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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愿】龙虎斗家史(征文·散文)


作者:乔个休 秀才,1322.8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297发表时间:2021-08-03 10:23:14


   有一次,我和几个表兄弟,跨出外婆家门台,溜达到街上买零食。回来时,却找不到回家的路。好心人把我们送到西山脚下的派出所。所长问我们,你们住哪里的?我虽然口齿不清,但素来有问必答,说,住修调羹的。秀坦街,没错。所长笑,只听说有修碗的,哪有修调羹的。竟然就那么巧,他是我外婆的表弟。家人去报案后,他把我们送回家。后来他调到我家隔壁派出所当所长,经常来我家喝茶,见面就问我,最近有没有修调羹。
   我们道坦门台对面,是很大的操场,有部队营房。过一阵子,便用三根竹竿撑起门字型,银幕系在竹竿上,给战士们放电影,一般都是战斗片,《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附近大人小孩扛着凳子,三三两两汇集到银幕前面,等电影开映。我们在凳子上站一会儿,就被很多大人遮挡着,便掠起银幕角头钻过去,躲到背后去看。我记忆中,电影里的人物,都是左撇子的。可能就是小时候,在银幕背后反着看的缘故。
   母亲一周过来看我一次,在外婆家过了周末,周一凌晨,起早回十里外的针织厂。我被吵醒后,她陪我玩一会儿,便赶去上班。我不依不饶追出去,舅舅或外公,一把将我端起来,放到磨盘上,任我在上面哭哭啼啼。哭一阵子,没人理睬,自然没眉眼儿。外公答应,下班回来给我带甘蔗。外婆抱我下来,我自个儿找乐子去。
  
   二
   父亲退职后,无所事事。恰逢“文革”事起,“工总”“联总”两派头目,都想拉他入伙。一九六八年间,县城两派武斗,架起六零炮、机关枪,相互对打。路上流弹厉害,全城宵禁,半夜里全城逃反,当时我五岁,我母亲我大姐轮流背我,逃到乡下去。我睡得迷迷糊糊的。
   父亲去了山区,找熟人要了一条溪坑,买两百只小鸭,放养在溪里,自由自在。日子一天天过去,溪坑两岸,沿途草地,这里那里,白花花布满鸭蛋,星星点灯似的,煞是好看,捡起一两颗烧熟来吃,日子过得很是逍遥。鸭子养大,他就宰不生蛋的来吃。吃饱后,躺在窝棚被褥上,手搭在脑后,眯缝眼望着远山想心事,不知不觉就睡着,过得倒是神仙日子。远山“武斗”枪炮声隆隆,都与他无干。如此放松下来,他瘦高的身体,逐渐养好了些。听人说山外“武斗”,已逐渐平静,就想着出山找些活干。我父亲到处走动,去了市里闲逛,寻找可以谋生的行当,在大南门巷口头,看见有白胡子老人,摆个草药摊。他走得累了,席地而坐,凑拢去搭讪。山里人天生识得药草,两人也是有缘,三言两语谈起来,都兴奋得眼睛发亮。老人早年也是山里出来的,用方言交谈,很有共同语言。就此,他拜师学艺,随老人学习草中医。出师后,他总算有了新的职业,一天到晚,辛辛苦苦赚些钱籴米买菜。
   我家没有房子,全家东搬西迁,过着动荡的生活。我五六岁时,全家住在城乡结合部,居民区楼上一个房间里。楼下是生产门窗合页的街办工厂,企业用电受限,只允许深夜生产,工人一脚踩下去,冲床轰隆轰隆,地动山摇,睡着被一次次震醒。这是个大院子,叫顶风坞,濒临海岸,属于最后屏障。我家楼板年久失修,稍微有几个人同时走动,楼板缝里,就扑簌簌往下掉粉。我父亲交往颇广,天天人来人往。
   生存不易。有一天,我已入睡,来了一帮精壮汉子砸门,把我们所剩无几的家具,都一一搬走。我惊醒后,愣了半晌,在母亲暗示下,不管不顾,赖在一张樟木椅子上。他们让我起来,我瘫下去。拉我起来,我再章鱼一样霸回去。搬椅子的小伙子不老练,尴尬地看着我,领头人很不耐烦,说算了算了。留下椅子和木床就走了。家具搬空后,方方正正的家里,朗亮许多。母亲惊恐之余,稍微平静下来,苦中作乐赞我,说儿子平时看着老实,这时候倒还机灵。我听了很受用。
   从外婆家回到母亲身边后,我的童年时代,是在母亲工位边箩筐度过的。很长时间,我坐在箩筐袜子堆里,鼻腔里是浓浓的机油味。针织厂产品是袜子,周边的农民居民,就把它叫做洋袜厂。母亲一辈子,在织袜机前,辛辛苦苦摇袜子。一排排木台边上,依次安装几十台袜机,女工系着白围裙,坐在机器边,就着明亮的灯光,拼命织袜子。摇袜子是件辛苦活,矮小的母亲,手腕骨节特别粗大,手腕一直痛。现在想来,应该是腱鞘炎,严重影响工作生活。我身体团团坐在袜子堆里,津津有味看小人书,偶然抬起头来看,会看见她这只手摇痛了,换另外一只手去摇,牙齿咬着嘴唇,露出痛楚的神情。那时,我还不能体会母亲的辛苦。我只知道,晚八点半后,我拿着庞大的白色搪瓷碗,外边沿上印有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跑到香气扑鼻的食堂窗口,排长长的队,打回一大碗白菜炒水晶糕。每次加班,都有我喜爱的水晶糕。偶然会翻到年糕条当中,夹杂着切得很细、炸得很香的五花肉块或猪油渣,用门牙嚼得碎碎的,别提有多香了。
   之后工厂创新业,有了新增的产品,膨体衫,羊毛衫,蝙蝠衫。有次舅舅跟二轻局考察团去香港,给亲戚都捎了礼物回来。分到手才发现,那膨体衫是我母亲厂里生产的。而且就是我二姐的姓名工号。三姐小学毕业,二姐初中还没毕业,就分批被母亲带进去做家属工,在新车间当织衫工。一个二轻手工企业,养活了许多家庭。三姐在此之前,当过一个刻章民企的出纳,负责开发票,工资十二块钱,财务在我家五斗橱第一个抽屉里,上面郑重其事加一把挂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姐初中毕业,在学校一直当红卫兵连长,早早入共青团,学习成绩不错。她很想继续读书。支边虽然已经结束,但父亲担心她被送去插队下乡,让她初中毕业就行,她偷偷哭过好几回。父亲请客托人,把她落实在江对岸的水库工地,当广播员。还送去培训过一段时间。她既害怕去工地上班,又期盼有自己的收入,能助父母一臂之力。有天晚上,在灯光下,母亲把棉被行李都打了包,次日大姐就要出发去工地,却不知咋的,事情起了变化,不知是工地停工了,还是岗位被人顶替,后来又等好几个星期,也不见消息。打好的行李,放在五斗橱上,好久都没解开。大姐暗地里又哭几回。她是粗干人家里的林黛玉,多愁善感。后来父亲又请客托人,让她进车木厂,为小花伞木偶柄喷漆,每天她一回家,就带来一股香蕉水味。现在,她还患有严重的鼻炎,鼻子一哼一哼的,怕是终身好不了。
   在针织厂传达室值班的阿婆,是我父亲的婶婶。我父亲一直叫阿婆为碎婶,意为最小的婶婶。她有只眼睛不方便,看我是斜的。阿婆没生育,碎阿爷早年去世后,她一直守寡,吃素念佛,孤单终生。父亲在老家是很有些声誉的,孝顺,能干,热心,见碎婶太孤苦,生活无着,就把碎婶带下来,把她安排在传达室工作,有编制,有固定收入,可保衣食无虞。她是一位信徒,非常虔诚,念佛占据她大部分休息时间,时刻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我父亲照顾阿婆生活起居几十年,一直毫无怨言。只在他去世的前几年,我跟在他身边,听得他提着热水瓶给阿婆送去时,叹了一声,我都这么老了,还要伺候碎婶多少年啊。不久,阿婆无病无灾,寿终正寝,走在他前头。阿婆给我留下的遗产,是一个红袖套,上面印有“红卫兵”字样。还有很多版本的毛主席语录。单位分的,单行本,选集。曾经有很长时间,无其他书可读,我熟读毛主席语录。深深的时代痕迹,镌刻在我生命的年轮中。
   居民区主任明玉姨夫妇俩,经常过来吃饭喝茶,她剪个短发,满脸雀斑,工农女干部模样,做事干脆利落。她老公高度近视,足有千把度,紫红脸膛,天天醉醺醺的样子。见我三个姐姐齐肩高,打地铺,她实在看不下去,做主把院子外围,依墙垒起的一间地主家的牛栏,分给我家居住。
   我们欢天喜地搬入新家,家具还是那对椅子和床,再买一张叫两头端儿的小木床,三个姐姐还是睡不下,两个去对门工友林娟姨家借宿,一借就是五年。三姐睡在小木床上,床底下放一只木桶,泡着叫水晶糕的小年糕,用糙米夹杂糯米捣的。冬天大清早,她也不起来刷牙,从被角里伸出手,去桶里摸出一席水晶糕,直接躲到被子里啃。
   在青石垒起来的房子里,一家四口住了五年。区里镇里干部,天天过来吃饭喝酒。父亲的几个朋友,也呆在我家不走,吃喝玩乐,愤世嫉俗,嬉笑怒骂。一日,他们喝醉了酒,发一声喊,把家具搬到院子,脱衣服上了房,把瓦片扒了,把屋椽掀了。醉汉们坐在房檐上哈哈发笑。母亲姐姐下班回来,站在院子里,直接傻眼。出去上班时,家还完整的,下个班回来,屋顶都没了。三个醉汉,握着酒瓶,豪气满怀。房子被拆后,其中一个醉汉阿良,清醒过来临时补救,约了他弟弟阿利过来。阿利是包工头,身材高大,相貌俊朗,很有主角的身架相貌,领着一支建筑队,有木工,有泥瓦匠。阿利直嘬牙花子,拍脑袋搞预算,毛估估大概需要三五千块,建两间三层楼房,共七十多平方米,形状请脑补抗日剧中,炮楼的模样。阿良还约他妹妹阿茶,过来给工匠当厨娘。整个建设过程,就在没材料、没设计、没资金的情况下进行。什么都是赊来的,工期拖延半年之久。我们家,被迫搬回顶风坞原来那个房间,又住大半年。家什没人收拾,一直堆在阳间角,我的小人书,散失覆盖在地面,重新搬回来时,已所剩无几。
   父亲属于中国好主顾,实在见不得工人辛苦,太阳太大,雨下太大,他就叫工人赶紧下来,烧菜做饭,请他们吃点心,顺便来点小酒,喝醉了,一天时间过去了。工人都是这样那里兼着活的,今天在这里喝醉,明天去别处上班。工地空荡荡,主顾干瞪眼,但无可奈何。就这样,拖拖拉拉,一直完不成工期。说良心话,阿利和他哥哥阿良,还是不一样的,是个认真严谨的人,在和他们几个混了半年后,也被严重同化,干干净净来上班,喝得醉醺醺回家,活得很是快乐自在。我母亲天天皱着眉头,家里如一盘散沙,换谁都不舒服。最欢乐的属我,跳上跳下,活蹦乱跳,热闹开心,家里天天打八仙似的,多有趣。工程的整个投资,大部分是母亲和三个姐姐的劳动所得,领到工资,支付一些。父亲的卖艺生涯,赚不了大钱,就是赚个吃,蚀个利,吃在肚里,倒在路里。我父亲好客,去旗儿店赊账,一年结算一遍。国营旗儿店负责人叫董胖叔,见我母亲姐姐上下班路过,就殷勤高声大嗓,老师母,叫你家老乔伯来结账了。听得我母亲姐姐头皮发麻,逃之夭夭,换一条小路出入。
   终于完工后,我父亲把这座炮楼取名叫做清风扫地,四面开窗,面朝大海,他倒是个妙人。此时,全家才安顿下来,我也有了自己的房间,九个平米,父母给我买了铁床和书桌。
   搬新家一年多,还欠着包工头的工钱,和蛎灰店的材料钱,逢年过节,来个人要账,很快就被他们拉落水,坐下坐下,一起喝酒,一起喝酒。
   不喝不喝,还有事呢。
   坐吧坐吧,什么事比不上喝酒大,你干一世人,不就为个鼻头下一横,做皇帝,也只为个吃。
   于是,中午出去讨工钱的人,傍晚才醉醺醺的,一步三摇回家去。一般说来,上午是不向人家要钱的,讲个彩头。老婆看了红膏螃蟹似的老公,眼里生厌,心里明镜似的,冷冷发问,工钱呢?
   红膏螃蟹笑嘻嘻回答,哦,忘了。
   在哪喝的酒?
   老乔家。
   你把工钱喝进去了?
   会给的,会给的。放心吧,他是个好人。真的,相信我。
   老婆还等着拿钱籴米买菜,你一个人吃饱,全家还饿着呢,但也无可奈何,都是本街人,谁都拉不下脸来,再说谁让自己老公,吃人的嘴软。
   从新屋三楼看出去,是电影院,周边特别寂静。传说中,没放电影或演出时,后台会有白虎精出没,一般人白天都不敢从边上经过。迫不得已,我们若孤身一人必须经过时,往往一溜小跑冲过去,好久心里还在发抖。没有其他娱乐活动,晚上就去看电影。我八岁时,个头小,按规定买半票可以进去。有一次,看门的一只眼老头朝虎,犯了牛脾气,坚决不让我们买半票进去,说只能买全票。回来我向父亲学说,他发了火,冲到电影院门口,冲着朝虎说了些话,大意是,这个电影院,还是我建起来的,我儿子来看电影,倒要比别人花更多的钱。后来我才知道,当年江上发大水,冲下来许多木材。堆积在那里,常年没人认领,处理不掉,由我父亲做主,建起这座电影院,让当地人有个政治文化娱乐中心。我听得朝虎乖乖地说,老乔别生气,别生气,我不知道是你家厮儿,下次我就知道了。后来我们去看电影,当然还是买了全票,赶紧从两道铁栏杆间穿进去。我们害怕朝虎眼里的凶光,更害怕引发父亲的怒火。
   这是记忆中父亲为我撑腰的事。还有一次,是我小学语文老师,说我不是读书的料。我一直贫血,营养不良,导致气血不足,脸色白格纸似的,上课经常靠头靠脑的,要晕过去一样。可能老师说了这番话。
   那天傍晚,我父亲听我学嘴,异常愤怒,冲到学校,我赶紧屁颠屁颠跟了去。见老师穿了家常衣服,正摇着蒲扇,提着竹椅,到操场上纳凉。我父亲冲到她面前,愤怒地问她,谁的后代才是读书的料,劳动人民后代如果都不读书,不是世世代代都不识字吗?老师目瞪口呆,一句话也回答不了。他是个冲动的人。他拉开战争的帷幕,事后吃苦果的是我,那老师动不动就折腾我。一个孩子被老师冷落,是多么悲哀的事情。我知道老师不喜欢我,但我语文成绩又比较好,所以我现在能体会到,她心里的愤怒。老师脾气也很暴躁,单点火,动不动就愤怒。后来才知道她生活不顺。多年后,老师在菜场碰到我母亲,询问我近况如何,心里还是气闷闷地,说他爸怎么那么个牛脾气,这一世人都没见过。她忘记她自己也是。我母亲只好为二十多年前,丈夫发起的两个人的战争,连连向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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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先说说父亲这个人物形象,他是贯穿全文的一条主线,也是承载本文走势的一个向导。父亲的一生充满辛酸、坎坷和磨难,他历经贫穷、当兵、工作、退职、发达、被陷害和平反的传奇经历。他人生的每一步,都是时代进程中的一个缩影,从他身上,我们读出活着的艰难,读出荒谬时代下人们的挣扎与迷茫。他的每一个脚印也是时代的烙印,映射出社会中的部分现实。父亲一生刚直不阿,淳厚,善良,是对儿女怀有大爱的一个人。可惜他的性格没有被现实宠幸,他不懂得变通,不肯向现实妥协,在他被污名化迫害后,虽经我多年不遗余力地写信上访,父亲得以平反昭雪,但他早已被现实磨去斗志,留在心里的只有忐忑和惶恐,最终失去健康,早早去了天国。作者是用最感性的笔还原了父亲的一生,笔端沉稳,理性。与其说是在回忆父亲,倒不如说是在写自己了解的这个世界。与父亲有关联的母亲这个人物,一直是隐藏在背后,从属相上父母一个属龙,一个属虎,定为龙虎相斗。作者却并未直观地描写父亲和母亲的冲突,而是让读者自己去设想母亲的心理活动,这可谓是一个高明的写作技巧。父亲常常把生活作乱,母亲屡屡替他收拾残局,尽到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彰显出一个隐忍大爱的妻子形象。这篇文章是以我为记叙,字里行间溢满真情,父亲引我将他的一生和一生与他有关的亲人,都一一呈现出来,让本文更加饱满圆润。本文叙事庞杂,将一个家族的发展和延续描写的细致入微,读到最后,深深震撼作者对龙虎斗的理解,它的主旨本身其是爱,无论身处何种险境,用何种方式去斗,始终亲如一家人。【编辑:清鸟】【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1080800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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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清鸟        2021-08-03 10:28:39
  本文写作技巧值得学习,从立意,标题,主旨挖掘都体现了作者的智慧,提升此篇文章的艺术性。问好乔休大哥,祝安好!
愿与你在茫茫人海中保留一份纯真与美好
回复1 楼        文友:乔个休        2021-08-03 15:18:19
  谢谢清鸟师傅!
2 楼        文友:风逝        2021-08-04 09:43:35
  小说中父亲的一生可谓跌宕起伏,坎坷重重。性格决定命运,的确这样,父亲一生遭受的磨难,有社会的原因,更有自身倔强的性格造成的。但是不管经历什么样的磨难,亲情,是割不断的。年少的“我”不畏艰辛,一次次为父亲申冤;眼睛几乎看不清的父亲在门口张望两个小时等待“我”的回家,之后欢天喜地去买海鲜犒劳儿子;年迈的父亲身患绝症,不肯住院拖累儿子;母亲不愿“我们”奔波看望她辛苦,只让“我们”一个周打个电话;“我”怕来回跑在拆迁合同的签字,让老母亲居无定所,而老母亲却并无抱怨,直到去世遗产安排提到一句。……亲情,是永远扯不断的,即使偶尔打了疙瘩,也会永远牵连一起。小说细节十分动人,没有丰厚的生活阅历,难以写就。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回复2 楼        文友:乔个休        2021-08-04 16:05:18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跌宕起伏的人生,刻骨铭心的爱啊!
3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1-08-08 16:05:50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4 楼        文友:金志敏        2021-08-29 23:13:10
  家史
   家在双台最上头,
   主翁分管旧山川。
   史君有疏彻明问,
   宫省无人载酒游。
   天与一官供冷淡,
   春回两岸接风流。
   如何只得同归去,
   又见江湖渺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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