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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顾禺


作者:爱在无言 进士,8962.61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559发表时间:2016-11-26 23:46:55


   是的,顾禺的大学生涯如此平庸,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来进行描述。虽然我力图使她——顾禺的故事成为一则美丽的童话,成为能够鼓舞人心的励志传奇,但现实不允许我这样做,那有悖于事实,更不是所谓的真相。那样一来,无论我,还是她就都太虚伪了虚伪的令人作呕。而且很巧合的是,恰恰在我记录这段故事的时候,我的电脑发生故障,等到耗费了三四个小时,用带着英文E的恢复软件恢复文件之后,才发现其中缺少了两页,缺少也大约两到三千字。本来我可以重新将她的这段被无意间吞噬掉的记忆诉诸于此,但我已经丧失掉了兴致,写下的文字失去了当初的激情,只剩下矫揉造作,所以我索性任由它这样缺失下去,更何况我并非全知全能的神。虽然如此,我还是知道那句话,毕业即失业,原本的憧憬与梦都在不知不觉中破碎了,转化为生活的压力。
   其实,临近毕业之前的三四个月,顾禺的同寝们就纷纷地各顾各地寻找工作,早已无暇顾及学业,更无暇顾及所谓的姐妹情深。顾禺同样如此。她给陈楚楚打了两次长途电话,一次只聊了几句,就因为陈楚楚太忙,不得不挂断了,另一次却是无人接听,这样一来她竟然不知该找谁来诉说即将毕业面临的烦恼。东宁县城的那所初级中学虽然欢迎她这位不需薪水的实习教师,却明确告诉她,该校压根儿就不缺少教师,更何况她还不曾拥有本地户口,也没有其他什么优势。听到这消息,顾禺一筹莫展,她忽而想到刚刚读大学时的兴奋,忽而又想到父母对自己的殷殷期望。实习之余,她开始通过网络四处投简历,同时更加努力向那些老教师学习,暗地里希望自己能不期走狗屎运,能入校长大人的法眼,侥幸留在这所拥有五百七十几名学生的初级中学。但事与愿违,实习期结束,她只得到一纸言辞颇佳的评价,这评价塞入牛皮纸大信封封存的档案里,然后就没了下文。而在毕业酒会上,她和同寝的几位女生唏嘘不已,感慨万千,最终醉的一塌糊涂,有的抱头痛哭,有的仰面傻笑,也有的垂头叹息。确切地说,回到已经看似陌生的萧镇,她一直忐忑地等待了两个月,直到最终感觉没有什么希望,才恋恋不舍地换了本地的电话号,才在父母的争吵中找到了家补习中心,做了名按时计费的数学老师。重新住回家里她才清楚父母之间的矛盾有多深,他们早就分了床,有一段日子还分了伙,他们甚至会为一件小事情彻夜争吵,更甭提那一连串因为堂哥爆发的冲突。而老老实实的二伯依旧纵容着堂哥顾无言,悄悄给他钱花,任由他继续醉心搜集X城地区的历史,整天沉溺于某种梦境里;二娘依旧抱怨不已,常常借口收拾屋子丢掉一些书籍和她认为无用的写满字迹的纸张,丢掉一些铅笔或碳素笔的涂鸦,丢掉顾无言的所谓手稿。她的那些同寝们也纷纷踅返回家乡,有的进入早已联系好的校园,有的也如她一样苦苦等待,只有那位绥芬河女孩陈月芳潇洒地揣着一张银联卡,拎着简单的行囊无牵无挂地旅游去了,云南,湖北,贵州,新疆和西藏;若干年后,业已结婚的顾禺在份报纸上看到一则绥芬河女孩陈月芳在彝族大凉山义务支教的消息,从此她记住了索玛慈善基金会,知道那里招募愿意献爱心的支教教师。她不能相信,一个读过师范学校的大学生找不到一份稳定工作,丝毫不相信。然而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当报纸和网络上满是香港回归大陆的消息时,顾禺一直奔波在补习中心和学生家,以及自己家之间。她的父母,以及堂哥还住在那座拥有二十几户人家的大楼院,虽然院子正中的那个巨大垃圾堆不见了,但空气里依旧弥漫着臭哄哄的味道,尤其在火热的夏季。因为家庭原因,也因为没有稳定工作的原因,每次将要走到家附近那条街,她都会陷入无限烦恼中。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父母,不知如何面对不断龃龉、不断争吵又不断抱怨的他们,于是倍感烦恼的她又开始频频地往堂哥家跑。短短三四年的时间,堂哥不仅更加不修边幅了,头发蓬松,胡子拉碴,邋邋遢遢,那间小屋子常常门窗紧闭,夏天的时候又闷又热,空气里泛起一股霉味儿,在这种环境下堂哥的性格俨然改变了不少,或者说更加沉默寡言,整天埋头于那堆毫无用处的书籍之中,似乎那里就是他的全部世界。不知不觉之间,堂哥身上的那股魅力就已经消失殆尽,就像退潮后的海岸边,就像曲尽人终散的空荡荡的狂欢现场,如今遗留下来的只有狼藉与幼稚,只有可笑与滑稽。她瞒着补习中心偷偷收了三个学生,三个即将参加高考的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之所以说瞒着,是因为补习中心规定禁止教师私自为学生补习。看到他们,看到那仨双眼满怀期待、满是憧憬的孩子,顾禺都会不知不觉回忆起四年前的自己,回忆起当初堂哥为自己补习的情形。她搞不懂为什么堂哥没能考上大学,难道真的像母亲据说,堂哥不过徒有虚名吗,或者他压根儿就对大学不屑一顾?三个月后顾禺在舍利寺附近租了个房间,每个星期回家一趟。她的母亲来看过她一次,就再没来过。那天黄昏时分,她的母亲不期而至。她很纳闷,不知母亲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看到母亲的刹那她就心照不宣地明白了母亲来的目的。她的母亲默默看着那仨孩子,闲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这可是她唯一一次的沉默,没有絮叨,也没有担忧。此后,顾禺的母亲开始频繁地出入,每次才会絮絮叨叨,倾诉那些无聊的争吵,只有一次忽然操心起她的私生活,认为她应该处男朋友了。而她的父亲居然一次都没来过,多少年后顾禺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四
   两年的时间,顾禺都在这种环境里生活着,没有固定收入,也没有追求者。谁会追求她,一个没有姿色、没有固定收入,甚至不知风趣的女孩子,她又不是穿着水晶鞋的灰姑娘,也不是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帝国可以继承的白雪公主。刚开始,顾禺还和昔日的室友们联系,彼此诉说着生存的压力,求职的艰难,以及就职后微薄的薪水,和爱情生活——第一个结婚的是那位韶关女孩,然后是克山女孩,而第一个有孩子的则是湘潭女孩,她生了个女儿,被婆家人嫌弃,始终不曾举行婚礼,也不曾领取结婚证——但是几个月后这种联系就间隔的越来越长,最终也就不再联系了。顾禺羡慕那些有着固定收入的人们,羡慕那些公务员和大企业的员工,他们每天都可以舒适地生活,用不着四处奔波,无需考虑未来。闲暇时间里,她百无聊赖地思索着,从而认定能够像他们一样悠闲地生活就是她的梦,就是她值得奋斗的目标。两年中,她参加过两次公务员考试,第一次笔试第六,但公告上讲只取前三名;第二次她通过三个月的废寝忘食,笔试第一,然而面试时却名落孙山。经过两次考试,顾禺的进取心再次受到打击。她想找昔日同寝的室友聊一聊,然而距离遥远的她们都在忙,忙着恋爱,忙着奋斗,忙着养孩子,忙着潇洒人生;就是离她最近的刘佳慧也不停地奔波在大港镇、孟浪镇、文昌镇和萧镇之间忙着应酬,忙着销售那些安利产品,忙着创业,压根儿就没空理会她的絮叨,这让她心生嫉妒。她百无聊赖地回到大楼院,堂哥继续埋头于那堆小山般的书籍里,沉溺于那个满是幻想的世界里,压根儿就没功夫听她的絮叨。渐渐地,她被一种漫天铺地的孤独笼罩,就像一个和家人失散的孩子,孑孓一人走在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空旷街巷里。慢慢地,顾禺开始信仰梵音缭绕的佛教。自然,她天生就是位佛教徒,众所周知每个乌里人都是潜在的或者虔诚的佛教徒,而非源自中原地区的道教。但是此刻她自己才意识到佛的存在,才意识到自己的的确确需要佛的存在。她开始在闲暇的日子里到舍利寺,拜佛,上香,祈祷,以排遣那种寂寞,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祈祷,是为了寄居在童年时代的梦,还是现实的生活压力。如今的舍利寺已经和二十年前完全不同,不再那么陈旧逼仄,不再荒草萋萋,围墙和房舍全都修缮一新,还来了一群僧人,每天都人来人往,热热闹闹。顾禺到了那里,和一群佛友跪在蒲团上,诵读着经文,暂且融化在那片虚无当中,她暂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可是离开舍利寺,夜深人静,她依旧被遗忘,独自躺在那间略显宽敞的出租房里,任由橘色的街灯映照进来,或者胡思乱想,或者脑子陷入空白。就在她感觉被全世界遗忘的时候,陈楚楚突然再次出现于她的世界。那天是星期天,她正在补习学校为那十一个孩子补习作文,一群参观者不期而至,陈楚楚的面靥闪现在她视线里。顾禺怔下神,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看错了,一时口吃起来。但没几分钟她就恢复了常态。原来,她的这位闺蜜是和那七个教育局的一起来的,检查工作。在顾禺的印象里,陈楚楚一直在工厂工作,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进入了教育局,摇身一变成为领导,或者成为领导身边的人。这群人听过课后,顾禺忽然之间感觉到周围的氛围起了微妙变化,本来就对她疏远的同事们见到她会不自觉地浮起笑容,和她打招呼,还和她分享些小食品,似乎刹那间就把她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就连平日总是板着脸、很难说话的校长也变得殷勤起来,居然问她对这里习不习惯。这一切都令顾禺受宠若惊,也很不自然,别别扭扭的。只是每次她上完课,推开办公室的门的瞬间,她似乎感觉到同事突然鸦雀无声,或者低头佯装整理教案,或者浮起一丝微笑。及到中午下班,正收拾着东西,她突然接到陈楚楚的电话,刚开始她还没听出来,片刻之后她醒悟过来,脑子里浮现出陈楚楚走进教室的情形。
   陈楚楚就在补习中心外面。顾禺坐进那辆小车,陈楚楚尴尬而陌生地朝她微笑,然后解释说,是她向那位校长要了顾禺的电话号码。接着,陈楚楚埋怨起顾禺,说她为什么毕业这样久都不联系。顾禺想要说给她打过两次电话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却只是笑了笑,没说出去。原来陈楚楚早已不在工厂上班了,如今函授过萧镇师范大专历史系课程和萧镇大学计算机系课程的她即将成为孟浪镇文体局局长。坐在领事街的那间西餐厅,抚了下架在鼻梁上那三百度的近视镜,听到陈楚楚这样说,顾禺不禁诧异起来。在她的心目中,一位主管文体的领导一定是满腹经纶,学识渊博,或者至少正了八经地读过几年大学,就像自己。接着她又联想到堂哥,想到那个略显普通的名字:顾无言。曾几何时,这个名字等同于飘渺着不同色彩的梦,蓝色的,粉红色的,或者干脆是透明的,无色无味的,但是如今那种魅力已逝,就像跑了气的饮料,再也吸引不了她或者她了。虽然顾禺的脸颊上还飘着笑,但她右侧眉梢上的那粒痣不易觉察地挪动了下,这足以证实她的拘谨。
   “不用这么吃惊,我真的在文体局。现在仔细想想,其实读书多少和成功没有多大关系,像顾无言,他就是个书呆,哪怕脑子里装了整个萧镇图书馆,那也是废人。”似乎看穿了顾禺的心思,陈楚楚侃侃而谈道:“能读书,也要会做事,更要适应这个社会。”在陈楚楚的认知里,天底下藏书最多的地方非萧镇图书馆莫属了。
   喝了口咖啡,顾禺不得不承认陈楚楚说的没错。就是在这次匆匆一聚的午餐中,陈楚楚将顾禺此后的人生简短地敲定,利用蜘蛛网般看不见的关系将她安排到文昌镇。
   “如果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陈楚楚如是曰:“虽然那里离家远一些,但有前途,更重要的是那是份正式工作,有五险一金,将来老了也算是份保障。”接着,陈楚楚又补充道:“其实,做老师挺轻松的,周六周日以及假期你可以回来。”陈楚楚突然挪动下臀部,身子向她这边倾了倾,暧昧一笑:“哎,而且,没准儿你会在文昌镇成家,没准儿你会遇到你的真命天子。人哪,就是一粒种子,落到哪里,就会在哪里生根。”说着,她的身子又弹回原本的姿势。
   “那你生根了没?”顾禺调皮道。我得承认,有时顾禺还是蛮调皮,说出的话颇具幽默,而并非一直都和她相貌一样平淡无奇。有那么瞬间,她想到另一个人,风情万种、屡屡传出绯闻的刘佳慧。据说她的那位同寝室友也在文昌镇,而且很知名,只是她们之间已经许久不曾联系了。
   “哪能这么容易,本姑娘一定要好好挑一下,看看哪堆牛粪可以插下我这朵鲜花……”自嘲地说着,陈楚楚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迷惘,但随即这种迷惘就被驱散,被某种坚实覆盖:“喂,怎么说着说着,就拐到我身上了。我认为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到文昌镇,这可是机遇。有些机遇,可遇不可求,有些人倒是想这个职位,但他们得不到,只能是个梦。”
   听到自己的闺蜜这样说,正处于尴尬境遇的顾禺无法拒绝。只是她觉得滑稽,丝毫没料到自己的伯乐居然就是陈楚楚,一位本来不喜欢读书的闺蜜,一位差一点成为自己堂嫂的发小儿,这要是倒退两年,她怎么都不会相信。但现实就是如此,她无法否认,也无从置身于外,更抵不住这样的诱惑,再说这也能令她摆脱父母不断争吵的阴暗,令她摆脱母亲不断窥视过来的视线,毕竟文昌镇距离萧镇远一些。三天后,顾禺从补习中心辞了职,独自拎着简单的行李,一个粉红色拉杆箱,乘坐那趟城际大巴独自来到文昌镇,来到那座纺锤般形状的城市,来到那座因啤酒厂而不断繁荣下去的城市。哦,每座城市都有它存在的理由,以及诞生的根源,萧镇因势而生,大港镇因河而兴,流徙镇因囚而存,孟浪镇因石而旺,文昌镇则是因酒而荣,至于绥芬河市,也仅仅是因为有了一条铁路,又位于中俄边境才骤然成为商贸之都,旅游之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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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梦:人生道路的构筑;动人爱情的憧憬;美好生活的追求;毕生信念的坚守。而逐梦的方式与途经却又各不相同。主人公顾禺一个普通平凡,循规滔距,内心纤细而柔弱的女孩,她也有人生的梦想,但是在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里,显得有点无力掌控自己。从孩提时代,到芸芸学子,再到教师,再为人妻,为人母。生活道路中,身边的同学同事和亲人朋友,依次登场,构成一幅人生百态图。父亲的隐忍,母亲的冷漠,堂兄的执着信念,陈楚楚的多重人格,画家的道貌岸然,殷子陵的虚伪无耻。人生的梦,什么是虚幻的,什么是该坚持的。这也是每一个人边在岁月里行走,而必须边思考辨识的。作品语言从容细腻,架构恢弘大气,内容丰富厚重,情节曲折起伏,主题多重含蓄。一篇内容和主题并重的作品!推荐阅读!【编辑:云水之间】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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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云水之间        2016-11-26 23:49:49
  感谢作品赐稿短篇!一篇厚重力作,拜读!向作者致敬!
2 楼        文友:云水之间        2016-11-26 23:52:57
  作品篇幅长,内容多,思想主题多重,解读不到之处,望作者见谅。
回复2 楼        文友:爱在无言        2016-11-28 11:56:56
  写给小编的一段话
  
   可以肯定地说,《顾禺》是一部实验作品。既然带有实验性质,那一定拥有风险,有可能堕落歧途,成为晦暗之作。单从其布局来看,就颇令人费解,献词,正文和貌似无关的文摘。在传统作品里,前两者也不是没有过,尤其是早期欧洲,许多作品,诗歌、戏剧都是有献词的,以示对文化赞助人或者施人以恩惠的采邑主的尊敬与感恩,但《顾禺》这部作品的献词显然并非如此,它只是一个献词,通读过之后,才知道这是整个文章的一个注释,一个提前广而告之的纲领,这倒颇新鲜的。该部作品虽然标注为‘刘志祥’所著,但事实上这是顾无言的另一个异名,另一个分身。后现代主义有一种提倡,故事尽在文字之外。我想,顾无言也有这重意思,否则不会拥有如此众多的异名,刘志祥、陈国凖、顾禺、顾万、殷锡奎,以及什么X城的虫儿和不会飞的鱼,甚至只有这些虚拟的名字还不过瘾,必须要创造出一座城,创造出一片虚枉之地,X城地区。毋庸置疑,《顾禺》里的情节主要发生在X城地区,文昌镇和萧镇,作者用一种啰嗦的句式写下顾禺这位并不存在的女人的三十年,许多读者看到的只是一个故事,或者顶多是一个女人的半生,这对于注重故事情节的传统小说拥趸者来说是最重要的,所以许多人认定是作者的疏忽才没将这部作品分成章节,但多数读者并没意识到这是部播上后现代主义色彩的作品,其核心并非顾禺的生活与经历,而是环绕于她生命的梦,就像那位死者说过的,‘任何人都有梦’,你有,我有,他也有,这才是《顾禺》所要阐述的核心,才是这部作品之外的真谛。梦弥漫在人的生命里,就像一个人的一生,很难,也无须分成不同阶段,那种人为之作,只是为了迎合读者,只是方便阅读,却无意间粉碎了作者的初衷,这不能说不是个遗憾。至于后面的文摘部分,也是《顾禺》这部作品重要组成部分,几篇同一作者署以不同异名的作品,不只是为了增强这种氛围,更重要的是其间隐藏的海德格尔般的哲学,是《顾禺》的延续与增生,阉割掉,那整部作品不过是部臃肿的平庸之作。
3 楼        文友:云水之间        2016-11-27 00:04:44
  为了让阅读有轻松和缓和感,将原来一路到底的文本划分了章节;作品很多自然段落过于臃肿,阅读易产生疲劳感。一个自然段如果文字超过十行,通常阅读疲劳感会明显增加。因为情节转换和衔接过于密切,以致很多自然段不好分离。,另,作品后面所附带的有关文章,因为不属于作品本身内容。所以删去。作者如有异议,请及时沟通。再次感谢投稿,期待精彩继续!
回复3 楼        文友:爱在无言        2016-11-27 04:45:41
  唉,一篇好文章被阉割了……
4 楼        文友:爱在无言        2016-11-28 11:57:26
  写给小编的一段话
  
   可以肯定地说,《顾禺》是一部实验作品。既然带有实验性质,那一定拥有风险,有可能堕落歧途,成为晦暗之作。单从其布局来看,就颇令人费解,献词,正文和貌似无关的文摘。在传统作品里,前两者也不是没有过,尤其是早期欧洲,许多作品,诗歌、戏剧都是有献词的,以示对文化赞助人或者施人以恩惠的采邑主的尊敬与感恩,但《顾禺》这部作品的献词显然并非如此,它只是一个献词,通读过之后,才知道这是整个文章的一个注释,一个提前广而告之的纲领,这倒颇新鲜的。该部作品虽然标注为‘刘志祥’所著,但事实上这是顾无言的另一个异名,另一个分身。后现代主义有一种提倡,故事尽在文字之外。我想,顾无言也有这重意思,否则不会拥有如此众多的异名,刘志祥、陈国凖、顾禺、顾万、殷锡奎,以及什么X城的虫儿和不会飞的鱼,甚至只有这些虚拟的名字还不过瘾,必须要创造出一座城,创造出一片虚枉之地,X城地区。毋庸置疑,《顾禺》里的情节主要发生在X城地区,文昌镇和萧镇,作者用一种啰嗦的句式写下顾禺这位并不存在的女人的三十年,许多读者看到的只是一个故事,或者顶多是一个女人的半生,这对于注重故事情节的传统小说拥趸者来说是最重要的,所以许多人认定是作者的疏忽才没将这部作品分成章节,但多数读者并没意识到这是部播上后现代主义色彩的作品,其核心并非顾禺的生活与经历,而是环绕于她生命的梦,就像那位死者说过的,‘任何人都有梦’,你有,我有,他也有,这才是《顾禺》所要阐述的核心,才是这部作品之外的真谛。梦弥漫在人的生命里,就像一个人的一生,很难,也无须分成不同阶段,那种人为之作,只是为了迎合读者,只是方便阅读,却无意间粉碎了作者的初衷,这不能说不是个遗憾。至于后面的文摘部分,也是《顾禺》这部作品重要组成部分,几篇同一作者署以不同异名的作品,不只是为了增强这种氛围,更重要的是其间隐藏的海德格尔般的哲学,是《顾禺》的延续与增生,阉割掉,那整部作品不过是部臃肿的平庸之作。
为什么写作,我不知道。而这,正是促使我不断写下去的原因。
5 楼        文友:爱在无言        2016-11-28 12:09:44
  请编辑将这部作品删除,谢谢
为什么写作,我不知道。而这,正是促使我不断写下去的原因。
6 楼        文友:爱在无言        2016-11-28 16:36:10
  江山文学的编辑,目前最大的诟病就是,不经过与作者沟通,就擅自改动作者的作品,并且改的面目全非,这是对作者的极大不尊敬。
为什么写作,我不知道。而这,正是促使我不断写下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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