国。至于具体日期,你自己看着办。到时,买船票、办护照等杂事,自有范处长替你办妥。出国休养痊愈后,就马上回国,为党国效劳。”
白鑫画外音:“我痊愈后,才不回来呢,回来送死不曾?”
嘴里还只得答应:“谢谢委员长,谢谢先生。我病好后,一定回来,一定回来。”
张道藩鼻孔里‘哼’了一声,意思是:‘谅你不敢不回。’
九十二:霞飞路和合坊四十三号屋后蒲石路六十五号日
顾顺章在蒲石路六十五号三楼租到了一套房子,红队队员打扮成做生意的男女,住了进去。
这里居高临下,可以清楚地看清范公馆家院子里的一切情况。
九十三:霞飞路路口日
霞飞路口,红队队员找到修自行车的,给他几块大洋,叫他暂时去别地方发财。
红队队员则换上修自行车人的服装,为别人修起车来。
还有小贩卖香烟的,也用同样方法打发走。红队队员也扮作小贩,卖起香烟。
九十四:四川北路杨登瀛办事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